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滟和德瑞克拿到馬超與阮少芬的結婚晚宴的視頻時,他們不由得高興壞了。周滟壞笑著,看著視頻上的馬超與阮少芬手挽手繞過彼此的脖子喝交杯酒時,心里有種很爽很痛快的感覺。她對溫鈴蘭與馬超的愛情一直有一個心結,既妒忌又痛恨。現在,她終于有種幸災樂禍的幸福感!既然自已得不到,那溫鈴蘭也不能得到!從她的這種心理來看,不能不說,她是個心胸極其狹窄的人。
德瑞克更是恨馬超恨得牙癢癢的!那日劫持了溫鈴蘭時,他自己還打著小算盤,想著要破壞溫鈴蘭與馬超的感情,至少要讓他們兩人分開,讓馬超傷心。如今沒等自己破壞,他們就已經分開了!馬超還娶了別人,而這個別人還是個背景很深靠山很大的大美女,馬超如今更是如虎添冀了。他想著就氣不過!
他睜著那只好眼,用陰森恐怖的聲音說:“等溫鈴蘭看了這段視頻,她就會與我們合作了。那時我們就發動世界大戰。馬超啊,馬超!看你今日得意的!等著吧!有一天我要你國破家亡,到時捉住你,把你千刀萬剮!”
周滟斜他一眼,說:“先別想那些了,辦點正事!現在重要的是說服溫鈴蘭,讓她與我們合作,為我們研究出快速基因復制士兵的技術。”
德瑞克自從娶了周滟以來,對這個小自己十幾二十歲的小嬌妻一直是寵愛有加,言聽計從。聽到她這么說,馬上說:“對,我們這就去找溫鈴蘭。”
周滟想了一下,說:“慢,我們先找局長匯報下,將視頻給局長看一看,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辦事能力。”
德瑞克一想,確實應該及時地匯報工作進展情況。自從上次在明古國綁架溫鈴蘭在馬超手下失利,狼狽而歸,上司狠狠地批判了他們一通。他們的上司——銳新國情報局局長愛格伯特甚至當著周滟的面罵德瑞克越老越無能了。這讓德瑞克面子上很是難堪,心里很是受傷。
愛格伯特平時比較照顧女生,對男的很兇。所以痛罵了德瑞克后,對周滟則以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失望了!”
周滟很懂得心理學,知道局長吃軟不吃硬,她用流著眼淚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愛格伯特局長,言辭哀哀地說:“真不是我們的錯,那個馬超太狡猾太強了!我們的計劃根本就是無懈可擊的。局長,我強烈請您派給我們新的任務,什么樣的任務都可以,只要對手不是馬超就行!”
愛格伯特眼睛看著他們兩人,不說話,似乎在衡量他們的能力是否能勝任新的任務。
德瑞克也很想扳回敗局,挽回自己和周滟在上司心中的地位,于是馬上附和著,言辭懇切望著局長愛格伯特說:“是的,請局長派給我們新的任務!讓我們將功折罪吧!”
愛格伯特想了半響,才答應道:“好吧!看你們這么熱切,加上以往你們的表現。就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吧!”
周滟和德瑞克大喜過望,連連點頭應是,說:“請局長示下!”
愛格伯特派給他們兩人一個不太難的任務,去盜取一份文件。兩人很快就完成了。接下來的兩三年間,他們兩人一共完成了這樣不痛不庠的任務三十幾件,比較有點難度的任務八、九件。這些小功勞慢慢地轉變了愛格伯特對他們兩人辦事能力不足的印象。
周滟和德瑞克不斷地向局長愛格伯特要求派給他們重要的任務,但是局長一直沒有派這樣的任務給他們。
直到他們這一次需要溫鈴蘭的基因復制技術,愛格伯特和其他上層領導終于想到了周滟和德瑞克。
考慮到周滟是明古國人,又曾經是溫鈴蘭的好朋友好同學加好同事,雖然她與溫鈴蘭這間有一些恩怨,但是她畢竟比較了解溫鈴蘭,這是一個有利的條件。
至于德瑞克,考慮的則是他在明古國潛伏多年,曾經也立下不少功勞,對明古國很是了解。這一次與周滟再次出馬夫妻檔,前往明古國劫持溫鈴蘭并說服她與銳新國方面合作,應該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于是,這樣一個對銳新國這些野心家和權力分子來說,十分重要,萬分重要的任務就派到了周滟和德瑞克的身上。
周滟和德瑞克對上司派給他們這樣一個任務十分感激。他們知道,只有付出,才有收獲。只要這項任務完成了,他們就是大功臣!要是他們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成功了,他們將享有不盡的榮華富貴!處于千千萬萬人之上!到時他們將有極大的權力,極多的自由!這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周滟和德瑞克立即去找上司愛格伯特,將視頻交與他看,并匯報了這幾日來的工作進展。
愛格伯特聽了他們兩人的工作匯報,接著看了馬超與阮少芬結婚的婚禮視頻,很是高興。
他眉開眼笑地說:“你們這次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是,任務還沒有最終完成,你們要再接再勵,把溫鈴蘭早日爭取過來!”
