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一鼓作氣說:“我說,我會緊張完全是因為沒有經驗,你和宋俊珩到底誰比較好我也不知道,回答不了。”</br> 男人在聽到她這句補充后,狂喜的情緒瞬間將他的理智淹沒,五光十色的煙花噼里啪啦腦子里炸開,心間刮過一陣甜滋滋的的風,眉梢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淺眸中泛著閃爍的光,微張著薄唇,有些怔愣,但更多的是失神。</br> 舒清因看他呆住了,不經有些尷尬,“有這么震驚嗎?”</br> “不是震驚,”他咬住手指節,似乎想克制住從喉間溢出的笑,“就是……有點驚喜。”</br> 他攬過她,在她眼睛鼻子嘴角和下巴依次落下吻,最后又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滿足的閉上了眼睛。</br> 她從前的那些終歸都已經過去。</br> 結婚也好,男人也罷,從今往后她只屬于他了。</br> 沈司岸并不介意她的過去,相反和她在一起后,他希望自己能夠幫她從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中走出來,讓她徹底放下心結,毫無芥蒂的接受他。</br> 但剛剛意亂情迷,男人被她那副嫵媚動人的樣子勾得理智盡失,動作粗暴了些,只顧做自己內心深處渴望對她做的那樣。</br> 他瞇著眼,忍不住想,她這幅樣子,或許也曾被其他男人看到過。</br> 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涌上,對喜歡的女人那種蠻橫又霸道的占有欲讓他很不高興。</br> 早知道童州市有她,或許更早知道她在英國念書,他就該在那個時候追過去的。</br> 晚了一步的男人不敢生她的氣,只能氣自己動作太慢。</br>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再沉穩淡定的男人也會喜怒無常。男人內心這種隱藏極深的自私和占有不受控制的被表達出來,沈司岸在這方面就是個普通男人,他會吃醋或是煩惱,但又怕告訴她了,會讓她覺得自己在乎這個東西,讓她不開心。</br> 所以他旁敲側擊的問,像個不服輸的孩子似的,希望自己比她遇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br> 這樣才能保證在她的心里,往后都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再也沒有別的男人能夠插進來。</br> “因因,”他突然抿唇,眼中略帶無措,“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br> 舒清因有些不好意思回答。</br> 他是用力了點,不過還好,她會發抖真的就是緊張和害羞而已。</br> “額,還好。”</br> 他將她壓在床角,“我輕點,別怕。”</br> 只可惜,在他找東西的時候,他發現她家壓根沒有某個東西。</br> 沈司岸扶額,咬著牙罵了句,“f**k!”</br> 他親了親床上的女人,然后重新穿好衣服準備下樓買東西。</br> 舒清因也有些難耐,羞澀的咬著唇小聲說:“算了吧。”</br> “你聽話,吃藥不好,”他嘆氣,“我馬上回來。”</br> 男人下樓后,當即買空了最近那家藥店的所有的岡/本,負責收銀的年輕女人看著眼前這個陰沉著一張俊臉的年輕男人,紅著臉小聲請他出示收款碼。</br> 等他回來的時候,只拆了一盒,剩下的全都塞進她的床頭柜收好了。</br> 舒清因有些驚訝,“你買這么多,要用到什么時候?”</br> 男人冷笑,“你小看我?”</br> 舒清因當即有些害怕的往床角縮了縮,被男人一把抓住腳踝,將她拖了過來。</br> 他輕聲說:“要是疼的話就咬我。”</br> “那你不是也疼嗎?”