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
他扶額,有些無奈了,看了看我半響才道,“行,我出去給你找龍蝦,以后我得叫姑奶奶。”
他起身離開,我坐在包廂里,腦袋嗡嗡作響,怎么可能不在乎,我是人不是木偶。
有些事,我無論表面上裝得多么的風(fēng)輕云淡,最后心底的刺怎么都拿不掉。
“嘖,沈小姐的生活挺豐富的嗎?”喬謹嚴的出現(xiàn)就是挺意外的。
他穿得周正,頭發(fā)被特意做了造型,看著格外的精神,看樣子是過來談事的。
我抿唇,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喬總的生活也挺豐富的。”
大過年的出來談事,可能性不高!
果然,他身后一會就跟來了另外一個人,陸欣然。
都挺意外的,陸欣然見到我,臉色白了幾分,沒開口,只是扯了扯喬謹嚴的衣角道,“謹嚴,菜上了,我們走吧!”
喬謹嚴順手拉著她的手,聲音溫潤道,“等一會!”
隨后看著我道,“沈小姐倒是心智強大,經(jīng)歷過那么大的事,還能這么淡定的來外面和別的男人吃飯聊天,看來三哥倒是白操心了。”
我蹙眉,心理隱隱藏了怒,“喬總說話都不用過腦嗎?”
他冷笑,“你還知道疼?三哥為了你一再退讓隱忍,你不開心鬧脾氣,他一個人宿醉折磨自己,因為擔(dān)心你剛小產(chǎn),身體不好,他多驕傲的一個人啊,居然為了你去做了結(jié)扎,現(xiàn)在好了,你不僅僅給他光明正大的戴了那么大的一頂帽子,這才幾天你就開始出來和別人男人吃飯,你知道這種事被拍出去,三哥要承受多少人的恥笑嗎?”#@$&
他臉色陰冷,情緒壓得冷漠,“沈姝,你做事是不是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他是你丈夫,你把他當(dāng)成什么?你可有可無的一個陌生人?”
我怔住,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他,“你說什么?”
他冷笑,目光里全是不屑,“你知道結(jié)扎對男人意味著什么嗎?他甚至為了你和你所謂朋友的孩子,可以考慮到不要自己的孩子,可笑吧?”
我一時間有那么幾秒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他,嗓子有些啞,“為什么?”
他目光寡淡,透著濃濃的諷刺,“為什么?他怕你疼,怕你受苦,怕你再經(jīng)歷一次生孩子的恐懼,怕你擔(dān)心他不能把四季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他幾乎為了你考慮了一切,該考慮的都給你考慮了,你呢?”%&&
我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堵得難受。
陸欣然聽著他說,不由冷冷笑了出來,聲音悲涼凄厲,“可笑,好可笑。”
喬謹嚴后知后覺的回頭,見她臉色慘白,張了張口,“欣然!”
陸欣然仰頭看他,眼淚滑落,凄慘可笑,“你知道嗎?從我遇見他那天開始,我就一直覺得他會一直守著我的,可笑!”
興許不愿意讓我看見陸欣然的狼狽,喬謹嚴扶著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帶著陸欣然走了。
沈鈺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大盒龍蝦,看了看外面剛走的兩人。
目光有些陰冷,將龍蝦放在桌上,看向我,“他們找你麻煩了?”
我搖頭,見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我開口道,“可以打包帶走嗎?”
沈鈺抿唇,“怎么了?”
“我……”我突然想起喬謹嚴那一句,‘你是不是從未不會為別人考慮?’
一時間到了口中的話,又壓下去了,看向沈鈺道,“我就是想著三叔應(yīng)該沒吃,要不一會給他打包些回去。”
他坐到座位上,開口道,“不用,家里傭人會做。”說著,他抬手示意服務(wù)員出去。
看著我道,“我買了蒜蓉的小龍蝦,你看看味道你喜不喜歡。”
我點頭,打開了盒子,很香,但心里有事怎么都沒辦法吃下去。
見我吃了幾口就不動了,沈鈺開口,“不喜歡?”
“不是,只是突然有些吃不下了。”我開口,手機里有短信傳來,是傅慎言的。
“在哪?”
我:“外面!”
傅慎言:“什么時候回來?”
我:“一會就回去了。”
傅慎言:“我等你!”
我:“恩!”
發(fā)完信息,我抬眸,見沈鈺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要走了?”
我點頭,“時間不早了,應(yīng)該回去了。”
他抿唇,“好!”
龍蝦基本什么都沒吃。我收了起來,帶走了。
路上,見我一直沒怎么說話,沈鈺張了張口,許久沒吐出一句話。
終于到了山水居他才看向我道,“過完年你答應(yīng)我回淮安的話,還算數(shù)嗎?”
我愣了一下,“算數(shù)!”
他點頭,車子停了下來,看向我道,“回去吧!”
……
進了玄關(guān),別墅里的燈還亮著,傅慎言在沙發(fā)上看書,聽到動靜,他回頭看了一眼。
隨后放下書,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著他,我遲鈍了一下,隨后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主動將腦袋靠在他懷里。
察覺到去情緒不高,他摟著我,聲音溫潤,“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抬眸看他,微微收了收眸子,片刻,低頭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他猛地的按住我,聲音里帶了笑,“矜持點,這里是客廳,這么急?”
我抿唇,沒開口,拉著他準備上樓。
他將我抱了起來,直接上樓。
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蹙眉,“遇到什么事了?”
手被他按住,我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抬眸看他,“你什么時候做的?”
他斂眉,“什么?”
“結(jié)扎!”
他臉色沉了下來,聲音里透著幾分嚴肅,“誰和你亂說的?”
我眼睛有些紅,聲音哽咽,“疼嗎?”
看著我,他有些好笑,將我順勢拉在懷里,無奈道,“就是一個小手術(shù),沒什么感覺。”
我環(huán)著他的腰,有些難受道,“對不起!”
“這種小手術(shù)對我沒什么傷害,況且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季了,不用考慮孩子的事,沒什么對不起的。”
他聲音問問的,順了順我的長發(fā),拉著我的手聞了一下道,“在外面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