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斯庫瓦羅臉瞬間黑了下來,“你知不知道現在瓦里安人本來就不多。”
貝爾菲戈爾掏了掏耳朵,懶洋洋的說:“前幾天不是來了個新人嗎?”
“他是幻術師,頂替瑪蒙的,”斯庫瓦羅頓了一下,眉梢高挑,說話的語氣更加糟糕了,“你不會是因為他頂替瑪蒙,所以就任性吧。”
“切,本王子有那么無聊嗎?”
“me覺得前輩非讓我戴著這種帽子,就很無聊,果然跟路斯利亞說的一樣幼稚。”被稱作是新人的弗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貝爾菲戈爾身后。
“誰幼稚了,”貝爾菲戈爾瞬間甩了三把小刀射中弗蘭的青蛙腦袋。
“總之,本王子要休長假。”
斯庫瓦羅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
貝爾菲戈爾才不管他,將休假條隨手丟到桌子上,那張紙上寫著大大的‘休長假’三個字,連個名字都沒有留。
弗蘭將任務交接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轉頭看著貝爾菲戈爾的背影,平淡無波瀾的語氣述說著:“長毛隊長覺得他會聽嗎?”
斯庫瓦羅額頭青筋都暴起了,他心里清楚這個任性妄為的小子根本就不會聽話。
“明知道他不會聽,為什么還要拒絕?”弗蘭很不懂,他作為新人,對瓦里安這個組織還是不太了解。
“我是隊長,當然要拒絕。”
弗蘭懶洋洋的嘟囔著:“可是隊長好像沒什么威信啊。”
“……”斯庫瓦羅橫了他一眼,“現在又有了個不干事的,你作為新人就要多做事!!”
“欺負新人啊,”弗蘭深深覺得自己是被師傅給坑了。
貝爾菲戈爾回到房間里,反正他已經休長假了,接下來就要……
他抬起右手,看著手腕上的音質手環,眸子微瞇,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作為天才殺手,他對于除游戲外的高科技都不是很了解,不過瑪蒙也是一無所知,所以為了防止他自己不懂,特意讓威爾帝將功能和用法寫得特別詳細。
這倒是方便了他。
【還在研發中,和只能穿越未來的十年火箭筒不同,這個只穿越過去,不能穿越未來,已經售出,不管售后,如出意外,概不負責】
威爾帝在資料最后寫下的留言。
貝爾菲戈爾大概能夠猜到瑪蒙為什么會想要這東西,瑪蒙一直對自己是嬰兒的身體痛恨不已。
他用兩天時間終于搞清楚這東西怎么使用。
這其中還多虧了瑪蒙的筆記,瑪蒙是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又特別惜命,所以威爾帝的留言恐怕就是他拿到包裹后遲遲不行動的原因。
同時,瑪蒙在筆記中記載了好幾個時間和地點,還涂掉了好幾個,顯然是他也不記得自己成為彩虹之子的詳細日期。
貝爾菲戈爾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捏著手環,手環上方顯示出熒光時間,將時間調到瑪蒙記錄的其中一個時間的前五天。
穿越時間的感覺就像是身體被硬擠進了馬桶里。
貝爾菲戈爾感覺雙腳落地后,就感覺胃難受得厲害,他想吐。
然后,他真的吐了。
貝爾菲戈爾休息好一會,余光觀察著四周,他現在不在瓦里安本部城堡,而是在一個非常老舊的街道上,地面坑坑洼洼的,街道的房子都年代久遠,房子都不高,這地方特別的荒廢,街道上都沒什么人。
看來他的確是穿越了時間,就是不清楚時間是不是真如手環中選的一樣沒有差錯。
詢問幾個人后,確定自己還在意大利,時間也對了,貝爾菲戈爾拿出瑪蒙的筆記,這個時間后面寫著barradianatranera。
barradianatranera這個酒吧實在是不出名,貝爾菲戈爾找了五天都沒有找到,這讓他非常煩躁,瑪蒙寫的時間肯定是有用的,而他提前的五天已經過去了。
他隨手殺了一個想對他開槍的混混后,轉頭看向癱軟在地的同伙。
中年男人畏懼的向后退,身體很快就抵著墻壁,“別、別殺我。”
貝爾菲戈爾心情非常陰郁,臉上卻掛著笑,“xixixi,”他不過是問個路,就被人搶劫。
中年男人聽到他的笑聲,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的說:“你說的酒吧,我知道在哪。”
原本飛向他的三把小刀頓時在半空中停下。
“如果敢騙本王子的話……”
中年男人本來都嚇得閉上眼睛了,察覺沒有被射中,睜開眼就看到小刀飛離他眼睛幾毫米的距離,嚇得腦袋向后躲,正好撞中墻壁,撞擊的聲音非常響亮,整個人倒了下去,“不敢、不敢!”
