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連忙開口,“還沒,不過應該快了,國內(nèi)有大幫商人過來賭石,相信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出一批新品了?!?br/>
“嗯!”鮑坤開口,不做表態(tài),淡淡喝了一口手中的茶,余光落在一直卑躬屈膝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很平靜的開口道,“多長時間?”
女人身子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顫抖的開口道,“半小時!”
鮑坤點頭,淡淡道,“去吧,孟海這批貨剛好缺人,你去一趟?!?br/>
女人臉色猛地就煞白了,雙腿一軟,猛地就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先生,我下次不敢了,一定不會了。”
丹威和丹徒看著她,也露出幾分不忍心,剛要開口。
見鮑坤的眉宇微微蹙了起來,便也都低頭不開口了。
“去吧!別浪費時間。”鮑坤開口,手中的茶杯已經(jīng)放下了。
女人起身,臉色煞白了大片,抬眸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開口,鮑坤也沒抬眸看我一眼,只是看著茶桌前的兩個人談論工作。
意思很明顯,他根本沒有想要搭理我的意思。
站了大概一個小時,我有些站不住了,腳下發(fā)麻,心里也不由生了幾分不悅。
不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開口道,“先生請我下來是打算讓我站著?”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丹威和丹徒說的話也卡住了,一時間目光都看向了我。
鮑坤沒有看我,只是修長的手指落在茶桌上,有節(jié)奏的敲著。
看著很輕松很休閑的樣子。
見他們不開口,我繼續(xù)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做什么的,但既然你們有心想要將我送回去,那一定是多少有些忌憚找我的人,既然這樣,那么麻煩先生能早些送我回去。”
空氣里還是安靜的,丹徒看著我,微微蹙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眸子里帶了幾分惋惜,似乎因為我剛才說錯了話的原因。
這一次,鮑坤開口了,聲音淺淡薄涼,“帶沈小姐去轉(zhuǎn)轉(zhuǎn)!”
無比簡單輕松的一句話,我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丹威站了起來,看向丹徒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丹徒起身,抿唇,看著我道,“沈小姐,走吧!”
“做什么?”我開口,目光不由看向鮑坤。
那男人神色清冷,幾乎看不出什么情緒。
“沈小姐,話多不是一件好事。”丹徒說完,朝著丹威使了一個眼色。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被丹威推著朝著別墅一樓的長走廊走去。
進來的時候,我記得,歐陽諾她們就是被帶著朝這里進去的。
一時間我不由蹙眉,老實的跟著他們走去。
漫長的走廊,走到盡頭,丹威對著門前用瞳孔識別了門鎖,門開了。
我愣了愣,倒是也就是片刻,便想通了,這些人手里多的可能就是錢了,畢竟不義之財最好發(fā)。
科技門打開,丹徒進去,隨后我也跟著進去了。
里面的恐懼幾乎是像三D的一樣,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安裝了鏡子一樣,如果不熟悉根本找不到路。
跟在丹徒身后,走了一會,我們進入了一個有些像手術(shù)室的房間,很大,幾乎比我們見過的所有手術(shù)室都大。
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手術(shù)室都是單獨隔開的,數(shù)量太多,沒辦法確定到底有多少間,但大致看上去,至少有上白間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里的手術(shù)床上幾乎都躺著人,似乎都是女子。
我下意識的看向丹徒,有些不解。
他沒開口,只是帶著我繼續(xù)往前走,有些路,越是往前走看見的就越是黑暗。
我原本以為這些手術(shù)室都是為了治病準備的,可我沒想到,它是為了每一個進來這里的女人準備的。
里面有正在操作的醫(yī)生,他們將女人的腹部拋開,如同生孩子時一般的操作,隨后將提前準備好的藍晶放入女人的子宮里,縫合。
這樣的手術(shù),簡單無比,但我看得渾身發(fā)麻驚出一身冷汗。
身后的動靜傳來,我被丹威粗魯?shù)睦揭贿叀?br/>
隨后幾個醫(yī)生推著擔架上的女人擦肩而過,我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一時間驚住,幾乎腦子里猛地就崩出幾句話道,“怎么會是她?”
剛才躺在上面的女人就是照顧了我?guī)滋斓呐?,怎么會…?br/>
丹徒目送了一程回頭看向我,語氣有些不好,“鮑坤先生是個特別守時的人,她帶你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遲到了半小時了,所以她先生讓她一起送貨,算是懲罰了?!?br/>
我一時間心里堵得有些難受,不明白他的意思,所有,這個女人是因為下樓時遲到造成的。
所以在房間里的時候,她一直催促我,離開的時候看我的那一眼,充滿了怨恨。
我破壞了他們的規(guī)矩,總要有人受到懲罰,而那個人就是她!
張了張口,我一時間既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她會死嗎?”
丹徒聳肩,“很難說,一般來說子,宮里裝藍,晶,不要超過限定時間,到了目的地取出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也有女人在運輸過程中身體產(chǎn)生反應,中途死去。”
我腦子有些嗡嗡作響,突然想到被他們帶進來的歐陽諾他們。
有些聲音顫抖道,“她們也會被這樣嗎?”
丹徒挑眉,不言而喻。
我沒有勇氣繼續(xù)問下來了,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跟著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不由不愿意再繼續(xù)看那些畫面了。
我無法想象原本用來孕育生命的子,宮,會被他們用來當成工具,運輸藍,晶,先不說女人一次生育就已經(jīng)是死一次了,何況這根本就不是生育,來回將身體解剖開,只怕是人都經(jīng)不起折騰。
我開始明白為什么鮑坤讓我來看這些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有辦法直視這些殘忍的畫面。
何況這些女人里,有我的朋友,我明明知道她們會遭遇什么,但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她們……”我開口,想要問問,但一句話到了嗓子眼便沒辦法說出來了。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她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