被溫柔磨的沒辦法,顧慕臻只得郁郁地同意,但著重強調,那天她一定不能離開自己一分一毫!
溫柔高興地沖著他親了又親。
顧慕臻:"……"
這個時候的熱情對他來說不是感激,而是折磨。
但雖說是折磨,顧慕臻還是不客氣地捧著溫柔的臉,把她吻的喘不過來氣才罷休。
溫柔和顧慕臻回來之前,何樂和于時凡已經拍好了婚紗照。
翠皇苑那邊的婚房也布置好了,這幾天于時凡也是忙著婚宴的各種事情。
溫柔答應了當伴娘,何樂很高興。
何樂在諜城認識的人不多。但N時代公司的員工多。
何樂和于時凡結婚,排場沒顧慕臻弄的那么大,也沒請那么多伴郎和伴娘。
于時凡請的伴郎就玩的好的那幾個,有顧慕臻,有鄒嚴寒,有方橫和張原,有盛文林,有喬姆翰,還有別的其他的一些人。
何樂這邊的伴娘有溫柔,有莫馥馨,有莫雨思,有許蕾蕾,有張若云,在盛米貝,有安可兒。還有公司的幾位女同事。
九月十二號這天,又是鬧了一天。
那天顧慕臻結婚,幾個男兄弟們想灌顧慕臻,結果沒灌成。
這回,他們逮著了于時凡不放。
于時凡不喝,鄒嚴寒就打趣他:"你又不用洞房,喝醉了沒事兒!"
于時凡瞪著他:"誰說我不洞房了,今天是我的大婚!"
鄒嚴寒挑眉:"何樂懷孕了,你怎么洞房?"
于時凡一噎。
旁邊的顧慕臻笑出聲。
作為唯一一個先有了媳婦,如今媳婦又懷了孕的男人。他十分同情地看了于時凡一眼。
盛文林是醫生,雖然是骨科醫生,不修婦科。
但畢竟從事一個行業,多少也能了解一些各個科的知識。
他科普道:"雖然何樂懷孕了,但不是就不能洞房了,只要注意一點兒,也是可行的。"
鄒嚴寒要笑不笑的說:"嗯,你這么說,我也能猜到他要怎么洞房了。"
于時凡:"……"
顧慕臻低咳一聲。
方橫和張原甚至是盛文林都跟著低咳一聲。
都是男人,且,是正常的成年男人。
方橫和張原以及盛文林都還沒結婚,但他們又不是沒談過女朋友。
對那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鄒嚴寒就更加清楚了。
至于顧慕臻,大概沒有人會比他更加的清楚。
一群男人,說著不咸不淡的皇腔。
于時凡真是拿他們沒輒了,認命地道:"我喝行嗎?"
一邊說著喝,一邊拿手機,當著眾兄弟們的面,發信息給何樂。
沒一會兒何樂就過來了。
何樂一來,溫柔和張若云也過來了。
顧慕臻趕緊起身。扶溫柔在自己的椅子里坐下來。
結婚的時候,她當伴娘,他當伴郎,他是寸步沒離開過她。
進了酒店,把她扶到了席位后,顧慕臻交待她不要亂走,要什么東西直接叫侍者,聽她應了,他才來這邊。
女席那邊也有顧夫人照顧,顧慕臻也放心。
這會兒溫柔湊這個熱鬧過來了,顧慕臻蹙起眉頭,略有不爽。
等她坐了,他低聲說:"你不好好吃飯,來這里做什么?"
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就你這樣,難道還想來擋酒?"
溫柔說:"我不喝酒,我就陪何樂過來走一圈。"
顧慕臻說:"有你什么事。"
溫柔說:"你們為難何樂的丈夫,那就是為難何樂。為難何樂,那就是為難我呀!"
顧慕臻:"……"
她不就懷個孕嗎,還爆發了英雄小宇宙!
管天管地,管人家新婚鬧酒!