周滟諂媚地說:“溫鈴蘭曾經對我們說過,只要馬超和別人結婚,她也就死心了。現在她對馬超還心存著希望,盼望他能回心轉意,她還在傻乎乎地等待著馬超。但是……,只要我們將這段馬超與據說有‘軍中之花’美稱的阮少芬婚禮視頻給她看,她就會考慮與我們合作了。”
愛格伯特將信將疑地反問:“你有這個把握?溫鈴蘭真的能真心與我們合作?難道不用來點硬的?”
周滟遲疑了一下,以她以往對溫鈴蘭的了解,知道她是很愛國的,而且她這個人不怕別人來硬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來軟的。而且周滟明白愛恨會使人改變。她雖然心中不能肯定這溫鈴蘭是否真的愿意合作,但是……,她自己不是說過的嗎?除非馬超與別人結婚。
她猶豫著說:“應該有把握。這些都是溫鈴蘭自己說出來的。她這個人啊,來硬的不行的,她吃軟不吃硬。而且她說過要與我們合作除非馬超與別人結婚。只要將視頻給她看,她一定傷心透頂,一定會轉溫柔愛慕為嗔怨憎恨。那時我們再煽風點火地鼓動一番,她應該很快就會動心想與我們合作了。”
德瑞克對溫鈴蘭也有些沒把握。他突然陰森地笑了一下(自從他的眼睛瞎了一只以后,他的心里就對馬超和溫鈴蘭痛恨得咬牙切齒的),對愛格伯特說:“局長,要不放心的話,我們對她來個‘盜夢空間’怎么樣?”
愛格伯特聽了這話,也贊同,點頭笑著說:“好,這事你們去辦!就在把馬超與那個什么‘軍中之花’阮少芬的婚禮視頻給溫鈴蘭看完之后,到時我也會去的。”
周滟和德瑞克立即立正行禮說:“是的,屬下馬上去辦!”
新的一年的1月2日,也就是溫鈴蘭被劫持的一周之后,馬超與阮少芬假結婚的第二天。周滟和德瑞克又來找溫鈴蘭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可以播放視頻的大個的掌中寶電腦。
這時是下午三點半,溫鈴蘭剛睡醒。這幾天被囚禁在這小房間里,什么都不能做,還真是有些憋氣。
她正坐在床上,突然看到房間的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正是周滟和德瑞克。看他們笑瞇瞇的樣子,溫鈴蘭知道他們又有新的說辭了。她對這事心知肚明,但是臉上裝得若無其事一無所知的模樣。
她冰著個臉,冷冷地說:“你們來干什么?我們沒什么可說的吧?”
周滟也不惱,不急不徐地笑著說:“今天我們來,還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溫鈴蘭假裝有些意外,問:“什么重要的事?”
周滟手舉著那個掌中寶電腦晃了晃,幸災樂禍地說:“馬超和別人結婚了!就在昨天。他的新婚妻子叫阮少芬,素有‘軍中之花’的美稱。人確實長得很漂亮,而且她的背后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她的家族一直與馬超的哥哥姜衛交好,是他當政忠心不二的擁護者。”
雖然明知馬超與阮少芬結婚這件事是假的,但是溫鈴蘭在心中暗示自己要當做是真的。一想到馬超不愛自己了,與別的女子結了婚,她的心就開始哭泣。
她好傷心,好難過。但是,她還不能哭,她要把這眼淚留到最合適的時候,現在還不是。
她雙手捂著耳朵,焦燥地搖著頭,象搖著撥浪鼓,口里喊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在騙我!”
