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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正版(二合一)他早晚也會做出強……

    【二更合一, 晉江小說閱讀正版首發】
    滴答、滴答。
    仲夏的夜雨沿著房檐的檐鉤,淅淅瀝瀝地落在了青石板地上。
    陸之昀甫一將寬厚的大手罩在了沈沅的腰窩處, 她心口處那難耐的悸顫感,也登時消弭不見。
    沈沅的腰肢要比尋常的女子纖細許多,若說得夸張些,陸之昀的一手,就幾乎能將她的后腰完全覆住。
    陸之昀用手臂擁她的道不算重,但沈沅也是完全掙不開的。
    今日國公府自然也大辦了婚宴, 陸之昀既是新郎官,必然是逃不開要飲些酒的。
    碧梧沈沅打聽道,說那吏部尚書高鶴洲, 還有軍都尉, 亦是陸之昀的表兄喬浦, 都灌了他好幾杯酒。
    陸之昀的七弟陸之旸雖然已成年,但逢上這種時候, 也難免會亢奮頑劣了些,借著這個由頭也灌了他五兄一頓。
    不過他身上的酒在進室前被濕『潮』的雨水沖淡了許多, 并混著冷冽成熟的松木息,在他低聲沈沅講話時, 淺淺地拂著她的發頂。
    這讓沈沅的發頂頓時有些泛癢、發麻。
    縱是她的烏發仍端正地綰著,可這般被男人成熟的息強勢的罩著, 又置身在著昏暗的燭火,卻給她一種, 發絲就要微顫著往上輕拔的錯覺。
    沈沅耐著怦怦的心跳,強迫讓自己冷靜,也細細地忖了忖男人的話意。
    既是說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那應是指洞房花燭夜,諸如掀蓋頭、撒帳、飲合巹酒等繁瑣的禮節。
    沈沅倒是沒料到陸之昀會在意這些, 她剛要主動他提起重新蓋上蓋頭,男人卻喪失了等她回話的耐心。
    他的右手仍扣著她的腰,另一手則將沈沅因思忖而微微偏過去的臉蛋兒扳正,待將她嚴嚴地罩著、控制住后,傾了高大的身子,想去吻她。
    二人既然已成了夫妻,今夜的沈沅沒有如在揚州個園時那般,還稍稍地避了陸之昀的親近,反是主動地踮起了腳。
    沈沅的姿態不算主動迎合,卻方了男人的欺近。
    故而陸之昀輕而易舉地碰觸到了她柔軟的唇,他好似也對此出乎意料,動還頓了一。
    沈沅眨了眼。
    當她準備闔上眼眸時,男人在她的唇上淺淺地又啄弄了幾,卻絲毫都沒有在揚州時的強勢之態。
    沈沅正有些懵然時,陸之昀竟在這時低笑了一。
    那淺而淡的音發出后,他原本捏著沈沅巴的右手,也于這時繞過了她的后頸,并輕輕地將覆在了那處。
    他的掌心依舊微糲溫熱,沈沅后頸那處的肌膚比尋常的地方敏感了許多,不由得想縮一縮頸子。
    陸之昀低聲道:“這回記住了,有進。”
    沈沅闊著柔美的水眸,亦微微地仰起了臉,想在昏暗的燭火看看陸之昀的神情。
    她自是清楚陸之昀說的有進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揚州時,男人說要她墊腳。
    這次的她也沒他提醒,做了出。
    不過沈沅自是沒因他這句不咸不淡的夸贊而感到喜悅,而是覺得陸之昀的『性』情總歸是霸道了些,人說的每句話都自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她也從都沒想象過,自己竟是會跟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做夫妻,實如果羅氏沒有去世,她若按部就班地嫁給了表哥唐禹霖,那么她與唐禹霖之間的關系就會與陸之昀的完全不一樣。
