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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她惱恨罵他時,竟能說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仿佛她真是他長輩一般的,滑稽話語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他沉溺,總是能撩撥到他心中最深的軟處,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藏在最深的無人深淵里,眼里只能看見他,不將半分心思與目光分給旁人。
他喜歡享受著被保護(hù)的‘弱者’姿態(tài),逼著她節(jié)節(jié)退讓,慢慢地盡情地……享用這一尾他的專屬小人魚。
只要他表現(xiàn)的脆弱一點(diǎn),這只小人魚便心軟地由著他對她為所欲為,只因?yàn)樗谒睦锸侵档帽粚檺酆捅Wo(hù)的。
這感覺,不得不承認(rèn)宛如罌粟汁液一般讓他迷戀,甚至患得患失。
琴笙微微垂下眸子,看著被他剝出來的她的嬌嫩手臂,也掩去眼底幽詭深邃的金光。
楚瑜自然沒有看見他眼底象征著欲焰的光,只覺得自己的小手臂有些颼颼地,見他像把玩玉器似地專心致志姿地摸索自己手臂,他方才調(diào)制完了顏料之后,并沒有戴手套,細(xì)膩的指腹輕輕地揉搓著她嬌嫩的肌膚,敏感的神經(jīng)傳來的感覺,直撩得自己背脊酥麻很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地繼續(xù)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但是,三爺可不像那種任由人騎到頭上來,隨意利用的人罷?”
“她想讓亭羽覺得本尊對她有意,本尊何等的慈悲心腸,自隨了她的心愿。”
琴笙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地道,指尖沿著她的胳膊一路滑上去:“只可惜亭羽原是風(fēng)流高傲的性情,雖然對她多少有三分青梅竹馬的情分,但又以為本尊對她有意,蘇千城使了些手段讓他娶了她以后,他那心性足夠讓蘇千城慢慢享用的了,人人都道公子羽贏了公子非抱得佳人歸,誰又知道公子羽大婚當(dāng)夜是宿在營妓的房里。”
楚瑜聽到公子羽大婚夜宿在營妓的房里,不禁一呆——這對于一個眾人捧在手心的女子是何等屈辱?
但她未及細(xì)想,只因?yàn)榻駜喝雽m穿著大袖衫,連中衣袖子都比平常寬一倍,很容易就讓他掌心直接從衣袖里滑到了她光裸嬌嫩的脊背上,凝脂豆腐一般仿佛能讓長指陷入的觸感讓琴笙享受地瞇起眸子。
她且像被捏住脊背筋的魚兒一樣,忍不住蜷縮起身子來,抬手壓著他的肩,輕抽一口氣兒:“別……別鬧……你這大仙兒就這么利用你的第一個……唔……朋友,利用他的婚事,將他想要塞給你的女人塞給他?”
其實(shí)蘇千城并沒有做錯什么,她只是為她自己的未來打算,畢竟比起琴笙這樣身份敏感,被太后忌憚的人,她會選擇青梅竹馬的南亭羽并不出奇,只是順勢利用了一把琴笙將自己的名聲捧起來——畢竟能同時得到京城雙璧傾慕的女子,這天下沒有第二個。
所以她能打敗大部分的貴女,嫁給京城第一貴公子公子羽,也是順理成章的。
但是她的愚蠢的一點(diǎn)——就是她利用琴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偏不知公子非這大神果然喜歡讓那些在他面前自作聰明,以為能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嘗試被他玩弄于掌心的滋味。
“本尊的朋友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阌?jì)我的那日,就自有覺悟。”琴笙輕附在她耳邊,幽幽一笑,聲音溫柔得讓人筋骨酥麻:“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比如小魚想要聽本尊說故事,便千萬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