“barradianatranera離我老家很近,而且以前是一個黑手黨的聚居地,后來那個黑手黨被滅了,所以沒落了,這里恐怕沒幾個人知道具體位置,”中年男人吞了吞唾沫,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除了我。”
“帶本王子去,就饒你一命。”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哪敢拒絕。
barradianatranera不在這座城市,貝爾菲戈爾直接坐飛機過去的,當然,錢是中年男人出的。
貝爾菲戈爾從來沒有身上放錢的習慣,他自從來到世界后,就全靠被搶劫,誰讓他穿得光鮮亮麗,一看就有錢,而他就等著別人搶他的時候,再把那些人身上的錢全搶了。
這叫黑吃黑,他小時候就是這么干。
barradianatranera這個酒吧正如中年男人說的,已經完全荒廢了,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上,裝修是最老舊的,招牌燈都掉了幾個字母。
貝爾菲戈爾進酒吧沒看到一個人,只看到前臺的服務員在擦拭杯子,那服務員年紀也不小,胡子都花白了。
中年男人送他進了酒店,才小心翼翼的說:“我……可以走了吧。”
貝爾菲戈爾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吧臺坐下,中年男人見此也不久留。
偌大的酒吧只剩下兩個人,安靜的只有抹布擦拭玻璃杯的聲音。
“cameriere(服務員),”貝爾菲戈爾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小的男人,心里疑惑瑪蒙為什么會到這里來,“你見過瑪、”頓了一下,想到瑪蒙以前并不叫這個名字,“毒蛇沒有。”
這個名字還是從其他彩虹之子那里聽到的。
“沒聽說過。”
貝爾菲戈爾想到瑪蒙謹慎的性格,如果他愿意去的地方,肯定可以信得過,或者他自己有偽裝的地方,這個人說不出也正常,只是現在離瑪蒙記載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
暫時還是先在這里等著吧。
“你這里有住宿沒有?”
“這里是酒吧,不是酒店。”
貝爾菲戈爾拿出錢放在桌子上,然后將小刀壓在錢上面,微微一笑,“本王子可以住在這嗎?”
服務員抬眼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不好惹的男人,心頭一沉,想到之前那個逃一樣跑走的男人,那個人在黑手黨中名氣可不算小,“可以。”
貝爾菲戈爾笑了,他喜歡識時務的人。
他在等的第二天就已經不耐煩了,坐在酒吧角落里研究瑪蒙的筆記,已經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去下一個時間點的時候,這家酒吧終于有了一位新的客人光臨。
來人是一個穿著披風,黑色帽子將自己腦袋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紫色的長發垂在肩膀上,看不到他整張臉,臉頰兩邊是標志性的靛色倒三角,一眼就讓人覺得秀氣,再加上他的個子并不高,好似女孩子。
靠在角落沙發的貝爾菲戈爾看到他,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笑容都咧到耳根了。
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他找了許久,等了許久的人。
他不僅活著,還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
毒蛇剛進來就感覺到了視線,非常的炙熱,轉頭看去,淡金色中長發微卷,劉海完全遮住了眼睛,頭上戴著王冠,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奇怪。
他并沒有見過這個人。
“瑪蒙,不,毒蛇,”貝爾菲戈爾輕聲呢喃著。
“我沒見過你,”毒蛇冷冷的說。
“現在見過了,本王子的名字是貝爾菲戈爾。”
“王子?”毒蛇冷笑一聲,“那個國家的?”
“那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我是王子就行了。”
這家伙可真自信、不,甚至可以說是自傲了。
毒蛇對于自傲的人一直都沒有什么好感,腦中閃過兩個自傲的家伙,心情瞬間更加糟糕了。
他不想搭理這個所謂的王子,轉身走向吧臺。
服務員早就為他準備好了草莓牛奶。
“你果然沒長大啊,baby,還是喜歡喝牛奶。”貝爾菲戈爾似笑非笑的樣子,那張臉就像是寫著‘嘲諷’。
“不過你長大的樣子也很袖珍。”他伸手在毒蛇頭頂比劃了一下,只到他腰間的位置。
應該只有一米五左右。
這句話簡直是戳了毒蛇的心窩,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酒吧里的溫度瞬間下降,冷到了極致,不僅僅是冷,地面都在開始結冰,那杯牛奶已經凍住。
服務員先是嘆了口氣,快速躲了起來。
“別那么生氣嘛,我可是來幫你的。”
毒蛇從鼻子里擠出冷哼,斗篷下出現無數深紫色觸手襲向貝爾菲戈爾。
貝爾菲戈爾敏銳的向后跳了幾步,地面凍結的冰塊隨著他的踩踏而碎裂,嘴里還說著:“本王子是真來幫你的,想要阻止你不成為彩虹之子。”
飛舞在空中的觸手消失不見,溫度也回歸正常。
毒蛇眸子一瞇,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不大,不到三十歲,“你怎么知道彩虹之子?”
貝爾菲戈爾見他冷靜下來,心情愉悅了,大步走上去,“因為本王子是從未來而來。”目光緊緊盯著他,灼熱的視線讓毒蛇都感到不適,明明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為什么這人好像很了解他的語氣。
“為了找你。”
毒蛇心頭一跳,疑惑又防備的盯著他,“未來?”
“你不相信?”
“不,”毒蛇向后退了一步,嘴角略過一抹意味不明、似冷似諷刺的笑,“如果你不是從未來來的話,不會知道我會成為彩虹之子。”
貝爾菲戈爾深感欣慰,果然瑪蒙的智商沒有讓他失望,不需要他解釋太多。
“但是你來晚了。”
“嗯?”
毒蛇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既然他都說了是從未來來找他的,甚至還特地來這個只有他會來的地方等他,顯然和未來的他關系不淺。
所以他也沒必要隱瞞,周身一股紫色煙霧散去,原本成年的毒蛇變成了嬰兒的模樣。
是貝爾菲戈爾非常熟悉的模樣。
貝爾菲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