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圍著撼天宗轉了幾圈。
發現周圍宗門附近的妖獸極其凄慘。
瓢蟲的地盤已經被玩家掘地三尺。
瓢蟲的繁殖能力不弱。
可是玩家擊殺的速度也太快了。
任務規定擊殺五只紅仙瓢蟲。
但殺起勁的玩家怎么可能正正好好地殺五只呢。
瓢橫遍野!
由于玩家管殺不管埋,瓢蟲區域的環境已經變得相當惡劣。
李長歌拿著小本本,記錄著玩家的惡行!
如果不能良性循環,玩家早晚要把樹皮都啃干凈。
“系統還是不完善!”
“下次更新一定要加強更多的限制。”
“話說大黃兔子哪里去了?”
“我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它了。”
自從玩家增多。
李長歌就沒有閑暇時間找大黃兔子談人生理想。
以前他孤身一人在撼天宗無聊,經常跑到大黃兔子的地盤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
“難道搬家了?”
李長歌有些疑惑。
“好像有人來了!結丹!不不不!凝晶修士!”
李長歌正在緬懷大黃兔子。
遠遠就能感受到一個氣息向撼天宗直沖而來。
“前面的人可是林家主?”
李長歌縮回護宗大陣之內,高聲問著那人的名字。
“是我沒錯!我女兒林婉兒可在此處?”
瘦高的青衣男人停在了遠處,高聲回答著李長歌的問題。
“您稍等片刻,我去叫人出來!”
“你叫人過來,我就在這里等著。”
李長歌不認識林家主,防備一手自然也是沒錯。
雙方都很謹慎。
青衣男人害怕李長歌用大陣偷襲。
李長歌怕隨意打開大陣眼前的凝晶修士對自己不利。
李長歌來到西院將蕭嬋與林婉兒帶了過來。
“林小姐,您看清楚,那個男人是你的父親么!”
林婉兒點點頭。
“爹爹!放心過來!沒事!”
“這個男人沒有控制我的任何行為,也沒有對我不利。”
“快過來吧!沒有問題!”
青衣男人搖搖頭,向林婉兒問道。
“你怎么證明自己是林婉兒!”
“你若冒充!定然答不出來我的問題。”
李長歌揉了揉眉心說道。
“林小姐的父親真是個趣人….”
林婉兒伸出小指輕輕撥動耳邊的一縷青絲。
“爹爹生性多疑,前輩見笑了。”
李長歌看著眼前的青衣男人問道。
“既然他如此多疑,為什么只身一人上門來迎你?”
林婉兒微微一笑。
“人多目標大,而且他對家里人也不放心。”
李長歌豎起大拇指。
“林家主果然有大將風范!”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我這輩子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么?”
林婉兒高聲回答!
“不知道!”
“花鏡茶與凌花茶我喜歡喝哪個!”
“我不知道!快換一個問題!”
林婉兒回答的聲音響亮異常。
李長歌也搞不懂她說不知道的時候為啥如此硬氣。
“破解七巧天火陣的十個辦法是什么!”
林婉兒一個頭兩個大。
憑借她的實力。
最多能用三種辦法破解七巧天火陣。
十種辦法簡直就是在刁難人。
“臭老爹!你再出這種奇怪的問題,我讓娘罰你天天跪丁刺果殼!”
林婉兒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扯著嗓子高聲大喊。
“哎呀!果然是我的寶貝女兒!快快快!放我進去!”
李長歌翻了翻白眼。
這根本不是一家之主。
分明是個腿軟腳滑的耙耳朵。
“前輩!拜托您趕緊打開大陣。”
“遲疑一會,爹爹又會認為咱們在算計他呢。”
李長歌點點頭。
掏出符令打開護宗大陣。
“哎呀我的寶貝閨女!這一路過來嚇死爹爹了!”
“毛家那個信球,我早晚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長歌一聽!
信球這兩個字怎么聽起來有些耳熟。
“嫩怎么會說這種話嘞!”
李長歌嘰里呱啦說了一句。
青衣男人一愣,家鄉話脫口而出。
“老鄉?”
李長歌點點頭。
“差不多!”
青衣男子退后兩步。
沖上去直接給了李長歌一個大大的擁抱!
“噫!俺可算看見親人嘞!”
“來到這個世界都四十多年了,俺好想喝口胡辣湯。”
林婉兒與蕭嬋二人歪著頭。
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
“走走走!咱進屋上炕嘮!”
李長歌極其熱情。
仿佛與青衣男人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進撼天宗。
只留林婉兒一人在風中凌亂。
“愣著干啥呢!”
“妹妹呀!你爹讓人拐跑了!”
林婉兒撇了蕭嬋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
宗門大殿。
青衣男人遇見李長歌那是一肚子苦水。
拼了命的往外倒。
當年他的家族在獸潮之中覆滅。
走投無路的他只能去應聘當雜役。
由于長得不錯,能言善辯,沒多久就成了公子少爺的伴讀書童。
在一次詩詞大會上,他憑借穿越者的身份大出風頭。
一首修仙世界版的死了都要愛徹底讓應水林家的大小姐墜入愛河。
林家的手段一般家族難以抗衡。
無奈的他只能入贅進了林家的大門。
一入陣道深似海。
加入林家沒多久。
他就爆發出驚人的陣道天賦。
短短幾年時間。
林家在陣法理論這一塊已經無人是他的對手。
林家老爺子是有大魄力之人。
二話沒說收他當義子。
改姓為林。
轉頭又將親孫女逐出家族。
然后用林家義子的身份將逐出家族的大小姐又娶了回來。
從此之后他就不再是一個外姓人,變成了鐵打的林家人。
青衣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李長歌一邊苦笑,一邊安慰。
林婉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
林家主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這個做女兒的再清楚不過。
她很難想象。
那個風吹草動都睡不著的父親會對著一個陌生人嚎啕大哭。
“我覺得只要我活得時間長,終究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你知道我這四十年是怎么過來的么!”
李長歌拼命點頭。
嘴里不停地說著。
中,中,中。
“我提心吊膽!小心翼翼!步履蹣跚!一步一個腳印生怕讓人害死回不去了!”
“我難呀!”
青衣男人一邊說一邊唱起了歌!
“我多想回到家鄉,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溫柔善良,來撫慰我的心傷……”
雖然發音有些不標準,但頗有滄桑落寞的感覺。
兩人在宗門大殿上開始飆歌。
蕭嬋坐在門口犯愁。
林婉兒站在宗門大殿一動未動。
她終于想起來一個問題。
宋清辭描述的世界她為什么如此感興趣。
為什么聽不懂的語言會讓她感到熟悉。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要從她父親這里說起。
她記憶中的搖籃曲都是父親哼唱過的奇怪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