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的假期沒剩多少,柳煙更是使勁地纏他，當然她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免得聶攰發現。
兩個星期后,聶攰得回去工作。
一早家里門口就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后,也沒開門，很安靜地等著。柳煙穿著白色的睡裙,站在窗戶看了一眼，隨后靠著玻璃門看著浴室,幾分鐘后,浴室門打開,高大的男人從浴室走出來。
柳煙道：“車子來了。”
聶攰嗯了一聲,他拐進了衣帽間，幾分鐘后，高大的男人又走了出來,軍裝上身,唯獨剩下襯衫領口沒扣好，他拿起腕表看了一眼,道：“還早，你再睡會兒？”
外頭天色還黑著呢。
柳煙說道：“不睡了,你走了我就去練練瑜伽。”
聶攰朝她走了過去，低頭在她唇瓣落了一吻,道：“早晚溫差大,多穿點，別感冒了。”
柳煙懶懶地撥了下頭發說道：“知道啦。”
她抬手拉過他的領口,扣著鈕扣,“你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好。”
鈕扣一個個扣好,肌膚上少許她咬的咬印漸漸地遮蓋住。扣好領口，男人氣勢就上來了。
只是他眼眸依舊溫柔，因為面對的是她。
柳煙指尖從他肩上的徽章掃過，隨后墊腳堵住他的薄唇。聶攰按著她柔/軟的腰，回吻回去。
唇舌交纏。
柳煙緊閉雙眼，睫毛顫動。
跟柳煙熟悉的人都能發現，哪怕到了這個年紀，她不單愈發艷麗，且有了被愛的一種嬌氣。
這種嬌氣是聶攰給的。
兩個人唇貼著，柳煙：“老公加油。”
聶攰手扣了扣她的脖頸，抬了下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走吧。”柳煙挽著他的手臂，朝門口走去，陳姨今天格外地早，因為知道聶先生要回去工作，早早地起來做了早餐，可惜聶攰沒時間吃，柳煙趕緊拿了剝好的雞蛋，塞男人的嘴里。
聶攰咬住。
柳煙笑著望著他。
聶攰有點無奈，只得吃完了再走。
門外轎車里的司機已經看到他的身影了，并從車里下來，候著。聶攰咽下雞蛋，喝了一口牛奶，指腹抹了下唇角，說道：“等我回來。”
柳煙點頭。
她攏了下肩膀上的外套，目送他出門。聶攰大步地走出大門，司機給聶攰開了后座的門。
聶攰攏了下領口準備彎腰坐進去，頓了頓，他回身看了眼雙手環胸，一身慵懶地站在門下的女人。他隱約察覺到了些什么，但來不及捕捉，他抬手點了點，示意她進屋去，外面冷。
柳煙笑著往后退了一步，意思是我進來了。
聶攰：“.....”
幾秒后，他只得上車。車門關上，車窗也緊閉，司機轉身朝柳煙敬了個禮，然后繞去駕駛位開車。
黑色轎車緩緩開走。
柳煙打個哈欠，轉身回屋，陳姨立即上前關了門，并說道：“聶先生沒吃早餐，但你得吃點。”
“好——”
柳煙懶懶地坐到餐桌旁。
*
車里安靜，但那一抹剛剛沒捕捉到的念頭一直的聶攰的腦海里浮現，他擰了下眉，幾分沉思。
司機安靜地開著車，從內視鏡里看了眼后座的高大男人，對方神情太嚴肅，司機頓了頓。
他笑道：“您在想什么呢？”
聶攰回了神，道：“沒什么。”
司機一聽，松一口氣，沒什么就好。他繼續開車，聶攰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大概兩個小時后，車子進入國防部。聶攰下了車立即又上了另外一輛候著的車開往了深山。
林豐陽今日帶人過來看槍/支，順便看看聶攰這個剛剛新婚的學生，一見他來，笑道：“你領導說你在婚假上又申請多了半個月的假期？難得啊。”
聶攰笑笑，帶著林豐陽走了進去。
林豐陽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孩子的事情也要早點提上日程。”