顧慕臻嘆氣,讓侍者又挪了一把椅子過來,拿筷子給她夾菜:"我們吃菜,都不喝酒。"
何樂站在于時凡身邊,沖一桌的男人們笑著說:"我這個孕婦晚上可需要人照顧的,你們悠著點。誰把我老公灌醉了,我拉他來晚上照顧我。"
眾人:"……"
沒一個人敢在今天代替于時凡去照顧何樂。
溫柔也不敢。
男人們就更加不敢了。
何樂這話一出,整個餐桌一靜。
男人們悻悻,皇腔也不敢開了。
鄒嚴寒看著何樂:"你是孕婦,你最大。你是新娘。你最大。我們都聽你的。"
張若云站在張原旁邊,聽著鄒嚴寒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鄒嚴寒看了她一眼,又把身子仰靠在椅背里,朝女席的位置看了安可兒一眼。
安可兒的手已經好了。只是不能過勞使用,平時拿些像紙那樣的輕東西可以,稍重一點兒的就不行。
拿筷子的話,得下個月了。
安可兒還是用左手拿筷子,這幾個月,她的左手練的十分熟練了。
她坐在燈光下,換掉了伴娘的婚紗,穿了粉紅色的長裙,十分漂亮。
鄒嚴寒摸了一根煙出來,坐在那里抽著。
張若云悄然打量著他,知道他剛剛在看安可兒,睫毛微垂,不可謂不心酸澀痛。
從三月份在盛家宴會上一眼鐘情于他,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他對她的態度全程沒變過。
鄒嚴寒說完那句話,顧慕臻立刻附和。
沒辦法,他的小妻子在這里,他就是不附和也不行。
方橫和張原也不愿意灌醉于時凡。
盛文林跟于時凡沒'仇',跟顧慕臻有'仇'。
盛文林其實還想借著這個機會灌顧慕臻的。但溫柔過來了,盛文林也不好意思讓另一個媳婦埋怨他,只好作罷。
其他人就更加不會灌于時凡了。
何執在娘家上席的宴桌上,見這邊堆了一圈人,他也走過來。
他年紀不大,沒有幫于時凡擋酒。
但跟這一桌的男人們喝幾杯,還是能扛的。
幾個男人也給他面子,各喝了一杯酒。
然后就這樣算了。
因為不鬧酒,宴席結束的就快,不到十一點就結束了。
何父和何母提前離席。帶著何執回去休息。
因為何樂懷孕,于夫人就早早地讓于時凡帶了何樂回去。
于先生和于夫人在送客。
鄒嚴寒今天沒喝醉,酒也喝的不多,但還是讓酒店的車送。
他和安可兒坐在后面。
鄒嚴寒握著安可兒的左手,目光轉向車窗外面。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道、大廈、以及亂花迷人眼的霓虹。
想著他們三個兄弟,顧慕臻獲得了幸福,于時凡獲得了幸福,而他……
他有些煩燥地抬起另一只手,扯了扯襯衣領帶,又解了兩顆紐扣。
同時松開了握在安可兒左手上的那只手。
安可兒一直都在悄悄注意他呢。
見他一臉煩燥地扯著領帶,又解紐扣,剛剛他握在她手上的手也很滾燙。
她有些擔心地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鄒嚴寒確實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他斜她一眼,抿唇說:"沒有不舒服。就是有點累。"
安可兒聽他說累,伸手抱住他的一側肩膀,讓他靠自己肩膀上睡覺。
鄒嚴寒手臂摟過去,把她挪到懷里,低頭吻住。
剛開始還能控制。后來就控制不住。
會在前面開車的司機無語之極。
好在后面的人吻的忘情,倒沒做什么傷風敗俗之事。
只是等車停穩,后頭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女人下了車,不用想,上樓干嘛去了。
司機伸手拿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現在的有情人呀!
真是隨時隨地都能釋放愛情。
顧慕臻結婚的時候,N時代公司放了一天假。
于時凡結婚,N時代公司也放了一天假。
但也只是一天。
好在九月十二號是周五,恰好第二天不用上班。
鄒嚴寒帶著安可兒上樓后,一夜縱l情,第二天天大亮還摟著安可兒睡的云里霧里。
與之相反的是昨天剛新婚的二人,于時凡和何樂早早地就醒了,他二人搬到了翠皇苑,就與顧慕臻和溫柔是鄰居。
站在顧慕臻和溫柔的別墅里,能看到于時凡和何樂別墅外面的情景。
對著的陽臺,人站上面,還能大聲地對話。
顧慕臻和溫柔也醒的早。
沒辦法,身邊躺著一個孕婦,什么活動都做不了,只有早早睡覺。早早起。
于是,兩個早起的孕婦,互相去躥門子了。
走到半道,兩個人遇到,都指著對方笑出聲。
跟在身后的顧慕臻:"……"
跟在后面的于時凡:"……"
兩個男人無奈地對視一眼。最后選擇了到于時凡和何樂的別墅去吃早飯。
為什么去他們的別墅吃,因為他們剛新婚呀!
看看他們的新房。
早餐是于時凡做的,全西式的營養餐,很適合孕婦。
就知道何樂要喊溫柔,于時凡做了多人份。
四個人坐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吃早餐。
于時凡問顧莫臻:"你什么時候正式上班?"
顧慕臻快速優雅地咽下面包。喝了一口牛奶,這才回答說:"等岳母過來了,我就上班。"
他口中的岳母,指的自然是江女士。
何樂說:"為什么要等江阿姨來了你才上班?擔心柔柔沒人照顧?"
顧慕臻點頭:"嗯。"
何樂說:"可以找育嬰師照顧啊。"
顧慕臻說:"也找了育嬰師,下午就過來。但是我岳母知道柔柔懷孕了,就想親自來照顧,現在她也知道柔柔回國了,好像她也回國了,所以我打算等她來了,再去上班。有岳母親自照顧,比一個育嬰師,能讓我放心很多。"
何樂點了點頭:"確實,有江阿姨照顧,確實能更加放心。"
于時凡看了她一眼,其實也想說,讓何樂的媽媽住過來,照顧她。
但于時凡還沒打算馬上上班,而且,他也要跟何樂度蜜月,但暫時沒講。
溫柔問何樂:"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去度蜜月?"
說到度蜜月,何樂一陣愁。
帶個球,怎么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