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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半神

    九月,驕陽似火的季節(jié)。
    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如火如荼進行著。
    作為戰(zhàn)爭交匯的災區(qū)——因為尷尬的地理位置,草之國與雨之國可以說是飽受大國戰(zhàn)爭的毒害。
    國內經(jīng)濟一年比一年衰退,大名與貴族只顧著保全自己,就連忍者村,也是以自保為主,對于介入大忍村戰(zhàn)爭這件事,忌諱如深。
    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國忍村與小國忍村的差距是何等龐大。
    而這種巨大的差距,并非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可以挽回。
    相比于草之國,雨之國因戰(zhàn)爭受害的次數(shù)更加頻繁,程度也愈深。
    這是破曉時分,新的一天沒有迎來陽光灑落人間,而是冰冷、連綿不絕的大雨,嘩嘩啦啦把空氣中的血腥沖散。
    到處都是尸體,武器,鮮血,殘碎的肉塊。
    數(shù)頭巨大的蛇在戰(zhàn)場上肆虐橫行。
    “沖過去!”
    大蛇丸渾身浴血的站在一頭紫色大蛇的頭部上,周圍該跟隨著幾頭花斑大蟒蛇,以這種體量的巨蟒隨意一個擺動,都可以造成不弱于忍術的進攻。
    三忍的實力顯而易見。
    能夠支配巨大通靈獸的他們,加上各自的秘傳忍術,對于敵人來說,便是一場災厄。
    相比于草之國戰(zhàn)場,雨之國戰(zhàn)場更加血腥殘暴,砂隱的攻勢一天比一天兇猛,戰(zhàn)斗的頻率也更高。
    銳利的風刃一道道噴射而來,帶有起爆符的苦無也是對準大蛇們攻擊。
    他們都很清楚,只有將大蛇丸徹底擊垮,才能取得勝利,才能攻破木葉在雨之國布置的防陣,一鼓作氣沖進火之國,去搶奪那里的一切。
    大蛇丸也明白這一點,但是身為總指揮官的他,不能在這里退卻。
    一旦他在這里倒下,后果不堪設想。
    他很清楚自己在雨之國的境地,不敗便是最大的勝利。
    他的任務只是把砂隱部隊阻擊在雨之國,為此犧牲什么,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將少數(shù)人當做犧牲品,設下陷阱,以少量的傷亡換取砂隱大量的傷亡,在他眼里都是值得的。
    戰(zhàn)斗持續(xù)到中午結束,再一次擊退砂隱部隊,木葉一方并未產(chǎn)生什么高興心理。
    以這種打法打下去,對木葉十分不利。
    因為雨之國布置的兵力,這樣消耗下去,砂隱突破這里的防陣是遲早的事情。
    然而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砂隱不再進行小股作戰(zhàn)策略,而是直接以大部隊碾壓上來,正面沖鋒,是一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高壓戰(zhàn)略。
    大蛇丸設置的陷阱再怎么巧妙,也不可能對砂隱的大部隊造成什么有效的損失。
    事實上,在雨之國戰(zhàn)場,木葉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支援還是沒有嗎?這樣下去,我們這邊堅持不了多久。”
    在營地的上忍會議上,一位上忍疲倦的說道。
    相比于砂隱那邊的余裕,在雨之國的木葉忍者,已經(jīng)不足三千人。
    而砂隱在雨之國投入的兵力,至少還有五千人。
    “火之國境內還有許多小隊執(zhí)行巡邏任務,但那是為了防止砂隱的精英小隊偷入火之國搗亂,因此不能輕易調動。而村子那里,估計也只能最多再拿出五百人,支援雨之國戰(zhàn)場。”
    另一位上忍客觀的分析起來。
    巖隱那邊的戰(zhàn)場不可忽視,壓力同樣很大。
    而且東面的有云隱部隊陳兵湯之國,也分散了木葉的一部分兵力,過去警惕。
    云隱村與巖隱村開戰(zhàn)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木葉添堵。
    否則將防守云隱部隊的木葉忍者們,調到雨之國這里,情況會好轉許多。
    “五百人根本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還能怎么辦,只能繼續(xù)打下去。早知如此,上一次忍界大戰(zhàn)不該草草和砂隱村和談。”
    有一名上忍多嘴說出了一句。
    眾人臉色也開始變化起來。
    畢竟這件事讓他們多少有點遺憾。
    畢竟上次忍界大戰(zhàn)與砂隱戰(zhàn)斗時,他們木葉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
    直刺敵人腹地,攪到翻天覆地的白牙小隊,正面由木葉大部隊進行壓制,雙重并進,讓砂隱只能畏畏縮縮戰(zhàn)斗,就連那位三代風影也拿他們木葉沒轍。