    沈沅的外表雖然柔弱了些,但是在唐禹霖的面前,卻是個極有主意的,從小到大唐禹霖都很聽她的話。
    比起羅氏舅舅唐文彬的叮囑,唐禹霖甚至會更聽沈沅的話。
    羅氏曾總說,她的禹哥兒『性』情雖然溫厚,但卻容易懦弱且沒主見,所以沈沅在他的面前強勢些也好。
    沈沅雖然對唐禹霖并任何的男女情意,但是他相處起,卻最是自在。
    可每每陸之昀單獨相處時,都會因男人太過強勢的場而感到局促緊張。
    她實也不太喜歡,自己在一個人的面前會這么柔弱助的感覺。
    思及此,沈沅卻見,陸之昀那雙深邃的眼睛,也正絲毫都不避諱地凝睇著她的面龐。
    男人輕輕地攥起了她的手腕,在沈沅詫異的目光,引著她纖細的胳膊,使逐漸地纏上了他的腰。
    沈沅的手很快就碰觸到了男人腰間革帶上的鶻紋玉扣,上的紋路凹凸不平,她的指尖也頓時一涼。
    這觸感讓她心驀地一慌,很是想掙開男人的桎梏。
    陸之昀未動聲『色』,攥她纖腕的道卻重了幾分,暗含著不許她再『亂』動的命令意味。
    沈沅連眨了數眼皮,也不敢再反抗他,能讓自己的胳膊,繼續虛虛地半掩著他的腰。
    她講話的音調比平日更軟了幾分,帶著央求的意味輕喚道:“官人……”
    沈沅喚了他一聲后,也絲毫都沒想到,自己的聲線竟是有些發顫,聽上去還帶著點兒乞憐的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這音腔過于綿軟柔弱的原因,在沈沅講完官人這兩個字后,陸之昀也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腕,沒再過多地難她。
    在沈沅將胳膊從他的腰上移之前,聽陸之昀嗓音低沉地命道:“回把這個也記住。”
    沈沅愣了一。
    陸之昀要她踮腳,還得環著他的腰。
    倒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沈沅溫馴地點了點頭。
    她剛要回復陸之昀一個嗯字,可轉瞬的時當,男人倏然傾了身子,再度堵住了她的唇瓣,甚至還趁此輕輕地咬了她的唇。
    陸之昀這回的場比適才強勢了許多,還浸了些危險侵略的意味。
    沈沅心愈發慌『亂』,柔唇間也溢出了唔噥的軟音。
    陸之昀這時也將纖瘦單薄的美人兒倏地橫抱在懷,闊步往寬敞的雕花拔步床處了過去……
    ***
    細雨終停。
    沈沅院子里的粗實丫鬟們,已將湢室地面上溢出的水清掃了一番。
    陸之昀將沈沅從里面抱出后,她神情虛弱地躺在拔步床的內側,亦顰著精致的眉眼,淺淺地寐著。
    美人兒蒞了這么一遭云雨后,通身也散著種懨懨然的柔弱美感。
    實則在半途時,因沈沅的哭態實在是太過可憐,陸之昀停過一次。
    沈沅這樣,自是讓他法再繼續去,再加之她的容貌本就生得柔弱,在被他扼著腕部的時候,那副纖柔楚楚,助又脆弱的模樣,就很像是被他強迫了一樣。
    故而陸之昀得沉著眉目,生生地將那陣情緒抑了去,對著喁喁泣著的女人,盡量將語放緩道:“如果不想,我不會強迫。”
    沈沅一直用手攥著男人用撐身的手臂,指甲甚至都往里面嵌了幾分。
    聽見陸之昀這樣問,沈沅還是搖了搖首,聲地向陸之昀示意著,她沒有不情愿。
    夜『色』漸濃,已近子時。
    兩個人面對面地躺著,沈沅正呼吸淺淺地睡著,亦將纖手置在了小腹上,模樣就像是一虛弱的貓兒。
    陸之昀卻并未睡。
    他于黑暗緘默地看著妻子的睡顏,面『色』深沉莫測。
