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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庭審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雪,到處白茫茫的一片,腳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挺好聽的。
但是,再悅耳的聲音也拯救不了蘇洛洛。
律師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樂觀。
所以,她走過來的時候,律師只是笑著安慰她說:“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歪,保住我們的財產是關鍵?!?br/>
蘇洛洛勉為其難的笑了笑,卻什么話都沒說,默默的跟著律師一塊進了法庭現場。
就在她準備入座被告席的時候,看到了秦牧。
他沖她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并伸了一個中指,似乎在嘲笑她就等著輸官司吧!
蘇洛洛也不甘示弱,她揚了揚眉毛,回了秦牧一個挑釁的眼神,心想,誰特么輸還不一定呢!姐今天既然敢來,就是為了收拾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王八蛋!
秦牧輕笑,然后很不屑的甩了句:“自不量力!”
蘇洛洛假裝沒聽見,轉身入座,然后低聲跟律師交代了幾句,并將手里的優盤交給了律師。
律師問:“這是?”
蘇洛洛說:“我前夫犯罪的證據!”
律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意外和驚喜,并迅速的連接到電腦上,拷貝了一份放在桌面上,把優盤還給蘇洛洛,戴上耳機,以快進的方式在開庭前粗魯的瀏覽了一遍。
看完后,他的額頭不由得冒了一層冷汗,他伸手擦了一下,然后吃驚的看著蘇洛洛。
蘇洛洛笑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律師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表示萬分的同情,他說:“打了這么多年的官司,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前夫,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們不僅要贏,而且要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蘇洛洛說:“謝謝!”
律師沖她抿了抿唇角,鋒利的眼神不由的看向了坐在對面原告席上的秦牧。
秦牧嗤鼻一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庭審開始。
法官問:“關于原告指控被告婚內出軌,敲詐勒索原告錢財一事,被告還有什么要陳訴的嗎?”
蘇洛洛很淡定說了兩個字:“沒有!”
現場旁聽席的人唏噓不已。
這時,前婆婆蘭慧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蘇洛洛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我們老秦家那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們!你生不出孩子,我們不怪你,但是你為什么要跟野男人鬼混在一起害我的兒子,還欺騙我們說你懷孕了,你這個女人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說著,她情緒激動的恨不得沖上去揪住蘇洛洛的頭發暴揍一頓。
秦牧在旁惺惺作態的哭著說:“媽,這次你總算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她就是想用懷孕的事來離間我們父子的關系,害你差點跟我斷絕母子關系!”
蘭慧心哭著說:“孩子,媽對不起你!”
哭著哭著,蘭慧心滿眼的淚光中凝聚出一股殺氣來,瞄準蘇洛洛說:“賤人,我這把老骨頭跟你拼了!”
話剛落音,蘭慧心已經跨出旁聽席上的護欄到了庭審現場。
要不是警衛攔著,蘇洛洛大概早就被毀容了。
蘇洛洛冷眼看著這一幕,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唇角一直噙著一抹等待時機的笑。
她一眼就看出這對母子又在演戲,但并不急于拆穿。
她似乎就等著這些人囂張夠了,然后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法官又問:“關于房屋贈與,被告有什么要陳訴的嗎?”
蘇洛洛仍舊是一句很淡定的:“沒有!”
現場又是一陣唏噓,似乎覺得作為被告的蘇洛洛今天有點過于反常。
法官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于是跟左右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了半天,然后又問了蘇洛洛一句:“你確定嗎?如果你放棄舉證的環節,我們將會在休庭半個小時后,宣布宣.判結果?!?br/>
蘇洛洛很鎮定的說:“我知道!”
于是,開庭不到十分鐘,便進入休庭的程序。
休息室的走廊里,秦牧趾高氣昂的帶著自己的人從蘇洛洛的面前走過,像是炫耀,更像是挑釁。
蘇洛洛壓根就當沒看見,只是攥緊了手指,不停的往窗外張望著,好像在等什么人似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顯得有點緊張,律師摁住她的手說:“冷靜,我們一定會贏得!”
蘇洛洛扯了扯唇角說:“會不會發生意外?”
律師很有把握的說:“不會!”
蘇洛洛這才松了口氣似得,淺淺的笑了笑,眼底卻氤氳起了濕氣。她說:“謝謝你?!?br/>
律師說:“同作為女人,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渣男在法律面前猖狂的。”
蘇洛洛用力點點頭,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
這時,她大伯和她二叔又來了。
還沒留意到侄女臉上的表情,張口就是:“考慮的怎么樣了?”
蘇洛洛聽到是大伯和二叔的聲音,偷偷的別過身去,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她不想讓這些人看到她狼狽的一面,不過,蘇洛洛還沒開口,律師就搶先一步站了起來,橫在她大伯和二叔同她的中間。
律師說:“我是蘇小姐的律師,你們有什么話就對我說吧?!?br/>
她大伯很不耐煩的推開律師,說:“你算什么東西,走開!”
律師雙手交錯在胸前,雖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卻穩若泰山一樣站在原地。
別看蘇洛洛大伯是個男人,根本動不了她半毫,律師說:“你是長輩,我不跟您一般見識,但是你們作為蘇小姐的家人,這樣跟一個外人聯手起訴她,就沒有覺得有半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嗎?”
蘇洛洛大伯知道這位律師是練過拳擊的人,強來不行,便開始打算智取,不過說到這個智,還的要蘇洛洛的二叔出馬,她二叔很客氣的笑著說:“您別誤會,我們也都是為了洛洛好!”
律師說:“是嗎?”
她大伯立刻怒了:“你這是什么話?她是我親侄女,我能害她嗎?”
蘇洛洛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說:“你們逼我清點家產,寫遺囑,把委托人寫成你們的名字,我不答應,你們就聯合我前夫起訴我,瓜分我家產,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好?”
她大伯說:“蘇洛洛,別不識抬舉!”
她二叔急忙在旁邊勸:“二哥,消消氣,消消氣!”
她大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聲,靠邊站了一站,這時,她二叔又準備出場了。
他說:“洛洛,我們也是受你爸爸之托,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你們夫妻關系和睦,而不是讓你一錯再錯下去,你這樣子,遲早會吃虧的!”
律師安撫了一會兒蘇洛洛,轉過身來,用自己的睿智開始跟蘇洛洛的二叔進行智斗。
她說:“據我了解,蘇小姐的父親之所以立這樣的字據,是為了防止她前夫窺視她的婚前財產,然后出于對你們二人的信任,才把這件事委托給你們,沒想到你們卻作為為自己斂財的工具!”
蘇洛洛二叔頓時慌了。
他緊張得看著律師,問:“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律師笑了笑,然后從文件夾里取出一張蓋著某公證處大紅印章的文件呈現在蘇洛洛的大伯和二叔面前。
她說:“我已經在公證處找到你們所謂的字據另一份副本,如果你們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我將會代表我方當事人追溯你們的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