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天也在望著陳曉雅,幾天不見,她雖然美麗如昔,但面容憔悴,顴骨微露,臉色甚是有些蒼白,這都是經(jīng)常熬夜導(dǎo)致的,楊嘯天見到陳曉雅這樣,心里十分心疼,跟著心頭便是一熱,張唇便向陳曉雅那嬌美欲滴的紅唇吻去。
陳曉雅被楊嘯天這么一吻,感受到了楊嘯天的愛,兩只纖手死死的把他的腰間抱著,唇舌間激烈地糾纏在一起,甚至是貪婪的向他吮吸著,良久不愿分開,就象是要將這幾天來?xiàng)顕[天所欠她的吻一下子全部索取回來一般。
陳曉雅平時比較忙,沒時間陪楊嘯天,心里覺得對不起楊嘯天,可每當(dāng)她忙完回到家里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她就想撲進(jìn)楊嘯天的懷里纏綿一番,哪怕撒撒嬌,說說話也好,可陳曉雅一拿起電話,又怕打擾楊嘯天休息,只能把心里的那種渴望壓在心底,獨(dú)自承受著。
又是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從漏*點(diǎn)中沉靜下來,楊嘯天坐在沙上,而陳曉雅則坐在了楊嘯天的大腿上,趴在他的懷中,拉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松開,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再也沒有那么蒼白了。
楊嘯天摟著陳曉雅的腰,臉貼在她的背上,說道:“曉雅,對不起,這幾天冷落你了。”
陳曉雅很溫柔地?fù)u了搖頭說道:“嘯天,你不要說了,只要你能來看我,沒有把我忘記,那什么都不用說了……”
楊嘯天輕嘆一聲,說道:“曉雅,要不你不要干警察了,回來當(dāng)我的妻子吧,做一個全職太太,好么?你這樣沒日沒夜的忙,我真的很替你擔(dān)心……”
陳曉雅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嘯天,我不想這么找就結(jié)婚,你也知道,我舍不得這份工作,嘯天,你能等我嗎?”
“嗯!”楊嘯天點(diǎn)頭一嘆,陳曉雅不愧是陳曉雅,一句話就直接讓自己心甘情愿等待她想嫁人的那一天,淡淡地說道:“我會等你的,等著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妻子,曉雅,你這么年輕就做了刑警隊副隊長,用不了多久就成陳隊長啦。”
“去你的!”陳曉雅輕輕拍了楊嘯天一下,嬌聲道:“不許你來取笑我,我從畢業(yè)后,就想做警察,又沒有男人喜歡我這樣的,所以只有一心撲在工作上了,誰知運(yùn)氣不錯,我做的工作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肯定,嘻嘻……”
楊嘯天不擔(dān)心陳曉雅的工作能力,只是擔(dān)心陳曉雅的安全,說道:“曉雅,再忙你還是要注意身體才行,我瞧你臉色不大對啊。”
陳曉雅聽楊嘯天關(guān)心自己,嫣然一笑道:“我知道,沒關(guān)系的,嘯天,你別瞧我瘦哦,精神卻好著呢,我就喜歡這份工作。”
“唉……”楊嘯天不再多說,誰讓她喜歡這份工作呢,要是這個時候有壞人讓他抓,或許陳曉雅二話不說,開著車子就走,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楊嘯天不會問,也不想去問,抱著陳曉雅站了起來,說道:“我肚子早就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在好好聊。”
“嗯!”陳曉雅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但是由于家里沒吃的東西,有些為難,連忙說道:“嘯天,我們出去吃吧,好不好。”
“呃……”楊嘯天一愣,心思轉(zhuǎn)動,凝望了陳曉雅一陣,才問道:“家里沒有吃的嗎?”
“我都經(jīng)常不在家里,哪有吃的東西啊……”陳曉雅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每天三更半夜才回來,東西放在家里早就壞掉了,給誰吃啊,還不是留給老鼠吃。”
“你啊……真不知道愛惜自己,你這樣我怎么放心啊?”楊嘯天搖搖頭,便說道:“曉雅,那平時你都在外面吃?”
