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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雙線操作,狗子出航(2合1大章)

    深夜。
    伊凜在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溜進(jìn)老父親的房間里,將那一枚純金打造的寶庫鑰匙從斯旺脖子上取下時,老斯旺仍在坐著美夢,呼呼大睡。
    “還真的很隱秘啊。”
    伊凜進(jìn)入那間所謂“非常隱秘的藏寶庫”時,不禁暗暗感慨。
    的確非常隱秘。
    若不是老斯旺描述得如此清晰,伊凜一時半會還未必能找到這里。
    除了一箱子明晃晃的金幣外,斯旺家族的藏寶庫還收藏了不少古董名畫,看起來價值不菲。
    伊凜將儲物空間里部分罐頭取出,換成金幣后,發(fā)現(xiàn)隔壁房間,赫然是斯旺家族的酒窖。
    【獲得“典藏級葡萄酒”*1】
    【獲得“典藏級葡萄酒”*1】
    滿柜子的葡萄酒,都是用小木桶密封窖藏,尚未封入玻璃瓶中。
    伊凜盯著那葡萄酒琢磨起來。
    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天啟坐騎夜魘,在女王號沉沒之后那段海面奔馳旅途中,飽食度降到了30%左右。
    一開始伊凜還納悶,一輛摩托車的飽食度是什么玩意。
    伊凜曾打聽過,這個世界除了科技樹詭異的總督府外,還處于燃燒煤炭的時代,并沒有大規(guī)模開采的油田。
    ——也就是說沒辦法為夜魘補(bǔ)充燃油。
    可伊凜很懷疑,夜魘真的是靠燃油驅(qū)動的么?
    它畢竟不是普通的坐騎。
    “飽食度……飽食?”
    伊凜默默召喚出摩托車。
    召喚技能發(fā)動的瞬間,伊凜身后的虛空憑空出現(xiàn)一道裂隙,無數(shù)光芒流轉(zhuǎn)的方塊,自裂隙中出現(xiàn),重新匯聚成摩托車的姿態(tài)。
    夜魘如今已脫離“坐騎道具”的范疇,在天啟騎士模組的加持下,已徹底變成了一種類似“召喚物”的存在。
    “說不定可以?”
    伊凜沉吟片刻,充分考慮過后果后,便打開加油蓋,直接將【典藏級葡萄酒】加了進(jìn)去。
    ——加滿。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伊凜總覺得夜魘在加滿葡萄酒后,仿佛打了一個滿足的酒嗝。
    重新打開夜魘的面板一看,見【飽食度】那一欄,果然如推測中一般,回復(fù)到100%,伊凜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夜魘收起。
    嗯,說不定喂朗姆酒也可以?
    再省一點(diǎn)說不定能喂海水?
    下次可以試試將黑面包磨成粉塞進(jìn)去?
    又或者是烤雞腿切成絲?
    伊凜習(xí)慣性想到了種種可能性。
    沉思良久。
    伊凜總結(jié)出結(jié)論:“越不科學(xué)的存在就要用不科學(xué)的方式去對待,例如用葡萄酒當(dāng)燃料?!?br/>     喂飽夜魘后,伊凜算是又完善了一項準(zhǔn)備工作。
    “接下來……”
    夜色中,伊凜的雙眸亮晶晶,流露出饒有趣味的光芒來。
    自從骷髏紳士將總督府炸了一個口子,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提拉米蘇的魔槍射擊之下安然無恙離開后,整個倫敦市有好幾天,都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中。
    伊凜、露絲、汪天帝兩人一狗,乘坐奢華的馬車遠(yuǎn)離倫敦時,露絲臉上盡是意外的神色。
    “凜,你怎么知道海軍不會將倫敦封鎖?”
    “想也知道啊,你以為海軍不要面子嗎?”
    露絲聞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伊凜呵呵一笑:“骷髏紳士無論再表現(xiàn)得如何詭秘,哪怕是將海軍總部炸為平地,海軍也不可能做出封城的舉動,全城范圍內(nèi)大肆搜索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這幾天骷髏紳士沒有再出現(xiàn),也正合他們心意,事后隨便做個公關(guān),對外宣稱骷髏紳士在海軍的大力狙擊之下,已經(jīng)灰溜溜逃回了海上,這種結(jié)局豈不是皆大歡喜,大不了事后再提高懸賞金便是?!?br/>     “況且……”伊凜笑摸汪天帝狗頭:“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該死的海盜,海軍也沒有封城的魄力?!?br/>     馬車中。
    汪天帝不滿地抬起眼皮。
    但也不知是不是伊凜盤捋狗頭的手法,左三圈右三圈,讓狗子覺得非常舒服,雖然覺得沒面子,但狗子還是愜意地瞇起了眼,將狗爪子收了回去。
    露絲恍然大悟。
    噠噠噠。
    奢華的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伊凜笑瞇瞇地取出一枚金幣讓車夫在原地等候,便帶著露絲朝海邊走去。
    馬車車夫美滋滋地收起金幣,并在心中暗暗感慨,有錢的富家大小姐就是會玩,居然選這種荒蕪的海岸邊郊游……有毛病。
    不過這個世界,誰會跟錢鬧別扭呢?
