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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倪靈那老東西想要背叛本王,就要有承受噬心扭筋碎心之痛的準(zhǔn)備,何況他未必能來得及開口,就已經(jīng)自裁而死了?!宾罋J寧異色的妖瞳微瞇,笑容冰涼無情。
“王的巫術(shù)天下無敵?!蹦谴笪讕熉勓?,臉色僵了僵,立刻恭敬小心地道。
隼欽寧笑容漸深,一轉(zhuǎn)身向琴笙所在的圓帳而去。
“我王。”圓帳門口的守衛(wèi)們見他過來,都立刻恭敬地行禮。
隼欽寧淡淡地隨口問:“沒有什么異常罷?”
他方才去沖洗藥物太過匆忙,并沒有來的及細(xì)細(xì)布置,但這里的守衛(wèi)一貫是最嚴(yán)苛的,應(yīng)該問題也不會很大。
守衛(wèi)們立刻道:“沒有!”
隼欽寧卻忽然頓住了往圓帳里走的腳步,隨后轉(zhuǎn)臉輕嗅聞了下空氣,神色忽然陰沉了下來。金銀妖瞳里似有陰狠的光芒閃過,隨后忽然轉(zhuǎn)臉看向楚瑜他們離開的方向。
“我王?”侍衛(wèi)們看著隼欽寧的表情異樣,他們心中都瞬間不安了起來。
誰都知道,這位右賢王最厲害的手段就是巫蠱,又是當(dāng)年赫金大祭司唯一的親傳弟子,所以有巫王的稱號,若是惹怒了他,都會死得極為凄慘。
隼欽寧沒有理會他們,只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了圓帳里,看向那依在軟枕間的修白身影。
“你見過你手下的人了,你不是答應(yīng)本王絕不與他們聯(lián)系么,你是要違背你發(fā)下的毒誓?”
琴笙面色淡漠地閉著眼,幽冷地道:“本尊答應(yīng)你絕對不與人聯(lián)系,卻不代表能阻止他們找上門來,你帶著本尊來到大帳的這一天,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
隼欽寧愣了愣,目光陰沉地細(xì)細(xì)看著琴笙,這幾乎是自己從在冰原上得到他這么多天以來,他與自己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這讓他原本憤怒的被背叛的心情似乎平復(fù)了不少。
“白,你的聲音,真好聽?!彼谇袤厦媲岸琢讼聛恚惫垂吹乜粗媲暗娜耍瑓s忽然留意到琴笙的薄唇略顯得太嫣紅和水潤。
他并不是個雛兒,忽然瞳孔微縮,抬手就向琴笙的下巴捏過去:“你的臉——。”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琴笙,就忽然感覺整個手腕一麻,一股子痛意順著他的胳膊肘蔓延上手臂。
他低頭一看,便見琴笙的玉骨手正以一種優(yōu)美卻狠辣的姿勢捏著他的手肘一處大Xue。
琴笙甚至沒有睜開眼看他,只漫不經(jīng)心地道:“就算沒有了內(nèi)力,本尊要你死,也并不難?!?br/>
“你就不怕本王把你的手腳都打斷?”手臂的劇痛卻讓隼欽寧妖瞳里泛出異樣的光,他恍若不覺痛楚一般。
琴笙微微睜開了眸子,他甚至未置一詞,只是唇角浮起清冷莫測的笑:“好?!?br/>
隼欽寧對上他幽暗如深淵的琥珀眸,卻只覺心頭不寒而栗僵,好一會,他才沙啞地笑了起來:“我怎么舍得呢?”
他頓了頓,又盯著琴笙不甘心地低聲問:“那個小子真實(shí)姓名叫什么,可是金曜,聽說他一直都是跟隨伺候在你身邊的愛將?”
琴笙閉上眼,收回手,如老僧入定一般地打坐。
隼欽寧看著他白皙的脖頸,忽然很想摸上去,卻最終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又坐在了他的對面,摸了一只酒杯,倒了酒慢條斯理地品了起來。
也不知是在品酒,或者品人。
只是每次目光落在琴笙的唇上,他妖異的瞳里閃過紛雜的冷光。
……*……*……
“我要被你害死死了……要被你害死了……?!彼桌约旱囊骂I(lǐng),一臉失魂落魄地在路上走著。
楚瑜卻置若罔聞,只低頭盯著自己的手。
“我要被你這條咸魚害死了,嗚嗚!”水曜妖艷的臉孔都有些扭曲:“你要是早點(diǎn)走,就不需要拉著我打掩護(hù)??!”
他并不傻,也大約知道楚瑜為什么拉著他穿女裝,還把他扛起來。
可是……
“就說了讓你快點(diǎn),快點(diǎn),那妖人的地盤布置了重兵防守,他一回來咱們就得正面撞上,你就算饑渴,也好歹等咱們把主上救出來罷,這下可好了,你要還我清白!”水曜一想起琴笙看他的眼神,就幾乎恨不能把自己掐死,不,把這條咸魚掐死。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楚瑜當(dāng)著自家主上的面做這種事,是故意的!
楚瑜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忽然幽幽地道:“他……的內(nèi)力呢?”
水曜:“你是故意的吧……!”
楚瑜卻忽然抬起臉,目光里都是寒意和復(fù)雜:“三爺,他沒有內(nèi)力了!”
水曜梭然瞪大了眼:“什……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