    然而,經(jīng)過村子里的上忍會議,不想要再多做犧牲,便與砂隱進行了和談。
    之后木葉的情況就變得惡劣起來。
    白牙旗木朔茂自殺,白牙小隊分崩離析,宇智波與日向出現(xiàn)叛逃人員,進一步削弱了木葉的整體實力。
    如果上一次忍界大戰(zhàn),直接打到砂隱疲憊不堪,木葉雖然會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但總比現(xiàn)在這種不上不下的局勢要好。至少砂隱村不敢再挑釁木葉,也就杜絕了這邊的隱患。
    只需專心對付巖隱,防備云隱即可。
    三線分派兵力,哪怕是底蘊深厚木葉,也感到極為吃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負責緊急傳令的中忍闖入進行會議的帳篷之中,對大蛇丸說道:“大蛇丸大人,團藏長老過來拜見。”
    團藏?
    聽到這個名字的眾位上忍,都是若有所思起來。
    雖然不是很喜歡和這位忍之暗打交道,但如果對方能夠在這個時候支援,對防御砂隱的攻勢,說不定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上忍會議結束,只留下大蛇丸在這里等候團藏。
    大約幾分鐘后,團藏從帳篷外走進來,跟來的根部上忍在外面看守,防止有人進入。
    “團藏,你不在草之國那邊幫助自來也,來我這里做什么?我現(xiàn)在沒空和你交易。”
    大蛇丸聲音沙啞的說道。
    “來這里協(xié)助你擊退砂隱。比起草之國戰(zhàn)場,雨之國這邊的局勢更加刻不容緩。”
    團藏說道。
    “就你帶的那些人,聯(lián)合這里所有的木葉忍者,也不可能和砂隱正面交鋒。總體戰(zhàn)斗力相差太多了,只能勉強抵抗。”
    大蛇丸面容沉靜,并未因為團藏的支援而感到喜悅。
    木葉現(xiàn)在面臨的嚴苛挑戰(zhàn),他可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不敗即勝,這是你在雨之國的任務。云隱的突然介入,分散了村子的一部分兵力,在這種危急時刻,破局的關鍵在于雨之國,而不是草之國。”
    “破局?”
    大蛇丸皺了皺眉。
    “根據(jù)我的調查,砂隱的儲備糧有一半是由雨之國提供的,當做保護大名與貴族的保護費。”
    “這我知道。”
    “擴大戰(zhàn)爭的規(guī)模,把雨之國徹底拉入水。”
    團藏只說出這一句話,他相信大蛇丸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白牙的自殺,宇智波與日向頻頻出現(xiàn)意外,導致木葉在開戰(zhàn)之初,戰(zhàn)力就比上次忍界大戰(zhàn)弱了許多。
    加上砂隱與巖隱有備而來,隨著時間推移,木葉局勢只會越來越糟糕。
    “你是說……”
    大蛇丸瞇起眼睛。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
    站在一頭巨大山椒魚的頭上,以高高在上的強者姿態(tài),平淡賜予他‘三忍’之名的那個忍者——山椒魚半藏。
    忍界半神。
    每次想起這件事,大蛇丸都能發(fā)自內心的感受到一種屈辱。
    在那次戰(zhàn)斗中,不僅一敗涂地,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還被賜予了在外人看來很是光榮的稱號——三忍。
    真是恥辱一般的回憶。
    所以他一直都很討厭這個下雨的國家。
    包括那個操控山椒魚的通氣管老頭——忍者半神。
    “沒錯,正如你猜測的那樣。把雨隱村拖入戰(zhàn)場,徹底攪亂雨之國的局勢,讓雨隱村和半藏,替我們分擔一些壓力。”
    團藏這樣說道。
    大蛇丸閉上眼睛思考了一陣,隨后睜開眼睛,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語氣也沙啞起來:“好吧,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你要怎么讓半藏那個老家伙介入進來?那個老家伙很明顯打算在這次大戰(zhàn)中當一個縮頭烏龜。否則砂隱借道雨之國的時候,他早就自己跳出來了。”
    因此,在大蛇丸看來,這可能也是砂隱對半藏的一個試探。
    畢竟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初期,砂隱村同樣被半藏打得不知東南西北。之后向木葉進攻時,也是從川之國方向進攻火之國,而不是從雨之國路過。
    這足見砂隱高層,也有自己的考量。亦或者,在大戰(zhàn)之初,砂隱就和半藏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根據(jù)我的密報,半藏最近幾年生性變得多疑,行事也越加謹慎,雨之國和雨隱村的爛攤子也讓他身心疲憊。相比于保護雨之國這件事,他現(xiàn)在恐怕更想要維護自己‘半神’的名號。”
    “……團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如果是這樣,那要怎么讓他出手,替我們分擔砂隱的壓力?”