聶攰一頓，看他一眼。
林豐陽：“怎么？沒這個打算還是沒想到？”
聶攰瞬間想起自己之前那要捕捉的第六感怎么捕捉不到的，孩子，就在孩子身上，柳煙是想干嘛呢？
林豐陽自己帶出來的學生這副表情，他心想我說錯話了？接著便想起了聶攰的父母，林豐陽立即明白了什么，他說：“聶攰，我不是要說你，而是我認為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你不必有這方面的擔憂。”
聶攰回神道：“知道。”
林豐陽接著道：“孩子還是要有的。”
聶攰嗯了一聲，但很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他打開柜子，說道：“周氏的軍工科技昨天送來了這款槍/支，還未備案，您先看看。”
“這是？”林豐陽眼睛一亮，立即接過來，一下子也忘了跟聶攰剛才說的話題了。
*
婚假過后，柳煙也恢復了工作。不過更大一件事情就是孩子的事情，周末柳煙約了孟瑩逛街，詢問懷孕方面的。孟瑩今日穿著紅色長裙，頭發扎了一束放在腦后，聽著微微一笑，“煙姐，我認為得把煙戒了。”
柳煙端起咖啡，一頓，瞟了眼咖啡杯，“那咖啡呢？”
孟瑩點點頭：“這個也戒了吧。”
柳煙一笑，“行，都戒了。”
“你覺得聶帥會不知道嗎？”孟瑩想了想，感覺男人在這一方面不會太傻，尤其是聶攰這類型的人。
柳煙長腿交疊，指尖搭在膝蓋上，說道：“我不承認他能拿我怎么樣？”
孟瑩一聽，理解地笑著點點頭。
晚上柳煙跟孟瑩吃晚飯，還沒吃完，許殿開著車就在外面等，孟瑩倒也不慌不忙，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將近半個小時后才出去。許殿靠著椅背嘴里叼著塊薄荷片，見她們出來，下了車，給孟瑩開車門。
他說：“煙姐也一起吧？”
柳煙笑著擺手，“不了，才不去當你們的電燈泡。”
說完，她開車門，上了自己的車。孟瑩遮得嚴實，上了車才取下口罩，但還是被剛才餐廳的人發現了，有人拿起手機拍攝。許殿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在閃光燈中上了駕駛位。
隨后油門一踩，帶著孟瑩走了。
柳煙也跟著啟動車子，她心想明天又得上熱搜。
接下來的半個月，柳煙戒掉了咖啡跟煙，也慢慢地關注起一些生產的信息。這天柳煙穿著家居服在地毯上坐著，茶幾上擺著筆記本跟一些書，還有果汁以及一些堅果。
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聶攰打了電話來。
柳煙接起來，“嗯？老公——”
聶攰嗓音很低，很溫柔，“在干嘛呢？”
“在看年報。”柳煙翻著手中的育兒雜志，笑著道。聶攰：“我聽郭敏說，你在家里？”
“嗯，懶得出門。”
聶攰：“這幾天會下雨，出門記得帶傘。”
“知道啦。”
柳煙笑道：“你好啰嗦。”
聶攰那邊安靜幾秒，也笑了笑，隨后他問道：“這個月例假來了嗎？”
柳煙握著手機緊了幾分，她唔了一聲，身子往后靠靠到沙發上，道：“來了哦。”
實際沒來。
聶攰在那頭頓了頓，“幾號來的？”
柳煙聽到他這樣問，反射性地坐直了身子，狗男人發現什么了嗎？她立即點開電腦上的日期，翻到上個月，她的例假一直都是會稍微推遲個幾天，兩到五天不等。她指尖滑了下日期。
男人卻緊接著說：“老婆，視頻吧，先掛了。”
柳煙心里頓時緊張，她說：“這個月是十二號來的，推遲了四天。”
聶攰一頓。
他那頭算了下時間，確實是這個日子。
隨后，他說：“有沒有不舒服？”
柳煙笑道：“沒有，我一直問題都不大的。”
聶攰沉默幾秒，嗯了一聲。倒是沒再堅持要視頻，柳煙不想視頻的主要原因是這個狗男人一雙犀利的眼眸，一眼能看穿。她雖然也演技高超，但還是以防萬一。