周滟看一眼德瑞克,德瑞克馬上插上話頭,說:“我們有證據,你要不要看一下,溫鈴蘭小姐?”
溫鈴蘭放下雙手,假裝不懂地問:“什么證據?”
德瑞克“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們有馬超與阮少芬結婚的婚禮視頻,是我們在他們的婚禮上拍攝的。”
溫鈴蘭假作不信,沖動地大聲喊說:“不可能!你們讓我看看!”
周滟把手袋中的掌中寶電腦取出來,開機,找到那段視頻的文件,點擊播放,然后放在溫鈴蘭的手里。
視頻里響起歡快優美的樂曲,鏡頭里出現了馬超,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高檔定制西裝,舉止那么的文雅有禮,臉上是含蓄迷人的笑容,顯得極有風度,顯得意氣風發。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高級定制婚紗的女子,挽著高高的發髻,頭發上插著大大的鉆石發簪,身材曼妙,笑容甜美,正是阮少芬。
兩人正在歡迎前來赴宴的賓客,畫面里傳來賓客們一聲又一聲的贊美恭賀聲。
“真是才子佳人的一對佳侶啊!”
“好一對郎才女貌的佳偶!”
“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碧人!“
“你們兩家聯姻,確是相得益彰,家國相益!”
看到這里,溫鈴蘭憤怒地喊道:“這個阮少芬!以前就一直糾纏著馬超!現在不知耍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居然讓馬超與她,……”說到這里,她說不下去了,接著就捂著臉“嗚嗚嗚”地痛哭起來。
看到溫鈴蘭終于忍不住痛哭出來。周滟識趣地接過滑落在小床上的掌中寶電腦,溫柔又體貼地小聲問溫鈴蘭一句:“還要看嗎?”
溫鈴蘭擦擦眼淚,說:“看!讓我再看看,我不相信,不相信……”
周滟適時地遞送上電腦,說:“你看吧!別太傷心……”
溫鈴蘭接過電腦,在淚眼朦朧中看著馬超與阮少芬結婚的婚禮視頻。當看到兩人相擁著喝交杯酒并在在場親友的強烈要求下親吻時,溫鈴蘭不由得痛哭著說:“嗚嗚嗚,馬超這個負心漢!阮少芬這個小賤婦!我發誓,我一定要報仇,你們等著瞧!”
德瑞克馬上在湊到旁邊用狠毒的聲音說:“要哭就痛快地哭吧!等哭夠了,就要集中你的力量復仇,將自己證明給瞧不起你的人看!”
溫鈴蘭又哭又喊地說:“嗚嗚嗚,是的,我要證明自己!嗚嗚嗚,看誰還敢瞧不起我!”
說到這里,我們不得不說溫鈴蘭已經把戲演得很好,很真了,但是,周滟和德瑞克還不放心。所以他們決定等晚一點的時候采取下一步行動,檢驗溫鈴蘭是真心還是假意。
周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用一種冷靜而有力的聲音說:“鈴蘭,好好地哭吧!別哭過頭了,傷了身子。我們走了。”
說完她就拉扯上德瑞克走了,留下背后溫鈴蘭焦急的呼喚聲:“周滟,周滟!”