    大蛇丸眉頭一皺。
    半藏變得怎么樣,他才懶得搭理。
    只是如團藏所言,半藏斗志衰退,只想要守護自己‘半神’的榮譽,變得不再銳意進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介入危險的戰(zhàn)爭中,代替木業(yè)分擔壓力?
    “不,這樣正好。半藏不想出手,那我們就逼他出手。和半藏不同,在這種國家危難之際,有許許多多不怕死的雨之國青年,想要保護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以他們?yōu)樘澹寻氩貜挠觌[村逼出來。”
    這樣一來,不止可以減輕砂隱的威脅,也同時可以削弱雨隱的力量,讓木葉周邊的環(huán)境更加穩(wěn)定。
    “那就這樣來吧,團藏。”
    大蛇丸眼神一片冰冷。
    他和自來也最大的不同,就是無論多么卑鄙的計策,只要能夠為木葉帶來勝利,那就不惜一切。在這之中,犧牲什么人,犧牲多少人,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數(shù)字。
    團藏點了點頭。
    他欣賞也正是大蛇丸這種不擇手段也要求取勝利的姿態(tài),換做自來也,絕對不可能同意他這么做。
    “放心,我正是為了此才來的。根會背負這份黑暗!”
    ◎
    雨隱村。
    被內海包圍起來的水上之地,尖聳的塔樓,宛如鋼鐵拱立的叢林,敞露在暴雨之中。
    在酒館之中,‘曉’組織的人員在單間里擁擠的集合。
    他們會議的內容非常簡單,依舊是以幫助雨之國的貧困人民為主,以及勸阻木葉和砂隱繼續(xù)戰(zhàn)爭,讓雨之國盡快恢復經(jīng)濟。
    目前雨之國已經(jīng)有一半的民眾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這種情況會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糟糕。而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砂隱與木葉停止戰(zhàn)爭。
    可是這個結果并不理想,因為在幾個月之間,彌彥不止一次去找木葉和砂隱的忍者進行交涉,然而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連那里的指揮層都沒有看到,就被惡狠狠趕了出來。
    雖然遇到這種惡劣的事情,彌彥也未感到心灰意冷,但也明白木葉和砂隱并不在意雨之國會因為這場戰(zhàn)爭變得怎么樣。這讓彌彥既是氣憤,也充滿了無奈。
    他一直都相信人與人之間可以互相理解,在這條道路上無論多么艱難,自己都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可是目前為止,木葉和砂隱的拒絕交談態(tài)度,全部否決了他的這份熱忱意志。
    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坐下來冷靜談判呢?彌彥無法明白這一點。
    明明戰(zhàn)爭只會帶來嚴重的創(chuàng)傷,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都會因為戰(zhàn)爭而受傷,失去家人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砂隱和木葉還要堅持戰(zhàn)斗,在戰(zhàn)場互相廝殺,既讓敵人受傷,自己也變得痛苦,讓彌彥無法理解。
    看到眾人為難的樣子,長門很清楚曉目前面臨的是什么樣的困難。
    說到底,還是資金不足的問題吧。
    因為想要恢復民眾的日常生活,即使砂隱和木葉停止了戰(zhàn)爭,如何收斂金錢,也是首要的任務。
    而曉并不具備這樣的賺錢能力。
    他們之中也沒有一人懂得賺錢的商業(yè)之道。
    他們的收入還是來自于完成任務得到的報酬……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長門看來,還不如去鬼之國用輪回眼搬磚更加賺錢。
    會議結束后,長門從沉悶的房間里走出來,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望著屋檐外淅淅瀝瀝的雨。
    “是小南嗎?”
