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入骨-軍閥的少妻 !
生氣會讓女人變丑?
要不是他招惹她,她會生氣?
她要他放手,他在把她“劫持”到汽車上后,表示很“聽話”地放開她。那跟沒放有什么區(qū)別?
他簡直就是一只披著無害面具的狼。看著他那淺淺的笑,墨菡氣到牙癢。
與他對視好幾分鐘,墨菡知道自己斗不過顧宸宇,只能氣結(jié)地轉(zhuǎn)過頭,選擇不再理他。
李副官見兩人不再斗嘴,就轉(zhuǎn)過身體,背對著后面的兩位,示意陳和開車。雖然陳和也一肚子的擔(dān)心,可是也很識趣地一句話沒說。
車?yán)镱D時陷入沉默。
她想疏遠(yuǎn)他?
顧宸宇挑了挑眉,晶亮的黑眸精光一閃,一抹腹黑的笑在眼底劃過,如流星般快速消失。
他故意靠近她,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問道:“窗外有風(fēng)景?”
墨菡被他濃郁的麝香味包圍,慌亂地往前挪了一下,誰想他竟然又貼靠過來。
“窗外一片漆黑,你到底在看什么?”顧宸宇捏住墨菡的下巴,強迫她側(cè)過臉來,面對他含笑的臉。因為已近午夜,路燈全熄,所以車窗外只有模糊一片的建筑。他不相信那黑漆漆的建筑會比他吸引人。他不愛她疏忽她的感覺,強迫她迎視他懾人的雙眼。
“我看……星星……”墨菡干巴巴地回道。
“星星?”顧宸宇貼到墨菡身后,左手似乎不經(jīng)意地?fù)г谒难鼈?cè),然后好奇地看向窗外,在她緊張得不斷舔舐嘴唇時,儒雅地開口問道,“最亮那顆是什么星?”
“啊?”墨菡愣住。什么什么星?他難道不清楚她剛才的回答只是在敷衍他嗎?她根本沒注意天上有星星。
“就那邊,最亮的那顆。”顧宸宇指著北方天空懸掛的那顆最亮的星星,笑問。
“北極星。”墨菡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車窗外,在看到那顆最亮的星星時,皺了一下眉,“你不會連北極星都不認(rèn)識吧?”
“原來這就是北極星。”顧宸宇臉擱在墨菡的肩膀上,低沉地啟唇,“墨菡,你知道北極星的含義嗎?”
“含……含義?”墨菡因為顧宸宇的貼緊,尷尬地紅了臉。他的存在感太強大,讓她的頭腦變得遲鈍。她全身的血管都在迅速流淌,似乎在告訴她他有多么貼近她。
“北極星代表永恒的愛情。”顧宸宇唇角露出壞壞的一笑,“原來你是想邀請我看北極星。早說,我可以安排一頓燭光晚餐,在羅曼蒂克的氣氛中一起觀賞北極星。”
“才不是!”墨菡氣極地轉(zhuǎn)身。她只是隨口的敷衍,他就扯到永恒的愛情。他就不能不要招惹她嗎?這男人的笑容有點像禍水。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看他的笑容。當(dāng)她意識到他的手臂幾乎把她圈進(jìn)懷里時,立刻推開他,退后。
顧宸宇吃痛地皺了下眉,墨菡發(fā)現(xiàn)他揉了一下受傷的右臂,心里頓覺歉意。她剛才似乎用力過大,看他疼得不輕。可是這也不能全怪她,如果他沒有環(huán)住她,她也不會碰到他受傷的手臂。
在她想道歉的時候,他抬起星眸,斂去痛苦的表情,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拉過她纏著紗布的右手,一邊呵護(hù)地用雙掌包住,一邊問道:“墨菡,如果我是這夜空,你可愿做我的北極星?”
墨菡怔忡地眨著眼睛,沒想到他會突然來此一問。
如果他是這夜空,她會愿意做他的北極星嗎?
這是在求愛?
她已經(jīng)拒絕他那么多次,他怎么還鍥而不舍?