    這樣的沈沅,也讓他突地陷入了有關他前世的回憶——
    陸之昀是在沈沅陸諶成婚后,才對她有了那種說不出又道不明的心思。
    他十幾歲時參了軍,那時朝廷能,大祈各地可謂是藩鎮割據,軍隊的軍紀不甚嚴明。
    陸之昀在那時總會看見,心態失衡且頂著死亡壓的兵士,肆意踐帳子里那些女人的可怖場面。
    他看到了這些,覺得齷齪、惡心。
    也是自那時開始,陸之昀開始厭惡女子對他的靠近,也從都不會像尋常的男子一樣,會對女子產生情意欲/望。
    他十九歲那年,陸家翻了身,他的父親陸鴻昂也重新獲得了鎮國公的爵位,那時的國公世子是他的三兄陸之暉。
    陸之昀當年剛戰場沒多久,祈朝境內固然太平了,他身上的狠戾而陰煞質卻絲毫都沒有消弭。那時他是國公府,一個沉默寡言,看著不好招惹的五公子,也沒什么不眼的丫鬟敢去靠近他,甚至想爬上他的床。
    是陸鴻昂陸之暉接連去世后,陸之昀承襲了家世襲的爵位,成了鎮國公,再加之他二十幾歲時在官場上混的不錯,漸漸地,越越多的女人也就開始盯上了他。
    陸之昀從一開始,就對丫鬟想要上位的事態度強硬,且處置她們的這些手段也是極殘忍凌厲的。
    國公府被重罰了幾個丫鬟后,也就沒人再敢存著這樣的心思。
    陸鴻昂還在世時,也曾他安排過婚事,那人是太醫院寇院判的女。
    是婚事還未定,寇氏后卻嫁給了陸之昀的三兄。
    但是陸之昀卻反倒對成婚的事松了口,寇氏陸之暉成婚沒過多久,陸鴻昂去世了。
    三哥陸之暉成了新的鎮國公,陸之昀雖然在不久前的殿考高了狀元,也得在家守孝三年,不得入朝官。
    從揚州外任回京后,他很快入了內閣,成了內閣最年輕的閣臣,也深受先帝的器重。
    十余年的官場生涯,陸之昀深諳權術,會用對余官員不親不疏的態度韜光養晦,隱忍蟄伏。
    而面對官場傾軋時,自是也會采取極殘忍的方式鏟除異己。
    先帝在臨終前,將他封了輔政大臣,對他極倚重。
    他也越越靠近權利的央,成了內閣的首輔,職掌也可凌駕六部之上。
    小皇帝繼位后,陸之昀更是將祈朝的兵權牢握在手,可謂是權傾朝野,人能及。
    前世的他,權勢也好,財富也罷,以及聲名威望。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
    按說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能得到。
    可是陸之昀卻從也不屑于去豢養美人,也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直到三十二歲都一直沒有成家。
    陸之昀原以,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如尋常男子一樣地去娶妻生子。
    卻沒有想到,在他三十二歲的這一年,沈沅的出卻改變了一切。
    那時陸之昀會常做夢,夢里竟都是些云云雨雨的畫面。
    他她會在祈松館的書案處、在拔步床內、在湢室的浴桶……
    夢的沈沅會柔聲喚他大人,偶爾也會用那副音腔極軟的嗓子,溫柔小意地喚他的表字季卿,她的柔弱迎合都恰到好處,惹得他一貫冷硬的心腸,都對她生出了盡的憐愛。
    夢里的通常情況,兩個人之間都是情我愿的。
    可漸漸地,陸之昀做的那些夢開始變得愈發詭異。
    夢的他愈發不能控制自己,變得殘忍又邪祟,而沈沅待他的態度也不再是從前的溫馴柔順,反是極反抗的。
    陸之昀知道這些夢彰顯了他潛意識里的劣根『性』。
    但是他對誰起這樣的心思不好?