    長門聽到背后有腳步聲傳來,微微轉頭。
    “是。長門,你一個人在這里想什么?”
    “在想怎么獲得資金。”
    長門思考了下回答。
    “抱歉,都是因為我……”
    小南想到自己欠下的幾千萬兩債務,也是通過長門的協(xié)助,才勉強還清。
    也是在那個時候,小南才知道長門開始從事于地下黑市的工作。
    獨自一人狩獵游蕩在雨之國尋找生意的各國罪犯,在背后默默支持著曉的行動。
    也因此,雖然曉的資金不夠充裕,但是采購的物資,卻沒有因此減少。
    而這個秘密,也只有小南一人知道。
    小南負責的采購任務,很清楚藥品等物資的價格,如果替換成另外的成員過來接手,很快就可以得知財務上的問題所在。
    “這和你沒關系,我只是想要完成我們三人共同夢想。這點付出并不算什么。”
    “真的不用告訴彌彥他們嗎?或許他們知道這件事,也會……”
    “不用了。比起我的工作,他要面對的壓力反而更大。我不想因此增加他的煩惱。”
    作為首領的彌彥壓力當然很大,這一點長門非常清楚。
    也因此,長門更加明白人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
    如果彌彥是眾人眼中的救世主,是夢想家,那他想要成為的,便是在彌彥這個夢想家背后,默默付出一切的無名小卒。
    即使如此,也是甘之如飴。
    “我啊,從小就很羨慕彌彥那樣的個性。無論面對任何挫折都不氣餒,擁有感染別人的特殊力量,他是天生的領袖。過去他也曾這樣拯救過我,成為追隨他背后的一名無名小卒,是我發(fā)自真心的話語。不用再勸我了,小南。彌彥他一定會改變這個國家的。我相信他有這種力量。”
    長門臉上浮現(xiàn)微笑。
    聽到長門這樣說,小南也只好認同他的想法,認真點頭。
    彌彥的確是那種樂觀過頭的人,也因為這種樂觀的人生態(tài)度,面對任何困苦都能昂首挺胸,并且能夠把自己的一切,無私奉獻給周圍的所有人。
    正因此,曉才會成立,讓越來越多的人認可,成為曉的一員。
    光學會抱怨和憎恨毫無意義,曉的宗旨是改變這個國家,還有這個因戰(zhàn)爭不斷,開始人性扭曲的世界。
    ◎
    高塔的最頂層。
    里面已經(jīng)聽不到外面的下雨聲音。
    隔離了外界的一切紛擾。
    房間里面燭光搖曳,透過窗紙,一道人影慢慢坐直身體。
    并未從房間里面出來,在房間外,有大量佩戴防毒面罩的雨隱忍者進行保護,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
    “有什么事嗎?”
    老邁還算中氣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負責通報的雨隱忍者單膝跪在地板上,被寂靜的氣氛包裹,臉上露出尊敬之色,顯然對居住在房間里的那人有一種發(fā)自內心的崇拜之感。
    畢竟這是名震忍者,位于忍者頂點的大人物——忍者半神,山椒魚半藏。
    亦是他們雨之國的保護神。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連續(xù)擊潰三大國忍者的雨之國最大英雄。
    如今的新生代雨隱忍者,可以說是聽著這份英雄的傳說事跡長大。
    對傳說中活生生的半神,自然會由內而外發(fā)散出尊敬與崇拜之情。
    雖然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精力不如以前,但守護國家,愛好和平的意志,依舊鼓勵新生代的忍者們奮勇向前,成為雨之國年輕人們能夠堅強活下去,心向和平的心靈支柱。
    “半藏大人,目前隨著木葉和砂隱在我們雨之國戰(zhàn)斗,經(jīng)過統(tǒng)計,已經(jīng)一百一十三個村子,十九個小鎮(zhèn),兩座城池遭遇了輕重不一的損傷。”
    這個數(shù)字對于雨之國來說,可以說是非常沉重的損失了。
    雨之國本就是小國,國內經(jīng)濟從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開始便不怎么景氣。
    連年的匪患不絕,加上這次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更是加劇了雨之國的經(jīng)濟嚴重下滑。
    雖然安撫這些眾多無家可歸的雨之國民眾,是大名與貴族的任務,但大名與貴族們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可以想象這些無家可歸之人的下場是什么。
    “我知道了,我會和木葉和砂隱的人交涉,讓他們之后戰(zhàn)斗,盡量不要在有人煙的地方進行。”
    房間里的半藏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負責通報的那名雨隱忍者微微遲疑,臉上也有點猶豫。
    其實,他更愿意看到半藏聽到這個消息后的勃然大怒身姿,以絕對強勢的力量,將入侵者們在雨之國境內一掃而空。
    就像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那樣,讓雨之國可以在國際上抬頭挺胸,而不是不痛不癢的發(fā)幾封譴責信。
    “那個,半藏大人……”
    “還有什么事嗎?”
