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寒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那神態(tài)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很抱歉,那你這輩子都只能當(dāng)畜生了,憑你歐陽家那點能耐,沒有資格跟我談生論死。”
“你……”
“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今天過來只為了一件事。”
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打斷了歐陽鐸的話,辰寒一邊慢悠悠的剔著指甲,一邊輕笑著說道:“從昆侖之巔下來那些姓歐陽的也就算了,原本就在俗世中的歐陽世家所有嫡系和旁系,老子一人單挑你們?nèi)浚乐畱?zhàn)不死不休,敢么?”
就在歐陽山莊的大門口,辰寒發(fā)出了最直接的挑釁,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視歐陽世家如無物,這讓歐陽家的高手當(dāng)場暴走。
“英鴻大喜之日我本不欲沾染血腥,不過這小崽子一心求死,老夫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歐陽鐸氣得恨不得立馬出手將他擊殺,只不過今天來的賓客都是各大修真勢力高層,或者超級勢力派來的親信使者,如果沒有個像樣的說法豈不丟了家族的顏面?
辰寒輕輕搖了搖頭,嘆道:“六年前,歐陽英鴻借用家族勢力陷害我,總共派出一百多名絕世武者,試圖將只有心動初期的我殺于牢中。幾個月之后,殘血前輩和我聯(lián)手巧得天玄珍瓏盒開啟了珍瓏虛界,歐陽世家核心高手再次偷襲我,當(dāng)時我只有金丹期。諸位覺得,我應(yīng)該怎樣對付歐陽家?”
“你自己沒本事怪不了誰,修煉者的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qiáng)食。”某個跟歐陽世家關(guān)系不錯的人說道。
“是啊,弱肉強(qiáng)食。”
辰寒完全贊同他的觀點,點頭說道:“所以呢,以前我被歐陽家陷害也好,截殺也罷都怪不了別人,誰讓我實力太弱了呢?”
歐陽英鴻同樣很贊同他的話,哈哈大笑道:“所以你是活該,本少爺以前怎么對你,今后還一樣那樣對你,你能怎么樣?獨眼巨人族的長老么?這里是炎黃,那些西方的蠢貨敢來這里,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
“哦?你是代表歐陽家這么說,還是代表整個炎黃修真勢力?你有那個資格么?”
“你……反正你死定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弱肉強(qiáng)食啊,聽到?jīng)]有?”
辰寒的目光跟項瑯、小刀他們幾個交匯,哈哈大笑起來:“這是歐陽世家的人教我的生存法則,兄弟們覺得怎么樣?”
“歐陽鐸,我以家主的名義,從今天起端木世家與歐陽家劃清界限,如果歐陽家對小少爺有任何不軌,端木世家傾全族之力周旋,不死不休!”
端木凌天接過了話茬,他必須先把立場擺出來,向?qū)Ψ秸迅娉胶纳矸荨?br/>
因為他怕端木世家一旦全部出手,辰寒會不顧一切將他們?nèi)繙鐨ⅲ四抉诽斓亩诙紩粧佒T腦后。
聽到這番話,歐陽鐸不由楞了愣,驚道:“辰寒他是……”
“當(dāng)年只不過是個苦肉計,好給小少爺獨立發(fā)展的空間,辰寒乃是我端木世家的人,也將是家族未來的掌舵人,這是家主的親口承諾。”
“可是……”
“歐陽鐸,你現(xiàn)在還想殺我嗎?”辰寒呵呵笑道,讓人想抽他的臉。
“端木凌天,我不管你說得是真是假,辰寒跟英鴻的矛盾我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將我歐陽家的心法傳遍天下,如此深仇不同戴天,他今日必死無疑!”
“歐陽鐸,我勸你不要自誤!”端木凌天又不好說出真相,不過這句話在別人聽來,更像是變相的威脅。
“哈哈……我歐陽鐸還怕你不成?”
“唉…….看來我本來打算只殺幾個人是不成了,既然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何事?”
“這些年歐陽家死了不少人吧?那么多勢力的修煉者,都在暗殺歐陽家的嫡系和旁系,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是你……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那些寶物你如何擁有?”
在很多人聽來這件事都好像是天方夜譚,暗殺歐陽世家的委托在場的人都知道,只不過上面懸賞的寶物雖然算不上絕無僅有,但也都是極其珍貴的寶物。一件兩件都能讓不少人打破頭爭搶了,連續(xù)好幾年下來歐陽家死了至少幾百族人,綜合起來的懸賞寶物數(shù)量可以嚇?biāo)滥切┠懶〉模蛻{他辰寒絕不可能有這么多寶物。
就在這時!
一支同樣喜慶萬分的車隊,從遠(yuǎn)處開了過來,最前面一輛轎車車頭上,分明貼有皇甫世家的標(biāo)志徽章。
山莊外面云集了太多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發(fā)生了事情,車隊自然而然中途停在了門外。
“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中間那輛最豪華的加長轎車?yán)锩妫矢κ兰业脑抑骰矢τ⑵妫彩沁@次孫女出嫁隊伍的一員,對前面一排的護(hù)衛(wèi)發(fā)出了命令。
然而,那個有著出竅期修為的護(hù)衛(wèi),對他并沒有絲毫恭敬,反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皇甫紫煙最好不要出什么事,否則家主唯你是問,明白?”
