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槍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十月的天了,天還有些亮。老羅帶溫鈴蘭和呂鈴回別墅,九個人一起吃晚飯,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桌,一起討論此行任務的一些細節。飯桌上,老羅說:“小溫,小呂,明天我們開始潛水訓練,可能要兩天時間,你們準備好了嗎?“
溫鈴蘭說:“時刻準備著!”
呂鈴說:“沒問題!”
吃完晚餐已經是九點,老羅安排溫鈴蘭和呂鈴到別墅二樓的一間臥室休息。兩人進浴室洗了澡,換上衣柜里的睡衣,躺在床上。呂鈴想起早上溫鈴蘭在直升機上擦眼睛的事,問:“鈴蘭,你早上在飛機上是不是想起頭了?別騙我,有什么就說給我聽聽嘛!“
溫鈴蘭知道呂鈴是在關心自己,也就不再隱瞞,而是以實相告:“是的,被你猜對了。早上不知為什么突然之間掛念起你們頭了。不知此行是否能順利,有些傷感。“
呂鈴說:“可能是我執行任務久了吧,現在也比較少兒女情長了。想當初,我也和你是一樣的心情。每到執行任務,總要傷感一回。可做我們這行的,總免不了和危險做伴,我們也做好了隨時以身報國的準備。”
溫鈴蘭明白呂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傷感影響到執行任務,要保持堅定的意志和清醒的頭腦,她的語氣由此變得堅定,說:“是的,我明白,這是我無悔的選擇!“
呂鈴拍拍她的肩膀說:“好樣的!我的好姐妹!其實你一向很堅強的,只是太重感情,我怕這會影響了你執行任務。你要當心啊!”
溫鈴蘭如當頭潑下一盆冷水,“激凌凌”心中猛一警醒,隨即說:“謝謝你的開導提醒。”
呂鈴說:“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溫鈴蘭打了個哈欠,往上拉了拉被子,說:“是的。睡吧!”
呂鈴關了電燈,兩人一夜好眠。
早上兩人六點差一刻起床,下樓的時候溫鈴蘭還小聲說著:“我們輕點,其他人不知起來了沒有。”
呂鈴輕聲地在后面說:“老羅昨天叫我們六點起床,現在是六點。老羅應該也起了吧。”
突聽得身后有輕微地響聲,兩人同時回頭,老羅的身影出現在二樓,口里念叨:“我也起了。”
這時二樓發出紛沓的腳步聲,老李的聲音傳來:“我們也起了,看來兩位姑娘最早。”
溫鈴蘭抬頭上望,說:“今天就拜你們潛龍為師了,老李。”
老羅笑呵呵地回頭說:“老李,你可收了兩個好徒弟。”
老李的身影也出現了,身后跟著小蔡和小方。老李和氣地說:“可不敢當,兩位姑娘都是巾幗英雄,我們互相切磋吧。“
老羅問:“老李,飛龍他們起了嗎?”
老李回:“就在后面。”
老羅一揮手,說:“走,到餐廳吃飯!“
餐廳里吃完早餐,溫鈴蘭、呂鈴、老羅、老李、小蔡和小方,一起到一樓另一間小會客室上課。主講是老李。老李拿出潛水的裝備,逐個介紹說:“潛水的裝備有:面鏡、呼吸管、潛水服、潛水靴、蛙鞋、呼吸調節器、浮力調整器、儀表系統、配重系統。”
老李一一展示這些潛水裝備。又介紹說:“面鏡在水下營造一個空氣腔室,可以幫助光線對焦,從而讓潛水員看清物體,同時,面鏡有個鼻袋包住鼻子,用來做耳壓平衡。
呼吸管是在浮潛時用的,用于水面的平趴呼吸。潛水服用于保溫和保護。潛水靴同樣。蛙靴提供水下推進力。
呼吸調節器,從氣瓶提供經減壓的壓縮空氣供潛水員呼吸,是潛水最重要最基本的裝備。浮力調整器,也叫浮力背心,提供潛水員水面上的浮力支持,不必費力打水,同時,在水下用它來控制潛水員中性浮力。
儀表系統,包括壓力表,讀取氣瓶剩余壓力,還有指北針、深度針、潛水表。現在這些儀表我們都用潛水電腦進行替代,從而加倍提高潛水的安全指數。
配重系統,除呼吸調節器,其他裝備在水下都會產生浮力,所以,要用配重系統,來提供適當的重力,使潛水員下沉。而我們的配重系統是裝在浮力調整器上的。”
老李又介紹了這些潛水裝備的穿戴和拆卸。
溫鈴蘭和呂鈴兩人專心致志地聽講,認真得象兩個小學生。老羅、小蔡和小方也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講。老李講完后,溫鈴蘭說:“真是開了眼界了,這里面還有不少學問呢。”呂鈴說:“聽老李講課,學到不少東西。”接著她問:“下面是什么課程?”
