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從教室里走出來的,鳴人只覺得大腦里面一片空白。
在被伊魯卡等考官老師們,無情的宣布考試失敗后,鳴人大腦里面什么都想不起來,走起路來也變得渾渾噩噩。
而在教學(xué)樓的下面,許多家長圍在那里翹首以盼等待自己的孩子歸來,分享通過畢業(yè)考試的喜悅。
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鳴人搖了搖頭,只好走到不遠(yuǎn)處空地的秋千旁,坐了上去,企圖在這里冷靜一下。
成為忍者,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考試不及格,就意味著他接下來要在忍者學(xué)校里面留級,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同班的學(xué)生一個個神氣揚揚的離開學(xué)校,成為一名獨當(dāng)一面的忍者。
忍者啊……晃著秋千,鳴人望著地面上的螞蟻,一時間看出了神。
“真是的,又不是沒有成功使用出分身術(shù),伊魯卡老師他們太嚴(yán)格了……通融一下讓我通過有什么關(guān)系嘛。”
鳴人不滿的嘀咕起來。
全班就他一個沒有通過考試,這也實在是太丟臉了。
到時候這件事如果在村子里傳播開來,那些大人會更加嘲諷和厭惡他的吧。
果然,不遠(yuǎn)處的大人又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了。
嘴唇動著,因為相隔很遠(yuǎn),所以鳴人也聽不清這些大人們在說什么,但從他們刻薄和厭惡的表情看來,鳴人知道他們一定在說自己的壞話,而且話語肯定十分難聽。
聯(lián)想到考試落榜,這種失落,讓鳴人內(nèi)心無比煩躁,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不論去哪里都好,這里他不想待下去了。
他覺得這種地方,學(xué)校也好,村子也好,仿佛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考試落榜而已,這些大人也太討厭了,為什么總是針對他?
往年考試落榜的學(xué)生,也沒見他們這么奚落。
感覺到全世界都在惡意針對自己,鳴人從秋千上下來,準(zhǔn)備回家。
“鳴人。”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鳴人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來人,臉上表情微微變化起來。
“水木老師。”
來人正是水木,他用溫柔的笑臉對著鳴人,讓鳴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那個,您怎么來了,水木老師?”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在他眼里,水木待人的態(tài)度明顯更加溫柔,但鳴人內(nèi)心卻總有一種莫名尊敬的情緒。
相反,看上去好色又脾氣暴躁的伊魯卡,反而更容易和他打成一片。
所以,面對水木的時候,鳴人身體和表情都變得拘謹(jǐn)起來。
“來看看你,我很擔(dān)心你會因為考試落榜,會在這里胡思亂想。怎么樣,要來轉(zhuǎn)換一下心情嗎?”
水木笑著問道。
“轉(zhuǎn)換心情?”
鳴人疑惑的看向水木。
水木笑而不語,在前面帶路,不多久,他就帶著鳴人來到一棟教學(xué)樓頂部的露臺上。
從這里不僅可以俯瞰整個忍者學(xué)校,還可以看到附近的街道,柔和的風(fēng)從遠(yuǎn)處吹來,讓鳴人覺得心情搞愜意起來。
考試的失落感也消失了許多。
“哇,這個地方真棒!”
鳴人一臉驚嘆。
在忍者學(xué)校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學(xué)校里,還有這種地方。
即使平時逃課,他也不會逃到這種地方來。
“哈哈,這里算是我的一個秘密基地吧,平時很少人會來這里。在這里轉(zhuǎn)換心情很不錯吧,我以前也經(jīng)常來這里排解憂愁。”
水木笑道。
“嗯。”不過鳴人很快注意到水木話語中的潛在意思,好奇問道:“水木老師也會煩惱嗎?”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煩惱。心情的轉(zhuǎn)換,對于忍者來說,也是一門很重要的本領(lǐng)。”
“是嗎?”
提到忍者,鳴人的表情又變得失落起來。
忍者今年他是無緣了,只能期望來年的畢業(yè)考試,不要考他最不擅長的東西。
否則的話,畢業(yè)又要向后延遲。
甚至想到自己以后二十多歲可能還要和小孩子在一個班級里學(xué)習(xí),鳴人只是想一想,就感覺有種淚崩的沖動。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感覺自己自殺到時會輕松一點。
太丟臉了!