她不太情愿。</br> “不舍得你一個人疼,”他吮她的唇,“我陪你一起疼。”</br> 舒清因咬唇,眸中泛著瀲滟水色,“那你待會別說我虐待你。”</br> “盡管打,我心甘情愿,”他隱忍的嘆了口氣,眼中情/欲翻騰:“這叫做鬼也風流。”</br> 在床上說這種話,暗示性相當明顯。</br> 舒清因哼哼,“又不會死。”</br> 他盯著她的唇,剛深吻了那么久,已經有些腫了,泛著誘人的水紅色。他再次俯下身,肆意含/吮著她脆弱的唇瓣。</br> “沒死,”他低笑,“但也差不多死去活來了。”</br> 事實證明死去活來這個成語真的很貼切。</br> 沈司岸抽了兩張紙擦掉了手上晶瑩的液體,然后從被子里將渾身無力的女人撈了出來,語氣溫柔,“別害羞啊,還沒完呢。”</br> 舒清因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br> 幫了她兩回,算是徹底把她的力氣給抽干了。</br> 她沒有力氣,躺在床上緩神,沈司岸不再用手揉/弄,改為用唇含住美食。</br> 第三次了,換種方式。</br> 舒清因想抬腳將他踢開,但雙腿此時像是踩到了棉花上,全身的感官集中在一個地方。山峰拱起,紅得刺眼,幾乎要燒著男人的眼睛。</br> 有技巧的撩撥讓她不經瞇起眼,抑制不住的嬌/哼出聲。</br> 男人舔掉了唇間的水光,額間全是汗,眼圈微紅,聲音低啞得嚇人,“剛剛舒服了嗎?”</br> 隨即,一瞬間的疼痛襲來,但很快被他溫柔的親吻帶走,只留下陌生又舒適的滿足。</br> 沈司岸實在受不了她這樣柔軟又嫵媚的樣子,更受不了她在他耳邊哀求他不要了,只有在頭次的時候讓她舒舒服服的去了,剩下幾回他沒再心軟,該怎么蠻橫怎么來。</br> 完全忘記了一開始他自己說會輕點,打臉打得毫無羞愧之心。</br> 這一晚連死了好幾回,堪堪撿回了一條命。</br> 舒清因目光渙散,還未從剛剛的余溫中撿回理智。</br> .......</br> 夜極深,空氣中彌漫著粘稠的濕氣。</br> 屋內燈光黯淡,舒清因閉著眼,眼睫垂下,在眼瞼處落下一道淺灰色的陰霧。</br> 她的臉還紅著,唇瓣微腫,誘人而乖巧。</br> 沈司岸倚在陽臺欄桿上抽煙。</br> 抽完這最后一根,就戒掉吧。</br> 男人抽完煙后回到了室內,在她睡著的這邊床上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粘著的發絲。</br> 他看了她許久,最終傾身在她發間落下一吻。</br> 沈司岸掀開被子躺上去,雙手一撈,將她牢牢抱在懷里,而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br> 她被抱得太緊,下意識的蹙眉,伸手推開他,側了個身轉身背對他。</br> “用完就丟?”男人挑眉,沒管她抗拒的動作,又將她按進了自己懷里。</br> 她又掙扎起來,想脫離他的懷抱。</br> “不許動,”他沉聲命令她,“趕緊習慣,以后我都抱著你睡。”</br> 她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自顧自的掙扎了兩下發現掙不脫,只能勉強的蹙著眉,又安穩的睡過去了。</br> ***</br> 舒清因緩緩轉醒,回過神的第一件事是側頭去找旁邊的男人。</br> 沒人,她意識驟然清醒,坐起身,被子從肩上滑落,但她沒空管這些,滿腦子都是沈司岸去哪兒了。</br> “醒了?”</br> 舒清因朝臥室門口看去,早已穿戴整齊的男人正抱胸靠在門邊,長腿窄腰,身姿頎長玉立,五官清俊矜貴,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隨意。</br> “想再來一回嗎?”他朝她走過來,坐在床邊,眼神不經意的往下瞥了瞥。</br> 舒清因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牢牢地。