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四十七個了,”我坐在樹后,慢慢的擦拭著手里的殺雨,同是在身邊的一個本子上寫下了一個數(shù)字。最近幾天,我已經(jīng)將阻殺的目標漸漸移到魔教身上,這四十幾個人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魔教的人,而魔教在屢受打擊之后終于決定換地方以避風頭,但是他跑得快,我追的也緊,咬住不放他們換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專門找弱的下手,弄的他們?nèi)诵幕袒痰摹?br/>
    山下的局勢也十分混亂,各大門派都處在暴走的邊緣,由于我這個身份的出現(xiàn),各大門派紛紛向家里請求加派人手,這幾天,不停有各種各樣的武林人士來到這里,場面越來越混亂,我相信魔教的壓力將越來越大,而且這些天被我攪的亂成一鍋粥,這恐怕是他們計劃中絕會不應該出現(xiàn)的意外,可惜天不隨人愿,他們可要頭疼了。
    “成敗與否,就看今天晚上的了。”我行動開始以后,大概已經(jīng)過了三天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魔教還沒有什么準備,那么,他們就沒有資格和我玩這個游戲。
    又是一片草叢,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干這件事了,緊緊握住手中的殺雨,我在等待時機,一個能完成計劃的時機。“奇怪?”我暗暗嘀咕道,按理經(jīng)過這些天的騷擾,魔教應該可以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極難掌握,像要成功的捉住我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一批高手偽裝成普通的嘍羅,混在普通嘍羅里進行巡邏,然后當我出現(xiàn)之后,將我托住,等待己方高手增援。事實上,經(jīng)過前兩天的獵殺,魔教其是已經(jīng)開始這么做了,我從巡邏的一些人當中感覺到了隱藏的很好的魔氣。但是今天,來來往往過去了幾隊人,其中雖然有高手,但是質量并不是很好,而且有些張揚了,看起來倒有些要嚇退刺客的樣子“這布的是什么局?”我也猜不透其中的玄虛。
    “猜他干什么!試試看就知道了……”我暗暗想到,一握手中的殺雨,慢慢的出了草叢向隊伍最后的一個家伙摸了過去。我的左手漸漸變紅,向最后一個家伙無聲無息的抓去。
    突然,一股殺氣在我身后毫無征狀的爆發(fā)出來,有如實質的勁氣直刺我的胸口,下的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強行運起練欲心經(jīng),將韓在“赤血手”中的真氣硬收了回來,改前沖為側移,硬聲聲的向邊上閃了過去,同時手中的殺預向后面直刺。
    身后的那個人受到我殺雨的影響,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真氣進行防御,心神再也難鎖定我,我終于閃了過去,但是仍然被那股強大的勁氣掃了一下,我穩(wěn)住身形,將體內(nèi)的真氣不斷的激發(fā)出來,慢慢改變我不利的形式,同時暗暗吐出一股鮮血。
    “哼,大名鼎鼎的神秘殺手,今天恐怕要命喪我教了。”一個沉厚的男聲從后面?zhèn)鬟M我的耳朵,同時傳過來的還有令人窒息的殺氣。“神教法壇尊者云粲久仰了!”
    魔教法壇嗎?難怪!魔教法壇在魔教中的地位有像一般幫派之中的刑堂,或者少林之中的戒律院,負責處置教中的叛徒,以及從外面捉來的人。執(zhí)掌法門的尊者,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厲人物,能有這么可怕的殺氣那就不足為奇了。
    “歐?法壇的尊者,難怪,看來今天我是踢到鐵板上了。”一邊,一邊慢慢的轉過身來,不過全身上下防守嚴密,后面的那個家伙始終沒有找的機會。我本來準備阻殺的那一隊嘍羅,這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一個人從懷里拿出一個哨子開始吹了起來,另外幾個拿著刀慢慢的逼了上來。
    身后那個人是個四十來歲的大漢,相貌平凡,論功力差我許多,但是想要解決他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何況還有那幾個嘍羅。那個大漢似乎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只是集中精力監(jiān)視著我,并沒有動手的跡象。看了一會,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再沒有房太多的注意力在他們身上,而是一面加強戒備,一面仔細觀察周,看看為何載了這么一個跟頭。直到看到那個大漢身后的一個大概可以裝下一個人的大坑,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會再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的情況下被人偷襲。
    “好高明的手段”我心中也不由得為布局的人發(fā)出一聲贊嘆,首先仔細的察看周圍的地形,找出幾個容易伏擊的地方,然后在這些地方挖些土坑,將高手藏進去,盡量隱住氣息,剩下泄漏出來的,都被土層吸收。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要做些什么事情的話,那凝聚起來的真氣,尤其是我赤血手所帶來的龐大魔氣,足以引起這些高手的警覺,那么,結果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這時,周圍的地上又掀起兩個土坑,兩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聽到哨聲向這面聚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到處都是火把,我被圍在中間,但是卻沒有人動手,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個站了幾百人的地方,竟然沒有人發(fā)出聲音,除了火把“噼吧”的燃燒聲,以及晚風吹過樹梢的“嗚嗚”聲再沒有一雜音,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我知道,他們在等人,等一個足以決定一切的人。
    “使者到……”一聲拖了長音的喊聲回蕩在這空空的山地周圍,引起了一片回音,圍住我的火炬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然后響起了一片“見過使者!”的問候聲,幾個人從這條路當中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女子紅雨,現(xiàn)任神教掌令一職,不知我教何處得罪先生,還望先生見告。”紅雨那嫵媚的聲音從人叢中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