    馬車車夫興奮地將金幣放在嘴里用力一咬,金幣上登時便多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另一邊。
    小樹林中。
    “我就送你到這里了?!?br/>     伊凜用念動力將前方探查清楚,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危險后,便回頭對露絲說道。
    露絲渾身一震。樂文小說網(wǎng)
    雖說早已與伊凜計劃清楚,且露絲也下定了決心,但事到臨頭時,露絲未見又生出幾分忐忑不安來。
    伊凜拍著露絲肩膀,安慰道:“放心,一個女人出航,總比兩個女人出航安全得多?!?br/>     露絲:“……”
    老娘特么擔(dān)心的是這個問題么?
    露絲開始喋喋不休抱怨起來。
    “你知道一個女人出海多不容易嗎?”
    “你明白一個女人要面對無情的風(fēng)暴,貪婪的海盜,如狼似虎的海軍是多么不容易么?噢該死,你真的明白……”
    “你讓我漫漫長夜寂寞空虛如何渡過?”
    伊凜直接無視了露絲,蹲下來與狗子開始談判。
    汪天帝默默抬起狗頭。
    “說好的,一箱上等火腿肉,一箱腌制肉骨頭,私人訂制,質(zhì)量上乘?!?br/>     汪天帝忽然低下狗頭,似是在猶豫。
    “臥槽?”伊凜一看狗子的表情,已大概猜出了狗子的想法:“你該不會是臨時變卦吧?”
    狗子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犬牙。
    伊凜沉默片刻,在狗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壓低聲音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住動物園里?遲點(diǎn)發(fā)個地址給你,只要你能找到,一個月包吃包住,富豪寵物待遇,吃上等肉,喝冰鮮奶,躺絲滑狗窩的那種。嗯,你跑出來應(yīng)該不難吧?”
    狗子眼睛一亮,閃著綠油油的光,沉默數(shù)秒后,然后伸出一只爪子。
    眾所周知,狗子的一只爪子只有四根指頭,似乎不夠數(shù),狗子又伸出另一只爪,其中兩根指頭詭異地掰下。
    伊凜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汪天帝的爪子真的可以整成這種手勢。
    原來那天豎中指的表情包并不是在虛張聲勢?
    伊凜嘴角微微抽搐:“你特么居然坐地起價?”
    狗子一聲不吠,又多豎起一根爪子。
    “成交!”
    伊凜瞬間答應(yīng)下來。
    ……
    在這偏僻的海岸邊。
    小樹林。
    草叢中。
    小心翼翼地藏著幾個身影。
    “船長還沒來么?”
    薩克斯神色緊張,盯著遠(yuǎn)處的船影。
    那是一艘掛著骷髏旗的中級帆船,在海盜的圈子里,本就沒什么機(jī)密,酒館中幾乎能打聽到所有海盜船的??课恢?。
    于是在海盜圈子中,被偷走海盜船那是常有的事。
    “啊——”
    老吉布斯手里攥著一瓶只剩下小半的朗姆酒。
    蒼老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懷念,長嘆一聲,余味無窮。
    這小子長得和杰克船長真像呢!
    那厚厚的嘴唇,明顯是伊麗莎白的遺傳好么!
