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孤兒,在顧家村古無親無故,性格又憨厚老實,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入了顧香君娘的眼,將他招上門,成了上門女婿。
至于說顧香君家的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
只知道,從他進了顧家,就再也沒有為吃穿發(fā)愁過。
而且還留下這么一大堆家產(chǎn)下來。
不過,想到娘和顧香君的氣度,顧老憨似乎又覺得,這才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不管是顧香君,還是顧香君的娘,似乎從來沒有為銀錢發(fā)愁過。
攢下這些家產(chǎn),也是應(yīng)該的。
否則,就太不像她們了。
“真姐兒,很像她們。”顧老憨看著自家孫女說道。
要說,兒子似乎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否則也不會眼光長遠的讓銀子生銀子了。
顧老憨想到這里,是欣慰的。
“奶奶家從前是做什么的?”顧昀真問道,“您不知道嗎?”
顧老憨搖了搖頭。
不知道。
她們不說,他也不會去問。
顧昀真無奈。
怕就是因為顧老憨的這種性格,所以奶奶才沒有將家世告訴他吧。
本來是想等顧文呈長大了再告訴給他的,誰知道,一場急癥要了顧香君的命,而那些塵封的秘密也一并隨著她中斷了。
不管怎么說,有了這些房產(chǎn)和田地,顧家毓的聘禮也能說的過去了。
自然,和那些世家大族是沒法比的。
但也不至于寒磣。
什么是苦盡甘來,怕就是現(xiàn)在的顧家吧!
顧家毓寫信是來詢問父母的意思,顧文呈夫婦收到信當(dāng)下就回復(fù)了過去。
后面再有說親了,就被柳氏給拒絕了。
只說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人家。
至于是什么?
自然不會現(xiàn)在說了。
不僅這樣,很快豐城和顧家相熟的人家就發(fā)現(xiàn),顧家竟然要去京城一段時間。
不過想想也是,顧家毓中了探花郎,肯定是要進翰林院的。
顧家現(xiàn)在去京都,怕是要為以后在京都居住探路吧。
只是,誰也沒想到,顧家毓竟然會娶了鎮(zhèn)國公的嫡親孫女。
兩家的親事定了之后,別說豐城,就是整個京都也都為止震驚。
鎮(zhèn)國公嫡親孫女,竟然嫁給了一個鄉(xiāng)下小子。
隨即,顧家毓的身份便被扒了個底朝天。
不是說陸家對這個唯一的嫡親孫女寵愛的緊嗎?怎么會給找這樣一個婆家?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
當(dāng)然,真正疼愛女兒的人家,在得治顧家的家世以及顧家毓的為人之后,卻也佩服國公爺?shù)钠橇α恕?br/>
顧家雖說是鄉(xiāng)下,但也不算是荒野之地。
顧家家世簡單,顧文呈和柳氏都是和善之人。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顧家毓,潔身自好又大有前途,背靠鎮(zhèn)國公府,以后拜相入閣都是可期之事。
陸時婷嫁過去,上面沒有刁難的婆婆,下面的小姑子如果想要好日子過,也得好好的討好嫂子。
陸家這是真心的疼女兒??!
然而,不管眾人怎么猜測,也沒有阻擋住兩家定親的節(jié)奏。
原本,大家都以為顧家毓背靠國公府,進翰林院那是肯定的了,卻沒有想到,等官職下來的時候,他竟然被外派出去。
探花郎被外派到了西北某個偏遠之地。
消息出來,又是將京都一眾人等打了個措手不及。
莫非猜錯了?
別說外人,就連鎮(zhèn)國公府也是搞不懂。
“爹,”鎮(zhèn)國公世子疑惑的問陸老爺子,“家毓的事情,您……”
“是我求的皇上?!标懤蠣斪佑崎e的喝了一口茶說道,“現(xiàn)在進翰林院太扎眼了,還不如去外面歷練歷練。”
“回頭你給他多幾個人手?!标懤蠣斪诱f道。
“是,爹。”鎮(zhèn)國公世子說道。
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陸老爺子只當(dāng)沒看到,也不打算給他解釋太多。
這事,是他和顧家毓商量好的。
別人可能會害怕去被外派后想要再進京都就難了,可顧家毓完全沒有這樣的擔(dān)憂,只要他們鎮(zhèn)國公府一日,他進京還不是時機的問題?
正好趁著這兩年去外面歷練一番,對顧家毓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等回到京都,正好可以和陸時婷完婚了。
只可惜,這個兒子資質(zhì)有限,顧家毓都能看懂的事情,到他這里,卻還是看不明白。
不過,他還有孫子。
想到陸彥茗,陸老爺子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兒子中庸一點也好。
孫子成器,他們家也不至于衰敗的太快。
況且,聽說前些天太子也去了西北。
陸老爺子摸了摸胡子。
今天的天氣不錯!
等到顧文呈和柳氏將京都的事情安排好回到豐城,已經(jīng)是三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這期間,顧昀真在豐城的第二家顧氏現(xiàn)鹵菜館也開業(yè)了。
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當(dāng)然,如果沒有顧欣茹上門的話,顧昀真會覺得日子更舒服。
再次見到顧欣茹,不知道為什么,顧昀真發(fā)現(xiàn)她似乎老了一些,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
“三妹?!鳖櫺廊阍诳吹筋欔勒婺菑垵嵃兹鐙雰喊惴鄯勰鄣哪橆a時,整個人差點沒有蹦住,嫉妒啊。
為什么?
明明一樣都是女人,她自認自己懂的護理的法子比顧昀真要多太多,但卻差距這么大。
她不過也就比顧昀真大了兩三個月,可現(xiàn)在看來,卻是像比她打兩三歲都不止。
歲月似乎對顧昀真格外的好,她的皮膚甚至比從前還要好。
再反觀她。
顧欣茹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顧昀真詫異的發(fā)現(xiàn),許是她經(jīng)常皺眉的原因,竟然都有了法令紋。
“不敢當(dāng),”顧昀真淡笑著說道,“就是不知道顧姑娘的來我這小小的店里,有何指教?”
“我是想和你合作的?!鳖櫺廊阏嬲\的說道,“與其德福樓和旺福樓打擂臺便宜了其他家,不如咱們合作,怎么樣?”
她腦袋中能想到的菜品都已經(jīng)被她給弄出來了,現(xiàn)在,對于菜式顧欣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再說了,前世她不過是個美食主播,又不是廚子,怎么可能會知道那么菜?
可她背后的人不樂意啊。
你旺福樓沒有,可人家德福樓有啊,隔段時間就會推出來一道新菜品。
顧欣茹能有什么辦法?
她現(xiàn)在可謂是焦頭爛額。
忽然有些后悔,當(dāng)初太張揚了,所以才招惹上了那位主。
又一心想要出成績,將腦袋里的東西倒的太快了,以至于現(xiàn)在山窮水盡。
偏偏,鄭家還不安分,給她拖后腿。
她辛辛苦苦的陪著鄭桓上京趕考,人力物力財力的出著。
好了,鄭桓也如愿以償?shù)目忌线M士,她又四處活動,終于弄進了翰林院。
原本她想著等二人回到豐城就成親的。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等她和鄭桓回到豐城,鄭母竟然給了她這么大的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