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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聞言,微微一笑,倒是釋然:“嗯,若要論華貴,當(dāng)初不若直接選了寶石材質(zhì),既擇了綠檀,何須如此畫蛇添足,只是多年不動手,本尊這雕工怕是要讓那丫頭詬病的。”
雖然這么說著,他眼角唇邊卻都是溫潤笑意。
火曜在一邊聽著,忍不住腹誹——
自家主上親自動手所制的禮物,連皇帝陛下也就得了一次,哪里有人敢不感激涕零,還挑剔的?
但是他想起楚瑜,忍不住眼角又跳了跳,他是忘了——
那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丫頭。
……
待得楚瑜知道她的計策,讓南秦月吐出了這么個驚人的消息之后,她自己都愣了:“什么……陸錦年,不,陸家居然牽扯進了當(dāng)年宸王謀反的事情里?”
她若是沒有記錯,這陸家當(dāng)年為了支持明烈太女可是也折損了不少人,只是不如蘇家、南家那般明火執(zhí)仗地挺在了明烈太女身后,幾乎死了滿門,但也是極為忠心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興平帝繼位之后,才打算將陸錦年指給烈皇子。
當(dāng)時興平帝是沒有子嗣的,這個烈皇子乃是皇家長孫,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只是他父親河陽王乃是庶出,不得先皇重視,這河陽王資質(zhì)平庸不得重視,打小又好女色,做了不少荒唐事兒來,年紀小小還是孩子模樣都沒正式娶妻卻和宮人生下了個皇家庶長孫,當(dāng)年著實也把先皇氣著了。
于是他早早就被打發(fā)到了不太富庶的封地去,幾乎都被人遺忘了,卻不想因此陰差陽錯地躲了后來那一場宸王引發(fā)的浩劫。
皇室里正兒八經(jīng)的王爺公主們幾乎因為那一場長達十幾年的奪嫡斗爭死絕了,連正經(jīng)子嗣都沒有留下幾個能長成的。
帝無后,乃是不能承宗祠的過錯,于是看了半天,只好將河陽王的這位快成年的長子給過繼到膝下,準備養(yǎng)個年把之后冊立為太子,以震懾某些朝野和外疆蠢蠢欲動的野心。
只是這位烈皇子雖然也承繼了皇家男兒一貫的好相貌,可內(nèi)里和他爹一樣是個草包,在封地長大,無人能制得住他,還養(yǎng)成了個飛揚跋扈的性子。
可烈皇子到底也是未來儲君,所以南太后打算將陸錦年指給他做皇子妃,可見是多大的榮寵,也是對陸家一直支持明烈太女的回報。
只是沒有想到陸錦年居然敢拒婚……
琴笙見楚瑜直接就提到了陸家牽扯宸王謀反的事情,卻沒提廉親王妃之死上,他妙目微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去撩著楚瑜嬌嫩的臉頰:“陸家未必有這個膽量直接牽扯宸王謀反之事,但腳踏兩條船,私下有些首尾,怕是難免了,這廉親王妃最后會落得那般下場,很可能有他們摻和的原因。”
楚瑜聞言,微微偏了臉,避開他撩得自己臉頰癢癢的玉骨手,只蹙眉:“我記得你說過,廉親王妃蘇靈娘是被凌遲而死的……這三千里百刀……與其說是死刑,不若說是酷刑,若是沒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就算秋玉之是個變態(tài)、瘋子,為了折磨明烈而故意對她身邊的人下狠手。
但是凌遲這種明顯帶有個人憤恨情緒的刑罰,還是對堂堂的親王妃,著實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