    老吉布斯不禁懷念起當(dāng)年在大海上冒險的崢嶸歲月,下一秒又不禁為眼前這艘船即將到來的悲慘遭遇同情起來。
    “正常正?!?br/>     老吉布斯低聲呢喃。
    就好像當(dāng)年的杰克船長,不是正在尋找黑珍珠號,就是走在尋找黑珍珠號的半路上。
    “嗝~”
    在老吉布斯與薩克斯周圍,還蹲著查理等幾位曾經(jīng)呆在女王號上的海盜。
    他們同樣幸運(yùn)地從那一場可怕颶風(fēng)中存活下來。
    忽然。
    咔,咔,咔。
    皮鞋踩斷枯枝傳來的聲音,自薩克斯等人身后響起。
    正在等待著船長出場的幾人,聽到腳步聲傳來時,都不約而同回頭望去。
    只見那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燕尾服裝束,渾身一塵不染的男人,腳邊跟著一條狗子,如同帝王遛狗般的姿態(tài),向幾人走來。
    “偉,偉大的船長喲!”查理瞬間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拍出一個不怎么熟練的馬屁。
    其他人表情各異。
    薩克斯皺皺眉,覺得有些古怪。
    老吉布斯看了“骷髏紳士”一眼,上下打量,似是在于傳說中對比,想要分辨眼前的男人是否與傳言中那般令人畏懼。
    其他幾位海盜心里也閃過一絲疑惑,畢竟在那艘船上也呆了一個月,對骷髏紳士的做派也非常熟悉,他們只是覺得,幾天不見,骷髏紳士船長的氣場仿佛弱了幾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但其他人也沒多想,掏出簡陋的燧發(fā)槍與刀子,摩拳擦掌,準(zhǔn)備去做海盜熟悉的行徑。
    而就在此時。
    汪天帝緩緩踏出一步,渾身毛發(fā)無風(fēng)自豎,威風(fēng)凜凜,如同一條狗。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汪天帝呼哧呼哧地游到船邊,然后靈活地沿著錨鏈爬上甲板。
    砰!
    咚!
    咔。
    “啊——”
    在汪天帝上船后,遠(yuǎn)處船上,隱隱有打砸聲、骨折聲、吐血聲、慘叫聲傳來。
    五分鐘后。
    所有聲音沉寂下來。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一聲聲委屈的破音:“骷髏紳士船長萬歲!骷髏紳士船長牛逼——”
    “尊敬的狗子牛逼!”
    薩克斯與老吉布斯等人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
    伊凜已經(jīng)坐著奢華的馬車,舉止優(yōu)雅地回到倫敦。
    露絲那邊,有汪天帝照看,伊凜并沒有太過擔(dān)心。
    若真碰上了狗力不可抵擋的海難……那是命。
    汪天帝雖然狗,但畢竟也身懷主線任務(wù),不存在誰幫誰的關(guān)系,全是因為任務(wù)與利益罷了。
    記得在幾年后有一句比較流行的吹牛逼臺詞:“只要死亡點(diǎn)和裝備管夠,老子連天啟騎士的馬屁股也敢摸,耶穌來了也攔不住,我說的!”
    在伊凜回到斯旺古堡后不久。
    讓他感覺到幾分意外的是,胸前死亡烙印如同小馬達(dá)般震動起來。
    次日。
    按照海盜慣例,狗子擊殺的人頭,并沒有算在伊麗莎白·凜頭上。
    或許是因為狗子既是使徒又是船員的特殊雙重身份。
    在船長面板上,伊凜重新?lián)碛幸凰倚〈疡偝龊棋募永毡群!?br/>     伊凜的新船擁有一個非常吉利的船名。
    ——“NeverSink”(永不沉淪)。
    當(dāng)然,沉不沉可不由船說了算,純屬圖個心安。
    就好像諾蘭度的幸運(yùn)號,在搭載了女人后不久,便遭遇風(fēng)暴,沉沒在大洋中央,一點(diǎn)也不幸運(yùn),么得商量。
    雖說伊凜并沒有隨著新船出海,但從船長面板上某些細(xì)微的變化,例如損毀度、船員人數(shù)、忠誠度、物資等數(shù)據(jù),推測出露絲一船人的經(jīng)歷。
    誰說船長一定要跟著船出海才叫做船長了?
    伊凜一邊笑著,走下馬車。
    自從總督府爆炸事件后,至今已過五天。
    這五天,伊凜沒有刻意跑來海軍總部這邊打探消息,省得給谷天晴落下什么把柄。
    谷天晴那張撲克臉,總隱隱給伊凜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但因為伊凜在另一條時間線中,沒有與這個人有過接觸,所以對谷天晴了解有限。
    畢竟也不像是蕭陽那種有深仇大恨的仇敵。
    踏入海軍總部,一路上無人阻攔。
    甚至連往里面通報這么一個步驟,也直接省略,仿佛所有海軍都提前得到消息,總督大人未婚妻今日要前來查崗似的。
    路上,伊凜還碰到了熟人。
    彬彬有禮的幸運(yùn)諾蘭度。
    以及咬牙切齒的恥辱板??筒ㄆ罩袑?。
    兩人望向伊凜的表情都是帶著幾分古怪。
    這讓伊凜對谷天晴的所作所為,更感好奇,也不知那家伙動用了什么手段。
    昨晚那一陣小馬達(dá)震動,全因谷天晴發(fā)來的三條消息。
    而且是三條只字不差的消息。
    都是資深使徒,對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谷天晴似乎有深刻體會。
    ——“想做主線,來會議室一聚?!?br/>     會議室大門虛掩。
    伊凜在進(jìn)門前,習(xí)慣性以念動力感知,探查了一圈。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的陷阱。
    硬要說古怪的話,便是此刻在會議室中的人。
    伊凜看了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眼前場景,很明顯要有大事發(fā)生啊。
    屋內(nèi)有五人,可謂是海軍高層齊聚。
    伊凜踏入會議室中時,已是熟練地飆起了演技:“吖,你們好啊~咦?你這個跟羅伯特不清不楚的男人怎么也在?”
