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阮星晚感覺這一天明明沒做什么,卻很累。
    她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罪魁禍?zhǔn)住?br/>
    周辭深道:“想吃什么,我讓林南送過來。”
    阮星晚問:“林南已經(jīng)離開周氏了嗎?”
    “今天交接。”
    阮星晚忍不住嘖了聲,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使喚林南的機(jī)會。
    她道:“隨便吧,我先洗澡去了。”
    周辭深坐在沙發(fā)里,拿出了手機(jī)。
    半個小時后,阮星晚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道:“對了,你早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
    “一會兒林南來了,讓他告訴你。”
    阮星晚“哦”了一聲,剛要進(jìn)浴室吹頭發(fā),周辭深便跟了上來。
    他拿起吹風(fēng),站在她身后,撩起一縷她的頭發(fā),低頭聞了聞:“換洗發(fā)水了?”
    阮星晚道:“沒有啊。”
    “味道不一樣了。”
    “……我換了一款護(hù)發(fā)素。”
    果然是狗男人,這鼻子真靈。
    周辭深打開吹風(fēng),調(diào)試了溫度之后,才輕輕給她吹著。
    阮星晚想了想才道:“江初寧知道了。”
    “嗯?”
    “江云逐的事,江上寒告訴她了。”
    周辭深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相信了?”
    阮星晚點(diǎn)頭:“相信了,但應(yīng)該是不愿意相信的。不過這也很正常,因?yàn)榻浦饛膩頉]有傷害過她。在她眼里,江云逐也永遠(yuǎn)是她十年前的那個二叔。”
    周辭深道:“正常,事情沒有發(fā)生在她身上,她不知道有多痛。”
    阮星晚抿了抿唇,一時沒說話。
    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里,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裴杉杉。
    不止是江初寧,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無法真正體會感同身受她心里的疼痛。
    吹完頭發(fā),門鈴聲也正好響起。
    周辭深放下電吹風(fēng):“我去開門。”
    門外,林南提著食物的紙袋站著:“周總。”
    “進(jìn)來吧。”
    見到阮星晚,林南又道:“阮小姐。”
    阮星晚跟他打了聲招呼,問道:“想喝什么。”
    “我都行。”
    阮星晚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給他。
    周辭深坐在沙發(fā)里:“怎么樣了。”
    “大少爺已經(jīng)確定要和江云逐合作了,今天我離開時,他跟我說,他不相信那些謠言,一旦在這個時候取消和江云逐的合作,反倒會將周總你推向眾矢之的。”
    周辭深聞言,神色沒有特別大的變化。
    林南繼續(xù):“但是關(guān)于合作的細(xì)節(jié),我不太清楚,自從我確定離職后,大少爺也沒有安排相關(guān)的工作給我。”
    周辭深嗯了聲,又才道:“關(guān)于丹尼爾的事,你跟她說說。”
    阮星晚聞言,慢慢坐了下來。
    林南繼續(xù):“根據(jù)我們這兩天的調(diào)查,以及他們的行事的來看,丹尼爾應(yīng)該不在他們手上了。”
    阮星晚愣了愣:“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去核查過林致安回南城以后的行蹤,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來看,他們一行人里,并沒有丹尼爾。”
    “那他是被害了,還是……逃出去了?”
    林南道:“逃出去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已經(jīng)把這個消息告訴倫敦那邊了,他們會擴(kuò)大范圍去找。”
    林致安不是從倫敦直接回來的,而且繞了很多的地方,這樣一來,丹尼爾有很大的幾率逃走,但他們要找到他的可能性,又低了許多。
    阮星晚聞言,一口氣梗在那里,不上不下。
    周辭深道:“放心,既然丹尼爾能從他們手上逃脫,就會想辦法聯(lián)系上威廉。”
    阮星晚長長呼氣,話雖然是這么說,可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見周辭深和林南還有事情要說的樣子,阮星晚起身道:“我出去扔個垃圾,順便買點(diǎn)東西。”
    等她出門后,林南道:“周總,阮忱最近正在調(diào)查秦宇暉幾年前度假村坍塌的事情,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被害人家屬了。”
    周辭深嗯了一聲:“盯著點(diǎn),秦宇暉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但他的手段不少。阮忱一再逼他入絕境,難免他不會狗急跳墻。”
    林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派人多盯著一點(diǎn)的,不過周總放心,可能是從小生活環(huán)境的影響,阮忱比很多人都要擅長應(yīng)付突發(fā)情況。如果秦宇暉真想找他麻煩,遭殃的可能會是自己。”
    周辭深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你覺得阮忱和阮均像嗎。”
    林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搖頭:“完全不像。”
    “之前我讓人給阮忱和阮均做過親子鑒定,顯示為有血緣關(guān)系。威廉那邊肯定也做過鑒定,答案顯而易見。”
    林南道:“有沒有可能是鑒定出錯了?”
    “你覺得,兩份鑒定都出錯的可能性大嗎。”
    “幾乎為零。”
    周辭深黑眸微瞇,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fā)扶手:“如果真的是鑒定錯了,只有一個可能。”
    他繼續(xù):“有人在這中間動了手腳。”
    “可是那時候威廉的身份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包括……”
    最后幾個字,林南沒有說出來。
    周辭深淡淡道:“但是威廉身邊,知道他真實(shí)身份的人,卻不少。”
    林南聞言,不由得有些詫異,知道威廉身份的,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到底是誰會這么做?
    周辭深道:“等這些事結(jié)束后,你親自去趟倫敦,找到威廉,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
    林南頷首:“是。”
    ……
    阮星晚在樓下溜達(dá)了一圈,又去便利店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折回的時候,剛走到小區(qū)門口,便正巧碰見了林南出來。
    “阮小姐。”
    阮星晚道:“你這就走了嗎?”
    林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事情都已經(jīng)跟周總匯報完了。”
    阮星晚咳了聲:“那什么,周辭深有時候說話是挺難聽的,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人別扭,不會表達(dá)。之前聽說周雋年挽留你在周氏,他雖然沒說什么,但其實(shí)很緊張,怕你真的不走了。”
    林南笑了下:“阮小姐放心,我會永遠(yuǎn)跟隨周總。”
    阮星晚試探著道:“你該不會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
    “可能周總自己都忘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聽他這么說,阮星晚莫名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林南和周辭深一唱一和,說他在暮色也是被周辭深所救。
    阮星晚:“……”
    這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