周滟聽出身后的溫鈴蘭的呼喚很焦急,心中一陣得意,暗想自己快成功了。
晚上,大約八點的時候,周滟先是派人給溫鈴蘭打了一劑昏睡劑,很快,溫鈴蘭就昏昏欲睡。本來下午溫鈴蘭表示要報復馬超后,周滟和德瑞克并沒有進一步的勸說,溫鈴蘭就在想周滟和德瑞克他們下一步會采取什么行動。這一次護士前來為自己打針,溫鈴蘭馬上明白他們想做什么。
溫鈴蘭在參加國際醫學表彰大會前一天,領導就盡量告訴她他們所知道的一切,其中包括銳新國已經發明出窺探人類的夢境的儀器——盜夢儀,它甚至可以制造出夢境,輸入被試者的腦中,看他的反應,看他的夢境如何發展,以探知被試者內心的秘密。
溫鈴蘭立即用手偷偷地拽下一小根頭發,放在嘴里。原來明古國的領導人已經派人在溫鈴蘭的頭發上做了一些手腳。現在她的頭發有清醒大腦的作用,只要拿一小根放在嘴里,就不會被完全催眠或麻醉,但是腦波又會顯示是睡眠狀態。
做了這一小動作的溫鈴蘭馬上感覺到自己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似乎是睡著了,但是又知道自己在做的夢。
看到這里,讀者會不禁還是要擔心。即使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但是周滟的盜夢儀是非常厲害的,就怕等一會兒被盜夢儀套出溫鈴蘭的真實想法,那她不就危險了,再往下說了,世界大戰要是打起來,鑒于銳新國用了大量的基因復制士兵,明古國能否勝利還是個未知數。那時,世界會不會被這些野心家們所統治,世界能不能保持和平和自由民主,很大的程度要看溫鈴蘭能不能完成任務。所以說,這個時候,溫鈴蘭做的夢很重要。
護士看溫鈴蘭似乎睡著了,馬上請周滟他們過來。周滟、德瑞克和愛格伯特一起過來了,隨行的兩個工作人員還帶來了盜夢儀。盜夢儀是一個金屬頭盔模樣的儀器,連接著一臺電腦。
自從上次碧絲在被盜夢前咬舌盡,令他們功虧一簣。所以現在他們也學乖了。先讓人給溫鈴蘭打一針麻醉劑,讓她在不加提防的情況下昏睡過去,再來盜她的夢。
他們一起來到囚禁溫鈴蘭的小房間里。進到小房間里,愛格伯特環顧四周,看到小房間這樣簡陋,很生氣。他瞪著兩只大大的褐色眼睛,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房間,氣呼呼地罵道:“德瑞克,周滟,這房間太不象樣了!你們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讓我們的貴賓住在這么狹小簡陋難看的小房間里?你們是怎樣待客的?這樣子還怎么讓人跟我們合作?記得盡快換一間大的,好的!“
德瑞克和周滟被他這么一罵,也明白自己做得不好,立即陪著小心唯唯諾諾地連聲說:“是!是!是!”
愛格伯特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批評道:“你們盡不會把事情辦好!記得要用腦子!用腦子!”
周滟和德瑞克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汕笑著。周滟壯膽上前一步,討好地說:“別生氣了,局長!我們還是來盜溫鈴蘭的夢吧?看她是真心還是假意。要是真心,那她與我們合作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德瑞克在旁邊加上一句:“那我們的世界大戰就成功在即了!”
愛格伯特轉怒為喜,嗔道:“你們兩個呀!好吧,這事要成了,你們就是大功臣,指日就升你們的官,還有巨額獎金!”
周滟和德瑞克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說:“謝謝局長!”
愛格伯特揮揮手,說:“開始吧!”
周滟向那兩個隨從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立即上前為昏睡中的溫鈴蘭戴上盜夢儀頭盔,另外一人把電腦放在小木桌上,頭盔的接線連接上電腦,開了機,找到那個軟件,點擊開始。
周滟問:“她已經睡著了嗎?”
那兩個負責電腦操作的工作人員坐在小木桌前看著電腦的顯示,一個說:“已經睡著了,她的腦波顯示她現在正在做夢。”
周滟說:“局長,我們先看看她現在都做些什么夢吧!”
愛格伯特說:“嗯。”接著往四下里看了一下,不滿地說:“怎么連個坐的都沒有?”
周滟一聽這話,立即將兩個工作人員的腿各踢了一下,氣呼呼地說:“你們別坐了,沒看到局長還站著嗎?把椅子給局長!”
那兩個工作人員立即站起來,讓出椅子,彎著腰對著電腦屏幕操作。周滟把其中一把椅子獻到愛格伯特面前,殷勤地說:“局長,請坐!”
愛格伯特一屁股坐下,對周滟說:“你也坐!”又抬頭對德瑞克不客氣地說:“你就站著看吧!女士優先,是不是?”
德瑞克連連稱是。
電腦里正顯示出溫鈴蘭的夢境:一個主體,也就是夢中的溫鈴蘭,正開著一輛汽車追趕前面的一列高速火車。她開得越來越快,幾乎要飛起來了,可是還是和那輛高速火車有一段距離。
愛格伯特看不明白,問:“這個夢是什么意思?好象是一場追逐,可是老追不上。”
一名工作人員說:“這個夢表示,這個作夢者本人在追逐什么東西,但總是追不上,相差著一段距離。”
德瑞克問:“這是不是說明這溫鈴蘭在追求馬超,但是總追不上,兩人總有那么的一段差距?”
