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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愕!茹云這是要自殺??!心念一動,腳力一發(fā)就沖了出去,但是距離太遠,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之間,司機及時剎住了車。
“尼瑪,碰瓷連命都不要了嗎?睜大狗眼看看,我這是小貨車,找寶馬去撞!”司機破口大罵。
“撞死我啊,為什么不撞死我!”茹云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個瘋婆娘,滾遠點!”司機罵道。
我迷茫了,茹云這是怎么了?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想死往大馬路上沖,我保證你死的痛快!”說著司機打了一把方向盤,開走了。
茹云還真走向大馬路上,我上前抓住了她的衣服,不解的問道:“云姐,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想死?”
茹云回頭看我,眼中滿是委屈和悲傷!
“小北……嗚嗚……”茹云抱著我哭泣起來,我拍打她的后背,勸慰道,“你怎么哭上了,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難道你還舍不得他?。俊?br/>
“哪個男的?”她抽泣的問我。
“麥當勞的那個男的啊?!?br/>
“我怎么可能為他哭啊。我又不是傻逼!”
“那你為誰哭???”我問。
“為自己哭。”說著她把我抱得更緊了。
哭了好一陣,她才平靜下來,然后徐徐的告訴了我原因。
茹云和她老公是大學的同學,彼此都是各自初戀,畢業(yè)后,兩個人去了不同的城市工作,可就算是異地,也沒有阻止他們的結(jié)合,畢業(yè)三年后,兩個人結(jié)婚了,后來茹云隨他老公到了青州,也就是她老公所在的城市,兩人租住在一個十幾平方的農(nóng)民房里,艱苦的過著日子,但是卻甜蜜蜜的。
她老公有次和人打架,下身一顆蛋蛋被打碎了,從此后雄風不在,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分別都在創(chuàng)業(yè),茹云開了飯店,他老公做外貿(mào)生意,兩個人都很能干,本來這一年打算要孩子的,沒有想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老公在房事上越來越萎靡不振,到最后甚至不需要了,而茹云卻越來越無法滿足,就好像一個是干涸的池塘,一個是太平洋。
茹云試過各種辦法,買了各種情趣內(nèi)衣,想讓老公重振雄風,但是卻沒有一絲效果,這也讓我明白了為什么下午我問她買那么多情趣內(nèi)衣干什么的時候,她神色暗淡的原因了。
她老公最后都開始避開她,搬到外面住了,相當于分居了,對于茹云的出軌,更是充耳不聞、任之隨之。她老公越是這樣,茹云就越要出軌。茹云說她甚至渴望哪天偷情的時候,老公提著菜刀進來砍他們。
我奇怪的問:“為什么?”
“因為這樣,我才能感受到老公還是愛我的。”
我無言……感覺這愛的有點畸形!
“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很骯臟?”茹云自卑的問我。
我想了想說道:“我對你的評價就八個字?!?br/>
“哪八個字?”
“純潔的靈魂、下流的身體!”
茹云聽后笑了,她說道:“概括的很精辟!”
“找個機會帶你老公到我們曼麗養(yǎng)生會館來,我給你老公看看,還有沒有救。”我說道。
“沒用的,都到美國去看過了,還是冷若冰霜,下面就好像打了霜的茄子似得?!比阍剖恼f道。
“你確定你老公有茄子那個長度嗎?”我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悲傷的氣氛。。
茹云莞爾一笑,說道:“那你有茄子這樣的長度嗎?”說著邪惡的手就抓往我神圣的禁地。
一瞬間下面響起警笛聲!
我趕緊站起來,拉了拉褲子,“云姐,怎么說著說著又動起手來了。”
“嘻嘻,你不是說我是下流的身體嗎。”茹云浪笑起來。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我也是無語了。
“我都老娘們了,早過了矜持的年紀,不過你要喜歡矜持,我可以裝一下?!闭f著茹云發(fā)出嗲嗲的聲音說道,“客官,不可以哦,我還是黃花大閨女?!?br/>
我擦!什么黃花大閨蜜,簡直就是青.樓紅牌。
嬉嬉笑笑后,茹云答應撤銷民事起訴,怕她變卦,我讓她打電話給律師,她照做了,掛了電話后,我心上的大石頭放下了。
“謝謝云姐,還有我說的事情,你別忘記了,改天帶你老公來找我,我?guī)退纯??!蔽沂钦嫘南霂椭麄兊摹?br/>
茹云聽后臉色又暗淡下去:“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經(jīng)不在乎我了,要是在乎我的話,又怎么會任由我出軌,給他帶綠帽子呢!”
說著茹云打開手機看屏保,“老公你到底還愛嗎?為什么連我毀容的時候,你都不回來看看我?難道我已經(jīng)那么微不足道了嗎?”
茹云眼淚吧嗒吧嗒又流了下來,我安慰的拍拍她肩膀,忽瞥見手機屏保照片,咦?這男的怎么在哪里見過啊。
思索后,我想起來了,這幾天給茹云治療,每天都能看見這個男的在小區(qū)里,有次他還攔住我,問我茹云的臉怎么樣了,我當時以為是茹云的鄰居也沒在意,就告訴這男的說一切順利,馬上就能復原,想不到竟然是茹云的老公。
不對??!那男的明明一副落魄樣子,有次我還看到他穿著一件東方快遞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外貿(mào)公司老板。
我試探的問:“云姐,你確定你老公是外貿(mào)公司老板嗎?”