“伊魯卡他沒有惡意。”
看到鳴人失落的面孔,水木笑容收斂,開口說道。
“可是他不允許我通過測試……”
“這是規(guī)定。而且,這也是對你的保護(hù)。”
“保護(hù)?”
“成為忍者意味著要戰(zhàn)斗,而戰(zhàn)斗必然會意味著犧牲。如果連及格分都達(dá)不到的話,就讓你通過考試,很容易在戰(zhàn)斗中犧牲。而且,伊魯卡從小就沒有父母,和你一樣是孤兒。所以他才會對你這么嚴(yán)格,他不希望你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否則就是身為教師的他失職。”
水木平靜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畢業(yè),不想受到別人的嘲笑。”
鳴人小聲說道。
靜靜的看了鳴人一眼,水木目光中透露著一抹深邃和思考。
隨后,他篤定語氣問道:“鳴人,你真的那么渴望從學(xué)校畢業(yè)嗎?”
“當(dāng)然!”
“真拿你沒轍,我就告訴你一個隱藏的畢業(yè)考試吧。只要你通過這項測試,伊魯卡也會認(rèn)同你,讓你畢業(yè)的。”
水木微笑著說道。
“真的?是什么隱藏考試?”
鳴人的眼神似乎活了過來,露出興奮之色。
隱藏的畢業(yè)考試?這種感覺,像是特意為精英的學(xué)生,準(zhǔn)備的特殊考試一樣。
望著心思活躍起來的鳴人,水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你湊過來一點,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考試內(nèi)容就是……”
◎
半夜,伊魯卡依然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情,無心睡覺。
雖然他平時的關(guān)系和鳴人很好,比起師生,更像是可以彼此交心的朋友,但是一旦到了學(xué)校,他就必須履行教師的責(zé)任。
他比其余考官,更加希望鳴人能夠順利通過考試,成為一名下忍。
然而,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尤其是這種原則性的規(guī)則,只要鳴人的測試達(dá)不到及格點,就不能夠予以鳴人畢業(yè)資格。
這也是為了鳴人好,成為下忍,就必須面臨各種任務(wù),遲早有一天會遇到敵人,如果鳴人因為實力不足,而不幸在任務(wù)中殉職,身為罪魁禍?zhǔn)椎淖约海瑫虼死⒕我惠呑印?br/>
希望鳴人那小子能夠明白我的苦心吧。伊魯卡心中嘆息。
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深夜。
“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還要早起,到學(xué)校安排分組的事情,又要忙活好幾天才行……”
畢竟近年的畢業(yè)生達(dá)到百人,有三十多個小組。
要根據(jù)綜合能力,將這些下忍分配到相應(yīng)的小組之中,是十分繁瑣的工作。
屆時火影大人也會親自帶領(lǐng)暗部的精英到來,認(rèn)真核查。
就在他準(zhǔn)備休息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讓伊魯卡下床前去開門。
看到的是一臉慌亂的水木:
“水木,你怎么……”
“不好了,伊魯卡!”
“發(fā)生什么事了?”
“鳴人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襲擊了火影大人,并且盜走了村子里的封印之書!火影大人已經(jīng)發(fā)布命令,要求盡快將鳴人抓捕回來!這已經(jīng)是惡作劇可以解釋的了!”
水木一口氣說完,臉上焦急不已,催促伊魯卡一起行動。
“什么,鳴人他——”
伊魯卡驚愕住了。
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信。
襲擊火影?盜走封印之書?
一個連分身術(shù)都應(yīng)用不好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辦得到這種事?
更不要說,存放封印之書的地方,有大量的暗部。
不對——
聯(lián)想到鳴人的另一重身份,伊魯卡變色起來。
如果是鳴人的話,說不定在大意的情況下,真的能夠成功襲擊到火影大人!
“水木,火影大人的傷勢如何?”
伊魯卡匆忙披上衣服,追隨著水木前往火影大樓集合。
“聽說鼻子受傷了,失血嚴(yán)重。”
水木一臉嚴(yán)肅。
“???”
鼻子受傷?失血嚴(yán)重?
