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不可能?!?lt;/br> 烏衣天皇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他已經給了唐軍那么大的好處,可唐國竟然還想滅了他們,唐國真把他這個天皇當成了廢物不成?</br> 他可是倭國的神啊,殺了倭國的神,倭國的百姓絕對不會饒了他們的。</br> 當然,唐國要滅掉他烏衣天皇很容易,可那個時候,唐國如何降服整個倭國的百姓?</br> 殺了他,就永遠降服不了啊。</br> 他烏衣天皇就算是倭國的傀儡,那也是個有分量的傀儡。</br> “可惡,可惡……”</br> 面對唐軍的蠻橫,他此時一點辦法沒有,只能坐以待斃,他的兵馬少的可憐,只有一千,這一千兵馬能把唐軍怎么樣?</br> 逃命,他自然也是可以像織田信長和羽柴秀吉那樣逃走的,可他能逃嗎?</br> 作為倭國的神,他若是逃了,那他們天皇家族在整個倭國,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 在倭國百姓的眼里,他們這些天皇是無所不能的,可他若是退了,那百姓對他們天皇的崇拜就會減少,崇拜減少,那一切可就都免談了。</br> 所以他不能逃。</br> 唐軍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王城,城樓上并沒有什么兵馬鎮守。</br> 其實從倭國的權力被三大將軍瓜分之后,王城的城樓這里,就已經沒有什么兵馬鎮守了,并非烏衣天皇不愿意,而是他不能。</br> 一來,他兵馬很少,只有一千,而在三大將軍的監視下,他的兵馬根本無法達到更多。</br> 再有就是,他也沒有那個錢財去擴充兵馬,就他的那點錢財,如何擴充嘛。</br> 唐軍來到王城之后,根本沒有費一兵一卒,就進了城。</br> 不過,他們雖然進了城,卻并非沒有遇到什么阻撓。</br> 在他們準備進王宮的時候,這里的百姓沖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br> 這里的百姓各自也很矮小,他們攔在了唐軍前面,攔的是那般的義無反顧,好像他們什么都不怕,哪怕是死,他們也絕不會后退。</br> 在王宮里面,有他們的神,那是他們的信仰,他們絕不允許自己的信仰被破壞。</br> 這也是這么多年一來,三大將軍的權勢雖然通天,卻也沒有一個人敢把烏衣天皇怎么樣。</br> 這是一家天子,而且能做到許久許久的那種。</br> “不準殺我們的天皇。”</br> “誰殺我們的天皇,就是與我們整個倭國的百姓為敵。”</br> “殺我天皇者,我跟你們拼了?!?lt;/br> “……”</br> 這些人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而他們的意思十分的簡單,就是誰敢殺他們天皇,就是跟他們過不去。</br> 韓信看著這些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突然覺得這些人很好笑,跟他們過不去又怎么樣,他們以為自己是誰?</br> 就他們這個樣子,誰把他們當回事了?</br> 真是可笑,可笑啊。</br> 就在這些百姓不停的嚷嚷著的時候,韓信揮了揮手,道:“殺!”</br> 一聲令下,唐軍毫不遲疑,直接就向那些倭兵沖了過去。</br> 唐刀所過之處,全是尸體,很快,整個長街上,都是尸橫遍野,一個接著一個的倭國百姓倒了下去,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就算他們人很多,可是面對唐軍,他們也只是一群毫無反抗能力人罷了,而唐國并不會因為他們人少,就會有絲毫的退縮。</br> 殺戮,殺戮。</br> 這些百姓本來是視死如歸的,可當血腥的味道濃的都有點化不開的時候,這些人才終于感到害怕,感到恐懼,他們甚至開始往后退,不停的往后退。</br> 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不退的話,他們就只能像其他人那樣,死。</br> 死亡的恐懼很快蔓延開來,蔓延全身,蔓延到了整個倭國王城。</br> 很快,唐軍就殺出了一條路來,而旁邊的那些百姓,卻也沒有一個敢上前來,他們上前,就是死。</br> 韓信望了這些倭國的百姓一樣,道:“你們都是賤民,殺你們,就跟殺一個畜生沒有什么區別,所以不要挑戰我們唐國的底線,我唐國想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br> 韓信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整個倭國王城爆炸開來,那些倭國百姓的眼里,第一次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恐懼,那是害怕和自卑。</br> “走,去王宮?!?lt;/br> 韓信并沒有再多說其他,直接帶人就向王宮趕去,眾人浩浩蕩蕩入了王宮,王宮里面有一千侍衛,不過他們并沒有抵抗,不是他們害怕了不抵抗,這些人都是烏衣天皇的親信,甚至可以說是死士,為了天皇,死又何妨?</br> 他們沒有抵抗,是因為有烏衣天皇的命令,烏衣天皇不讓他們動手,因為烏衣天皇知道,動手也是死。</br> 很快,韓信他們就見到了烏衣天皇,這個在倭國成為傀儡的天皇。</br> 而此時的烏衣天皇整個人的臉色很差,很差,蒼白到幾乎無力。</br> 他反而沒有怎么恐懼,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么好恐懼的呢?</br>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唐國為什么會這個樣子,走了這么遠的路,就只是為了滅掉我們這么一個小小的國家嗎,滅了又如何,你們離的那么遠,怎么統治呢?”</br> 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意思,天高皇帝遠啊,唐國的很多地方都屬于這樣的地方,如此的話,倭國就更屬于這樣的地方了,如此,費盡心思打下這么一個地方,好像的確沒有什么意思吧?</br> 韓信卻是呵呵一笑:“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為何要派人去侵略我唐國,我唐國離你們就不遠嗎,我們大唐有一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能打我們,我們就不能打你們?所不同的是,你們不是我們唐國的對手,而我們卻能夠滅了你們倭國?!?lt;/br> 聽到韓信這話,烏衣天皇突然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覺得韓信說的很有道理,事情的確就是這個樣子的,為什么他們能派兵去倭國,唐國就不能派兵來打他們呢?</br> 不過,就在他笑的時候,已經有人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br> “他奶奶的,一個小個子這樣笑著,真是可笑,殺了算了?!?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