“我不……”墨菡抗拒地回答,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用手指堵住她的唇。
“你不必立刻回答。我這片夜空會永遠(yuǎn)為你留著。”他精眸中含著笑,如一汪深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波。墨菡發(fā)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雙頰似火在燒。當(dāng)她意識到他的薄唇離自己只有一毫米時,立刻慌亂地后退,背緊貼到椅座上。
“顧先生,你這片夜空恐怕不適合我。”墨菡緊張地屏住呼吸,唯恐他突襲。他低俯的俊臉離她只有一拳的距離,她能清晰地數(shù)出他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我覺得適合就好。”顧宸宇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墨菡不安的美眸,唇角呈三十度翹起。
他就要讓她動心。他很滿意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安,那說明她在乎他。就算還不是愛,至少說明他影響到她對唐鐫那不渝的愛。他要用他的深情一步步瓦解她對唐鐫的感情。
“不可理喻!”墨菡氣結(jié)地瞪著顧宸宇。
他聽不懂她的拒絕嗎?
她覺得像唐錦西那樣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他的深情。他身邊的追求者,如唐錦西者應(yīng)該會多如過江之鯽吧?她就不明白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什么一定要追求平凡的她。難道是因為捉弄她很有趣?
“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顧宸宇笑著收回雙臂,不再逗弄墨菡,坐正身體。
墨菡別開臉,今晚第一次認(rèn)真地看著車窗外的夜空。那顆北極星在點點的星光的確顯得很亮,可是這夜空中不只有那一顆北極星。“顧先生,我給你請個故事。”
“嗯?”顧宸宇挑眉,認(rèn)真地等著她的下文。
“曾經(jīng)有一顆笨星星以為自己會是天空的唯一,可是漸漸,當(dāng)天空中有了許多星星后,她才明白這片天空不適合她。天空太大,她只是一顆黯淡渺小的星星,無法照亮一整片夜空。”墨菡想用這個故事告訴顧宸宇,如果他是一片天空,那她就是那顆渺小的星星,她配不上他的遼闊。遲早有一天,她會因為這份差距而被淹沒在點點星海里。她有自知之名,她不想做那顆笨星星。
“你是不相信所有男人還是不相信我?”顧宸宇皺著眉,深沉地看著她。她講這個故事的語氣帶著感傷,那淡淡的憂傷讓他心疼。他知道墨菡所形容的男人的確很多,他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可是那只是大部分中國男人,并不是他。她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也是那種風(fēng)流男人?
“你怎么聽不懂?”墨菡覺得自己已經(jīng)形容得很生動,怎么他還聽不懂?“我們不合適。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天空。我們不可能融入彼此的生命。”
“不要太早下定論。唐鐫未必就是適合你的那片天空。你要面對的不只是唐鐫一個人,還有所有唐氏家庭的成員。你如何能讓一整個唐氏家族的人都接受你?”顧宸宇一針見血地說道。唐鐫的家族發(fā)跡于清初,幾百年的根基使他們家族的人自生下來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這一點從唐錦西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慢就能看出來。所以就算唐鐫真心愛著墨菡,唐家人也未必會接受她。她要嫁入唐家會比嫁給他還難上百倍。因為她要對抗的是一整個唐氏家族。
“你很殘忍。”墨菡心酸地垂下美眸。昨天見過唐錦西后,她的心情就很糟糕。愛情可以只是兩個人的事,可是婚姻卻是兩個家族的事。她一個卑微的小護(hù)士,如何能被唐家那樣的豪門接受?顧宸宇的話殘忍得撕裂她心中的傷疤,讓她的痛無所遁形。
“對不起,我必須殘忍。”顧宸宇雖然心疼,卻必須點醒墨菡。“唐氏家族是滁洲望門,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我到家了。”墨菡看到汽車停在自家門口,就蒼然地打開車門,逃似地下車。
她不想再想唐家的事。
唐鐫說要回來娶她,他一定會兌現(xiàn)承諾。
“傷到你我很抱歉。”顧宸宇拉住墨菡的手,誠懇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話過份殘忍,傷到她。
“顧先生,你說唐家是豪門,你們顧家豈不更是豪門中的豪門?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墨菡故作冷漠地說道。
唐家只是滁洲的豪門,就算富有,也只是個地方上的豪門,顧家卻是統(tǒng)治江北兩省的軍閥,是她更高攀不起的豪門。他那樣提醒她自己與唐鐫之間的差距,卻忘記自己比唐鐫更高貴。
“我跟唐鐫不一樣。我父親是土匪出身,我是土匪的兒子。”顧宸宇露出一個燦若星河的笑,回道。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歪著腦袋,像是小學(xué)生在向先生求教一樣,問道:“你說土匪的兒子娶你這個小家碧玉,是不是要算我高攀?”
