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沒想到明州會這么突然和她表明心跡,她被他看得無措,半晌沒能說上一句話來。
明州笑問:“是不是嚇到你了?”
林湄:“好多年……是多久?”
她好奇的是這個,她研一那年就與明州相識了。
明州低頭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得有幾分感慨:“在導(dǎo)師辦公室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了心思,后來知道你有男朋友,不好打擾。”
“我愿意等你。”明州是個很溫柔的人,他俯首靠近了她幾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呢,要考慮一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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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動曖昧的一幕,全部被站在不遠(yuǎn)處的陳婧給看了去。
陳婧拿手機(jī)拍了視頻和照片,嘴里嘟囔著罵:“果然!我就知道林湄這個女人不安分!”
昨日陳婧同陳啟說了林湄不安分這事兒,叫陳啟跟蹤林湄,陳啟不肯,陳婧只好親自來了。
她跟著林湄和明州去了餐廳,又跟著來了學(xué)校,果真拍到了他們二人的肢體接觸。
看見那男人把林湄?fù)У綉牙铮愭罕阋獩_上去捉奸,不巧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又見面了。”
陳婧心頭一喜,轉(zhuǎn)身看到邢錚后,頓時露出了嬌羞的表情,欲說還休的,“邢總,你怎么來這里了?”
“隨便走走,你呢?”邢錚問。
陳婧指向?qū)γ妫襄P看到了被明州摟在懷里的林湄,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
“我是來替我哥捉奸的,”陳婧義憤填膺,“我哥對她那么好,在一起五六年都沒碰她,她倒好了,竟然背著我哥跟別的男人……”
“你剛才是打算上去找林經(jīng)理?”邢錚又問。
陳婧:“她做了這種事情,我也不用給她留面子。”
“讓陳經(jīng)理和林經(jīng)理私下處理吧,”邢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們都是成年人,會有自己的選擇的,走吧,我請你喝奶茶。”
陳婧被邢錚勸服了,又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機(jī)會跟邢錚約會,于是兩人就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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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湄回到家里的時候,腦子還是亂糟糟的,明州跟她告白了,說是愿意等她跟陳啟斷干凈。
林湄之前日子過得中規(guī)中矩,除了工作需要之外,她生活里的異性朋友并不多,明州算是一個。
畢業(yè)之后他們聯(lián)系不頻繁,可明州也經(jīng)常給她的朋友圈點(diǎn)贊評論,過節(jié)的時候會問候一下,偶爾還發(fā)個紅包。
林湄以前不知道明州喜歡她的時候還想過,像明州這么優(yōu)秀的人,未來的妻子肯定也是人中龍鳳。
明州說愿意等她的時候,林湄是心動了的。
她就是個普通人,也希望找個優(yōu)秀的另一半。
她父母常說陳啟條件好,如果她找個條件更好的明州,父母那邊應(yīng)該不至于有太大落差。
但是要怎么開口跟陳啟提分手,這是個難題。
林湄帶著這個煩心事睡了過去,晚上做的夢都亂七八糟的,渾身疲累,喝了杯咖啡才去單位上班。
開完早會,陳啟突然過來找她了,兩人那天鬧了不愉快之后還是第一次獨(dú)處,林湄問他:“你找我有事么?”
陳啟說:“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
林湄:“嗯。”無心說出來的才是真心話,陳啟可能就是瞧不上她的閨蜜,她不愿聽他解釋,“先忙工作吧。”
陳啟不經(jīng)意地問:“昨天晚飯你出去吃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
林湄:“噢,我跟蘭嵐給馮風(fēng)接風(fēng)去了。”
陳啟的手攥緊了幾分,他擠出一抹笑來,“好,知道了。”
“對了,這周日行里籃球比賽,你跟我一起去吧。”
銀行里時不時會組織體育比賽,陳啟是籃球隊(duì)的主力軍了。
林湄說了聲“知道了”,隨即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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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湄連續(xù)一周都沒收到邢錚的騷擾微信,意外之余還有些不習(xí)慣。
陳啟跟她聊天時會說起幾句陳婧,聽陳啟那意思,最近陳婧跟邢錚走得挺近的。
林湄越想越覺得臟,正好也下定了決心跟邢錚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