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中,馬超的身軀猛地疾馳而出,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羊枯躲藏的地方。其速度之快,竟然超越了音速,引起空中的一陣爆鳴。
他一拳砸碎擋在羊枯身前的石板,一把捏住羊枯的脖子,高高的舉起:“你這個混蛋!不僅殺了我的愛駒,還喪心病狂的將自己人也全部炸死,你到底還是個人嗎?”
對于馬超的完好無損,羊枯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目光,沒多久便又莫名的冷笑起來:“怎么,那些人都是我的死士,我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只是很不幸,即使將他們?nèi)繝奚策€是沒有殺掉你。上一次是因為趙云插手,這一次又讓你的坐騎擋下來。不得不說,你的命可真大啊!”
羊枯不得這事還好,一提到自己的坐騎,馬超更是怒火中燒,右手緊緊捏住他的脖子,左手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噗。”
一口鮮血從羊枯口中噴出,他整張面孔都被那一拳打的扭曲起來,鼻血也嘩嘩不斷的冒出。
但只是打了一拳,馬超還覺得不夠解氣,心中那一股怒氣已經(jīng)膨脹到極限。于是,他又是幾拳連續(xù)轟出,頓時將羊枯的面容打得血肉模糊,幾乎連五官都分不清了。
“啊啊啊!”
馬超仰天一陣咆哮,用力將羊枯重重砸進地面中,雙手握拳,如同打樁機一般,瘋狂而兇猛的連續(xù)出拳,其力道之大,甚至連周圍的碎石塊都被震成了粉末。
“馬超,夠了,住手吧!”忽然,已經(jīng)陷入發(fā)狂狀態(tài)的馬超,被這一聲低喝驚醒,雙拳也瞬間停下動作。
他看著自己那雙滿是血沫的拳頭,又低頭看向地面中已經(jīng)被打成肉醬的羊枯,一股難以抗拒的反胃感涌上。腦袋一偏,再也忍耐不住的“哇哇”大吐起來,直把腸胃都吐空了,那濃重的惡心才漸漸散去。
以前他并不是沒有殺過星選者,但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殘忍的虐殺對方,所以才會如此難受。從本質(zhì)來說,他還是一個比較正直善良的人。
感受著背部傳來的輕輕拍打聲,馬超略帶感激的轉(zhuǎn)頭一望,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剛才及時提醒自己的不是別人,卻是失蹤了一天的周宇坤。“師、師弟,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周宇坤輕輕一笑道:“這個嘛,說來話長。倒是師兄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讓你如此癲狂。如果不是我趕來的及時,不然你可要走火入魔了。”
被他一提,馬超頓時又想起了黑玫瑰身亡時的場景,情緒不由得低落下來:“師弟,你還記得我的一匹愛駒,名叫黑玫瑰嗎?它……”
話剛說到一半,馬超身上的鎧甲忽然發(fā)出一片微弱的光亮,與萬馬奔騰哨召喚出馬匹時出現(xiàn)的光圈十分相像。那光芒一閃而逝,在馬超震驚的目光中,之前已經(jīng)被炸得灰飛煙滅的黑玫瑰,竟然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而且還沒有受到任何傷勢。
“咦,這不就是黑玫瑰嗎?你剛才說它怎么了?”周宇坤下意識問道。
此時,連馬超本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他能感覺到在黑玫瑰出現(xiàn)的剎那,自己之前在體內(nèi)感受到強大力量,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解釋了。”馬超欣喜之余,心中同樣也充滿了疑惑。所以在之后的時間里,他盡量精簡的將昨天到現(xiàn)在的事情全部講述一遍。其中,也包括了他對自己身體變化的感覺。
雖然周宇坤的年紀(jì)比他小一些,但不知為什么,馬超覺得自己告訴周宇坤后,或許能解釋清楚自己所發(fā)生的變化。
果然,聽完之后,周宇坤若有所思的低頭思索起來。沒多久,他便微笑著看向馬超:“師兄,看來我得提前恭喜你了,你這是因禍得福啊。”
馬超聞言一愣:“什么意思,我怎么因禍得福了?”