聽到顧宸宇的話,墨菡語結(jié)。
這個男人,說自己是土匪的兒子竟然能說得那么高興。
“進(jìn)去吧。夢里想著我。”顧宸宇松開墨菡的手,朝她魅惑地眨了一下眼。
“才不會!”墨菡半帶賭氣地瞪他一眼。
他為了追求她把自己貶低到那種地步,要她如何回應(yīng)?
他這是逼著她背叛唐鐫。
墨菡摸著衣領(lǐng)內(nèi)那枚心型吊墜,一斷提醒自己,要相信唐鐫,等唐鐫回來。
“不管你會不會,我會。”顧宸宇從搖下來的車窗探出頭,星眸帶著淺笑。
“顧宸宇!”墨菡轉(zhuǎn)過身,氣惱地跺腳。他就不能不來撩撥她嗎?
車窗漸漸搖起,顧宸宇帶笑的俊臉一寸寸消失在墨色的車窗內(nèi)。
墨菡又惱又羞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外。
……
陳和往偏廳里扒著頭,聽著從偏廳里傳出來的琴聲,愚鈍地問著身旁的李副官:“你說咱們宇少這算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當(dāng)然是高興。笨!”李副官用力敲上陳和的腦門。宇少可不是一般男人,他是獵豹,他已經(jīng)撒下網(wǎng),只等著墨菡那只獵物主動撞進(jìn)網(wǎng)里。“不早了,我去睡覺。”
……
雖然墨菡說不會夢到顧宸宇,可是夢里,她還是沒能控制得了讓他入夢。夢里的他像個頑皮的孩子,歪著頭問她:“你說土匪的兒子娶你這個小家碧玉,是不是要算我高攀?”
夢中的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她并不像現(xiàn)實中那樣冷漠,反而拽著他的耳朵,俏皮地笑答:“算!”
然后是什么?
早上,墨菡醒過來,頭痛地回憶著這個不太真實的夢。似乎夢里的他聽完她的回答,興奮地抱起她,在一片高高的白樺林中,雀躍地歡呼。似乎連林中的鳥兒們也在為他們歡呼。
怎么會這樣?
她該疏離他,拒絕他啊?
為什么夢里的她,卻接受了他的感情?
難道她是那種見異思遷女人?
墨菡懊惱地捶著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頭更痛了。
……
唐家是個大家族,唐鐫的父親是唐家長子,所以他的母親在父親死后,實際上成了唐氏的掌門人。一早,唐夫人吃過早飯正要去公司,就看到女兒托著腮,趴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她圍好身上的貂皮披肩,好奇地走上前:“錦西,你有什么心事?要不要跟媽說說?”
“媽,你說哥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穿著一身粉色套裙的唐錦西立刻從她家那歐式的皮沙發(fā)上坐起來,嬌蠻地抱住母親的胳膊。
“我怎么知道?”唐夫人不悅地看了女兒一眼。“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你哥。我們唐家就當(dāng)沒他這個人!”
“是您要問,我說了,您又不高興。”唐錦西噘起美麗的紅唇,撒嬌地說道。
那條熟悉的心型項鏈攪得她一夜無法好好睡覺。記得當(dāng)時哥找她幫忙買那條項鏈的時候,她問過哥要送誰,哥說保密。難道那條項鏈真是哥送給那個女孩的?那女孩那么重視那條項鏈,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喜歡哥?如果她愛的人是哥,那為什么又跟顧宸宇約會?
唐錦西怎么也想不明白。
“媽,你說一個男人送女人心型項鏈,是什么意思?”
