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往床上躺去,打算先躺一會兒再去洗澡,可還沒躺下去,半道又被于時凡摟住,按在懷里吻了一通,這才松開她,下床朝臥室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沒換鞋子,開了門就出去了。
何樂掙扎著起來,回自己的臥室洗澡,換上夏天的睡衣,鉆進被窩里睡了。
還沒睡著,于時凡買了頭疼藥和醒酒藥回來,又接了一杯溫水。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找到她,就來她的臥室,見她躺在床上,直接把她扯起來,把溫水和醒酒藥塞給她,頭疼藥就暫時不喝了,等明天早上起來,頭如果疼的話再喝。
何樂喝完,于時凡又收起藥和水杯,這才回自己的臥室洗澡。
洗完澡就鉆進了何樂的被窩,抱著她,何樂不讓,他保證只一次就好,結果,讓他得逞了兩次。
明天要上班,何樂又老是嚷嚷著不舒服,于時凡也是掃興,兩次之后也不纏著她了,摟著她睡覺。
鄒嚴寒喝酒的時候也是喝一半倒一半,回到家還十分的清醒。
今天沒讓安可兒住醫院,也沒讓她住酒店。因為今天安奶奶也參加了婚禮,就讓她孫倆都回了公寓。
鄒嚴寒好久沒回公寓了,從安可兒受傷住院起,他要么在醫院陪安可兒,要么就是住酒店。
蔣深最近的任務就是照顧安奶奶,當然,不是全天的照顧,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臨時會被總裁傳喚,這個時候照顧安奶奶的人就是周阿姨了。
鄒嚴寒給周阿姨加了錢,讓她暫時住在公寓,全天候照顧安奶奶。
安奶奶有周阿姨的陪伴,話都多了。
安可兒住院期間,周阿姨直接住在安奶奶的臥室里。因為安奶奶看不見,晚上要是起來有個事情,沒人可不行。
周阿姨拿了錢,又怕照顧不周,就直接跟安奶奶住在了一起。
這么晚了,公寓里的人全部睡下,鄒嚴寒回到家,打開門,屋里一片漆黑,他按了電燈,站在玄關處換鞋子。
換好鞋子,他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一邊扯著領帶,解著襯衣扭扣。
原本以為所有人都該睡了,可在經過安可兒房門的時候,那門忽然一開,安可兒穿著藍色的睡衣,似乎正打算出來。
抬眼看到他,她微微一愣,很快又擺出笑臉:"是你回來了,我剛聽到有門聲響,正想看看是誰。"
鄒嚴寒瞥她一眼:"怎么還不睡?"
安可兒說:"我就睡來的。"
鄒嚴寒嗯一聲,收回視線繼續往自己的臥室走,走出兩步,他又退回來,沖正關門的安可兒問:"你明天還去商潮門市嗎?"
安可兒將快要關上的門又拉開。看著他說:"去的,我覺得明天的生意肯定會很好,今天溫姐姐結婚,三條街都放著她跟小顧總的婚紗照,這也是一種宣傳,而且效果會非常好,最近可能都會很忙,我都得去商潮門市。"
說完,又問:"你是有什么事嗎?"
鄒嚴寒能有什么事,他就是喝了酒,想讓她來伺候他。
鄒嚴寒抿了抿唇,搖頭說:"沒事。"
然后二話不再吭一聲,直接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前,推開門,進去,之后再也沒出來。
安可兒探出腦袋,朝他的臥室門看了一眼,覺得他最后說'沒事'時候的樣子有些冰冷。
心情不好?
安可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開門,走過去,敲門。
鄒嚴寒躺在床上,想也知道是誰在敲他的門,不給他弄,還來敲他門,半夜三更的,她故意的吧!
有些不耐煩地出聲,鄒嚴寒沉聲問:"干什么?"
安可兒隔著門說:"你是不是不舒服?"
鄒嚴寒冷哼:"我是不舒服,你能來讓我舒服?"
安可兒被他一句話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愣愣地站了半天,拐身走了。
鄒嚴寒氣的大力地踢著被子,明明他花錢就是買她來玩樂的,卻經常沒辦法得到滿足!
