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說出這兩個字都帶著異樣的沙啞。
    在域外遇到段肆言，姜瑟是欣喜的。
    畢竟，她是真的把段肆言當做和姜煦一樣的身份看待。
    只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擔憂，因為前世段肆言的結局她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要怎么避免段肆言前世的結局，這讓姜瑟有些擔憂。
    “阿言，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離開京都半年多了......”
    姜瑟一長串話說出來，段肆言不僅沒有感到不耐煩，甚至還渴望能聽到更多。
    姜瑟頓了頓，抬起手中的面具“你是科洛博家族的人？”
    段肆言也不隱瞞她，或者說，他十分愿意和姜瑟說著他的一切。
    “我就是科洛博家族的繼承人，阿萊西奧·科洛博。”
    姜瑟眼眸微睜，聽到段肆言承認他就是那個繼承人，還是有些驚訝。
    “那安娜夫人是你的......”
    段肆言點頭“她便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的母親年輕時遇到我父親，兩人相愛并有了我。后來他們感情漸漸消散，母親為了家族的事業離開了京都。”
    安娜夫人離開幾年后，突然察覺出自己對不起兒子。
    派了自己的人回來保護段肆言。
    但那時候的段肆言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想法。
    安娜夫人也不逼迫他，表示只要他愿意回來，科洛博還是他的。
    “我回來后，為了應付家族里那些反對我的人，花費了不少精力，之后便是為了去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利消除仇敵。”
    “所以一直沒回去，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姐姐。”
    他說這些話時很認真，而且舉止也沒有什么逾越的地方。
    姜瑟這才放松了下來，看來段肆言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姐姐。
    “你沒事就好。”
    姜瑟輕笑。
    段肆言眸光柔和“姐姐怎么會在這里？”
    “嗯？我和我先生出國游玩慶祝結婚一周年。”
    “......”
    段肆言內心要說出口的話梗在了喉嚨處，他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差點維持不住這副模樣。
    原來......是跟著她的愛人來的啊。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遇到她呢？
    段肆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他在姜瑟面前失控。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嗎？恭喜姐姐，之前的瑰麗獎頒獎典禮，很好看。”
    “你看了嗎？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姜瑟笑容加深。
    段肆言笑容有些苦澀，他‘嗯’了一聲。
    從身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黑絲絨禮盒“這個...是之前就準備好的想送給姐姐的生日禮物。”
    “是什么？”
    姜瑟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先問了一句。
    段肆言沉默一瞬，打開了禮盒。
    里面躺著一個潔白的荊棘花胸針。
    小巧，精致，荊棘花下的荊棘順著根莖蔓延。
    “不是很貴重的禮物...是一種紀念品，希望姐姐能喜歡。”
    他帶著期待的眼神望向姜瑟。
    胸針啊......
    姜瑟想起他面具上也是刻著一模一樣的花。
    “這個花......”
    姜瑟問道。
    “是荊棘花。”
    段肆言為她解釋。
    “很好看。”
    姜瑟夸了一句，隨后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