“有人送你定情物?”唐夫人好奇地看著女兒。錦西雖然說交友很廣,可她還不曾聽過有人追求過錦西。她這女兒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氣太大,整個滁洲的豪門世家,沒一個敢上門提親。
“沒有。我就是問問……問問……”唐錦西嘿嘿笑了笑。在她還沒搞清楚那個女人跟哥的關(guān)系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告訴媽。
“我看你是閑著沒事做。明兒起,你就到公司幫我。”唐夫人充滿威嚴(yán)地睨著女兒,一邊抽空整理著發(fā)上的翡翠簪子。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媽,您饒了我吧。”唐錦西松開唐夫人的胳膊,抓起茶幾上的小坤包,踩著三寸高跟皮靴,逃命似地跑掉。她可還沒玩夠,不想跟媽似地,被公司的事纏住,連玩樂的時間都沒有。她可不想替哥管理這諾大的家族企業(yè)。
唐夫人無奈地?fù)u搖頭:“什么時候,我才能卸下唐家這個重?fù)?dān)?”
兒子去參軍,女兒又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她這重?fù)?dān)怕是還要扛好久。為了不讓權(quán)利旁落其他唐氏子孫手里,她還必須撐下去,直到唐鐫回來掌管家族企業(yè)。
她優(yōu)雅地起身,拉緊身上的貂皮披肩,走出中式風(fēng)格的宅邸,坐進(jìn)已經(jīng)等在門口的黑色福特里,高傲地擺擺手:“開車!”
司機(jī)在聽到她發(fā)話后,立刻發(fā)動引擎,將福特開走。
……
沈月桂在墨菡上班后,就將銀元拿出來,數(shù)出二百交給丈夫:“這二百塊你拿去還帳。”
“那一百也給我。”楚墨晁伸出手,跟妻子說道。他上次手氣不好,輸?shù)舳賶K錢,這回不一定手氣還那么差。他要拿這一百塊錢當(dāng)本,把上次輸?shù)娜A回來。
“不行。這一百我有用。”沈月桂捂住那一百塊銀元,生怕被楚墨晁搶了去。她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這么多錢,她得好好保存,不能讓楚墨晁碰。就他那德性,不是抽大煙花掉,就是輸?shù)簟?br/>
“你給不給?”楚墨晁急了,上前就搶。
一對夫妻,為了一百塊錢扭打起來。最后,楚墨晁仗著男人的優(yōu)勢,占了上風(fēng),將沈月桂推倒在坑上后,搶了錢就跑。
“楚墨晁,你給我回來!”沈月桂生氣地踢啦著布鞋,來不及提鞋跟就追出去。可是哪里還叫得住楚墨晁?“這挨千刀的!你讓我多聽聽銀元的響聲不行嗎?”
沈月桂氣爭地捶著胸。一百塊啊!顧宸宇要他們拿這一百塊做點營生,她正想著開個包子鋪,可是楚墨晁把錢都搶走,這包子鋪看來是開不成了。
哎,誰讓她嫁給一無是處的楚墨晁呢?
自打大清朝沒了之后,他們的日子是每況愈下。希望墨菡這次能抓住顧宸宇,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他,讓他們這些親人也沾些光。
想著顧宸宇的身份,沈月桂心里的怒火這才稍熄。
顧宸宇那么有錢,還怕以后沒錢花嗎?
沈月桂立刻眉開眼笑,回屋去,從來沒有這么勤快地打掃起屋子。
……
墨菡走在醫(yī)院鋪著石子的小徑上,往住院部走,心里還在為昨夜的夢而煩躁。
心不在焉的她,沒注意到前面站著人,低著頭撞上去。她顧不得頭痛,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就行了?”唐錦西刁蠻的聲音傳入墨菡耳中。
墨菡詫異地抬起頭,果然看到唐錦西站在她面前。今天的唐錦西穿了一身粉嫩的裙裝,頭上戴了一頂同色系的帽子,帽子上的花飾與她的衣服很配,高貴中透著股清純。這身衣服一看就出自歐洲名師之手,也只有唐家這樣的豪門,才能買得起這種衣服。墨菡不禁黯然。唐錦西的存在其實就是為了告訴她鳳凰與麻雀本質(zhì)上的不同,為了讓她搞清楚自己與唐鐫的差距。
“你倒是說啊?撞了我要怎么賠?”粉色系的裙裝雖然讓唐錦西添了份清純與溫柔,可是本質(zhì)的她與昨日在餐廳的時候沒什么改變,給人的氣勢相同,依然那么傲慢、刁蠻。
“唐小姐可有傷到骨頭?”墨菡不卑不亢地迎視著唐錦西傲慢的臉。
“嘿!”唐錦西被墨菡氣得抽起腰,“難道非得撞傷我的骨頭,你才有錯?”