工作人員說:“這要結合她生活當中發生的事件來解釋她的夢。如果她當前遇到的事情與你說的她在追求馬超有關,但是事情又不順,總是不能成功。那就可以這樣子解釋她的這個夢的。”
周滟點頭贊同說:“是啊!她的戀人剛剛跟別人結婚了,我們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剛給她看過馬超與別人結婚的婚禮視頻。她的美夢完全破滅,現在的她應該很難過傷心。嗯,這個夢說明了她的心思。”
愛格伯特強迫自己耐心地聽完周滟他們的意見,最后忍不住不滿地說:“我還是看不出她的心思到底是真心想跟我們合作還是假意。這個夢表現得太抽象。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具體看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工作人員說:“沒問題,我們已經根據周滟夫人的要求制作了一個夢境,可以輸入這個人的頭腦里,讓她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然后我們就看她這個夢境的發展,一定可以看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半睡半醒的溫鈴蘭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談話。雖然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聽了工作人員說的話后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擔心。
夢境中:高速火車終于開遠了,汽車再也追不上了。就在這時,夢境畫面變換了。馬超出現在溫鈴蘭的夢中,他還是穿著那套他與阮少芬結婚時穿過的寶藍色高級定制西裝。夢境中的主體,也就是夢中的溫鈴蘭,她眼中的馬超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迷人。
溫鈴蘭深深地望著馬超。馬超也望著她,張開了口,說:“鈴蘭,請你忘記我吧!我已經和阮少芬結婚了。這個婚姻對我的現在和將來有利。你知道的,我哥是姜衛,以他的地位,我將是他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為了我哥的地位穩固,為了我將來的前程輝煌,我們必然要與有背景有權勢的家庭聯姻的。”
半夢半醒中的溫鈴蘭聽到愛格伯特說:“對,就這樣,讓馬超這么說就對了。”
溫鈴蘭知道這個夢是被人輸入自己的頭腦里的。她的心很想問:“這不真的,是假的,是我們商量好的,對不對?”結果她的夢馬上顯示出來,夢中的溫鈴蘭真地這么問了:“這不是真的,……”
半夢半醒中的溫鈴蘭馬上警覺到這樣子不行,馬上使用意志扭轉夢境。她想象到自己哭了。果真,夢中的溫鈴蘭哭了,說:“難道你一點也不顧念我們的感情。那么多年了!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刻骨銘心!”
她又想象馬超用冷冰冰地語調說:“我累了!愛你太累!自從你病了之后,我開始也是想著我們的感情,所以一直對你呵護備至,更加疼惜。但是你的病癥一個接一個,讓我無力招架,讓我喘不過氣來。真的,我的心很累!而且,現在的我也已經找不到愛你的感覺了。你不再美麗可愛,你變了!”
溫鈴蘭又想象著自己痛哭著說:“我沒變,是你變了!你變心了!你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自己的利益,拋棄了我們曾經純真的愛情!”
夢境里,溫鈴蘭想象的畫面一一呈現。
溫鈴蘭聽到愛格伯特在說:“好!這個馬超是真的拋棄她了。就是不知道她想不想與我們合作。”
溫鈴蘭想,這就讓你知道。她想象著夢中的自己面孔猙獰地用狠毒的聲音對馬超說:“好!既然你不顧念我們的感情。那我也不必考慮太多了!我會報復你的!會報復你哥的!你等著瞧好了,我這就跟銳新國的人合作,為自己換取榮華富貴!”
她想象著自己手中冒出一把劍,而她揮舞著這把劍,把馬超砍了!馬超的身上汩汩地流著血,死了!自己則哈哈大笑!一會兒又痛哭流涕!
她想象著周滟來到她身旁,安慰她說:“天下有的是好男人!別為了一棵小樹放棄了整片森林!”
她想象著自已擦干眼淚,對周滟說:“我會與你們合作的,條件只有一個——你們要信任我!相互信任是合作的基礎,我是不會與不信任自己的人合作的。”
她想象著周滟喜笑顏開的說:“我們相信你!放心!祝合作愉快!”
她想象著自己也露出燦爛的笑臉,與周滟緊緊握住雙手,說:“祝合作愉快!”
溫鈴蘭的夢如她所想象的一一顯現在夢中,顯現在周滟他們面前電腦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