伊魯卡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是輕傷還是重傷了。
◎
抓捕鳴人的命令很快下達(dá),凡是在木葉村里的上忍和中忍,大部分都已經(jīng)出動。
個個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發(fā)誓一定要把鳴人抓捕回來。
偷襲火影,盜走封印之書,這和平時逃課、在火影巖上涂油漆等惡作劇,根本是兩回事。
再聯(lián)想到鳴人的特殊身份,九尾人柱力該不會是想要叛逃吧?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fā)生了,那就不是一句簡單的惡作劇,可以粉飾過去的惡劣行為了。
偷襲火影,盜走封印之書,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堪稱重罪級別的犯罪活動。
在辦公室里,原本吵吵鬧鬧的場景,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
日斬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揉了揉還有些滾熱的鼻子,拿出水晶球,注入自己的查克拉,里面直接顯示出了森林的場景。
在森林的深處空地上,滿身臟兮兮的鳴人坐在那里,翻閱著一個半人高的巨大卷軸,在那里抓耳撓腮,似乎十分苦惱上面的忍術(shù)該怎么學(xué)習(xí)一樣。
“火影大人,我們不用去制止嗎?封印之書上的很多都是禁術(shù),要是不小心……”
卡卡西出現(xiàn)在日斬的身旁,也看到了鳴人這有點冒失的行為,面具下的眉頭不由得一挑。
然而,日斬面色平波無瀾,似乎是默許了鳴人的行為一樣,沒有進(jìn)行制止。
而日斬的默認(rèn),也讓卡卡西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被鳴人拿走的是真品封印之書,但是……在里面肯定設(shè)置了多重陷阱,即便是他這個暗部部長過去,都會在其中栽個跟頭,討不到好處。
不然身為火影的日斬,也不會任由鳴人這么輕易拿走如此危險的東西了。
“水木身后的人調(diào)查出來了嗎?”
日斬問道。
“很抱歉,暫時還沒有。但是我認(rèn)為,不外乎有兩種可能性,千葉白石,還有大蛇丸。”
卡卡西分析道。
日斬點了點頭。
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是比起大蛇丸,他更傾向于千葉白石是幕后的黑手。
“你也帶著暗部過去吧,卡卡西。可以收網(wǎng)了。”
“是。”
卡卡西領(lǐng)命下去。
◎
鳴人感覺到十分的疲憊,腦子嗡嗡嗡的,疼的要死。
他背靠著樹木,看著放在面前的封印之書,說句丟臉的話,他其實只能勉強讀懂第一個忍術(shù)。
至于后面的術(shù)式,雖然字認(rèn)識,但所有字連在一起,就基本上看不懂了。
“嘿嘿,不過憑借掌握住的第一個忍術(shù),通過畢業(yè)考試實在是簡簡單單,要去認(rèn)真感謝水木老師才行……”
這樣說著,鳴人得意的從地上站起,還沒走幾步。
一道氣息就迅速接近過來,鳴人抬起頭,看到對方那磨牙切齒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看過來:
“鳴!人!”
“啊,發(fā)現(xiàn)伊魯卡老師了!”
“混蛋,是我來找你的!”
伊魯卡大聲吼叫出來,一臉怒火的看向鳴人。
“呃……干嘛這么生氣?”
鳴人一臉不解的看向伊魯卡。
這不是隱藏的考試規(guī)則嗎?
“……”
伊魯卡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火氣,耐著性子問道:“在跟我回去之前,我想問一句,你在這里干嘛,為什么要盜走封印之書?”
幸好第一個發(fā)現(xiàn)鳴人的是自己,如果是其他中忍,或者上忍,那就不是這種場景了。
而是狠狠把鳴人打得半死不活,粗暴的拖拽回去。
但伊魯卡看到鳴人的表情后,就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即便鳴人因為身份特殊,可以真的能夠做到盜出封印之書,但這種概率太小。
他很擔(dān)心,鳴人是不是被什么人給利用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要必須回去報告給火影才行。
“當(dāng)然是練習(xí)忍術(shù)啊……至于盜走封印之書,這難道不是學(xué)校的隱藏考試規(guī)則嗎?”
鳴人看向伊魯卡。
“隱藏考試規(guī)則?”
伊魯卡錯愕。
學(xué)校里有這種隱藏考試規(guī)則嗎?
“對了,先讓你看一眼我新學(xué)的忍術(shù)吧,看到這個之后,你就讓我畢業(yè)吧,伊魯卡老師!”