老羅站起身來,說:“現在還不能到海里去,你們要先到門口的游泳池里學習水肺潛水。大家準備一下。”溫鈴蘭和呂鈴驚喜地說:“現在就可以去潛水了?”老羅點頭說:“對。你們就跟著老李他們,聽老李的安排。我現在跟你們一樣,也是學生。”溫鈴蘭和呂鈴點頭應道:“知道了。”
溫鈴蘭、呂鈴、老李、小蔡、小方各自穿上潛水服,帶上潛水裝備,來到別墅客廳門口。溫鈴蘭問老李:“其他人不用學嗎?”老李說:“他們已經學過了。”老李在岸上講解了一潛水的一些規章制度,還講解了一些潛水用的手語。大家聽完表示明白了。老李讓大家穿上潛水裝備,帶領大家從泳梯走下游泳池。站在水里,水正好在脖子以下,老李讓大家低下身子潛身水底,練習水肺呼吸和用水肺潛水,具體內容這里就不細講了。
話說第一天到第三天都是在游泳池里練習潛水。老李在第一天就放話說:“小溫和小呂,如果你們學得快又好,第四天就可以帶你們到海里潛水了。”溫鈴蘭和呂鈴心里想著要早點完成任務,畢竟基因復制人三個月就成熟了,這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所以就加倍刻苦地學習。
第四天,老李終于答應帶她們到海里潛水。六人乘坐快艇到了無名小島周圍的海上,到了老李指定的地點,五人全副裝備地跳下那一片漫無邊際、明亮的藍色的海。老羅留守船上。
來到海中,頭頂是一片溫柔的通透的藍,那感覺如夢似幻。老李看她們很自在地潛水,很輕松,就用手勢引導她們往海底潛去。海底不是很深,離岸邊比較近,光線較亮。那里有色彩艷麗、形態各異、姿態優雅的各色小丑魚、黃色的網蝶魚、紅色的紅尾蝶魚、形同燕子翱翔的神仙魚、白色透明一張一縮的水母;海底的沙地上還有可愛的小海馬、海龜,默默無言的海星、海參。
在這個充滿夢幻色彩和超現實景象的國度中,有許多色彩豐富的珊瑚。海底的珊瑚有各種紅色、白色、黃色、綠色、藍色、青色、褐色的純色珊瑚,也有各種顏色摻雜搭配在一起的彩色珊瑚。這些美麗動人的珊瑚,有的象玉石雕琢的彩色大樹,有的象色彩艷麗的花朵叢,有的象巨大的城堡。蘑菇珊瑚、菊花珊瑚、星珊瑚、枇杷珊瑚、盔形珊瑚、蜂巢珊瑚星羅棋布,還有叢叢軟珊瑚伸出無數觸手,如同米色的水草,隨著海浪輕輕搖擺晃動;無數各種色彩的小魚整群整群地在珊瑚間飛快地起起落落,海馬以及白色透明的水母在硬珊瑚間優游……在老李手語的指導下,溫鈴蘭和呂鈴環抱雙臂,輕踢腳蹼,盡量輕巧地浮游,留心不要觸碰到任何東西。
最后,老李對大家打手語讓大家上升。在手表式導航儀的指引下,五人一起升到海面,看到老羅和快艇正在不遠處。老羅看他們浮上來了,高興地把快艇開過去。五個人上了船,摘掉面罩,卸下水肺裝備,脫下潛水服。老羅滿臉笑容地問:“感覺怎么樣?”