“是啊,在經(jīng)濟上我們都是獨立的,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買賣,不過他做的生意比我大多了?!?br/>
我凝神想了想,說道:“你老公說話是不是川江口音,而且聲音很嘶啞?!?br/>
此話一出,茹云驚訝了,她站起來,抓著我的胳膊問道:“你見過我老公?什么時候?他明明住在燕京!怎么可能到青州來呢?”
于是我稍微將事實加工了一下,說道:“這幾天我來給你治臉,每次都有一個男的問我治療的進展,我當時以為是你的鄰居,但現(xiàn)在想想覺得那男的口氣特別擔憂,不像是鄰居的口吻,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你老公。”
“怎么可能,為什么來了,也不見我?”茹云整個人激動起來。
“還有一點很奇怪,他向我打聽你情況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我聽電話的內(nèi)容,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送快遞的。”
“你開什么玩笑,我老公身價千萬的。”茹云不相信了。
“會不會是他做生意失敗了,身子又不能滿足你,雙重壓力下,感到自卑,沒有面目見你,卻又放不下你,所以就默默地來看望你。”我引導茹云思考。
茹云聽后,愣住了……稍頃后,她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捶胸頓足的哭喊著:“是我的錯啊……是我的錯是……那天他回家的時候,問我要是他連生意都失敗了,我會怎樣看待他,我說那你一點價值都沒有了……那天我表妹生了個兒子,我心里難受,氣他為什么和人打架,害的我不能做母親,才故意氣他的,誰知道那天后他就搬出去了,我還以為他生氣了,不要我了……沒有想到?!?br/>
茹云哭得震天動地,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似得,我沒有去安慰她,這個時候就是需要宣泄情緒。
我突然想到一個叫紅葉的故事:在森林里有一棵常年不凋零的楓樹,楓葉火紅,隨風飄舞,楓樹下站著一個等待情郎回歸的女子,一年又一年女子都在楓葉樹下等待情郎的回歸,但是情郎卻一直沒有回來。有一年路過一個年輕的道士,他看了看女子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女子回答說和情郎有約定,在這里等他回來。道士又問,你叫什么名字。她說自己叫紅葉。道士再問,你在這里等了多久了?紅葉說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道士憐憫她,說道,你還是放下心結(jié),早日投胎吧。紅葉這才想起來,自己幾百年前就死了。她哭了,說情郎為什么沒有遵守約定,為什么不回來,害的自己放不下心結(jié),投不了胎。
道士嘆口氣說,那我到地府走一遭,看看你情郎在不在地府,紅葉感激的道謝。過了一天道士回來了,他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問紅葉想先聽哪個消息,紅葉說先聽壞消息。道士說壞消息是你的情郎不可能再回來了,他死后還沒等你來到地府,就根據(jù)他本人的意愿投胎轉(zhuǎn)世了。聽到這里的時候紅葉淚如雨下,恨情郎的薄情。道士繼續(xù)說,好消息是你不用在等待誰了。紅葉悲傷道,這就是好消息嗎?道士說,是的,和你約定的那個男人,幾百年前就來了。你的情郎在轉(zhuǎn)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要求轉(zhuǎn)世成一棵楓樹。紅葉愣住了,隨即看向火紅的楓樹,紅色的葉子一片片隨風掉落。
紅葉想起情郎走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回來后,第一個呼喚的肯定是你的名字,紅葉,每當想起你楓葉就會被染紅?!?br/>
紅葉哭了,原來情郎早就回來了,幾百年來這可楓樹從不凋零,天天盛開著火紅的葉子,思念至此,情深義重。紅葉心結(jié)打開,但是沒有投胎轉(zhuǎn)世,而是化作地縛神,永遠守護著楓樹。
感情當中免不了有誤會,當誤會解除后,感情反而變得更加濃郁了。
茹云哭過后,就立馬打電話給他老公。
電話撥通后,茹云吼道:“我命令你,今晚晚上就給我回家,不然我就上吊給你看。”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兩個人在電話里把事情都說開了,他老公的確做生意虧本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他對外宣稱自己離婚,搬出去住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已經(jīng)離婚,免得債主找她老婆的麻煩,另一個,他覺得自己雄風不在,感到自卑,想著幾十年后老婆不需要性的時候,可以再守護著她。
而茹云以為老公不愛她,可沒有想到老公愛的是多么的深沉,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承受那么多頂綠帽子的。
或許只有愛到靈魂深處才能有這樣的領(lǐng)悟吧。
夜晚,茹云送我回家,到了家門口后,她動情的抱住我說道:“小北,你不僅治好了我的臉,還治好了我的心,謝謝你!”說著在我臉頰親了一口,這次我沒有反感,因為我能體會到她感恩的心。
可問題是有一個人不能體會。
上了樓,到了大門前,我轉(zhuǎn)動鑰匙,但是門被反鎖了。
“曼麗姐,你在家嗎?”我敲門。
“不在!”里面?zhèn)鱽砺惤愕穆曇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