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說了自己的想法,卻沒有提出一個具體的方案,眾人相互看看,還沒想出個頭緒,一個陌生的二十多歲男子就說道:“師叔,我倒是想到一個陣法,比較符合王師侄的想法。”
“哦,說來聽聽。”王利虞看起來也挺感興趣的。
男子起身,對周圍一抱拳道:“我想到的這個陣法,名叫林海疊云,這個陣法,在浣花嶺周圍幾里范圍,都種上大量的樹木花草,形成一片以木行為主的防御和聚靈陣法,而在陣法的中心,就是浣花嶺的上空,堆疊云彩,以形成陣眼,控制整個陣法的運轉(zhuǎn),而在云層之上,可以建一座宮殿,一來標(biāo)示昆侖支脈,二來用作各種慶典。”
他一邊說著,中間的投影就隨之變化,原本的浣花嶺,周圍不斷的出現(xiàn)樹木花草,中間的浣花嶺上空,是一片云朵,云朵上面,建著一座看起來威嚴(yán)的宮殿。
王利虞聽著點了點頭,又看向王治和王熙菱道:“你們覺得呢?”
王熙菱卻不表態(tài),吧目光投向王治,現(xiàn)在,王治就是她的一切了。
王治對陣法一類的東西,并不怎么了解,不過對方解釋倒也詳細(xì),還有投影可看,不管怎么說,這樣被改造過的浣花嶺,確實比現(xiàn)在的樣子,漂亮和壯觀的多了,尤其是那云層上的大殿,不由得讓他想到了南邊邵玉琴的宮殿,他點頭道:“我沒意見,外姑婆你覺得好就行。”
王利虞卻哼了一聲道:“我覺得好,別人未必覺得好,那這事就這么定了,不過,婚期馬上就要到了,時間上來得及么?”
男子抱拳道:“師叔放心,并非太難的陣法,三天足夠了!”男子說完,又看向王熙菱和王治道:“還請師姐和王師侄,把浣花嶺現(xiàn)有的陣法都拆除一下,免得到時候和新的陣法起沖突。
王治愣了一下,普通的陣法倒也罷了,可隱界這東西,他可是相當(dāng)在意的,至今嶺上都只有他和王熙菱知道。
王治那一猶豫,男子輕易就捕捉到了,他面帶微笑道:“若是有什么隱秘的布置,倒也沒關(guān)系,下來告訴我一聲就行,應(yīng)該都沒什么大礙的。”
王治對他的感覺瞬間就好了不少,看來還是一個懂得體諒人的人,一句話就讓王治把臺階下了。
大家對這種事情,也心知肚明,誰有沒有再追究,便商議起了后面迎親的事情,王治對這種事情,反倒沒有多少興趣了,雖然他才是主角,可具體該做些什么,又該怎么做,他是一無所知,索性起身離開了。
他剛走出大門,剛才提議浣花嶺陣法的男子也走了出來,他溫和的對王治笑道:“怎么?新郎官還對這些事情不上心的樣子了?”
王治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另外,他稱呼王利虞為師叔,那應(yīng)該比自己都高一輩了,他立刻退后了一步,恭敬的對他低了下頭道:“還不知道……”
“我叫卓遠(yuǎn)榮,是你外公的弟子,排行老六。”
王治立刻抱拳,狠狠的彎腰道:“師叔在上,請受師侄一拜。”
卓遠(yuǎn)榮倒也沒有客氣,站在原地受了他一拜后才說道:“既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必瞞我,我這是要給你布置護(hù)山陣法,如果布置出來的新陣法,和原先的陣法起了沖突,就不好了。”
王治看了看客廳里面,想了想,這隱界瞞著別人倒也沒錯,可瞞著這個施工隊隊長,肯定不該,何況,即便瞞著他,說不定他動手布陣的時候,都能察覺出來,那樣就顯得沒趣了。
他稍微往旁邊走了幾步,看著卓遠(yuǎn)榮跟了過來,才小聲的說道:“我這浣花嶺,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布置,唯一一個稍微重要點的,就是暗閣給我的隱界。”
“隱界?”卓遠(yuǎn)榮點頭道:“這暗閣還是真舍得,一處隱界,稍微經(jīng)營個幾十年,都能成為一處隱秘的洞天福地的,你這隱界,沒有布置在浣花嶺吧,我是說本體。”
“當(dāng)然沒有。”他終究還是沒有順口說出隱界真正布置在哪里,畢竟這話,他連老媽都沒告訴。
“那就好,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誤不了你的秘密空間的。”
有了卓遠(yuǎn)榮的保證,王治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下來,他對卓遠(yuǎn)榮再點頭說了聲謝謝,就告辭離開了。
王治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要去哪兒,他只是對客廳里正在商議著的婚禮細(xì)節(jié)不感興趣罷了,倒也虧得他現(xiàn)在應(yīng)天的境界,一個小輩,長輩們都操心,他倒逍遙,卻沒人說什么,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實力為尊,當(dāng)你真正比別人強大的時候,自然就有了足夠的尊嚴(yán),以及自由,即便,你只是一個小輩。
王治順著院子里的小徑往前走,正想著是不是要去市里看看,一來去看看曹薇他們,自己這下真結(jié)婚,和她的關(guān)系,也該清楚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心里面,應(yīng)該將她擺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再不用惦念了,所以,這事看來應(yīng)該和鄭水馨商量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帶曹薇和高青青離開望江。
另外,他多少還是想去趙府看看,不論是虛榮心,還是心中未消的恨意,尤其,他還想知道,趙玉穎到底怎么樣了,紫竹的那句囑托,讓他心里一直梗得難受,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給他解釋了。
不過,他還沒走出浣花嶺上面的花園,就看見一個人,正站湖邊的柳樹下,亭亭玉立,波浪卷的頭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蕩漾。
王治心里一動,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他卻清楚的認(rèn)了出來,這人,居然是高青青。
沒想到高青青到浣花嶺上來了,他四周看了看,沒看見其他人,下面忙碌的凡人們,也沒有往這邊過來,因為前面有一排士兵,正在維持秩序,不讓他們太靠近山上的別墅范圍。
王治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他沒有刻意放輕腳步,甚至故意的走得很重,高青青回過了頭來,發(fā)現(xiàn)是王治的時候,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了遠(yuǎn)處的山坡下,才回頭來看著王治:“你怎么來了?”
“我?”王治愣了一下,來到她旁邊站著道:“這里是我的家,你說,我能不能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