“根據(jù)你的描述,我猜測很可能是你的星選器出現(xiàn)了極其罕見的進化。這種進化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想來與那場爆炸脫不了關(guān)系。或許是因為在爆炸來臨之際,你與黑玫瑰產(chǎn)生了某種精神共鳴,從而將黑玫瑰全部融入進你的鎧甲星選器內(nèi)。”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鎧甲星選器應(yīng)該是有著吸收一類的能力,這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將黑玫瑰吸收進鎧甲中。吸收之后,鎧甲的防御力極限提升,那爆炸自然無法傷到你,而你感覺自己的力量與速度都大幅提升,應(yīng)該也是吸收之后的效果之一。”
聽完周宇坤的分析,馬超連忙點頭道:“師弟猜得沒錯,我第二星選器的能力,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收敵人的力量,以達到減少傷害的作用。”
“好了,具體的變化之后再慢慢探索吧,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和他們會合。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出發(fā)吧。”周宇坤說著,便要抬腿邁出。
可馬超忽然攔住他,說:“等等,昨天事發(fā)突然,我都忘記了一件事。今天又和師弟見面,可不能再忘了。”只聽他張嘴一吹,在一段高昂的旋律過后,一個光圈慢慢浮現(xiàn)。
還沒等周宇坤開口詢問,他便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親切感。定睛一看,見那光圈內(nèi)快步竄出一匹威武雄壯的白色駿馬。只覺得眼前一花,那白色駿馬便撲到他身邊,伸出脖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顯得無比親昵。
“是小白龍嗎?三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周宇坤眼前一亮,頓時認出這匹白馬來。只是小白龍已經(jīng)和三年前變了許多,不僅身軀長得極為高大,就連那銀白的毛發(fā),都愈發(fā)晶瑩起來。好像這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駿馬,反而是精雕細琢的藝術(shù)品。
馬超搖頭苦笑道:“師弟,自從上次的新野大戰(zhàn)后,小白龍找不到你,靈兒便將它帶了回來。只是它從來都沒把我當(dāng)做主人,現(xiàn)在你終于回來,它也該回歸了。還有,現(xiàn)在它可不是小白龍,你該叫它玉白龍才對。”
“哈哈,是我疏忽了,它已經(jīng)長大,是該叫玉白龍!”周宇坤撫摸著它脖頸上的鬃毛,輕輕一躍,跳到它的背上。“好,玉白龍,三年不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駕!”
玉白龍仿佛能聽懂周宇坤的話,當(dāng)即驕傲的長嘶一聲,瞬間四蹄邁出,向遠方狂奔而出。
馬超見狀,也不甘示弱,跨上黑玫瑰,抬手一指:“黑玫瑰,我們也不能輸給他們,出發(fā)吧,駕!”隨著一聲大喝,這一人一馬也快速疾馳而去,只留下一路揚起的煙塵。
就在兩人離開這片廢墟的半個小時后,那被馬超轟成碎肉的血坑中,突然伸出一條手臂,將兩邊的石塊推開。隨后,只見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從地底艱難爬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竟是之前被馬超亂拳砸死的羊枯。他勉強站起身子,從滿是血肉的大坑中走出來。可以清楚的發(fā)現(xiàn),此時的羊枯也并非完好無損,因為他的整條左臂已經(jīng)完全消失。
羊枯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血跡,眼中露出驚懼的目光。他現(xiàn)在無比的慶幸,如果不是剛才果斷下定決心,不然現(xiàn)在就是他本人被打成如此凄慘的模樣。
是的,羊枯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他的星選器能力之一。以舍棄一部分肢體為代價,毫無間隙的制造出一個完美的替身。在馬超把他砸進地面的同時,他便將人偶頂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則挖到地下深處,這才沒有被馬超的余力傷到。
“馬!超!斷臂之恨,羊某日后必定百倍償還!”羊枯眼中充斥著恨意,這些年里,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嚴(yán)重的打擊。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馬超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在手中一握,頓時發(fā)出青色光芒,將他的身軀漸漸包裹起來,轉(zhuǎn)眼間便從那處廢墟中消失,出現(xiàn)在了一間刻有陣法的房間內(nèi)。
他買著蹣跚的步伐,從這房間走出,繞過一條走廊,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叩門:“……司馬懿大人,羊枯回來了。”
“嗯,進來吧。”門內(nèi)傳出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羊枯深吸口氣,推門進入,還未開口解釋什么,當(dāng)先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大人責(zé)罰,羊某沒有完成任務(wù),讓馬家之人都逃走了。”
聽到這話,房間中的司馬懿緩緩抬起頭來,露出和朱成瑞完全相同的面容:“怎么回事?”
“羊某辦事不力,不僅犧牲了幾十名暗星者死士,還讓馬家之人把王異大人帶走了。”羊枯重重的磕下頭,一副誠心請罪的模樣。
司馬懿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這些事情并不讓他驚訝:“好了,雖然你沒有辦成這件事,但我的目的已經(jīng)基本達到,這巨門市如今已經(jīng)歸我們所有。你下去吧,先去將左臂的傷口治好。”
“多謝大人關(guān)心。”羊枯恭敬一拜之后,緩步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后,司馬徽這才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目中隱含一道銳利之芒。“不管你是趙子龍,還是周宇坤,我對你的恨意都不會有絲毫減弱。這么多年來,我的目標(biāo)就是超越你,然后打敗你。相信我,等我們再次相見時,就是你身死之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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