    總督:“……”
    谷天晴:“……”
    啪。
    深V上將提拉米蘇小嘴張成能夠接納不少內(nèi)容的形狀,嘴里煙桿啪地一下掉在了圓桌上。
    渾身裹著繃帶的總督,卻以一種不容辯駁的口吻,似是不帶感情地說道:“伊麗莎白·凜·斯旺,現(xiàn)在有一個行動,希望你能參與……”
    十分鐘后。
    伊凜笑瞇瞇地答應(yīng)下來:“好吖,我可沒有航海的經(jīng)驗?zāi)?,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地好。而且海上流傳著古老的傳說,帶女人上船會帶來噩運(yùn),也不知是真是假?”
    坐在提拉米蘇對面,那一位留著金色長發(fā)的俊男,優(yōu)雅回答:“迷人的女士你大可放心,我們出海的船可不是諾蘭度的小家伙可以比擬,無論多么猛烈的風(fēng)暴,都不會讓我們的有一點(diǎn)動搖,那可是真正縱橫無敵的海上霸主。”
    提拉米蘇重新抽起了煙,緩緩?fù)鲁鲆粋€形狀怪異的煙圈:“瑪奇朵說得沒錯,我們根本無需擔(dān)心風(fēng)暴與海難,別忘了,我也是女人。”
    從剛才十分鐘間的對話中,伊凜也成功讀取了另外兩名上將的身份。
    瑪奇朵,金色長發(fā),面容俊逸,舉止優(yōu)雅中帶著騷氣,高度懷疑是花叢老手。
    卡布奇諾,金色短發(fā),沉默寡言,對話過程中幾乎沒有發(fā)表過任何個人意見,性格不好捉摸。
    伊凜暗暗猜測,瑪奇朵與卡布奇諾兩位上將,是否與提拉米蘇一樣,同樣擁有詭異的高科技武器?
    看來,最后一張【子彈偏折】謎語人Buff卡,必須用在刀刃上,可不能輕易浪費(fèi)。
    否則,只是提拉米蘇的狙擊,伊凜在沒有防備之下,也未必能夠完全無視。
    在簡短的討論后,伊麗莎白·凜那一位充滿陰間格調(diào)的未婚夫總督,鳥都沒鳥伊麗莎白·凜一眼,便獨(dú)自離開。
    伊凜總覺得有些不對。
    雖說當(dāng)時故意胡攪蠻纏地試探一輪,但這個神秘總督與伊麗莎白·凜的婚姻關(guān)系,處處透著怪異。
    而且,伊凜也非常在意某件事。
    某件讓伊凜細(xì)思極恐,推理后得出了結(jié)論,卻又難以相信的事。
    三位大將也先后離開會議室。
    伊凜看著神色從容的谷天晴,穩(wěn)妥起見,為了避免會議室中有什么監(jiān)聽設(shè)備之類的,伊凜表面上微笑著與谷天晴保持距離,優(yōu)雅告別,背地里卻快速地用使徒間的方式暗度陳倉聯(lián)絡(luò)。
    ……
    伊凜:你可以啊,居然能說服他們帶我上船?貌似我欠你一個人情?(笑瞇瞇)
    谷天晴:我個人非常喜歡和有自知之明的人打交道。
    伊凜:他們準(zhǔn)備出海尋找魔王?
    谷天晴:既然你已經(jīng)有結(jié)論,自信點(diǎn),把問號去掉,呵。(微笑)
    伊凜:為什么那么急?
    谷天晴:呵呵,都是主人的任務(wù),誰知道呢。
    伊凜:?
    谷天晴:我說的是它。
    伊凜:呵呵,在沒有你所說的那個羅盤的前提下,海軍怎么找得到魔王?
    谷天晴:說不定他們有備用的方案呢。
    伊凜:默默點(diǎn)贊。
    谷天晴:只要上了船,到時候你就能以某個身份加入“海軍”陣營,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我們不算敵人。
    伊凜:當(dāng)然!
