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治側過眼鏡的身旁,看著后面的張靜江,這小子看起來一臉的平淡,但是王治卻能莫名的感覺到他現在很興奮,帶著一種讓王治心里很不舒服的斗志。
“是的。”梁志奇扭頭看了看半透明的張靜江道:“我已經決定將他打造成一個修真高手,他有著你拍馬不及的毅力和決心,而且也不算笨,只要他愿意受一些苦楚,我又舍得下一些本錢的話,相信他很容易就能進入運道的。”
王治被他的話弄傻了,呆呆地看著眼睛道:“為甚么?”
梁志奇帶著古怪的笑容道:“因為你毀了他的肉身,他恨你!”
“既然你都知道,為甚么還要這么做。”王治最不明白的就是這個,他是真的怕著張靜江,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毫無威脅,可他的那種個性,卻是王治再畏懼不過的了。
“因為你的性格,只能鞭策著才能進步,在山里呆久了,尤其是在這空明山,有著常青坐鎮,一般的修真不敢上來鬧事,至于那些高手,甚至真仙們,他們畢竟是真仙,是不屑真的來為難你這樣的小角色的,所以表面上看你的敵人似乎很多,但是真正愿意和你玩命的,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而且他們現在都不敢上山,所以我就幫你找了一條鞭子,我會好好的煉制他的,你若是不想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話,就給我用心去練習吧。”他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大殿,而張靜江對著王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跟著梁志奇走了,只剩下鄭立凱還飄在大門邊。
王治看著這個老鬼,他雖然不聰明,可也明白這事肯定和鄭立凱有關系,要不是他將張靜江從定魂盤里放出來,梁志奇又怎么去教那小子,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鄭立凱被看得有些尷尬,最后忍不住主動說道:“是我給梁志奇說到張靜江的情況的,甚至也是我提起的這個建議,我只想你能早點強大起來……你不會恨我吧。”
王治心里原本也有著那么一些的不舒服,畢竟他一直將錢佳和鄭立凱當著最信任的手下,但是在聽了老鬼的解釋之后,他卻無奈的一搖頭道:“我不恨你,我沒有那個資格,我只恨我自己,為甚么就不能用心修煉?總是讓所有人都失望。”
鄭立凱欣慰的笑了笑道:“性格大部分是天生的,這不怪你,其實你已經在改變了,只是相對于你所處的位置來說,這種速度還不夠快罷了。”
他說著飄了過來,面對著王治道:“還記得我說的話嗎?要對自己有信心,不但是你自身,還有你身邊的朋友,我,錢佳,還有紫竹,都會盡全力來幫助你的,你并非孤獨一人,所以,你不用害怕。”
“謝謝。“王治發自真心的說道。
老鬼點了點頭道:“你要真能明白就好了,盡你自己的全力去努力吧,就算以后輸了,至少也不會遺憾,因為你已經盡力了!我也該回去修煉了,對了,梁志奇其實沒你想的那么難以交流,只是你不理解他罷了,沒事的時候,試著和他說說話吧,說不定你們也能成為朋友的。”
朋友?王治對這個詞匯很陌生,二十多年來,他原本以為自己有很多朋友,他們可以和自己一起抽煙,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在路邊看美女,可到進山之后,他才完全明白,自己是孤獨的,沒有甚么朋友,沒有誰能理解他,可現在,他知道,身邊的兩個鬼,還有現在紫竹,也許能算是他的朋友了,甚至還帶著一種強烈的親近感,但是對于梁志奇,朋友這個字眼,似乎遙遠得有些離譜。
鄭立凱又回去后院了,王治用心感受了一下,甚至能感覺到他進入了定魂盤里面,他這才回頭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紫竹道:“你還能幫我嗎?”
紫竹微笑著抬起了手,看著那白皙的手掌,王治也伸出了左手,只是這次,他并沒有感受到甚么別扭,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和欣慰。
山中沒有時間的概念,只能靠著太陽的升起和降落,來大概判斷時間的流逝,王治對幾點鐘多少分鐘,已經沒有多少概念了,他不用急著上班,不用趕時間,而且現在每天都有紫竹陪著,漸漸的,修煉似乎也并非那么痛苦的事情。
有時候看著紫竹那帥氣的面龐,他就會想,如果他當初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該多好,說不定自己會更加的心動的,只是,這更多的是一個遙遠的笑話。
他其實也更喜歡紫竹現在的摸樣,他雖然帥,但是隨和,淡然,帶著一點點的傻氣,讓王治和他在一起時,沒有任何的緊張和不安,如果真是一個美女的話,不說安靜的修煉了,說不定站在這里,王治的一顆心臟都會不聽話的亂跳的。
梁志奇說是控制王治的伙食,不過不知道是王治哥哥終于開始用心修煉了,還是他本來就是嚇唬他的,反正每天他從床上醒來之后,房間的桌子上,都會放著一盒方便面的,應該是蔡文鐙晚上放進來的。
中午和傍晚的時候,眼鏡會親自把東西送到廣場來,那張桌子自從他搬出來后,就一直放在那里,現在上面放了不少的東西,好幾本打印本的修煉書籍,甚至還有電飯煲,電炒鍋。
到該吃飯之前,蔡文鐙就會從某個角落里突然蹦出來,給大家做飯,倒是青猴現在顯得非常的老實,每次蔡文鐙做飯時,它都老實巴交地坐在一旁的地上,既不敢偷吃,也不敢嚷嚷,乖得好像一個世界上最聽話的孩子,當然,它的乖巧是有報答的,每一餐的飯菜,它總是吃得比所有人都多。
七八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山外下了兩場雪,不過原本就雪白的山巔,對這點雪來說毫不奇怪,甚至沒有讓外面的景色產生多少變化,而幽冥宮依然清幽幽的一片,綠樹青瓦,與世隔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