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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就憑你,能幫我什么?”
白老爺子雖然還是一頭霧水。
但他的笑,卻是猙獰而又嘲諷。
我再次的看向白老爺子,慢悠悠的說道:
“老爺子,你要承認(rèn)一點,就是你已經(jīng)老了。既然已經(jīng)老了,就該去做老人該做的事。養(yǎng)花逗鳥兒,打拳遛彎兒。這些才是你該做的事,而不是你坐在現(xiàn)在的位置,把白家一步步帶向毀滅!”
白老爺子再次的笑了。
“就憑你也配教我做人?來人!”
這一次,白老爺子沒再沖著大頭,而是朝著門外的方向喊了一聲。
話音一落,幾個安保立刻小跑進(jìn)門。
指著我,白老爺子直接說道:
“把這個人,給我拿下!”m.
幾個安保立刻便朝著我走了過來。
此時的大頭,卻忽然說話了。
“都別動!”
大頭話一出口,幾個安保便馬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白老爺子轉(zhuǎn)頭,憤怒的盯著大頭,大聲咆哮道:
“大頭,你居然反水?為什么?你告訴我,難道就因為那天的人參?”
大頭木木的看了白老爺子一眼,說道:
“老板,大頭還在白家,何來反水一說。還有,我從來都不是因為那根人參。當(dāng)時你不給我,我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我跟了老板這么多年。難道你不知道大頭的人品嗎?”
一番話,說得白老爺子頓時呆住了。
而大頭則繼續(xù)說道:
“這些年,你給我的待遇并不算高。秦家就曾給我開過雙倍的薪資,想挖我去秦家。但大頭記得老板當(dāng)年收留我時,說過的話。所以,再多的錢,大頭也不走。可這一次,老板您的做法傷的不是大頭,而是人心!”
“人心?”
白老爺子呵呵冷笑著。
“你告訴我,人心值多少錢?大頭,你還是不夠成熟啊。我這么說吧,我只要隨便開出一份薪資。你的位置,就有的是人來搶,你信嗎?”
“信!”
大頭點頭說道。
“我不信!”
我忽然在一旁,開口說道。
“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我的話,讓白老爺子大怒。
“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現(xiàn)在可以支配的財富,恐怕沒多少了!”
“什么?”
白老爺子眼睛瞪的老大,他不由的看向了吳韓。
此時的吳韓,慢慢的站了起來。
看著白老爺子,他淡淡說道:
“現(xiàn)在的賬目,以及公章,都由二小姐管理!”
“什么?”
白老爺子頓時慌了。
他看了看白靜雪,又轉(zhuǎn)頭質(zhì)問吳韓。
“吳韓,你要造反嗎?我是你干爹,最疼你的干爹。沒有我,你能上得了大學(xué)?能拿到這么高的薪水嗎?你,你居然也反我……”
“干爹?呵呵!”
吳韓苦笑著。
“您是我干爹??赡龅氖?,是一個干爹該做的嗎?”
吳韓說著,從手包里掏出一沓照片。
“啪”的一下,摔在了白老爺子的面前。
照片上,是白老爺子和盧麗麗親昵的畫面。
當(dāng)看到照片的一瞬,白老爺子頓時傻眼了。
“我承認(rèn),沒有您我上不了大學(xué),也賺不到這么高的工資。我曾經(jīng)真的一度把您當(dāng)親爹一樣看待??赡??您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您還在我面前,說您是我干爹?您不覺得,這兩個字這么惡心嗎?”
白老爺子不說話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這一切都和白靜雪有關(guān)。
當(dāng)然,也和我有關(guān)。
看著白靜雪,白老爺子呵呵笑著。
“招娣,你長大了。居然能在悄無聲息中,給你老爹布下這么一個局。但我覺得,你還是太過天真了。你以為,你拿去公章,拿走賬戶,就可以控制公司嗎?”
說著,白老爺子大手一揮,指著這些公司管理層說道:
“人才,才是一個公司最為關(guān)鍵的。只要這些人還在,我可以在最快時間,重振公司。然后你、吳韓,還有大頭、初六,你們的結(jié)局又會是什么?招娣,別執(zhí)迷不悟了。只要你承認(rèn)錯誤,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白靜雪沒說話。
白老爺子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自己的話似乎在起作用。
他看了看身邊的羅佳柏,再次勸說著白靜雪。
“還有你羅叔,他一直在我身邊。有他幫忙,你覺得公司會因為你的小動作,就改朝換代嗎?”
白靜雪還是沉默。
羅佳柏扶了下鏡框,他咳嗽一聲,開口說道:
“大哥,我想說幾句!”
“你說!”
“我倒是覺得,剛剛這個初六說的對,人得服老。我們都老了,也慢慢的跟不上這個時代了。而招娣是您的親女兒,從小就聰明。她管公司和您管,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的。我相信,由她帶著大家,我們公司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老羅?你,你居然……”
白老爺子頓時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就連羅佳柏也站在了白靜雪的一面。
從某些角度來講,白老爺子是位成功者。
但他的成功,并不是因為他的能力。
更多的,還是時代的造就。
在某段混亂的時期,他踩在時代的節(jié)點上,做起了賭場。
也因此,聚集了大量的財富。
而他最大的錯覺,就是把時代的賦予,當(dāng)成了自己的能力。
就像一位大佬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站在風(fēng)口上,豬都可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