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老爺已經醒過來了。 .COM”當莊緋走出了房間之后,蘭亭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出了到目前為止今天唯一的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br>
“是嗎?”莊緋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快,快去看看。”完,帶著蘭亭急匆匆的走向了自己父親的房間。</br>
“爹!”一進門,莊緋就看見莊巖青*在床頭,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仍然面帶微笑的看著她,那一瞬間,莊緋的淚水脫出眼眶,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不過,在莊緋的心里就像是過了一百年一樣長,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給莊緋造成這么大的壓力,現在,看到自己至親的人終于醒了過來,她的淚水終于禁不住流了下來。</br>
“孩子,苦了你了,你不用擔心,你爹這把老骨頭,還有幾年可以活,沒那么容易死!”看到莊緋的樣子,莊巖青眼睛一酸,淚水也流了下來。</br>
“爹!”莊緋叫了一聲,一頭扎進了莊巖青的懷里,看到這一幕之后,藍亭知趣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br>
“孩子。”莊巖青輕輕撫摸著莊緋的頭,低聲道:“沒事,爹真的沒事,來,跟爹,這件事情,你怎么看。”</br>
莊緋勉強從莊巖青的懷里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爹,這件事情我已經大概知道了經過……”然后她把剛才嚴老三的話重復了一遍。</br>
“嗯……”莊巖青了頭“緋兒,這件事情你怎么看?”</br>
“爹,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莊緋想了一下道:“我們把財產轉移出藍湖城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爹,我,還有哥哥三個人之外,也就只有兩三個人知道內情,每一次出的路線,也都是當天晚上才通知負責護送的人,而護送的人手也是護送前才選定的,至于東西隱藏的地方,也是這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爹,你會不會是……”</br>
“你是我們的人中,出現了內鬼?”莊巖青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幾個伙計,也都是跟隨我們很多年的老人,絕對信得過的……”</br>
“爹,我也是這么。”莊緋道:“可是,這一次損失太重,我們莊家的資金一下子去了七成,這樣的話,恐怕會有一些麻煩。”</br>
“呼……”莊巖青出了一口氣“錢財身外之物,千金散去還復來,好在這幾天那批貨就會到蘭湖,我們也可以補償一些損失,讓我們渡過難關。”</br>
蘭湖最出名的是水,同樣,蘭湖最重要的也是水,這里的重要并不單單指的是那些畫舫,酒樓,憑借著如畫風景賺的大筆銀子,也指的是蘭湖四通八達的水利,以及依*這方便的航道進行的種種運輸,每年因為這水道來到蘭湖的客商,為蘭湖帶來了大把的銀子,還有如日中天的名聲。</br>
在蘭湖四通八達的水中,正有一艘毫不起眼的船升起風帆,行走河道中。</br>
“大哥,我們這次出門,有一個多月了吧?”船頭,一名身穿一身青色儒衫,手中輕輕搖著一把折扇的中年儒生,和船頭站著的一名七旬老者道。</br>
“是啊,老四,這一趟跑的,我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去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簡直活活要了我們老命。”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身材高大,長得也非常的粗狂,手中卻拎著一把和他外表形象完全不一樣的鐵棍,他站在船頭用力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回答道。</br>
也許是經常聽到這樣粗魯的話,那個中年儒生斯文的笑了笑,沒有在意那個人的話語氣,接口道:“是啊,這一個月來,我們擔驚受怕的,勞心勞力,真是受不了,這眼看就要回蘭湖了,到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洗個澡,然后喝上兩杯女兒紅才行!”</br>
“嘁……”那個大哥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老四,你也是,一個大男人,竟然喝那種娘們才喝的酒,我們去的那個地方,雖然別的都不怎么樣,但是出的酒卻夠勁得很!這不……”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大皮囊,晃了晃,出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我回來還帶上了這么一大袋,夠我喝個幾天!”完之后,他拔開皮囊的塞子,灌了一大口。</br>
“大哥……”那個中年文士皺了一下眉頭“你少喝,別出了什么事。”</br>
“呵呵!我老四,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我們幾個這些年來水里來火里去,怕過誰來著?這沒有幾天就到蘭湖了,水勢平緩,能出個屁事,你擔心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事,憑我們兩個,還有船上的幾十個身手不錯的兄弟,還有什么擺不平的?”</br>
“大哥,心駛得萬年船。”</br>
“好好好,聽你的!”那個大哥嘆了一口氣,然后把手中的皮囊重新放回了懷里。</br>
就在這個時候,岸邊傳來了一陣嘹亮的漁歌。</br>
“是江是湖皆有魚,高低深淺總不定。膽做桿來,利做餌,釣回家中擺筵席!”聲音悠悠揚揚,一直傳到船上,讓船上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br>
站在船頭的兩個人,皺著眉頭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一絲擔憂。今天風和日麗,周圍又十分安靜,雖然河道很寬,自己的船離岸有二十多丈,但是能夠讓自己聽到這段歌聲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致使這歌詞中卻帶著一股殺伐之氣,讓人感到唱歌的人來者不善。</br>
這個時候,從河邊高高的蘆葦叢中,晃晃悠悠的鉆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身穿蓑衣,頭戴斗笠,斜挎著一個魚簍,扛著一根魚竿,一幅標準的漁夫打扮,只是斗笠壓得很低,讓人看不到他的臉,這多少有讓人不安。</br>
那個人扛著竹竿走到河邊,將手中的魚竿擺了出來,這根魚竿長有一丈,上面拴著魚線,魚線的一端拴著一根蘆草做的浮漂,沒有看到那個人有什么動作,掛著魚鉤的魚線直飛出來十丈有余,落到水里,然后他將手中的魚竿向下一置,插到地上,然后微微一笑,嘴里道:“大魚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