鳴人一邊高興的說著,一邊開始結(jié)印,聚集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查克拉。
“等等,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所謂的隱藏考試規(guī)則,是誰告訴你的?”
伊魯卡急迫問道。
“誒,當(dāng)然是水木老師啊。他說只要能從火影家里,取走封印之書,并且學(xué)會上面的第一個忍術(shù),就可以通過隱藏考試,順利畢業(yè)成為忍者了。”
鳴人全盤托出。
隨后一臉古怪的看向伊魯卡,怎么對方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水木!?”
伊魯卡臉色一驚,在恍然大悟的瞬間,猛地推開鳴人,讓他翻滾出去。
“啊!”
痛苦的叫聲,讓滾在地上的鳴人清醒過來。
看到伊魯卡被手里劍和苦無刺傷,背靠著樹木,硬是撐著沒有倒下。
“伊……伊魯卡老師……”
鳴人看到滿身是血的伊魯卡,不由得身體一哆嗦。
“不用擔(dān)心我,鳴人,我沒事……”
說著伊魯卡喘著氣,倔強的抬起頭,看向不遠(yuǎn)處站在樹枝上的人影。
“原來如此,欺騙鳴人,并讓他襲擊火影大人,盜走封印之書的人是你嗎?水木?”
伊魯卡這個時候全部都明白過來了。
看著好友那臉上的冷酷表情,溫柔不再,像是重新認(rèn)識了對方一遍。
“咦,水木老師,你們怎么……”
鳴人也察覺到了水木的身影,在水木和伊魯卡之間來回巡視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辛苦你了,鳴人。好了,拿著卷軸到我這里來吧,我?guī)闳ヒ粋€沒有人會歧視你的地方。”
水木對鳴人循循善誘,從樹枝上跳下,無視了伊魯卡的存在。
沒有人……歧視?
鳴人被水木的話吸引住了,下意識就要走過去。
“別過去,鳴人!這家伙在騙你!”
伊魯卡拔出了身上的苦無,簡單的止血之后,來到鳴人的身前,擋住水木的去路。
“騙我?”
鳴人不明所以。
“是的,忍者學(xué)校里面根本沒有所謂的隱藏考試規(guī)則,水木這家伙在利用你盜取封印之書,掌握其中的禁忌力量!”
伊魯卡強撐起嚴(yán)肅的表情。
鳴人聽到這句話,也是看向水木,目光中帶有警惕。
而水木也不曾辯解什么,看向鳴人笑道:“沒錯,我的確是騙了你,鳴人。但是你不想要知道真相嗎?”
“真相?”
鳴人狐疑的看向水木。
什么真相?
“你知道伊魯卡為什么不讓你畢業(yè)嗎?”
“不是因為我考試不及格……”
“不,那只是客套話。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是伊魯卡的弒親仇人!他不想讓自己的仇人,從學(xué)校里面畢業(yè),成為忍者。他的本質(zhì),其實和村子里的那些刻薄大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水木笑容溫和的說道。
“……”
鳴人聽到后,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是伊魯卡老師的弒親仇人?
“水木,你這混蛋!給我住口!別在這里妖言惑眾——”
伊魯卡實在忍不住了,拿起苦無沖向了水木。
水木看都不看一眼,輕松寫意的躲過去,然后一腳踢出,將伊魯卡受傷的身軀踢飛出去,讓他翻滾在一旁,吐出血來。
鳴人看到伊魯卡受傷的慘樣,下意識過去想要阻止。
然而,水木繼續(xù)說道:“你真的要幫助他嗎?你可是他的仇人。”
“我不懂得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伊魯卡老師的仇人?”
鳴人不滿的瞪向水木。
這家伙又在欺騙他吧。
“這次我沒有騙你,是真的。你應(yīng)該了解過,伊魯卡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水木問道。
“當(dāng)然,是十二年前,被襲擊村子的九尾妖狐殺害的。”
崇拜四代火影的鳴人,自然很清楚這件事。
“答對了,而且答案非常準(zhǔn)確。”
水木笑意更甚。
“別說了!水木!”
