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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無奈的笑了。
雖然趙一鳴已經告知她老爸的死跟聶晟遠沒有關系。但是那張尸檢報告……
仍舊讓她對這件事半信半疑。
她不能答應,所以她下意識的往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
聶晟遠永遠都是她肚子里的一根蛔蟲,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絲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他笑著說:“相信我,我一定會查出真兇!”
她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默默的望著她,淚水情不自禁的涌滿了眼眶。
信任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它就像帶著一種魔力的天使,可以讓你瞬間打消心中所有的疑慮。
就在這一瞬間,她決定再相信他一次。
他同樣看著她,眼神從來沒有一分一秒的平移。
他變魔術一樣從身后掏出一枚鉆戒,為她戴在手上,她奇怪的問他:“什么時候買的?”
某知名品牌的經典款,很明顯不是上次求婚買的那枚。
他吻了她戴著戒指的那只手的手背,深情的看著她說:“很早以前就買了,一直都帶在身上,等著合適的機會為你戴上!”
她抿了抿唇角,迎著冬日的暖陽,看著它散發著愛的光芒和熱量。
她真的希望這是她人生的另一個新的開端。
她在心里默默的許著愿,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突發.情況。
她累了,她只想過一種簡單平靜的生活。
哪怕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有愛人相伴,足以。
聶晟遠接下來的日很忙,因為美國兒童醫學專家阿比蓋爾教授就要來,再加上醫院剛剛出的一檔子醫療糾紛帶來一些負面影響,雖然他處理事情有自己獨特的手腕,但畢竟需要時間。
他問她:“婚禮定在阿比蓋爾教授走了以后,你看怎么樣?”
她雖然答應了求婚,但是關于完婚這件事,她還沒有考慮好,所以她推脫說:“到時候再說吧。”
聶晟遠沒有逼她,很痛快的說了聲:“好!”
說實話,最近他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以前從來都是跟她對著干,而最近卻總是順著她。
最關鍵的是,他比以前對她更好。
甚至,身邊的人都開始笑他是個寵妻狂魔。
蘇洛洛覺得自己身體已無大礙,想要出院,但是聶晟遠非要堅持讓她再繼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反正他最近都在醫院里忙工作的事,勸她干脆就把病房當自己家,留下來陪他吧。
她想了想,說:“那你干脆安排我工作吧?”
聶晟遠則說:“免談!”
她說:“為什么啊?”
他說:“因為我需要你這段時間好好養身體,等身體養好了之后,給我生個健康的小寶寶啊。”
蘇洛洛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攆出了病房。
他走了,趙一鳴來了。
自從那天姐姐出殯的時候,她見過他之后,就再沒有見過他。
他進來的時候,捧著一大束的百合花,笑盈盈的走進來,說:“好點了嗎?”
她說:“好多了。”
她說話的時候,見他站著,急忙說:“快坐!”
他淺淺的笑了笑,然后找了一個離她比較近的位置坐了下。
坐下之后,她問了一點他最近的情況,他跟她說了一些家里的事,然后他沉默了幾分鐘之后,又說:“那個,我今天來是跟你告別的。”
蘇洛洛感到很意外,她問:“你要走?”
趙一鳴說:“對,爸爸走了,媽媽也不想再留在這兒,我們已經定了后天的機票回意大利去。”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老朋友要走,這心里總是讓人挺舍不得的,蘇洛洛問:“還回來嗎?”
趙一鳴說:“當然,我會抽時間回來看你們的,如果你有時間,也隨時歡迎你到意大利來做客。”
蘇洛洛低低的:“哦”了一聲之后,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說不上話來。
趙一鳴看著她這個樣子,真的很想抱抱她,但是他擔心自己抱完之后會舍不得走。
不管怎么說,她有個好歸宿他也放心了。
雖然在聽到她已經答應了聶晟遠的求婚,自己的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本來就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好事。
他說:“等你們定了日子,記得打電話給我!”
她臉頰紅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還沒影的事呢,畢竟……”
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問:“你還是放不下你老師走了的那件事?”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苦澀的笑了笑,并把那天在她住院前發生的一切跟他說了一遍。
他安慰她說:“別瞎想了,好好地準備做你的新娘子就行了,他既然答應你給你一個交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說:“但愿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聶晟遠趁著蘇洛洛睡著的功夫離開了一會兒醫院,去了市中心的某私人會所。
他趕到的時候,約得那個人已經到了。
他一進門,那個人就撲上來圈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的要吻他,脫他的衣服。
他伸手推開了,并用力把她丟在沙發里。
她冷笑:“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她會嫁給你吧?別忘了,你是她爸爸殺人兇手這件事,一天沒有水落石出,她永遠都不會跟你完婚。”
說著,她冷冷的嘲笑道:“求婚成功算個屁!”
他伸手卡住她的喉嚨,冷眸逼近,語氣冰冷的說:“是你對不對,是你在蘇懷閔的尸檢血液樣品中混雜了別的東西,對不對?”
她沒有否認,表情很冷靜的說:“對,是我!她把你從我手里搶走,我總的做點什么才對吧?”
他的手臂下意識的填了一倍的力氣,但是看在這些年,她們合作親密無間的份上,他還是猶豫了一下,看著她在自己的手里,掙扎著喘不上氣來的樣子,最后還是松了一下。
他冷冷的看著她說:“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是生意的合作伙伴而已,我根本不愛你,為什么你要用這種方式來陷害我,傷害她!”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下,她握著他卡住自己喉嚨的那只手,視死如歸的說:“傷害她?那誰又傷害了我?”
他說:“那天我喝多了,為了這件事我已經給了你補償!你還想怎么樣?”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心碎的眼神向他逼近,她說:“我還想怎么樣?我倒想問問她還想怎么樣?我們在一起好好的,為什么她一出現,所有的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