“我要上班。”墨菡言下之意就是沒空陪唐錦西這個千金小姐玩。她不知道唐錦西到底有沒有聽懂,只知道上班時間快到了,她必須趕緊趕到病房。她還沒因為遲到而被扣過薪資,她不能讓唐錦西破壞掉她一直保持的紀(jì)錄。
“慢著!”唐錦西一把握住墨菡的手腕,將她扯到面前,然后蠻橫地逼問,“告訴我那條項鏈的事,我就放你走。”
“項鏈?zhǔn)俏业摹N覜]偷東西。”墨菡驕傲地看著唐錦西。“你就算把我送進(jìn)警察局,我也會這么說。”
“它明明是我哥的東西。吊墜的鏤空花紋有唐家特有的標(biāo)識。你別告訴我那項鏈?zhǔn)俏腋缢湍愕摹!碧棋\西咄咄逼人地看著墨菡,想從她倔強的清眸中探出點什么。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嘛?”墨菡用力掙扎,不愿再跟唐錦西有過多解釋。如果唐錦西認(rèn)定項鏈?zhǔn)撬档模f什么也無法為自己辯白。
“真是我哥送的?”唐錦西有些興奮,她搖晃著墨菡,繼續(xù)逼問,“你是不是我哥的情人?”
情人?
墨菡臉色蒼白地看著唐錦西。原來在唐家人眼里,她這樣的身份只配做唐鐫的情人。她用盡全力,在終于擺脫唐錦西的箍制后,高傲地昂起頭:“唐小姐,不要輕賤你哥的人格。我們是真心相愛。”
“真心相愛?就憑你?”唐錦西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墨菡。她承認(rèn)面前這個女人美是美了些,可是這身打扮也太寒酸了點。一件過時許久的廉價呢子大衣下,是一件粗布旗袍。這樣身份的女人,也配說愛哥?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唐錦西一臉的鄙夷嚴(yán)重傷到墨菡的自尊。她不想再被唐錦西羞辱,繞過她,含著淚跑向住院部。
昨天顧宸宇說,他之所以那么殘忍,是不想看她被唐家人傷害。他果真說對了。傲慢的唐家大小姐今天是故意來羞辱她的。
“切!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唐家是你想嫁就能嫁進(jìn)來的?”唐錦西對著墨菡的背景,不屑地冷哼。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確定楚墨菡跟哥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知道楚墨菡愛的人是哥,她就安心了。下面的事,就看她自己的了。她相信憑她唐錦西無人能敵的美麗與智慧,那顧宸宇早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顧宸宇,她志在必得。
……
在一間秘室里,唐鐫莊嚴(yán)地宣誓:“我,唐鐫,志愿加入ZGGC黨……”
宣完誓后,他與戰(zhàn)友擁抱到一起。
“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老吳用力拍拍唐鐫的肩膀,熱情地笑道。
“這是我的榮幸。”唐鐫誠懇地說道。他能放下滁州的一切,就是因為著這崇高的理想。他要做一個對國家與人民有用的人,就算他當(dāng)不了救民于水深火熱的偉人,能為國家的興亡出一份力,他就很開心。
“最近有個任務(wù),組織上決定要你去辦。”老吳拉唐鐫坐到桌前,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GCGJ派來一位同志,可現(xiàn)在滁州那邊戰(zhàn)事吃緊,組織上怕他有危險,所以讓你去滁州接應(yīng)。”
“好。保證完成任務(wù)!”唐鐫站起身,朝老吳敬了個軍禮。
“組織上就是考慮到你是滁州人,那里地形只有你最熟悉,所以才決定派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老吳笑道。
唐鐫雖然出身豪門,身上卻極少有富家公子哥的惡習(xí),接觸之后,他越來越喜歡唐鐫身上那份低調(diào)的優(yōu)雅。
“謝謝組織的信任。”唐鐫心情有些激動。原以為與墨菡這一別要好多年后才能再見,沒想到他還能有機(jī)會回滁州一趟。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
“笑得這么開心,是不是滁州有重要的人?”老吳調(diào)侃著唐鐫。如果長相俊美、飄逸瀟灑的唐鐫說他沒有女友,他根本不會相信。
“沒……嗯……有”唐鐫模棱兩可地回道。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老吳半開玩笑地看著唐鐫。沒想到這個富家公子出身的唐鐫,在談到感情的時候,還會臉紅。
唐鐫抿抿豐潤的菱唇,尷尬地點頭:“有。”
他不能跟老吳說謊,雖然他極不情愿將自己的私人感情告訴給外人。
