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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gè)詞還沒有罵出來,楚瑜鐵青著臉硬生生地噤了聲——男人的冰涼的指尖已經(jīng)挑在她的脖后肚兜的系帶上。
那脆弱的系帶若是斷裂,她上半身便一絲不掛了。
“怎么了,不繼續(xù)口無遮攔下去了么,嗯?”琴笙淡柔的聲音,卻似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她的心口。
楚瑜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紅——她不敢冒險(xiǎn),去賭身后這個(gè)她看不透的魔神的意圖。
最終,她咬著嘴唇一字一頓地恨聲道:“衣!冠!禽!獸!”
“這不是本尊的名字。”琴笙的手雖然松開了她肚兜的系帶,但卻慢條斯理地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慢慢地按了下去。
男人的手常年用各種香脂玉膏保養(yǎng),常年都帶著薄如蟬翼的手套,保持著不論持針還是握劍都最敏銳的觸感,比尋常女子更細(xì)膩柔軟。
所以當(dāng)那冰冷滑膩的觸感掠過她敏感的肌膚,分明溫存撫觸,卻讓承受的人只能感受冰涼、涼薄與危險(xiǎn),楚瑜瞬間僵如木石,嬌嫩的肌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仙仙抱過她,她甚至和仙仙一起同床共枕,親昵如斯,或者溫情脈脈,或者嬉笑玩鬧,從無遐思,但如今觸碰著自己的人,卻讓她如此清晰感覺到身后的人不再是她單純可愛的‘少年’,而是一個(gè)男人。
“三……三爺。”楚瑜終于垂下眸子,咬著唇低聲道。
“嗯。”琴笙輕哼了一聲,指尖卻并未曾移開她的光裸的脊背,反而在上面漫不經(jīng)心地游弋,像在撥弄一張漂亮的琴。
仿佛全然不記得自己身處火場之中。
楚瑜也不知道是煙霧嗆的,還是被他那近乎撩撥的動(dòng)作弄得面紅耳赤,只咬著唇道:“三爺,放開我,金姑姑說過,我對(duì)……。”
“我知道她說過什么,你對(duì)琴家有功,必保你和家人一條性命。”男人慢條斯理地道。
“本尊一向賞罰分明,對(duì)此沒有意見。”琴笙的聲音依舊淡然而溫柔。
楚瑜聞言,心頭瞬間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恨不能把這個(gè)衣冠禽獸大卸八塊,但是卻相信對(duì)方的一諾千金——畢竟他是琴三爺。
至少,她不需要擔(dān)憂老胡一家的安危。
畢竟,干娘她們逃得了一時(shí),卻逃不了一世。
“所以……。”她動(dòng)了動(dòng)自己的胳膊,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卻沒有任何想要松開她的意思。
“所以,本尊可以饒了你和胡家人的性命,這是你的賞,但是,從此以后你便是曜司之人,永無自由之身,這是你的罰。”琴笙悠悠地道。
楚瑜瞬間火冒三丈,全忘了自己的處境,彈著身子就要起來:“放屁,我欠你們什么了,憑什么罰我啊!”
永無自由之身?
琴笙冰涼精致的金眸微挑:“就憑琴園大火之夜,本尊差點(diǎn)喪命于你手。”
楚瑜瞬間僵了僵……
呃……她好像忘了這茬事兒。
但是……
她恨恨地道:“若不是你這王八蛋不分青紅皂白,抬劍就要取我性命,我也不會(huì)出手傷你,天底下哪里有不許人自衛(wèi)反擊的道理!”
琴笙瞇起幽眸,如玉指尖輕輕在她后腰的Xue道一按,淡淡道:“言語粗俗,對(duì)主上不尊,當(dāng)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