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
李長歌一愣。
老樹妖的話讓他想起一個王姓修士。
“您是指我的劍意無敵，還是身體內的極陽之力？”
“你還領悟了一道劍意？”
老樹妖大吃一驚。
李長歌微微點頭，閉上雙眼，一股傲凌天下的劍意從他體內彌漫而出。
“.....”
老樹妖被李長歌釋放出來的劍意所震撼。
沉默許久，緩緩吐出四個字。
“雙極破道....”
李長歌收回劍意，恭敬的向老樹妖問道。
“前輩，何為雙極破道？”
陽之禍，劍之悟，棄之靈，融之魂，雙極破道。
老樹妖嘆了一口氣。
“若你沒散功，劍意會與靈力相融，一招一式都會夾雜著劍意。”
“極之道，極之路.....”
“舍棄了靈力，極境與劍意互相排斥無法相融，你的神魂被迫成為劍意的載體。”
“而神魂道屬本我，劍載靈意，本我破壞，魂生道成雙極.....”
“前輩！”
李長歌打斷了老樹妖的話。
“我求您簡單一點說.....”
老樹妖輕咳一聲，緩緩說道。
“肉體與極陽之力相融產生了一個極境，本我神魂與劍意相融產生了另一個極境。”
“雙極相遇，破道無解。”
“能與我溝通是因為與神魂相融的劍意沒有將你本體意識趕盡殺絕”
“或許明天睡醒一睜眼，你就會忘記一切，變成另一個人。”
“走吧.....”
老樹妖晃動了幾下，一片碧綠的樹葉落入李長歌手中。
“你的日子不多了......”
“我不相信！”
李長歌退后幾步，指著老樹妖吼道。
“你一定是在騙我！！！”
“哎....”
老樹妖看了李長歌一眼，留下了一句話。
“你自窺神魂一看便知！”
漫天落葉遮擋住李長歌的視線，等葉落地面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姐夫！那些樹妖哪里去了？”
黎小邱與一個小樹妖玩得正歡，眼前一黑猛然發現所有的樹妖都消失不見。
......
“哥....”
馮佳依想說些什么卻被李長歌打斷。
“回村子再說。”
老樹妖帶領著成群的小樹妖躲了起來，那八階妖獸的強大氣息在青獄之中消失不見。
“大人，您回來了。”
消瘦少年見李長歌歸來，急忙迎了上去。
“大家一路走來都很累，要不咱們先開火吃點什么東西？”
李長歌還在想老樹精說過的話，下意識的點點頭。
“大人您忙，其他的我去安排....”
鬼市帶出來的東西很多，足夠他們吃上很長一段時間。
妖獸肉干煮白粥。
雖然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
“哥，那個樹妖說的話都是真的么？”
馮佳依與李長歌始終寸步不離，所有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腦子有點亂，讓我好好想想。”
黎小邱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過來，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李長歌。
“姐夫，這個白粥很贊哦，要不要來一口？”
“不要打擾他！”
馮佳依將黎小邱拉到一旁，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去馬車里待一會。”
鉆進馬車盤膝而坐，李長歌緊閉雙眼開始窺探自己的神魂。
“發現了！”
神魂中一個灰白色的圓球在有規律的跳動。
“這玩意就是劍意與神魂融合出來的東西么？”
唰——！
一道劍氣險些將李長歌的意識斬斷。
“劍意與神魂相融合產生了新的意識，它居然在我的靈臺里宣誓它的主權？”
“一個尚未成型的意識，居然妄想取代我的一切？”
李長歌一瞬間明白了老樹妖為什么要說出那句話。
「或許明天睡醒一睜眼，你就會忘記一切，變成另一個人....」
“別人可能治不了你，但老子可是有外掛的男人！！！”
說起外掛。
靈質空間中的那方印章可不是鬧著玩的！
“掛來！”
李長歌張開雙手，心中不斷呼喚著你的外掛。
轟——！
那刻著簡體中文的印章驟然出現在李長歌的靈臺之中。
“擒魂！”
抓取靈魂這件小事，李長歌都可以用系統批量搞定。
手動操作的強度遠遠不是外掛模擬可以媲美。
灰白色的圓球感受到了無法抗拒的威脅，開始在靈臺之中上下亂竄。
外掛之所以叫外掛。
單純因為它可以改變無法改變的存在。
“擒魂！！！！！”
李長歌一聲怒吼，印章的外皮開始緩緩脫落。
一只巨手從那扭曲的空間中伸了出來。
轟隆——！
右手，左手，軀干，雙腿......
咚——！
一聲悶響。
李長歌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鉛球擊中了一般。
強忍著疼痛抬頭一看。
那巨人直起腰身竟然頂在了靈臺的最頂端。
“怎么沒有頭呢？”
李長歌遠遠望去，那巨人的肩頭空空蕩蕩。
呼——！
巨人一把抓向那顆白灰色的圓球
“好痛......”
“我的頭要裂開了.....”
李長歌疼得在馬車里打滾，馮佳依發現不妙，立刻沖了過去。
“哥，你怎么了！！！！”
馮佳依想將李長歌扶起來，剛伸過去的手直接被他一口咬住。
“哎呀！”
白皙的右手被李長歌咬得鮮血直流。
靈臺之中的巨人在不斷揉捏著那顆灰白色圓球。
“你他娘的太過分了！！！”
“我要咬死你！！！”
李長歌痛得要死。
他感覺那顆圓球仿佛就是他自己本身。
靈臺中....
他抓著巨人的腳趾狂啃。
現實中....
他已經將馮佳依的右手咬得血肉模糊。
“.....”
馮佳依尖叫一聲，隨后便沒了動靜。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強怕李長歌不小心咬斷自己的舌頭。
.....
時間推移。
馮佳依的臉色越發蒼白。
靈臺內的無頭巨人也將灰色圓球揉捏得沒有了脾氣。
巨人狠狠地拍了灰色圓球一巴掌，打開雙手時后者已經不見蹤影。
“抓出來了！！！”
圓球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巨人手中出現了一把開天辟地的長劍。
“這算什么....”
李長歌看著巨人做出一套極其熟悉的伸展運動。
伸伸胳膊，踢踢腿....
那奇葩的動作簡直與自己一模一樣！
“你這個沒有腦子的大塊頭，還我外掛！！！”
沒頭腦的巨人沒有理會李長歌，向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的外掛！！！！”
李長歌不依不饒，他一定要給巨人一個教訓。
拳打腳踢顯然沒有什么作用，巨人貌似也對李長歌的行為有些厭煩。
當——！
巨人彎曲手指，對準李長歌猛地一彈。
“李奶奶個腿！！！”
那充滿怨念的嘶吼聲在靈臺之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