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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天了,秋天獵狐可是最好,錦曦,那件火狐大麾你終是不喜,我另去獵別的與你做披風可好?當是,你是生辰賀禮?”朱棣膩在錦曦房中不肯走,秋色越來越濃已見初冬白霜,心里的盼望越來越重。
錦曦靜靜的坐在繡架前飛針引線,一只鳳凰栩栩如生。
見她不理,朱棣不僅吃醋道:“這是你回府中給母后繡的第幾件東西了?我的呢?”
“這不是給母后的,是賀呂妃娘娘生下皇太孫!呂妃娘娘要以此做皇太孫滿月時的霞帔。”錦曦白了他一眼,
洪武九年十一月初五,皇太孫朱允炆呱呱墜地,洪武帝令百官朝賀,足見對這個孫子的重視。
然而朱棣卻心中有氣,聽錦曦這般回答,伸手便扯了她起來:“不準做!”
他緊抿著唇,劍眉微蹙,一雙鳳目中透出濃濃的怒氣。錦曦算是摸著他一點規(guī)律,知道朱棣即將發(fā)怒。眼珠一轉(zhuǎn)嬌笑道:“好,不做了。”
見朱棣還是不吭聲,錦曦手若蘭花,十指纖纖輕輕在他腰間一撓。朱棣“嗤”笑一聲,驚跳起來,臉便再也繃不住,又氣又笑地瞪著她,干脆退開幾步喝道:“這燕王府中,真是沒有家規(guī)了,竟膽敢時時戲弄本王!本王……”
“本王還是覺得你沒了武功好,是么?”錦曦笑嘻嘻的接了口,欺了過去。
懷中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又鉆來鉆去。朱棣徹底投降,摟住錦曦長嘆一聲:“真該讓魏國公好好瞧瞧他教出來的女兒!”
錦曦不管這些,低頭悶笑。她心頭記掛著繡品,這幅繡品是大哥特意囑人送話,道呂妃娘娘知她繡藝精湛,央求太子務(wù)必求得一幅做霞帔。時值皇太孫臨世,呂妃生皇子有功,加之一直居處深宮,竟又重新受寵。這繡品東宮既然開口討要,少不得還是要繡了去。
朱棣不喜大哥是詹士府的人,更對當時和太子金殿求娶有心結(jié)。見不得與東宮往來,除了必須出席的禮儀,便是錦曦每月進宮向皇后請安,朱棣也囑人盯得緊,生怕她進宮遇見太子和李景隆。
“我說王爺,只這一回,若是不做,恐太子生怒。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鋒芒太露,諸王中除了秦王殿下,就燕王府親兵最多呢。”錦曦見朱棣臉色轉(zhuǎn)霽,趕緊說道。
朱棣何嘗不知這些情況,只恨自己沒有太子尊貴,竟要連累錦曦日夜趕做繡活。夜里他每每從煙雨樓上凝望來燕閣,見到錦曦累了眼仍挑燈趕工就心痛。
呂妃是什么身份?她父兄現(xiàn)還未歸案,一個側(cè)妃竟敢開口討要繡品,還限定在皇太孫滿月之日東營大宴時用做霞帔。手緊緊的攬住錦曦,朱棣長嘆一聲:“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二皇兄三皇兄早已赴封地開衙建府,偏偏留我至今。”
秦王晉王早在封地大興土木建造王府,鳳陽治軍后均已赴任。獨占鰲頭的朱棣卻遲遲沒有接到皇令起行,讓他呆在南京氣悶不己。
“守謙哥哥去廣西只差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百般撫慰方勉強成行,怎么王爺卻念著早日去了北平荒蕪之地?真是想不明白!”
朱棣笑著刮了下錦曦的鼻子,她還小,不明白北平雖荒涼,卻是北方邊塞重地,若能鎮(zhèn)守一方,領(lǐng)軍上陣抗擊北元建軍功立軍威是一事。最重要的卻是每個男子心中都有的占有欲。巴不得早早獨立,自有領(lǐng)地與隊伍,懶得在南京城做聽話的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