溫鈴蘭陶醉地說:“感覺棒極了!海底真美,想不到有那么豐富的色彩,真是個美麗動人的世界。”
呂鈴感嘆:“感覺好新鮮!那里的珊瑚、魚啊、海馬啊,以前只是在屏幕上看到過,現在全部看到真的了,非常漂亮!”
老羅一本正經地說:“看你們的樣子,已經能輕松地潛水了。那么我們下午就要演習一下了。”
呂鈴反問:“怎么演習?”
老羅回答:“按照你們離開潛艇到上岸這一順序的行動過程演習。我已經在我們這個無名小島上找到一個類似你們要在尼科島上岸的地方。對手每十分鐘一艘快艇巡視,如果只是普通的上岸,你們的時間應該是夠避開他們。但是加上要穿潛水服,背氣瓶,還要帶上一大箱子的東西,行動會有些困難。所以要演習,以確保萬無一失。”
呂鈴說:“我們兩人都是練武的,力氣應該夠用。只是潛水是第一次,我肯定要舉雙手贊成演習!”
溫鈴蘭說:“我本來也擔心上岸的事情,心里想著要跟老羅說一說想個什么辦法保證不出紕漏。想不到老羅這么周到,早就想好了對策。成功的上岸就是行動成功的開始,我們一定要演習到一切妥當為止。”
下午三點,老羅、老李和溫鈴蘭他們六人坐著快艇來到老李指定的海上,五人穿好潛水裝備下了海,老羅還是留在快艇上。
潛在海中,老李一邊看導航儀,一邊用手勢引導大家向前游去。前面突然出現一艘小型潛艇,聳立在眼前。老李一馬當先,率先進入一個打開的艙門,溫鈴蘭他們四人也尾隨進入。老李看大家都進了艙,拉下一個閘,艙門關上,艙里的水快速排出。水排干,老李讓大家脫下潛水裝備,老李拉下另一個閘,解開通往內部的艙門的一個搭扣,拉開內部艙門,說:“這個艙門在緊急或打不開的時候也可以用按紐打開。”他指指艙壁上一個保護在透明盒里的按紐。
五人排隊進入潛艇內艙。老李帶領大家進入指揮室,介紹了里面的設備和功能。再帶領大家進入生活倉,安排了各人的床位。老李說:“從這里到尼科島大約要一兩天的功夫,你們累了就到這里休息。吃的用的這里都備好了,衛生間就在旁邊。”老李又教了衛生間的使用方法。
老李問溫鈴蘭她們:“這里條件還不賴吧?”
呂鈴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溫鈴蘭說:“條件不錯。老李,什么時候演習?”
呂鈴笑著打趣:“小溫,平時都是我急你不急,什么時候你也變成急性子了?”
