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說:"你別想誆媽,媽知道你這個周末不加班,我都跟嚴寒打過電話了,別以為長了翅膀就真的能飛出天際了!我告訴你,這個周末你必須回家,不然我就親自去接你!"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
于時凡:"……"太過份了,就算你是媽,也不能這么強迫我!
我就是不愿意回去!
我就是不愿意見那個許蕾蕾。
于時凡也氣的將電話一扔,下一秒他又將電話抓起來,推開椅子站起身,出了辦公室。去找何樂。
何樂是真的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見于時凡打了她坐機電話,正準備回撥過去呢,他就推開了辦公室門進來。
何樂還拿著濕巾紙擦手,見他進來了,直接問他:"你剛找我有事兒?"
于時凡確實有事,想請她吃飯,想請她看電影,想跟她再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可一切都做不成了。
他什么都沒說,反手將她的辦公室門鎖住,過來摟住她,把她按在懷里吻著。
離開的時候,他低聲沉悶地說:"沒事,就想跟你說,我這個周末要回家。"
正好何樂這個周末也有事兒,就沒說挽留他的話。
以前他要回家,但凡向她報備了。何樂總會佯裝舍不得的挽留他兩句,惹得于時凡心情大好,即便回家面對那一張不喜歡的臉,也能忍受。
他來找何樂,無非也是想讓她說幾句挽留他的話。
可她這回什么都沒說。
于時凡不滿,低頭咬了她一口。
何樂又迎上去與他纏在一起。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于時凡松開她,壓低聲音說:"去我辦公室。"
于時凡的辦公室有專門的休息室,何樂這里沒有。
他們經(jīng)常情難自控的時候都在于時凡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胡混。
何樂冷艷的面孔微紅,每回她這張臉一染上情浴,于時凡就受不住,他又抬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快速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了五分鐘左右,何樂敲開他的辦公室門進來。
于時凡走過去,將辦公室門鎖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進了他辦公室內(nèi)的獨立休息室。
現(xiàn)在還早,才五點,公司剛下班,如今又到了六月中旬,天黑的晚,吃飯的時間也比冬天晚,于家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吃飯,都是在七點左右。
于時凡跟何樂在休息室里足足呆了兩個多小時,七點二十多分的時候,于夫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于時凡不甘不愿的起身,去洗了個澡,又出來,站在床邊,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眼睛落在大床上何樂的身上。
她將自己卷起來了,可纖長的腿卻無意識的露在外面,令人無限遐想。
于時凡看的深吸氣,卻沒時間再跟她混了,拉上褲子拉鏈,又扣上最后一顆襯衣紐扣。他彎腰將手機拿起來,又從枕被里將何樂的頭挪出來,低下去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已經(jīng)很晚了,辦公室里的人走的干干凈凈,外面的燈都黑了。
于時凡離開后,何樂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起來洗澡,然后換衣服。
剛將衣服穿好,手機響起,她拿起來看一眼,見是何執(zhí)打來的,她立馬接聽,'喂'了一聲。
那頭何執(zhí)說:"姐,我買好車票了,下周三過去!"
何樂一愣。
何執(zhí)高中畢業(yè)了,他自己說發(fā)揮的很好,一定能考到諜城的大學來,他報的第一志愿也是諜城大學,如今他終于解脫了,沒有了高考,沒有了復習,沒有了作業(yè),無事一身輕松,所以他就想先來諜城玩玩。
用他的話說,反正他姐姐在諜城,諜城也算他的半個家,他總得知道那半個家長的什么樣!
何執(zhí)想來諜城玩,何樂當然歡迎,只是她還沒給他買車票呢。他倒自己先買了!
這小子,知道先斬后奏了啊!
何樂問:"你志愿填好了?"
何執(zhí)說:"填好了呀,今天填的,反正我是要上諜城大學,就直接寫了諜城大學,半小時不到就搞定了!"
何樂不知道要說什么。弟弟有時候也是張狂的不行。
何執(zhí)又說:"這幾天我先在家里陪爸媽,周三過去陪你,你看我多忙多孝順,兩頭都得顧著。我記得你說你在諜城是有房子的,還是兩室的,你記得幫我把房間整理好啊。"
何樂沒想到何執(zhí)這么快就買了車票。她這幾天也在找機會,跟于時凡說這事兒。
那個房間被于時凡租走了,她弟弟要住進來,她當然不能再租給于時凡了。
錢會退給他,可事情得跟他說清楚。
何樂想了想,無奈道:"知道了,那這幾天你在家里好好陪爸媽,周三那天上車后給我說一聲,什么時候到也跟我說一聲,我提前去接你。"
何執(zhí)說了一聲好,便不再廢話,直接掛了。
何樂又整了整衣服,拉開門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了包,下樓。
她一個人在外面吃飯,于時凡回了于家,剛進門。就覺得不對勁,屋里一片夢幻,裝飾著各種小燈,餐桌上還擺著一個很大的蛋糕,屋里一片笑聲,喜氣洋洋的。
管家見于時凡進來了。連忙笑呵呵的迎上去。
于時凡蹙眉,一邊換鞋子一邊問管家:"今天有什么喜事?"