等到那個護(hù)衛(wèi)走下了轎車,皇甫英奇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轉(zhuǎn)向旁邊的臉上盡是淚痕的皇甫紫煙。
“紫煙,爺爺對不起你了,可是……”
“別說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嫁給歐陽英鴻了,我們這一支族人在家族里也不至于淪落到看門的境地了,你還想怎么樣?”
皇甫紫煙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在皇甫英奇耳中,卻充滿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氣,然而他能怎么辦呢?
天地逆轉(zhuǎn)昆侖之巔結(jié)界破碎,一大群所謂的老祖宗冒了出來,他從家主的位子上摔了下來。
以前的小公主失去了所有的榮耀,以前的家主權(quán)勢盡失,這些也都算了,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脈在俗世經(jīng)營的族人,全部淪落到掃地看門的境地。偏偏歐陽英鴻在全新的歐陽世家非常受寵,皇甫世家新家主一口答應(yīng)了他的求親,言明無論用什么方式,一定要皇甫紫煙順利嫁入歐陽世家。
成功了,以皇甫英奇為首的這一脈,就能擁有高一些的地位。
失敗了,反正沒有什么血源關(guān)系的他們,天知道會受到什么處罰?
于是,皇甫紫煙成了聯(lián)姻的籌碼,她也知道爺爺?shù)目嘀裕绻患藿o歐陽英鴻將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成為挽救家族的籌碼,家人都得以解脫了可自己呢?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將來,所以她心里早已有了決定,嫁給歐陽英鴻的那天,也是她香消玉殞的時候。
至少,在服用了辰寒給她的丹藥,又融合了地心靈脈精髓之后,經(jīng)過數(shù)年修煉已經(jīng)達(dá)到出竅中期的她,在單獨跟歐陽英鴻相處的時候,以他的修為無法阻止自己燃燒元神自爆元嬰。
“紫煙,我……”
“不要再說了,我什么也不想聽。”
“唉……”
皇甫英奇心里的痛別人同樣不知道,這個小孫女一向是他心里最珍貴的寶貝,然而今時今日他哪還能左右大局?
不一會,先前離開的護(hù)衛(wèi)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拉開車門說道:“不好了!辰寒……那個該死的辰寒竟然真是端木世家的人,而且還被端木家主立為接班人,跟歐陽家那邊已經(jīng)對上了,搞不好要動手!”
“辰寒?”
“辰寒!”
爺孫倆同時發(fā)出驚呼聲,不同的是皇甫英奇的語氣中充滿了疑問,皇甫紫煙卻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她不管不顧的拉開車門沖了出去,護(hù)衛(wèi)大概也知道事情有了變化,畢竟如今的辰寒地位好像比歐陽英鴻還高那么一點,自然也就沒有阻止她。
撕!
長達(dá)八米的雪白婚紗尾擺,被她用高跟鞋踩住撕開。
頭上戴著鑲嵌了無數(shù)珍寶的公主頂冠,被她扔飛出幾百米。
珍貴的冰蠶絲手套,被當(dāng)成垃圾脫下丟棄在地上。
剛才她甚至沒聽到護(hù)衛(wèi)后面的話,并不知道辰寒現(xiàn)在的身份,顧不上她的行為可能為家人帶來的危險,只想見到那個分開了幾年的男人,然后撲進(jìn)他懷里好好的哭一場,告訴她這些年自己心里的苦。
“紫煙,哈哈……辰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歐陽英鴻的妻子,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可惜她嫁給我了。”
看到皇甫紫煙從人群里擠進(jìn)來,歐陽英鴻大笑起來,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打擊辰寒的機(jī)會:“紫煙,告訴辰寒你是誰老婆,讓他知道他只是個可憐的失敗者,他永遠(yuǎn)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辰寒……”
“紫煙……”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皇甫紫煙哭著撲進(jìn)辰寒懷里,另一邊的歐陽英鴻整個人傻愣在當(dāng)場。
“快六年了,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不要我了?為什么……”
“為什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受苦,我情愿跟你在一起出生入死……”
“對不起,我……”
聽到她如泣如訴的哭泣聲,辰寒覺得心臟都快碎開了,喃喃說道:“我遇到了很多事情,很多不受我控制的事情,而且……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我能怎么辦?我沒有能力守護(hù)你,沒有能力保護(hù)任何人,我必須躲起來讓自己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足以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當(dāng)他們兩個傾述鐘情你儂我儂的時候,另一邊的歐陽英鴻徹底崩潰了。
事實上,他心里很清楚皇甫紫煙喜歡辰寒,幾年前就知道。然而,他同樣知道皇甫英奇所面臨的危機(jī),為了家人安然無恙,皇甫紫煙必須嫁給他,因此他肯定這個喜歡了近十年的女子,必定會成為他的妻子。
萬萬沒有想到伸出雙臂等待的擁抱,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落空了,所謂的妻子投入了情敵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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