“想必她一定很美。”不用想老吳就能猜出來。能配得上唐鐫的女孩,不可能太丑。
“是。”唐鐫誠實地承認(rèn)。不過,美麗的女子他見得不少,墨菡真正令他傾心,不僅僅是因為她極致的絕美,“最美的是她的心。”
他對墨菡可以說是一撞傾心。自從第一次她撞入他懷里,他就對她的美驚人天人。而在后來的接觸中,他又被她的敬業(yè)與善良感動。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侶不就是如墨菡這樣的嗎?能把一直對自己冷淡的墨菡追到手,他可費了不少心思。
“哪天有機(jī)會,帶來給我瞅瞅。”
“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讓您做我的主婚人。”唐鐫笑道。
……
墨菡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她的“VIP病人”范斯岑。昨天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發(fā)高燒。
她完全漠視門口兩個兇神惡煞似的保鏢,推門而入。
范斯岑正在擦拭手中的槍,一看到墨菡進(jìn)來,立刻將槍藏到枕頭下面。
墨菡裝作沒有看到,只是笑著地問道:“燒退了沒?”
“你給我藥里加安眠藥。”范斯岑寒著臉,不太高興地看著墨菡。她竟然給他藥里加安眠藥,害他睡得很沉,完全失去了應(yīng)有的警覺。
“我是為你好。”墨菡根本不怕范斯岑繃起來的酷臉。在她眼里,他也就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他根本對她兇不起來。
“下不為例!”范斯岑冷冷地說道。
他這樣的身份,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隨時防范會有人報復(fù)。
因為他不僅僅只是一個黑道組織的老大,他還是個間諜與殺手。
“不想被我下安眠藥,你就快點好起來。”墨菡無畏地笑望著范斯岑冰冷的鳳目。看他的臉色比昨天強,嘴唇不再皸裂爆皮,眼睛也比昨日清亮不少。她彎下腰,將沒受傷的左手貼上他飽滿的額頭:“好多了。”
“不敢不好。”范斯岑冷冷地,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只是語氣透露了他的心情,他有些無奈、有些抱怨,還有些像撒嬌的味道。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早知道我就準(zhǔn)備一大瓶安眠藥,你一不聽話我就塞你嘴里一片。”墨菡俏皮地調(diào)侃起范斯岑。
范斯岑被墨菡的話逗笑,不過也只是微微翹了翹嘴角,不是開懷大笑:“也只有你敢這么對我。”
“因為我是你的恩人。”墨菡拿喬地看著范斯岑。
“我沒忘。”范斯岑無奈地?fù)u搖頭。也只有墨菡能讓他心軟,若別人敢冒犯他,他早就一把擰斷對方的脖子。
“我看看你的傷口。”墨菡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床邊,非常專業(yè)地命令道。在他面前,她要扮演的不只是朋友與恩人的角色,還有他的特別看護(hù)。從他消失不見那天開始,她就沒查看過他的傷,不知道有沒有變得更嚴(yán)重。
“中午陪我吃飯。”范斯岑一邊解著病號服的扣子,一邊要求。
“我捎了飯,在鍋爐房熱著呢。”墨菡并沒答應(yīng)范斯岑的要求。
“扔掉!”范斯岑知道墨菡家境貧寒,每次捎來的飯都很簡單。這樣艱苦的她讓他心疼。他想給她最好的,一切。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你知道全國有多少百姓正饑寒交迫,吃不上飯?我的范大少爺?”墨菡眨著美麗的清眸,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
“你不愿意扔掉就拿給回給你兄嫂吃。中午,你得聽我的。”范斯岑堅持著。
墨菡透過他堅毅的眼神,明白自己的堅持動搖不了他的決定,只好妥協(xié):“好好好。范大少爺,趕緊的,把扣子解開,我給你換藥。”
范斯岑這次倒不再抗議,沉默地解開扣子,把胸前的傷口露出來。
墨菡仔細(xì)地幫范斯岑拆掉紗布,換藥,再重新包扎,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尤顯得她的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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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