伊魯卡嘶聲喊著,想要上前阻止水木。
但是身體受到的傷勢太過嚴(yán)重,往前走了兩步之后,便不自覺的單膝跪在地上,咬牙苦撐。
“不過,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九尾妖狐并沒有死去,而是變化成了人類的面孔。”
“人類……面孔?”
鳴人心臟一跳,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內(nèi)心深處涌動出來一樣。
連鳴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上開始產(chǎn)生了充滿邪性的查克拉氣息。
別說了!看著水木的口還在張著,似乎要表達(dá)什么,但鳴人心中卻在大喊,懇求水木不要說下去。
因為他很害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能承受下去的。
“當(dāng)年四代目擊敗九尾妖狐之后,并沒有將其殺死,而是將它的靈魂抽取出來,封印在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你說這個嬰兒……時隔十二年,會是誰呢,鳴人?”
水木挑撥著鳴人內(nèi)心那極度不安的情緒,嘴角翹起的程度越來越深。
“……是我?”
鳴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感覺全身置身于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個孩子體內(nèi)的妖狐靈魂,被他所崇拜的四代目火影封印之后,就成為了新一代的妖狐,在村子里逐漸被人們疏遠(yuǎn)。沒錯,這個孩子就是你——漩渦鳴人。”
水木公布了答案。
這樣一來,九尾的查克拉總該會溢散出來的吧,在人柱力情緒極不穩(wěn)定的時刻!水木緊緊盯著鳴人身上的一舉一動,不敢大意,深怕因為眨眼會錯過什么重要的機會一樣。
而鳴人眼前依舊被一片黑暗遮擋。
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明白了。
為什么小孩子之中,只有自己會被大人們敵視。
他的記憶里,從沒有出現(xiàn)過,惹怒別人的回憶。
而且小孩子只要不是犯了什么特別大的錯誤,大人都會一笑了之。
但是他不同。
一丁點的錯誤,也會被無限放大,并且直接升級為犯罪行為。
無數(shù)人的白眼,無數(shù)人的鄙視和厭惡,都是如此不加掩飾。
我該怎么辦?
可惡,腦子好亂!
鳴人捂著腦袋,有點不知所措。
“鳴人,不要聽這家伙的胡言亂語,根本沒有這種事!”
伊魯卡在那里敵視著水木。
“哦?你難道想說,我所說的話,都是錯誤的嗎?但這就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啊。是你在自欺欺人,伊魯卡。”
水木反問道。
“鳴人,沒這回事,我一直拿你當(dāng)做……”
“閉嘴吧,身為妖狐,可不需要這么粉飾過的虛偽同情。鳴人,到我這里來,無論是伊魯卡也好,火影也好,還是村子里的其他大人,他們其實都十分畏懼你的存在。但我不同,我很需要你的幫助,而且會帶你前往一個沒有人歧視你的地方重新生活,甚至可能會得到一些大人物的賞識。來吧,跟我走吧。我這里才是你的歸宿!”
水木走向鳴人,一臉微笑。
然而他的這種微笑,在鳴人看來,仿佛根本沒有任何笑意。
做出笑臉,卻沒有任何笑意在里面,鳴人只覺得此刻的水木,無比的令他感到驚悚和害怕。
“你、你不要過來……”
鳴人磕磕絆絆的說道,向后撤退。
“怎么,你是想要繼續(xù)回到那個充滿各種虛偽的村子里嗎?真是令人悲傷,老師我可是這么善意的幫助過你。”
“假惺惺,你只是想要利用我偷取封印之書罷了。”
和村子里的那些大人一樣,根本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而且比起村子里那些大人們毫不掩飾的厭惡,鳴人更加討厭水木這種里外都壞透了的人。
自己一旦落到他的手里,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是嗎?那就斬斷你的四肢,把你拖走想必也是一樣的。人柱力保證不死即可。”
水木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眼神中卻透露著陣陣寒光。
而且,他的心神也不只是放在鳴人身上。
森林的周圍充滿了某種不安的氣氛。
兜,暗部,根部全部都來了啊,這些家伙聚在一起,是打算在這里開一場大型會議嗎?水木心中暗道。
雖然處境有點如履薄冰,但水木卻感到無比興奮。
想不到自己這種小人物,有一天也會如此萬眾矚目,成為場中的唯一。
這是最棒的舞臺!
不過這些家伙已經(jīng)全部到了,那就意味著要到收網(wǎng)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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