他氣的起身就進了浴室,把浴室門甩的砰咚作響。
安可兒的臥室就在他的隔壁,那門聲響的都嚇了她一跳,她趕緊鉆進被窩。蒙住耳朵,睡了。
鄒嚴寒洗完澡出來,覺得清爽了,為了不讓自己難受,他什么都不去想,借著微末的酒意,閉眼就睡覺。
第二天鄒嚴寒要上班。安可兒也要去商潮門市,還得去醫院,所以兩個人起來后幾乎沒耽擱,就出門了。
但出門前,安可兒還是去奶奶的臥室里,看望了一眼奶奶,見奶奶還在睡覺。她又輕輕退出去,交待正做飯的周阿姨,如果奶奶有什么事,一定要打電話告訴她。
周阿姨笑著說讓她放心后,安可兒這才往門口走。
鄒嚴寒立在門口等她,見她過來了,掃一眼她紅潤的臉,轉身出了門。
雖然昨晚沒有滿足,但早上還是滿足了的。
安可兒暫時不能自己穿衣服,只要不在醫院,都是鄒嚴寒幫她穿衣服。
早上借著給她穿衣服的時機,他算是把昨晚的憋忍都找回來了。
兩個人都趕著上班,沒在家里吃早飯,下了樓,鄒嚴寒先帶安可兒去吃早飯,再給盛文林打電話,約好今天輸吊水的時間,這才送安可兒去商潮門市,他自己又拐回N時代公司。
忙了一上午,等到了下午約定好的時間,鄒嚴寒帶著安可兒去了醫院。進了病房,卻遲遲不見盛文林。
叫了護士,護士們都說今天盛醫生沒來上班。
鄒嚴寒蹙眉,給盛文林打電話。
盛文林的電話剛剛被對面的車子壓碎了,這是一起連環追尾事件,跟盛文林沒關,跟江薇也沒關。
盛文林等在這條發生了追尾的車行道里。因為堵車堵得厲害,他就落下了車窗,一邊拿手機講電話,一邊探出腦袋,想要看看前面到底怎么了。
結果后面的車就不長眼色地撞了過來,他一個沒拿穩,又加上他的大部注意力其實都放在了前面,故而,手機就被這一撞而撞飛出去了。
飛到了對面的車行道里,他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后面就一輛車疾速飛過,將他的手機壓了個稀巴爛。
對面車行道沒堵車,那車刷刷刷的一輛又一輛,盛文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在對面的馬路上變成粉末。
他氣的一把推開駕駛室的門。走到后面,用力地敲后面的那道車門。
走過自己車尾的時候,從前擋風玻璃處看到開車的是女人。
看了兩眼,不認識。
主要是她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
既是不認識的,盛文林就不客氣了。他用力地敲車門,甚至還抓著車門的扶手。大力地拉了好幾下,語氣惡劣地說:"下來!"
江薇抿抿嘴,沖那話那頭的江衍說了幾句話,放下手機,推開車門下來,一臉囂張地說道:"怎么了?我撞了你車我給你賠,你什么態度!"
心里加一句,我還以為諜城的男人多優秀呢,優秀個屁!
真是一點素質教養都沒有!
不就是追你車尾了嗎!
又不是追了你屁股,你炸個毛炸!
在椿城,哪個人敢對她大呼小叫!
江薇往前瞥了一眼盛文林的車駕,是百來十萬的寶馬,她撇撇嘴,探身拉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錢包,掏支票。
一張支票撈出來,直接遞給盛文林:"賠你的,不就一寶馬嗎?囂張什么呀!"
盛文林額頭狠狠地抽了抽,看著這個美艷戴墨鏡的姑娘,心想,到底是誰在囂張?
因為江薇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盛文林沒認出她。
一開始江薇也沒認出盛文林,但當支票遞過去的時候,她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昨天是出席了溫柔和顧慕臻的婚禮,而且還是伴郎,叫什么……盛……
忘記了。
江薇又將支票收起來,下巴微抬,紅唇張開,出聲說:"盛先生是吧?看在咱們也算能攀點親帶點故的關系,我請你吃飯,向你賠個罪行嗎?我真不是要追尾,而是我剛在打電話,沒注意前面。"
盛文林挑眉:"你認識我?"
江薇將墨鏡摘下來,笑著說:"昨天見過呀,我表姐是溫柔哦。"
她墨鏡一摘,盛文林自然也認出她了。
昨天江家的人和溫家的人都是溫柔的娘家人,是一等貴賓,所有人都去敬了酒,他也去了的,自然認得江薇。
盛文林原本要找岔的心思就歇了,但想到自己的手機,還是有些生氣。
他下午還得去醫院呢!
盛文林說:"我手機被撞壞了,能借你手機用一下嗎?"
江薇說:"當然可以。"
她又打開車門,探身進去拿了手機,解鎖,遞給盛文林。
盛文林用她的手機給鄒嚴寒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鄒嚴寒說:"你就說你什么時候能來醫院吧。"
盛文林說:"我先去買個手機。把手機卡補回來,大概得兩個小時。"
鄒嚴寒說:"兩個小時后就五點了。"
盛文林說:"你要是工作忙就先去忙,讓安可兒呆醫院就行了,那里有護士照顧,而且五點也不晚,換完藥輸完吊水最多也就七點。到時候你再帶她去吃飯。你沒空的話,我請她吃飯。"
鄒嚴寒說:"做好你醫生該做的。吃飯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先回公司,最近不能耽誤,安可兒這邊也忙,你能提前來就盡量提前。"
盛文林說了知道后,鄒嚴寒那頭掛了。
收起手機,他把盛文林的情況告訴給了安可兒。問她是先回商潮門市,還在在醫院里等。
安可兒說先回去,鄒嚴寒便把她送回去,但離開的時候說他不能來接她了,一會兒讓蔣深過來,安可兒表示知道了后鄒嚴寒就走了。
盛文林將手機還給江薇,沖她說:"走吧,陪我買個手機。"
江薇挑眉:"為什么是我陪你去買?"
盛文林說:"因為是你害的我沒了手機呀,不單要陪我買手機,還得你付錢。"
江薇:"……"
這才是諜城男人的本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