</br> 沈司岸笑了,“行了,該看過的都看了,你現在遮著還有必要嗎?”</br> 倒也是。</br> 舒清因抓抓頭發,“幾點了?”</br> “快十一點了。”</br> 舒清因猛地睜大眼,“我居然睡了這么久?!”</br> 沈司岸唔了聲:“你是凌晨才睡過去的,這么晚才醒,挺正常的。”</br> “……”</br> 她懶得跟他扯,趕緊起床準備洗漱,今天晚上有她的生日宴,她還得趕緊去酒店準備。</br> 還好現在天氣涼了,舒清因圍上圍巾,別人就看不見她脖子上的痕跡了。</br> 沈司岸送她去酒店的時候,看她一個勁兒的鼓搗自己的圍巾,不由覺得有些好笑。</br> “你現在再遮著也沒用啊,”他輕飄飄的提醒她,“晚上換了禮服又不能戴圍巾。”</br> 言下之意就是,別遮了,反正都會被看到。</br> 舒清因崩潰的啊啊了兩聲。</br> 但她也不是就沒辦法了,往脖子上繞了幾圈項鏈,鉆石奪目,相當的財大氣粗。</br> 晚上宴會的時候,徐茜葉看到她脖子上還戴著自己送的鉆石項鏈,不禁得意的哼了聲,“不是說不喜歡這么浮夸的嗎?還不是戴上了。”</br> 舒清因也沒法解釋,摸了摸項鏈,只好附和徐茜葉的話,夸她眼光真好。</br> 徐茜葉最喜歡聽這種恭維話,仰起脖子笑得相當得意。</br> “說不定我這份禮物將會成為繼姑父后你最喜歡的第二件。”徐茜葉滿懷自信的說,轉而看向她的手臂。</br> 結果舒清因卻因為她的眼神下意識的將手別在了背后。</br> 徐茜葉不明所以,“你躲什么?”</br> 這時不遠處的張總秘過來叫舒清因,“舒總,輪到您上臺說話了。”</br> “好。”舒清因舒了口氣,立馬回答。</br> 舒清因接過話筒,提著裙擺走上了臺。</br> 她今天格外亮眼,不光是那張漂亮的臉,還有脖子上那堪比打光燈功率的鉆石項鏈。</br> 大屏幕上特寫出她的臉。</br> 相較于去年的生日宴,她今天是真正的主角。</br> 徐琳女士站在臺下微笑著看她發言,眼中是滿滿的自豪,耳中時不時聽到其他人對她女兒的夸獎。</br> “令千金這是好事將近啊。”突然有人拿著酒杯過來恭賀。</br> 徐琳女士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br> “哎徐董你就別裝糊涂了,我都看到了,”那人用酒杯指了指臺上正說著話的舒清因,“令千金今天手上戴了個戒指啊,雖然是戴在右手上的,但那明顯是鉆石戒指啊,這還不是好事將近?”</br> 徐琳女士正好站在舒清因左側,順著那人指的地方看了過去。</br> 舒清因不是左撇子,但她今天是用左手拿的話筒,右手優雅的落在身側。</br> 徐琳女士知道她的手腕上常年戴著舒博陽送她的那枚手鐲,只是今天她的手腕素凈,什么都沒戴。</br> 反倒是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br> 舒清因的手是典型的小姐手,從不做事,瑩白漂亮,任何首飾都能駕馭得住,包括這么高調的戒指。</br> 相當的高調,而且不是普通鉆石的大小,發著粉白色的光。</br> 舒清因原本并不想戴,是沈司岸軟磨硬泡給她戴上的,他還說這粉色和她的翡翠手鐲不搭,非讓她取下來。</br> 她不愿意,沈司岸就跟她抱怨,說她爸爸送她的她就天天戴著,他送她的平常戴不了,就今天這么隆重的場合正好可以戴,讓手鐲委屈一下她還不愿意。</br> 舒清因想想也確實是,所以將手鐲暫時取了下來,戴上了戒指。</br> 她知道鏡頭給特寫的時候,會把她拿著麥克風的手也給拍進去,所以舒清因特意換了左手。</br> 只是這一換,反倒惹人注意她的右手。</br> 舒清因說完話正要下臺,有個恒浚的高層突然舉起手,說有話問她。</br> “什么?”</br> “今天既然是舒總的生日,要不干脆喜上加喜再宣布個好消息吧,”那位高層邊笑邊說,“舒總的右手就別藏了,我們都看到了。”</br> 舒清因還沒來得及藏,鏡頭已經很配合的給了舒清因的右手一個大大的特寫。