“嗯!”陳曉雅笑著拉起楊嘯天的手說道:“我吃的地方可多了,你就別*心了,你等等我,我換一下衣服就走,我知道外面就有個不錯的飯店,還很便宜哦。”
楊嘯天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陳曉雅跑進(jìn)房間,他繼續(xù)坐到了沙上,等著她的出來。
不一會,陳曉雅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兩個人出了門,便開著楊嘯天的寶馬車直向市區(qū)的沈城大飯店而去,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駛了大半個小時才到地方,楊嘯天停好車,和陳曉雅下了車,抬頭便望見沈城大飯店那個耀眼奪目的招牌,不過門口卻沒什么人,可是已經(jīng)到吃飯時間了,怎么人這么少呢?
楊嘯天拉著陳曉雅朝飯店走去,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簡易明裝的迎賓小姐,見到有人進(jìn)去,只象征性的微微彎了彎腰,叫了一聲:“歡迎光臨!”
楊嘯天瞥著這個迎賓小姐容貌平庸,臉上僵硬,居然連微笑都沒有一個,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心想:這飯店的老板怎么搞的,怎么找了這么個迎賓小姐,素質(zhì)居然這么差,難怪沒有客人來。
進(jìn)入大廳,楊嘯天見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桌客人,其中有一桌客人是幾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個個花紅柳綠的樣子,頭長的跟女孩子一樣,染成了各種不同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混混,面帶惡氣的年輕人嘻嘻哈哈地和坐在旁邊的女人打情罵俏,見到這,楊嘯天心想:怎么現(xiàn)在的社會這么亂,走到哪都有這樣的混混,討厭死了,想清靜一會都不行。
楊嘯天搖搖頭,和陳曉雅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因?yàn)檫@里沒有包廂,所以就有將就一下了,楊嘯天揮手叫來服務(wù)員,點(diǎn)了幾樣家常菜后,就和陳曉雅聊了起來。
很快菜就被端了上來,或許是因?yàn)榭腿吮容^少的緣故吧,上菜的度特別快,就在楊嘯天吃的高興的時候,一陣吵鬧聲讓他鬼火大冒。
“媽的,你算老幾啊,把你們老板叫來……”一個寸頭青年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對著女服務(wù)員大罵道。
“對不起,有什么事情和我說也一樣,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和你說頂個屁用,你這菜是給人吃的嗎?你看看,這是什么?”那個寸頭青年指了指已經(jīng)掃空的碗,說道:“你看清楚了……你是讓我們吃菜呢,還是炒蒼蠅?”
“那我馬上給你換一碗吧!”那個女服務(wù)員十分委屈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天天都在生,她一個打工的,也沒有辦法解決。
“換一碗,現(xiàn)在我們哥幾個覺得惡心,你覺得我們還吃得下嗎?”楊嘯天用眼向那個寸頭的青年輕輕一掃,那寸頭青年頓覺心頭升起一股寒氣,有些虛,繼續(xù)說道:“快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媽的,真倒霉,這樣的飯店還想不想開了……”
楊嘯天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懶得理這種事情,剛回過頭,見陳曉雅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楊嘯天當(dāng)然明白陳曉雅的心思,一把就將她拉回到了座位上,嘀咕道:“你能不能安靜地陪我吃頓飯?現(xiàn)在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警察,別多管閑事……”
“那……”陳曉雅的眼睛在那個寸頭青年和楊嘯天兩邊徘徊著,很快他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道:“那好吧,我不管了……這也不是我們警察管的事……”
當(dāng)然不是警察管的事情了,要管也是衛(wèi)生防疫站來管,你一個小警察,逞什么能啊,楊嘯天得意地笑了起來,心里嘀咕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遞到陳曉雅的嘴巴,說道:“來,我們吃我們的……你多吃點(diǎn),瞧你瘦的……”
“切,你想讓我變成大胖子啊?”陳曉雅瞟了楊嘯天一眼,笑道:“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女孩子苗條嘛?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身材?”
“喜歡啊,怎么不喜歡!”楊嘯天放下筷子,解釋道:“你不管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主要是我擔(dān)心你的身體,我還不知道你,典型的工作狂,一工作起來,什么都忘記了,說不定人家吃晚飯,你才吃午飯呢……”
“嘻嘻……”陳曉雅沒有反駁,只是輕笑了幾聲。
就在這個時候,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楊嘯天只感覺這個人非常的眼熟,心頭一熱,仔細(xì)地望著那個白襯衫的男子,只見那個男子臉帶微笑地走到那一個桌子旁邊,陪笑道:“各位,實(shí)在抱歉,這頓飯算我請各位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一定改正!”
