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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來日方長。
魚兒,總是有很多的。
她偏不信抓不到那只“貓兒”的漂亮的爪子!
……
楚瑜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老金的精心照顧下,沒兩日便可以下床了,活蹦亂跳精神如常。
但是她也沒有時間再去和隔壁屋子里的貓兒套近乎。
剩下八日的時間,她還需要準(zhǔn)備繼續(xù)接受老金的金針渡Xue與第二場與宮家的大比。
曜司的人自然不會同意讓宮少宸那對自家主子心懷不軌的妖貨搬到紫云居來,但對方嚷著要公平起見,于是蒼鷺先生便提議另開兩間繡房,楚瑜和宮少宸八日內(nèi)比鄰而居。
宮家和琴家各自派出一個人與對方同居同食,以互為監(jiān)視。
這日楚瑜收拾東西入住繡房前,琢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去了隔壁房間的窗口,搗騰了兩條香噴噴的烤梅花魚魚干放在窗臺上,然后開始溫言細(xì)語地對著窗口耐心低喚:“琴貓貓,琴貓貓……喵喵喵,出來吃魚咯。”
喚了老半天,窗口終于打開了一條窗縫,露出半張精致冰涼的面容來,窗內(nèi)美人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冷冷啟唇:“魚,本尊不叫琴貓貓這種愚蠢的名字。”
“嘿嘿。”楚瑜彎起大眼兒,露出個諂媚的笑:“那啥……琴貓貓,你能不能幫我繡點啥,應(yīng)付一下比試?”
“……。”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砰!”窗瞬間關(guān)上。
楚瑜摸了摸差點被夾住的鼻子,倒也不失望,畢竟她純粹就是找個借口過來撩下那只貓兒,看他還愿意理會她否?
楚瑜摸摸鼻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她離開以后,窗又悄無聲地開了一條縫隙,一片潔白的衣袖輕輕一掃。
一碟香噴噴的烤魚干,消失。
楚瑜走出老遠(yuǎn),轉(zhuǎn)頭看看那窗邊,唇角的笑意便漸漸地入了眼底。
嗯,貓兒還愿意吃食,就是好事兒。
……
由于第一局,楚瑜贏得實在驚險又奇巧,是以這第二局大比吸引了更多人的矚目。
連賭場開了的局里,楚瑜和宮少宸的賠率都快成一比一,琴學(xué)里的眾人提起楚瑜,詆毀之詞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皆是贊譽之詞。
楚瑜的風(fēng)頭在琴學(xué)里已經(jīng)隱約有和第一才女云輕仙子并駕齊驅(qū)的樣子。
這讓以往陸云輕的追隨者很是不忿,暗地里各種嘀咕楚瑜的不是,但一向自矜自傲與楚瑜不對盤的陸云輕最近卻似消沉了下去,不太出門。
這讓陸云輕身邊的追隨者都覺得很是詭異,卻只當(dāng)是陸云輕因為楚瑜的影響而消沉,便又將這一筆賬算在了楚瑜的頭上。
整個琴學(xué)里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
而同樣詭異的氣氛,也彌漫在繡房里。
“你說的是真的?”宮少宸慢條斯理地縷著手里的絲線,似笑非笑地地掃了眼身邊的少年。
宮少司點點頭,貓兒一般的大眼里一片沉靜:“沒錯,思Chun的姐姐完全沒有動靜呢。”
“她到底在盤算什么?”宮少宸挑了挑眉。
宮少司搖了搖頭:“思Chun的姐姐整天里在房間里不是吃就是睡,有時候還會跟著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在房間里打拳,但是就沒有動過她房間里任何繡線、繡針、繡圖。”
宮少司就是被宮家派去與楚瑜同吃同住之人。
宮少司年紀(jì)小,人又瘦,看起來不到十二歲的半大孩子模樣,雖然不管他看起來多小也是男子之身,金姑姑還是覺得不妥,但宮家堅持,而楚瑜卻無所謂,便也只好妥協(xié)了。
反正霍三娘也會以侍女身份陪著楚瑜同住,不擔(dān)心那小東西折騰什么幺蛾子。
宮少宸狐疑地瞇起丹鳳眼,他慢條斯理地擱下手里的針線,起身撥了撥自己的羽扇,丹鳳眸里詭光流轉(zhuǎn),笑得Chun光明媚:“哦,還有三日的功夫了,小女郎竟這般胸有成竹么,本公子還真是好奇,不若去拜訪一下我的未婚妻,看看她最近又勾搭上什么野男人了。”
……
另外一間繡房內(nèi),楚瑜剛剛在木曜的幫助下,丹田氣運三十六周天,出了一身細(xì)細(xì)的汗。
“可以了。”木曜從她背上收回手,端方陽光的面容上閃過一點笑意:“老金和金姑姑給你的那兩成功力都已經(jīng)順利地歸入你的丹田。”
楚瑜揮動了手臂,只感覺自己體內(nèi)果然像有使不完的氣力,她大眼珠子一轉(zhuǎn),干脆抬腿輕輕一躍,便從床上一個輕巧的燕子翻身直跳上的房梁。
“哈哈……本姑娘居然會飛了!”她先是呆了呆,隨后忍不住喜上眉梢。
木曜有些好笑:“楚丫頭,下來罷,你是真不打算動針線么,還是另有什么盤算和奇謀,我還要回金姑姑呢。”
楚瑜騎在房梁上,晃蕩著腿,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道:“沒有盤算,沒有奇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