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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晟遠(yuǎn)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臉色瞬間陰沉的有點(diǎn)嚇人。
她知道他應(yīng)該誤會了什么,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為了孩子跟別人在一起,這個誤會也就變得不那么重要,更沒有解釋的必要!
面對聶晟遠(yuǎn)興師問罪的目光,蘇洛洛什么都沒說,而是自嘲的笑了。
笑過之后,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痛。
聶晟遠(yuǎn)的十指攥緊,冰冷的目光好像帶著殺氣向她逼近,他問:“昨天晚上為什么不回家?”
蘇洛洛輕笑,明明是他跑去跟別的女人滾了床單有了孩子,她還沒有來得及找他興師問罪,他居然自己先找上門來審問她的過錯,憑什么?
她語氣冷漠的說:“我為什么要回家?”
他說:“你……”
聶晟遠(yuǎn)氣壞了,他被蘇洛洛氣的整張臉都被憋得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蘇洛洛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自己心里更難受,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聶晟遠(yuǎn)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滾床單的事實(shí)。
如果愛不能夠全心全意,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放手?
聶晟遠(yuǎn)說:“這就是你約法三章的目的!不要讓給我干涉你和別的男人的交往,包括上.床?”
蘇洛洛咬著牙說:“對!”
聶晟遠(yuǎn)大概是氣火攻心,失去了理智,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耳光落在蘇洛洛臉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她抬頭看了聶晟遠(yuǎn)一眼,眼神瞬間氤氳起陌生和決絕,這巴掌不只是打在了她的臉上,還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淡淡的笑了笑,什么話都沒說。
他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有點(diǎn)后悔,想要道歉,跟她說聲對不起,滿肚子的話卡在喉嚨里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她關(guān)在了門外。
他抬起手來準(zhǔn)備去拍門,求她原諒。
然而,手臂卻在半空僵住。
他愣神的看著自己剛才打過她的哪只手,最后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蘇洛洛背靠著門。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挨了一巴掌的那半張臉,心里痛的要命。
她也愛過,恨過,也分手過,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決定放手后這么痛苦。
她想放聲的大哭,也許哭出來了,心里就會好受點(diǎn),可是眼淚卻好像枯竭了一樣,怎么也哭不出來。
聶晟遠(yuǎn)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蘇洛洛失神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趙一鳴回來,她才起身。
趙一鳴見她情緒不對,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洛洛閃爍其詞的說:“沒什么!”
趙一鳴追問道:“他來過?”
蘇洛洛沒有說話。
趙一鳴說:“我去找他!”
蘇洛洛急忙拽住他說:“不用了,反正我們之間也不可能,這樣也挺好!”
趙一鳴沒有說話,既然是她的決定,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的遵從。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洛洛每天靠著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自從那天之后,她再也沒有回去過那棟別墅里。
偶爾,聶晟遠(yuǎn)會來醫(yī)院視察工作,但是蘇洛洛總是有意無意的刻意避開他。
后來,她干脆跟院長打了招呼說自己想調(diào)到住院部。
院長二話沒說就通過了,反正她在醫(yī)院里待著,這些人永遠(yuǎn)都把她當(dāng)做總裁夫人來對待,她想去哪個崗位就去哪個崗位,從來都是暢通無阻。
那天,院里來了一個孕三十八周的孕婦,可能要提前生產(chǎn)。
趙一鳴知道蘇洛洛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所以就想安排她到接產(chǎn)室,多接觸一下孩子們,或許她的心情會好點(diǎn),但是沒想到蘇洛洛跟著趙一鳴進(jìn)了病房,去看那個產(chǎn)婦的時候,她的臉色特別的不好。
產(chǎn)婦抬頭看到她的時候,神色也顯得特別的緊張。
趙一鳴問她臨床情況的時候,她看著蘇洛洛早就不知道神游到那個國度去了。
蘇洛洛打開筆記本,默默的記錄著孕婦的情況,什么話都沒說,趙一鳴看了看孕婦,回頭又看了她一眼,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出來的時候,趙一鳴沒有要求蘇洛洛繼續(xù)陪他去查房,而是安排她到辦公室先休息一會兒。
蘇洛洛也沒反對,把手里的工作交給別的同事,就先回了辦公室。
真的是太巧了,她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這個女人。
她看上去似乎過的并不好,聽說是她一個人來辦理的住院,至于她老公,沒有人知道去了那。
婆婆,更不沒指望。
據(jù)說,她嫁過去的時候,她婆婆就特別的瞧不起她,罵她和她媽媽一樣是個下流坯子!
因?yàn)樗龐寢屖俏椿橄仍猩碌乃?br/>
因?yàn)檫@件事她跟她媽媽的關(guān)系也特別的不好,她覺得她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她媽媽帶給她的。
在她眼里,她媽媽這輩子除了給了她一條命以外,可能什么都沒給過她,但是她跟她的老公卻借著她媽媽的死敲詐了不少的錢。
蘇洛洛回憶起當(dāng)初被逼債的日子,頭皮一陣陣的疼。
她伸手捏了一下眉心,剛準(zhǔn)備去推開辦公室的門,突然有人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拽著她往天臺上走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聶晟遠(yuǎn)。
她們大概已經(jīng)有小一個月沒有再見過面了吧。
她以為她快要把這個男人忘掉了,沒想到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依然會泛起巨大的波瀾。
天臺上,寒風(fēng)刺骨的吹著,蘇洛洛凍得整個身體都有點(diǎn)發(fā)僵,聶晟遠(yuǎn)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
天這么冷,他穿的也并不多,蘇洛洛擔(dān)心他把衣服讓給自己,他會感冒,急忙把衣服又脫下來還給他,她說:“還是你穿上吧,我沒事。”
聶晟遠(yuǎn)沒有接,則堅(jiān)持要讓她穿上。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每次同他不寒而粟的目光相撞的時候,她都會條件反射的妥協(xié)。
不過,小一個月不見,他好像瘦了,人也沒以前那么精神,胡茬也長長了不少,他可從來都不是不修邊幅的人,是最近很忙嗎?
她剛準(zhǔn)備問他:“你最近還好嗎?”
沒想到,他永遠(yuǎn)都快她一步,說:“你還好嗎?”
蘇洛洛低了一下下頭,淡淡的笑著說:“還好,就是工作比較忙一點(diǎn)?!?br/>
他說:“我可以讓他們給你重新調(diào)一下崗位?!?br/>
蘇洛洛急忙說:“不用了,這樣挺好,忙點(diǎn),好!”
其實(shí)她想說忙點(diǎn)就不會胡思亂想,心里也不會那么難受,但是這樣的話她只在肚子里跟自己說了說。
他深情的看著她,想要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龐,然而,被她本能的躲了開。
他知道她一定還在怨他,于是說:“對不起,那天我不該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