管家笑說:"今天是許小姐的二十歲生日。"
于時凡剛換好鞋子,聽了管家這話,臉色跟著陰沉下來。
許蕾蕾過生日,不在許家過,跑于家來干什么!
不用想,又是自己母親搞的!
于時凡立馬將腳從拖鞋里抽出來,去穿自己的皮鞋,掉頭就要走。
管家大驚,跟著大喊:"少爺!"
聽到這一聲驚喊,原本在屋內(nèi)笑嬉嬉的鬧哄哄的沒有聽到門口聲音的一屋子人全部停了聲音。
于夫人站起來,走到門口。見于時凡回來了又要走,她立馬站那里厲喝:"你給我進來!"
于時凡已經(jīng)沖下臺階了,聞言扭頭看著她:"你要給許蕾蕾過生日,你給她過,我又不攔你,可你干嘛要喊上我。我又不想給她過生日!"
于夫人指著他:"爸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怎么越養(yǎng)越歪,你的教養(yǎng)和素質(zhì)了呢啊!就算你不想,這面子上也得賠著,而且你跟蕾蕾什么關(guān)系,咱們兩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傷人心的話。"
于時凡冷著臉:"媽你倒說清楚,我跟許蕾蕾什么關(guān)系?"
母子倆說著話,里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走過來。
管家見夫人和少爺又吵起來了,站在一邊束手無策。
于先生噙著煙過來,瞅了一眼這個架勢,沖于時凡說:"回來了就進來。站門外嚇唬誰。要么你不愿意就不要回來,要么回來了就好好待著,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分不清站什么地方擔什么責任嗎?"
許夫人拉了一下于夫人的胳膊,把她拉進了屋。
許先生也往外看了一眼于時凡。什么話都沒說,跟在夫人身后進了屋。
于先生說完那句話,也不管于時凡了,直接進屋。
獨獨許蕾蕾,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沖了出來,拽住于時凡的胳膊,正要說話,被于時凡煩燥地甩開,很是冷漠地盯了她一眼。
許蕾蕾嚇的縮了縮手,有些委屈巴巴的說:"于哥哥,你是不想給蕾蕾過生日嗎?"
于時凡冷著臉:"你挺有自知之明。"
說完,離她遠遠的,又重新進了屋。
許蕾蕾紅著眼跺腳,她是知道于哥哥不喜歡她,可也沒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喜歡她。
好在許蕾蕾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見于時凡進屋了,她又一下子高興地沖進屋。
于時凡原本想上樓換套衣服,但想到這套衣服上有何樂的氣息,他又沒換,直接去了陽臺,摸了一根煙抽。
許蕾蕾想陪他,但又不敢去,總覺得她這會去了。于哥哥不會給她好臉色。
等大人們喊吃飯,管家過來喊于時凡,于時凡這才掐滅煙,去了餐廳,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后背靠在寬大的椅背里。嘴角帶著嘲諷的笑,看著高檔的歐式餐桌上擺著的蛋糕,蠟燭,以及精美的晚餐。
也不知道許蕾蕾給母親灌了什么迷魂湯,讓母親這么喜歡她!
大概是因為沒有女兒吧。
于時凡知道,母親一直想要個女兒。
但不知什么原因。母親生下他后,再也不能生育。
所以,母親就把這種渴望落在了許蕾蕾身上。
于時凡淡淡垂眸,不理會餐桌上的熱鬧,拿起筷子兀自吃著飯,心里卻想著,下回要不要跟何樂商量商量,不避孕了?
如果何樂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女兒的話,母親指不定一秒鐘都不愿意等,直接押著他和何樂去結(jié)婚登記。
別人家的女兒她都能如此喜歡,何況自己的親孫女呢!
于時凡心思泛濫而活躍,又心癢難耐,真想現(xiàn)在就讓何樂懷上,帶她去登記結(jié)婚。
腦袋里想著各種美好的畫面,還沒成形,就被聒噪的聲音打碎。
許蕾蕾沖他大聲叫道:"于哥哥,來一起吹蠟燭!"
于時凡抬頭瞅了一眼,自己母親和許夫人都站起來了,臉上洋溢著笑。
父親和許先生沒起來。
于時凡擱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這么幼稚的事情,你們女人做就是了,喊我做什么。你爸和我爸都不做,你讓我做?我看上去不像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