    谷天晴:……,你說得如此干脆反倒讓我很難相信啊!
    伊凜: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谷天晴:……。
    ……
    匆匆結(jié)束與谷天晴的扯皮后,伊凜關(guān)閉了通信面板,低頭沉思起來。
    這家伙果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角色,伊凜言語中想要順便套一下谷天晴的能力,卻被那家伙輕而易舉轉(zhuǎn)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但不管如何,谷天晴在海軍中推波助瀾,確實(shí)省了伊凜不少功夫。
    伊凜原本還打算想辦法混入海軍高層中,去進(jìn)一步接觸海軍陣營的主線任務(wù)。
    只是如今,卻沒有那個必要。
    無論是與卡呂普索的交易,又或者是主線任務(wù),仿佛隱隱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將一切推到某一個存在身上。
    ——“魔王”。
    伊凜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怪物,能讓無數(shù)人如此恐懼。
    這次試煉中,尋找魔王的方式,絕不止“羅盤”一種手段。
    伊凜推測,在谷天晴不知道他已經(jīng)入手了羅盤的前提下,還堅決選在此時出航尋找魔王,定是找到了另外的打開方式。
    至于海盜方的第二個主線任務(wù),伊凜每每想起,都頗為頭痛。
    如今伊凜以原本的身份混入海軍陣營中,他也無法百分百肯定,他一定能夠換著馬甲,把這邊的任務(wù)也一并接了。
    不過在露絲那邊,伊凜也留了后續(xù)的備案,并沒有太過糾結(jié)。
    實(shí)在完成不了主線任務(wù)二,無非就是任務(wù)失敗多背負(fù)一個未知的詛咒罷了。
    這個世界的詛咒,就像是蚊子叮咬,咬多了也就不痛不癢了。
    稍稍將目前所掌握的任務(wù)線索捋了一遍,伊凜又開始認(rèn)真琢磨谷天晴的打算。
    在馬車上,伊凜一路默然不語,低頭思索了將近半小時。
    “被人送到嘴邊的甜點(diǎn),為什么總讓人感覺到有毒呢?噢,這該死的溫柔?!?br/>     伊凜一邊笑著,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在狹窄奢華的馬車車艙中低聲細(xì)語,說著莫名其妙的翻譯腔。
    三天后。
    皇家港口。
    十艘仿佛穿梭了時空,跨越了時代的軍艦,停留在此。
    這十艘軍艦,也不知從何處駛來,等到天空亮起,倫敦市民們便已經(jīng)聽見那嘹亮的破空聲,響徹倫敦那彌漫著霧霾的天空。
    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看出,這十艘軍艦吃水量極深,軍艦周圍鋪滿了鐵質(zhì)裝甲,裝甲上做了防銹處理,在旭日初升的光芒底下,軍艦外表的涂裝,折射出七色的炫彩光芒,令人嘖嘖稱奇。
    在這個還是以風(fēng)帆為主要動力的時代,十艘軍艦的出現(xiàn),對于普通市民而言,無異于是一塊染血的大姨媽巾遺落在男廁所里,帶著七分驚詫三分詭異,引來無數(shù)市民與記者紛紛注目、圍觀,久久難以疏散。
    伊凜在人群中,皺著眉。
    昨夜海面?zhèn)鱽砉之惖暮魢[聲時,伊凜便已覺得古怪。
    但伊凜正想出門查個究竟時,卻發(fā)現(xiàn)整座斯旺古堡,竟被人暗中包圍了起來,仿佛是生怕伊麗莎白·凜在出航前,又玩一次失蹤,影響了整個計劃。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正想出門探查的伊凜,又無聲無息慫回了古堡內(nèi)。
    今日一見,沒想到這十艘軍艦,才是昨夜遠(yuǎn)處那汽笛聲的由來。
    “這就是海軍的底氣?”
    伊凜低頭思索:“這么一看,海軍除了人少一點(diǎn),風(fēng)氣比海盜規(guī)矩一些,這兩個陣營的戰(zhàn)斗力完全沒法比擬啊?”
    他開始有些后悔,最初是不是選錯了陣營。
    還是說,這當(dāng)中,還有其他什么未知的貓膩?
    在他看來,這種使徒人數(shù)不平衡,雙方陣營的科技水平截然不同的陣營模式,簡直是一個笑話。
    懷著各種疑惑,伊凜在海軍的護(hù)送上,登上了十艘軍艦中央,看上去最為霸氣的一艘軍艦。
    軍艦名字倒有些意思。
    ——“幸運(yùn)者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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