溫鈴蘭一本正經地說:“別笑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任務,想著快點去尼科島。”
老李擺擺手,說:“別著急,我先跟大家講一下上岸的步驟。”
溫鈴蘭、呂鈴、小蔡和小方圍上前來,聽老李分解上岸的步驟。聽完,溫鈴蘭連連點頭,說:“這個方法安全,我可放心一半了。”呂鈴說:“剩下的就看演習了,不行再改進。”溫鈴蘭說:“對。一定要確保安全無虞。”
老李交給小蔡和小方兩個類似上次給溫鈴蘭和呂鈴她們看過的那種防水的箱子,簡直一模一樣。老李說:“你們去尼科島要帶的武器工具等這次沒帶來,先用其它同等重量的東西代替,防水密封箱是一樣的。”老李去指揮室,溫鈴蘭他們四人走出內倉,來到外倉。小蔡關上內倉的門,大家穿上潛水服和其他潛水裝備,整裝待發。
小蔡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兩條長長的繩子,兩個防水箱上各系一條,自己肩上挎一個箱子,另一個交給小方,小方照樣挎在肩上。小蔡說:“現在大家調整一下導航目標,經度:84196472179,緯度:20.7545688608368665。”眾人調好了導航目標,小蔡說:“現在就等老李的指示了,等潛艇開到離目標近一點的位置。”
眾人等了十分鐘,耳朵里傳來老李的電報聲,通知可以行動了。眾人用手表發報電報訊號:“收到。”最后小蔡問大家:“都準備好了嗎?”另外三人回答:“都好了。”小蔡比比一個前進的手勢,說:“那就出發了。”眾人戴上面罩,小蔡打開一個閥門,外倉慢慢地進水,一會兒水滿了,小蔡打開外倉的門,四個人很有次序地一個一個游了出去,小方在最前,溫鈴蘭和呂鈴在中間,小蔡殿后。
依著導航手表的指引,四人來到目標。身邊就是石壁,小蔡和小方把系在防水密封箱的繩子各自交給溫鈴蘭和呂鈴。溫鈴蘭和呂鈴把繩子綁在手腕上。小蔡發電報給老李,通知說他們到達目標之下三米。老李通知“等一等,等快艇過去。”
一會兒,頭頂上一陣“突突突”的聲音從左到右弛過。老李一聲“探看地形”令下,溫鈴蘭先浮上海面,探看了一下地形,快艇已經消失在拐角處,身后就是島岸,岸上全是樹木,可以隱匿。她重又潛回水里,游到自己要上岸的地方之下,發報給老李。過了會兒,只聽得“突突突”的聲音從右向左去了,老李下令:“上岸。”溫鈴蘭浮上海面攀上岸,躲藏在岸上的樹林里。才躲起來不一會兒,快艇那“突突突”的聲音又傳過來了。溫鈴蘭發報給老李報告自己已經上岸了。
快艇過去了,老李傳來指令,讓她拉起手中的繩子,把防水密封箱拉上岸。溫鈴蘭加快手上的動作,一會兒就拉上海面了,只是在拉上岸的時候有一點卡住小樹枝,但溫鈴蘭很快就弄好了。防水密封箱其中的一只被拉上岸,溫鈴蘭把它放在自己的身邊,關注地盯著眼前的水面,想著呂鈴什么時候會上岸。快艇來了,又走了,這兩次來回之間的間隔大約是10分鐘,溫鈴蘭看手表計算了時間。
呂鈴冒出頭了,看她環視了四周,溫鈴蘭探出頭,朝她招招手。呂鈴也看見她了,潛下水中,游到溫鈴蘭的位置之下的水里,脫下潛水靴,系在繩子上,剛才溫鈴蘭也一樣。過一會兒,快艇來了又走。呂鈴樣上了岸。再依樣拉上防水密封箱。兩人發報給老李,報告兩人均已成功上岸并拿出了防水密封箱。
老李發報“棒極了!”然后告知下一步要演習下水。溫鈴蘭和呂鈴用力地拍了一下對方的手,小聲地叫一聲:“耶!”兩人解下繩子上的潛水靴,穿上,等快艇走了,慢慢放下防水密封箱到水中,繩子仍舊在系在手上,接著兩人跳入海水里,潛伏在海水中的小蔡小方已經接住了防水密封箱在等她們了……
老李和溫鈴蘭他們五人回到別墅,總結了當天的演習。溫鈴蘭說:“有一個問題,拉防水密封箱上岸的時候箱子有點卡在小樹枝的中間了,不知道尼科島我們上岸的時候會不會也卡住。”呂鈴說:“要加帶一把長刀,用來砍樹枝。”老李說:“你們說得對,長刀這里也是有的,沒問題。”老李打開電腦,查看了衛星地圖,鎖定上岸目標,發現那里岸上樹枝確實很多,岸面離水面也有點距離,但壁上有突起的石塊,可供攀爬。溫鈴蘭和呂鈴一起查看了地形,提出了許多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一一加以討論研究,提出解決方法,直到大家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