</br> 鵪鶉蛋大小的粉鉆被放大切至舒清因身后的屏幕。</br> 宴會廳的驚呼聲此起彼伏。</br> “臥槽!”</br> “哇!!!!”</br> “這戒指好大!”</br> “這戒指他媽的有鳥蛋這么大了吧。”</br> 有眼尖的人認了出來,“那不是之前香港拍賣的那個‘粉紅之星’嗎?”</br> “!!!!!!!!!”</br> 所有人滿含期待的看著臺上的舒總。</br> 舒清因硬著頭皮說:“這個戒指沒有別的含義,大家別誤會。”</br> 還沒來得及還話筒,舒清因趕緊逃下了臺。</br> 結果被徐琳女士攔住,“清因,你和司岸定下來了都不跟媽說一聲的嗎?”</br> 連她媽都誤會了,舒清因百口莫辯,只能一個勁兒的說沒有。</br> 舒清因恨恨的摘下戒指,她摘得實在太晚,剛剛的特寫鏡頭早就隨著鋪天蓋地的網絡傳播了出去。</br> 這回不單單是在論壇上掀起風浪,前不久的拍賣會,某個神秘富豪花了五億多港幣拍下的“粉紅之星”,沒有人知道是誰拍下的,也沒有人知道這顆“粉紅之星”以如此天價被拍走到底會用來做什么。</br> 所有人都想知道,當初新聞標題上寫的“神秘買家天價拍下59.6克拉‘粉紅之星’,刷新世界拍賣記錄”中的買家,以及這顆“粉紅之星”到底在哪兒。</br> 現在找到了,直接空降微博熱搜。</br> 它在恒駿集團總裁舒清因的手上,而“粉紅之星”到底是舒清因自己買下的,還是有人贈予,還未可知。</br> 舒清因為了避免被人問這個問題,下了臺就躲休息室里去了。</br> 外面一大堆的記者說要采訪她,手機不停震動著,她現在根本不敢登微博,生怕一登微博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熱搜。</br> 恒浚的公關實在垃圾,居然就任由這個熱搜在上面待了整整幾個小時,非但沒撤下來,反而節節攀升。</br> 舒清因找徐琳女士抱怨,結果徐琳女士只是淡淡說:“這對恒浚是一次很好的正面宣傳,而且還是免費的,為什么要撤?”</br> 舒清因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媽,“媽,你奸商都奸到你女兒頭上來了?”</br> “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徐琳女士擺手,“如果你想撤的話,就叫柏林地產他們那邊處理吧。歸根結底,這個熱搜是司岸惹出來的,誰讓他要花那么多錢拍顆鉆石送你。”</br> 舒清因想想也對,只好給沈司岸打了個電話,想跟他商量,就說這戒指是她買的,雖然有點對不起他,但也好過一直待在熱搜上。</br> 結果沈司岸壓根就不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記者堵住了。</br> 她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躲進休息室時,她的總秘張赫瞬間成了宴會紅人。</br> 受邀而來的媒體話筒都快塞到張總秘的嘴里了。</br> 張總秘從來沒被這么關注過,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紅暈,“那個,舒總這段時間并沒有去過香港,也沒有出席之前舉辦的拍賣會。”</br> 記者趕緊問:“那舒總手上的‘粉紅之星’并不是舒總本人買下的?”</br> “不是,肯定不是。”張總秘語氣肯定。</br> 那只有一種可能的,別人送的。</br> “那請問知道這枚‘粉紅之星’是誰送給舒總的嗎?”</br> 張總秘想了想,說:“可能是舒總男朋友送的吧。”</br> 眾人大驚,“男朋友????”</br> 張總秘剛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漏了餡,除了他還沒外人知道舒總已經有男朋友了呢。