    可偏偏,卻對自己侄子的妻子動了愈發說不清楚的感情。
    北部韃靼生『亂』之前,陸之昀又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他的心情沉悶了數日,亦在一個雨日,高鶴洲在一家酒樓飲了許多的酒。
    陸之昀的酒量很好,但是那日卻著實有些醉了。
    等他歸府時,韶園剛剛結束了一場宴事。
    女眷們都趁雨勢未大時,趕忙攜著丫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
    陸之昀卻在這時看見沈沅的丫鬟碧梧,冒著雨從韶園的聽雨軒內跑了出,模樣倒像是要她的主子去伯府尋傘。
    他知道沈沅就在里面,許是因酒勁上涌,陸之昀也漸漸地喪了理智。
    雨打芭蕉,聲聲不絕。
    雨勢這么大,他卻很想進那軒內看她一眼。
    而且這種想法異常的強烈,陸之昀歷的事情太多,很少會有什么事能夠攪起他心的波瀾。
    不過一想到即將就要見到沈沅。
    他的心里,竟涌起了久違的激動。
    可陸之昀的面『色』依舊保持著平淡冷肅,他揮退了一眾侍從,身一人進了聽雨軒的稍間內。
    那處放著一個供人休憩的羅漢床。
    他進室后,頓住了步子。
    沈沅明顯是喝醉了,竟是跌坐在了地上的絨毯,她纖瘦且單薄的身子還半搭在了羅漢床的一旁,音調軟軟地唔噥著:“舅舅,我不想再待在京師了,我想回揚州了……”
    她的話音甫落,被面『色』冷峻的陸之昀從地上抱了起。
    她的體量很輕,陸之昀抱著她也一點都不費。
    他原本是想將沈沅抱起,免得她坐在地上會著涼。
    可她神情柔順地任由他抱著時,眼眶的淚也如斷線的珠子般,一滴又一滴地往那張巴掌大的芙蓉面上淌著,仿若受盡了數的委屈。
    陸之昀知道陸諶對她并不好,他更寵愛沈家的那個庶女,聽到這事后他也曾嚴厲地斥責過陸諶,不許他做出寵妾滅妻,敗壞門楣的事。
    訓斥陸諶時,陸之昀還沒有見到過他這個侄子的妻子。
    待見到沈沅后,陸之昀也開始有了別的想法。
    一個絲毫都不顧倫理道德的念頭,在他的心油然而生。
    他想要得到沈沅。
    哪怕他是他侄子的妻子,他也要得到她。
    這種可怕,卻又比確信的想法,實已在他的心叫囂了數百遍。
    而今在這雨日,他的懷抱著他思之若狂的女人,沈沅身上淡淡的玉蘭香也漸漸地沁入了他的鼻息。
    雨聲瀟瀟不絕,愈發上涌的酒意也沖昏了他的頭腦。
    陸之昀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亦用修的大手托起了懷美人兒的后頸,終是俯身吻住了她正微微翕動的唇。
    他是想淺淺地吻她一,也不想弄醒還在醉的她。
    卻沒成想,這淺淡的一個吻,還是達到了一觸即燃的效果。
    陸之昀仍小心地托護著沈沅的后頸,眸『色』卻是愈愈黯。
    男人的吻勢愈發兇狠,沈沅亦于這時逐漸地恢復了意識,也自是覺出了有人正在強勢地吻著她。
    她慌『亂』地睜開了眼,發自己竟是坐在了陸之昀的懷。
    他的唇上帶著淡淡的酒香,身上挺拓的緋袍公服也已變得微微凌『亂』,打破了他以往給人那儀容峻整的禁欲感。
    陸之昀這時也睜開了那雙深邃的鳳目。
    沈沅與男人的視線觸及到了一處。
    她本以是陸諶的五叔喝醉了,這才做出了這種荒唐的事。
    可是陸之昀的眼神分明未顯任何的『迷』離,反是透著幾絲沉重的狠絕。
    沈沅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涌出了幾滴,憑她的根本就掙不開這個高大又強壯的男人。
    雨聲愈愈大。
    男人涼薄的唇也于這時,停駐在了美人兒纖白的側頸處,并輕輕地蹭了幾。
    陸之昀終歸是沒有再讓事情變得愈發失控去,她雖然沒有放開對懷美人的桎梏,卻停了所有的親吻。
    他攥著沈沅的一纖手,而沈沅的心畏懼歸畏懼,在突地意識到陸諶的五叔就是對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時,要揚起另一手去狠狠地打男人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
    陸之昀并沒有躲開沈沅的巴掌,她使的并不大,陸之昀的表情也絲毫都未發生任何的變。
    男人的眸『色』深沉如潭,寬厚微糲的大手仍緊緊地攥著沈沅的另一手。
    沈沅的酒意漸褪,亦用那雙柔美的眸子憤怒、且難以置信地瞪著陸之昀,冷聲問道:“知道在做些什么嗎?”
