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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拂袖而去。
金曜沉默了下去,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發(fā)怔。
許久,他才忽然開口,卻也不知說給誰聽一般淡淡地道:“我于她,并無成見。”
堂內(nèi)寂寂無人,只有涼風來去。
……*……*……*……
琴家繡坊
雖然經(jīng)歷了一場火事,但所幸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如今整個繡坊里雖然那三間燒了的繡房的殘磚斷瓦看著還有些觸目驚心,但是其余的繡房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甚至地面都已經(jīng)清理得干干凈凈,整個繡坊里秩序井然得像是從未發(fā)生過火災一般。
楚瑜,甚至其他繡行行主們都對這種訓練有素嘆為觀止。
“簡直如軍隊一般……。”一名繡行行主忍不住嘀咕。
楚瑜忍不住暗道,確實如此,這種反應規(guī)整的速度,豈不是就像軍隊一般。
金姑姑聞言,也只淡淡地一笑:“讓諸位見笑了,今日勞累了一日,還煩請親王殿下和諸位使節(jié)諸位在我們繡坊將就一宿。”
琴家繡坊占地極廣,占據(jù)了還劍湖最美最清凈處,其中自有不少客房可以讓來往客商們休憩,環(huán)境比外頭的客棧不知好了多少,甚至皇親國戚也不是沒有招待過。
廉親王自然住得,而繡行的行主們自然求之不得,至于加爾文那些人,原本是該回他們的驛館休息的,這會子卻因為楚瑜在這里,他們都賴著不想回去。
金姑姑也只得安排他們住下。
雖然加爾文和許多繡行行主還想留下楚瑜再追問些天工繡坊里的細節(jié),但金姑姑眼明手快,安排人送走了疲倦的廉親王,直接拉著楚瑜道了聲“少陪”,便徑自離開。
眾人只得做鳥獸散。
這一頭楚瑜跟著金姑姑一路走,一路揉著肩膀嘆氣兒:“還好姑姑疼我,要不估計今夜都不得脫身。”
金姑姑看著小丫頭臉上那點疲倦的神色,倒是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你這丫頭,三局大比鋒芒畢露,還想安生么,今后你就知道進了曜司的好處了。”
楚瑜揉著肩膀的手一頓,忽然道:“鋒芒畢露也非我所欲,若是我早知姑姑你們也許并不需要我強出頭,也許我就不必這把殫精竭慮,枉做了跳梁小丑。”
金姑姑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她,卻見面前少女眼神清冷得像能看穿世事,練達而淡漠。
她與楚瑜對視了片刻,方才淡淡地道:“你怎么知道曜司不需要你呢?”
楚瑜彎起唇角:“姑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早前我也不是沒有懷疑,因為你們都太鎮(zhèn)定了,我原想著也許是因為琴家家底厚實,所以不在乎官造得于手中與否,但后來想想官造之權(quán)牽扯如此之大,您不可能不計較,但卻放心我這么個對刺繡一竅不通之人應戰(zhàn),定不可能沒有做二手準備。”
金姑姑轉(zhuǎn)身邊行,邊神色無波地道:“嗯,繼續(xù)說。”
楚瑜也慢慢地跟了上去:“但我最終確定您也許不光是有后手,更甚者,懷疑您也許知道琴家根本就不會失去官造之權(quán),卻是因為年大管事對我的態(tài)度和她對您吩咐的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