“請客就完了?”一個長得比較高大,橫眉豎眼,一臉兇相的大漢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著那個男人嚷道:“現(xiàn)在我們哥幾個覺得不舒服,你說怎么辦吧?”
“和他廢什么話?打電話給衛(wèi)生防疫站吧,讓他們過來解決……”另外一個青年也附和道。
“別別別……”飯店的老板聽到他們的話,頓時緊張起來,從身上掏出香煙,遞給他們幾個,可沒有一個人愿意接這香煙的,飯店老板此時笑的比哭還難看,低聲問道:“那以幾位的意思,這該怎么辦?”
“怎么辦?賠錢,我們現(xiàn)在覺得非常難受,要上醫(yī)院檢查一下,我們一共是六個人,上醫(yī)院的檢查費(fèi)、打的費(fèi)、營養(yǎng)費(fèi)等等,一個人兩千塊……”
“啊……兩千塊……”那個飯店老板頓時嚇的退后了幾步,飯店已經(jīng)面臨關(guān)門了,投資了幾十萬下去,一點(diǎn)錢都沒看到,這又去一萬二,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那幾個人把頭染成亂七八糟的,誰都看得出是什么貨色,這個飯店的老板當(dāng)然也知道,可是他沒有辦法啊,不愿意惹這些人,要不然這個飯店就開不下去了,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飯店老板躬身道:“各位,能不能商量一下……”
“商量個屁,要么就去衛(wèi)生防疫站,要么乖乖拿錢……少他嗎廢話……”
在一邊看熱鬧的楊嘯天想到這個人是誰了,此刻他的心情比較激動,因?yàn)檫@個飯店的老板不是別人,是楊嘯天八年前高中時代的兄弟,他叫陳楓,楊嘯天有兩個好兄弟,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叫劉燁,他們兩個人都是楊嘯天的鐵哥們,三人之中,就只有劉燁的家庭情況比較富裕點(diǎn),父母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而陳楓的父親是清海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大隊長。
想起那個時候的情形,楊嘯天就仿佛回到了那時的快樂,當(dāng)年,陳楓是學(xué)校里的一霸,心里也是有點(diǎn)不甘心,在高中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誰敢惹刑警大隊長的兒子啊,可誰知道碰到了楊嘯天這個變態(tài)的家伙,最終屈服在楊嘯天的拳頭之下了。
想到這里,楊嘯天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陳楓他不是有一個當(dāng)警察的父親嗎?怎么會混到如此田地,當(dāng)年的霸氣都哪去了?
陳曉雅見楊嘯天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邊的情況,輕聲對楊嘯天說道:“嘯天,那些人是東星幫的混混,那個寸頭的叫貂子,是這一帶的一霸……”
楊嘯天聞言,轉(zhuǎn)過頭望著陳曉雅,問道:“你怎么認(rèn)識他?”
“嘻嘻……”陳曉雅笑了一下,說道:“你忘記我是干什么的?我和他沒打過交道,只是有一個案子牽扯到東星幫,我查過此人的資料……原來是一個小混混,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東星幫的一個小頭目,負(fù)責(zé)收取這一帶的保護(hù)費(fèi),每天靠這樣的敲詐方式來榨取一些人的錢財……”
這個楊嘯天自然明白,這么多年,楊嘯天這樣的事情見的多了,并不稀奇,要不是陳楓,他不會想管這件事,于是楊嘯天站起身,準(zhǔn)備走過去的時候,陳曉雅拉住了楊嘯天,叫道:“喂,你不是不讓我管嘛?你怎么?”
“曉雅!本來我不想管的,可是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楊嘯天表情非常冰寒,似乎有什么東西觸及到了他的脆弱的一面。
“為什么?你……你可別亂來……”陳曉雅緊張地拉著楊嘯天,說道:“我是警察,你不能亂來的……”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楊嘯天用手指了指那個穿白襯衫的飯店老板,說道:“你看到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了嗎?”
“嗯,看到了,他是這家飯店的老板,我認(rèn)識他,怎么了?”陳曉雅疑惑地問道。
“他是我的一個兄弟,叫陳楓,從我出國后,就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算一算時間,已經(jīng)有八年了吧!唉!沒想到這一眨眼之間八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更沒想到我會在這里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