    陸之昀卻沒有立即回復她的話,反是伸手想幫女人拭去面上的灼灼淚痕。
    沈沅自是不肯再讓他碰她的臉,她飛快地別開了臉,卻被男人即刻捏著巴板正。
    沈沅迫不得已,得再度男人深邃幽黑的眼睛對視。
    陸之昀這時低聲問她:“他對不好,不是嗎?”
    沈沅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英俊成熟,卻又讓人倍感畏懼的男人,覺得他看似是個沉肅穩重的權臣,可是今日他做的事,說出的話,都瘋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努地又掙了掙陸之昀,可她做的一切是徒勞。
    陸之昀捏她巴的道又重了許多,他盯著她的眼睛,終于將掩在心的那句話,沉著聲音講了出:“沈沅,日后要跟的男人,是我。”
    窗外忽地又落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陸之昀亦漸漸停止了回憶。
    這個夢做完后,他難以忘記夢沈沅看他時的幽怨的,且充滿著恨意的眼神,亦覺得這個夢給了他一些警示。
    所以在前世的時候,他并沒有采取任何激進的手段,但是陸之昀的心仍然很『亂』,他想等平息了韃靼的叛『亂』后,再回京好好地思考此事。
    不過有一件事,是陸之昀能夠確定的。
    前世如果沈沅不死,他早晚也會做出強取豪奪,強占侄妻的事情。
    是前世的他還未得及采取任何的手段,沈沅死在了那個莊子里。
    拔步床的另一處。
    這雨一旦開始起,沈沅難免就會犯起心疾,且這時的雨并不算小,她心口那處也不是悸顫可言。
    于此時,身上的別處也很不舒服。
    腰后、小腹,都是異常的酸痛。
    因著沈沅上次是了『藥』,所以意識也不甚清晰,沒覺得陸之昀行這種事竟會是這么地可怕。
    男人正值春秋鼎盛的年歲,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他穿官服時讓人覺得高大峻挺,沈沅卻絲毫都沒有料到,陸之昀的身形竟是會這般的強壯,渾身都充斥著具有量感的賁張肌理。
    他早已入官場多年,身材卻保持得絲毫都不亞于那些仍在行伍的將軍。
    再加上橫亙于臂膀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更是襯得他的身型強悍又孔武。
    沈沅他的體量差距過大,真真是吃盡了苦頭。
    且之前她還天真地以,陸之昀一直未娶的緣由,是了掩飾他不能人道的事實。
    而今再看,她當時的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
    思及此,沈沅顰著眉目,亦連連眨了數的眼皮。
    實她能明顯覺出,今夜的陸之昀還是明顯放了她一馬的,如果他真的想盡興,那她要吃的苦頭會更多。
    原本她覺得婚后最重要的事,是他的強勢『性』情磨合。
    在看,這房事才是首先需要磨合的事……
    明日她還要早起去給陸家的老太太上茶,她也還未熟悉國公府的一切事務,甚至連陸之昀給她的備的院子都沒看過。
    沈沅知道自己今夜需要休息好,也以陸之昀已睡了,悄悄地伸出了纖白如瓷的手,想要將指尖悄悄地搭在男人的手背上,以此緩解心疾帶的痛苦。
    可她剛要去碰陸之昀的大手時,卻突地發,躺著她身旁的男人并沒有睡。
    陸之昀反是先她一步,很主動地將她的纖手攥入了掌,那包覆的道很有分量感,卻又不會讓沈沅覺得他的控制欲過強。
    兩個人雙手交握后,沈沅心疾的癥狀也頓時好轉,她柔聲道:“多謝官人……”
    話音甫落,沈沅卻覺自己的腦袋竟是也被他的大手倏地扣住,他讓她的額頭漸漸地靠在了他的懷里,隨即淡聲道:“睡罷。”
    沈沅嗯了一聲。
    陸之昀的懷寬闊又溫暖,正巧沈沅的身上實也有些發冷,被他抱著睡也并什么不適感。
    少頃之后,沈沅被男人熟悉的體溫暖暖地烘著,心亦被安沉可靠感漸漸地纏裹。
    她很快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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