    “事實上,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希望半藏大人挺身而出,為我們雨之國主持公道。再次帶領大家擊退木葉和砂隱的忍者。現(xiàn)在很多雨之國人民都在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通訊忍者眼中露出希冀之色。
    他很希望自己打小崇拜的這位忍者半神,能夠承擔起國家的命運,再次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成為年輕人們奮斗努力的目標。
    對于木葉和砂隱在雨之國的做法,如今雨隱村里的很多忍者都感到非常不滿,但是攝于命令,無法向木葉和砂隱展開進攻,否則會被當做叛逃忍者處理掉。
    但是隨著雨隱忍者忍氣吞聲,木葉和砂隱在雨之國的行為愈加過激,很多地方都在反應,這兩個村子忍者有進入居民房入室偷竊的種種劣跡。
    因為沒有什么證據(jù),而且忍者的戰(zhàn)斗太過于慘烈,普通人遇到肯定會不顧一切逃走,而由于匆忙之間逃亡,家里的很多東西無法帶走,只能被迫留下。
    等到再次返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很多東西都遭到洗劫,尤其是食物和金錢,一個都不剩下被拿走了。
    能夠做出這種事,便只有木葉和砂隱的忍者。
    “關于這件事,我會讓大名去處理的。雖然我很同情這些人的遭遇,但我身為雨隱村的首領,在大名命令沒有下來之前,是不能越權插手這種事的。唉……”
    在房間里的半藏,也是經(jīng)過仔細斟酌,才用悲憫與無奈的口吻,給出這樣的回答。
    那名雨隱忍者有什么話卡在喉嚨里似的,說不出一個字來,眼睛里微微露出茫然。
    他憑借勤勞不懈的努力與拼斗,才在眾人間脫穎而出,辛苦爬到崇拜之人的身旁,哪怕只是作為一名無足輕重的通訊人員,也為這份工作感到驕傲與自豪。
    失望嗎?
    或許是失望吧。
    更多的是疑惑。
    他不理解到了這種時候,為什么他崇拜的這名忍者還要繼續(xù)忍讓下去。
    亦或者,真的是在考慮大名那邊命令沒有下令,不便處理這種事嗎?
    雨之國大名此刻自身難保,貴族只顧自己享樂,不理會這個國家的存亡,這件事半藏大人應該早已知曉才對。
    “是,半藏大人。”
    他心中微微一嘆。
    只能在心中為半藏尋找不便插手這件事的各種借口。
    但無論是什么樣的借口,都難以說服自己的內心。
    正準備出去時,又有一名雨隱忍者急匆匆跑了進來。
    “不好了,半藏大人。”
    他焦急大喊,明顯是有緊急事故發(fā)生。
    “什么事這么慌張?老夫還沒死。”
    半藏聲音一冷。
    “是、是。”被半藏忽然散發(fā)出的氣勢嚇住,后進來的雨隱忍者吞咽了一下口水回答:
    “半藏大人,村子里的人和過來拜訪的砂隱使者打了起來!”
    “砂隱?”
    在房間里不曾露面的半藏,眉頭微微一皺。
    砂隱忍者不去和木葉忍者戰(zhàn)斗,突然來雨隱拜訪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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