掛了電話后。
柳煙立即起身拿了話筒給陳姨還有柳老爺子打電話，囑咐他們千萬別說漏嘴。柳老爺子得知柳煙有可能會懷孕，興奮加緊張，立馬應下。
果然。
下午柳煙在午睡的時候，聶攰打了電話給柳老爺子，詢問他身體如何，順便對柳老爺子說柳煙這兩天不太舒服，讓老爺子多看著她。
柳老爺子立即應下。
又過了半個月，柳煙的例假一直沒來，柳煙的預感特別強烈，找了一天去了醫院做了檢查。
郭敏拿著那張單子，震驚地道：“真的懷了耶，而且，而且還兩個。”
柳煙笑而不語，當然了。
女/上啊。
接診柳煙的產科主任一邊錄檔案一邊道：“柳煙，雖然雙胞胎不錯，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情況，我看了下你各方面都很好，唯獨呢，就是年齡的問題，你這屬于高齡了，前三個月要注意。”
柳煙點頭：“那需要注意什么？”
產科主任看她一眼，面色紅潤，她頓了頓，說：“這段時間，你胃口還有其他，沒有孕反應嗎？”
柳煙搖頭。
產科主任點點頭：“那你這體質不錯，孟瑩懷孕時都挺痛苦的。”
孟瑩懷孕的情況柳煙是清楚的。她也沒想到自己似乎還蠻順利的，做完了檢查，柳煙跟郭敏離開了醫院，郭敏上車，握上方向盤，道：“你要跟聶先生說一聲嗎？”
柳煙往后靠，翻著雜志道：“不，別跟他說，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郭敏一聽，點點頭。
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聶先生的表情了。回了別墅，柳煙當然是先通知柳老爺子跟陳姨，柳老爺子高興得很，至于陳姨立即就要給柳煙開始做營養餐了，她說：“要保證好生產，孩子的體重得控制，所以要合理地搭配飲食。”
柳煙說：“聽你的。”
陳姨笑出了眼角的皺紋，很是高興。柳老爺子想要通知聶老爺子，柳煙卻不讓，她說：“不行，聶攰都還不知道呢，聶老頭怎么能知道。”
柳老爺子一聽，有道理啊。
接下來的三個月，柳煙一直平平穩穩地過去。有陳姨跟老爺子的陪伴，還有郭敏以及一眾高管時不時地上門，周揚許殿等人也是經常過來看她，所以柳煙并不算是很孤單。
她打算好了給男人一個驚喜，就一直在演戲。
肚子里的寶寶四個半月的時候，聶攰攢了一段時間的假期回來陪柳煙，柳煙穿著長裙倒也看不出來。
晚上。
聶攰洗完澡出來，一眼看到靠坐在床邊的女人，他擦著頭發走過去，隨后蹲下，握住她的小腳。
柳煙愣了下，放下平板。
聶攰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條腳鏈，幫她戴上。
冰涼涼一片。
柳煙看到那腳鏈是一串像月亮造型的，她問道：“什么時候買的？”
聶攰站了起身，坐到床邊道：“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柳煙笑著靠在他的懷里，“該不會又打了欠條吧？”
聶攰垂眸看她：“沒有，這次用的是工資。”
柳煙抬眼，伸手在他領口徘徊，男人的大手搭在她的腿上，隱隱約約有了動作。他微微側了下身子，堵住她的紅唇，欲/望很明顯。柳煙偏頭，脖頸高仰，肩帶滑落。
幾分鐘后。
柳煙勾著男人的脖頸，聶攰正在脫上衣，他垂眸，又想要堵住她的嘴唇。
柳煙卻錯開了臉，他的吻落了臉頰，他倒也沒生氣，只是往下，柳煙用手推他的肩膀，低聲道：“我懷孕了。”
聶攰一頓。
柳煙又悠悠地在他耳邊道：“我懷孕了，雙胞胎。”
聶攰掀起眼眸，如雕塑一樣看著跟前的女人。
柳煙笑得眨了眨眼。
握他的手腕，低聲道：“拿開，往哪兒放呢...”
“他們才四個月，可別弄沒了。”
聶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