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么定了,我、錦婳、三哥、顧錚、玉瀾還有南弦去獵苑,三哥和阿辭還有阿寶阿簡留在別院。不過光狩獵也沒什么意思,”蕭昀提議道:“要不來點兒賭注?”
楚辭忽然笑了起來。
蕭昀這話聽著耳熟,讓她想起去歲剛回到長安那會兒,她和楚言、沈遇,還有右相家的大公子葉琛,在去獵苑前,沈遇也提了這么個建議,只是最后沒能去成。
“阿辭,你笑什么?”
蕭昀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事,想起來一件有趣的事,去歲我剛回來沒多久那會兒,我和阿言、小四還有右相家大公子葉琛,也是要去獵苑狩獵,小四也提了這么個建議,可惜最后沒去成。”
“那確實有點可惜,不如這次狩獵規則你來定?”
楚辭想了想,說道:“也行,那就以一個時辰為限,獵物以多寡,不以體型或是兇猛與否論勝負。至于賭注……金銀之物未免顯得俗氣,不若最后一名迎景樓設宴請客?”
年輕人喜歡爭強好勝,以多寡,不以體型亦或兇猛與否論勝負,這就杜絕了這些家伙們為了爭出一個勝負,從而劍走偏鋒以身犯險的可能。另外賭注也不算過分,在場眾人還不至于連幾千兩銀子都出不起。
“阿弦,你的箭術如何?”
蘇梓安記得他好像從未見過南弦射箭,南弦會參與進來也讓他有些驚訝,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南弦素來沉默寡言,很少和他們打交道。
“尚可,走了。”
“臥槽!我居然把烽火給漏了!”
蕭昀看著在緊隨在南弦身后在展翅而飛的那道白影,愣了一下,后知后覺才想起來,烽火雖然經常被楚辭吐槽為吃貨,但這貨捕獵的本事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蕭璟軒也跟著揚鞭策馬,“蕭昀你還在磨蹭什么?趕緊跟上!”
“哦,來了!”
“阿簡,走,我帶你去釣錦鯉!”
他們一走,蕭璟元便興沖沖拉著楚簡去釣魚,剛才路過蓮池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池子里養了不少錦鯉。
“七殿下!”
楚簡無奈提醒,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前不久您才剛把安親王府池子里的錦鯉給烤了?
“阿姐……”
蕭璟元也想起來了這茬,干笑著轉身。
“行了,不就是烤了幾條錦鯉么?我還能為了幾條錦鯉把你倆揍一頓?”楚辭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多釣幾條上來,等會兒加餐。不過要我說,九紋龍的肉質可比這兒的錦鯉細膩多了……”
“九紋龍?”蕭璟元有些疑惑,“那不是我父皇最喜歡的錦鯉品種嗎?阿姐偷烤過?”
“什么偷啊!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撈!小時候那回和婳兒入宮給太奶奶請安,太奶奶帶著我倆逛御花園,逛著逛著就逛到了千鯉池,皇叔在千鯉池養了不少九紋龍,婳兒見那池子里的九紋龍長勢不錯,就想撈上來烤一烤,等皇叔聞訊趕來時,他那一池子九紋龍已經被我和婳兒禍害了一大半。”
蕭璟元嘴角一抽,即便不曾親眼見過,他依舊能想象得出,他父皇明明心疼的要死,卻還是在太奶奶的注視下,輕描淡寫努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要不是當時有太奶奶在,父皇估計會氣得擼起袖子追著阿姐和堂姐揍吧?
“行了,你們想干嘛干嘛去,我找個地方曬曬太陽補補覺,等他們回來了再叫我。”
長安東郊獵苑。
草叢里傳來細微聲響,不一會兒從里面竄出一只野兔,不過那兔子還沒跑多遠,就被一支長箭射中了后腿。
“晨風,國子監學生在太師府門外堵門一事,查的如何了?”
“回稟殿下,此事乃是左相府千金李大小姐買通人所為,雖然她做的隱秘,可還是被我們的人查出了蛛絲馬跡。殿下,我們要怎么做?”
旁邊密林竄過一只梅花鹿,蕭璟軒拉弓搭箭,一箭射出,眼神陰郁,沉聲道:“既然她滿臉紅疹沒法見人,卻還要出來蹦跶,那就讓她沒辦法繼續蹦跶,具體怎么做,你應該不用本王多說。”
“是,殿下。”
一個時辰后,蕭璟軒一行六人從東郊獵苑回來了,蕭錦婳和蕭璟軒并列第一,只不過她是倒數第一。
這個結果,楚辭表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雖說蕭錦婳對于騎馬射箭也有所涉獵,但是一方面這丫頭十分貪玩,另一方面容親王府對她的要求也不如小郎君一般嚴格,所以她的騎射武藝在這些人里面算是墊底的。
哦,這么說也不對,楚辭看著蕭璟元和楚簡一人提了一只魚簍走過來,差點忘了這倆家伙才是真正墊底的。
蕭昀和蘇梓安負責生火,弄了老半天火苗才竄出來。
南弦和顧錚拎著幾只剛打來的獵物去溪水邊處理,楚辭接過蕭璟軒削好的竹簽,把蕭璟元和楚簡釣上來的錦鯉用竹簽串好,剛準備往上抹調料,蕭錦婳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你要親自下廚?!”
蕭錦婳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驚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楚辭這丫頭和自己一樣,下廚做出來的東西都堪稱毒藥吧?!
“放心,毒不死你。”
楚辭扔給蕭錦婳一個大白眼,雖然她廚藝是不怎么樣,經常被楚言吐槽是毒藥,但她弄的烤串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楚辭有信心不會讓人覺得難以下咽。
蕭錦婳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看楚辭動作嫻熟,以及越來越濃郁的烤魚香氣,蕭錦婳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
楚辭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蕭錦婳,蕭錦婳吹了吹,大著膽子一口咬下去!
然后,蕭錦婳十分的懷疑人生!
好歹楚辭能烤的一手好串,可為嘛到了她這里就做啥菜都不行?!
仿佛知道蕭錦婳心里在想什么,楚辭一邊將烤魚翻面,一邊安慰她:“你也別氣餒,好歹以你的女紅,繡出來的梅花不會被人看成是桃花。”
蕭璟軒正在一旁用匕首認真削著竹簽,聞言手一抖,差點被匕首削到手。
想起楚辭那一手慘不忍睹的女紅,蕭錦婳憋笑憋的十分辛苦,“不是我說,你繡出來的東西,恐怕除了你也沒誰能認出來是什么了吧?”
“你丫的想笑就笑吧。”
楚辭沒好氣道,對于自己在刺繡女紅這方面的天賦,她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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