</br>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br> 記者只需要知道這么點線索就夠了,前段時間在香港,出席過拍賣會,且和舒清因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的男人就只有一個。</br> 張總秘失去了價值,記者和攝像頭紛紛奔赴那個男人。</br> 看著沈總飛來橫禍,突然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張總秘心想自己這下又得罪了沈總,估計恒浚是待不下去了。</br> 他這第一秘書的位置也保不住了。</br> 那邊沈司岸被突如其來的一頓閃光鏡頭拍得瞇了瞇眼。</br> 記者單刀直入直接問那顆“粉紅之星”是不是他買的,他挑眉,大方承認了。</br> “那您是否將它送給了舒總?”</br> 沈司岸笑,“不然呢?難道她從我手上買過去的不成?”</br> 雖然她是想買,但沈司岸沒給她這機會。</br> “那您送出這顆‘粉紅之星’,有什么特殊含義嗎?”</br> 沈司岸拖長了語調,笑得散漫又有深意,“鉆石還能有什么特殊含義?”</br> 他也不直接說出來,令人無盡遐想,這是他的慣用招數,說話只說一半。</br> 現在當事人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隨便記者自己發揮了。</br> 沈司岸直接拒絕了剩下的采訪,一群人圍在他旁邊問這問那,問得他有些不耐煩。擺脫掉記者們,他打算去休息室找那只舒姓小鴕鳥,想看看這下她還有什么地方可躲的。</br> 半路被張總秘攔下,對方沖他鞠了一躬,一頓道歉。</br> 沈司岸笑瞇瞇地拍了拍張總秘的肩,“張秘書,多謝了,不愧是第一秘書。”</br> 張總秘:“?”</br> 人生總是會在出其不意間,給你一個大驚喜。</br> 張總秘覺得他的仕途又突然開始光明起來了。</br> ***</br> 休息室的舒清因在刷微博,刷著刷著就刷到了“好事將近”、“神仙求婚”以及“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這樣的關鍵字。</br> 【嗚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好酸】</br> 【怎么會有人這么好命】</br> 【這位舒小姐簡直傳奇,一婚更比一婚高】</br> 【嫉妒使我質壁分離】</br> 沈司岸這臭男人都說了什么。</br>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舒清因看到來的是沈司岸,跑過去就要咬他。</br> “你到底跟記者說了什么?”舒清因咬牙切齒:“怎么就成了求婚了?”</br> 沈司岸無辜的眨眨眼,“我可沒說求婚啊,別冤枉我。”</br> “……”舒清因無話可說,“那現在怎么辦?你讓你們公關部趕緊把這些謠言都撤了。”</br> “公關很花錢的,”沈司岸漫不經心,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我們不能浪費這個錢。”</br> 這臭男人,當初牛逼哄哄的拍鉆石的時候怎么沒見他說不要浪費錢!</br> 舒清因氣得脖子通紅,“那你說怎么辦?就任憑這些謠言在外面到處傳?”</br> “你要不想讓謠言再繼續這么傳下去,”他抬起眉梢,給她出了個主意,“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聽聽看?”</br> “什么?”</br> 他彎下腰,湊到她耳邊說:“你有沒有聽過謠言總是比真相跑得快這么句話?你把它變成真的,不就很快能壓下來了嗎?”</br> 舒清因瞪大眼,被男人一把抱起,眼底含笑望著她,“因因,你要不要考慮真的嫁給我?”</br> “……”</br> 不要臉。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