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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轉眼偷偷地瞥了眼躺在外間的琴笙,笑得一臉詭異曖昧:“我瞅著你那大侄兒看著沒事人似地睡得呼呼地豬一樣,你這嘴誰啃的,你爬墻了?”
楚瑜又淚了:“……。”
啃人的當然沒事兒,被啃她的就慘了。
霍二娘似忽然醒悟了一般,笑嘻嘻地道:“我懂了,是剛才出去的桃花眼冰塊臉啃的你罷,行啊你,我還沒撲倒那風騷的小騷包,你就弄到手了,這貨平日里看著擰巴得不行,還挺熱情啊?!”
楚瑜唇角一抽,推開霍二娘湊過來的臉,動作一大,就疼得她倒抽氣:“臉……盲……死……嘶嘶。”
還是霍三娘一臉習以為常地一把拉開霍二娘:“你瞎說啥呢,那桃花眼冰塊臉的叫金曜,你就沒能挨上邊兒過,和你經常廝打的那個小騷包叫水曜。”
霍二娘一臉茫然地摸摸腦袋,隨后大手一揮,大喇喇地道:“嗨,老娘從來只認腿間的那張臉,不認上面的,管他呢,反正都生得能下嘴就行。”
楚瑜了無生趣地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去打量自己的嘴巴去了,她的小心臟實在對霍二娘這比后世洋人還狂放的畫風消受不起。
而且這貨的臉盲癥是絕對沒救了,但愿她別把人上了,還認錯人,否則遲早被武藝高強又睡錯的那個撕了!
霍三娘瞅了瞅她那嘴,蹲在凳子上搖搖頭:“別看了,再看你的嘴也是爛的,你消停些,都是處子初哥兒,何苦**相殺得如此激烈,日子漫漫長,**何太急。”
楚瑜忍無可忍地地一腳踢翻她的凳子,忍痛從紅腫的嘴里狠狠地噴出飽含充沛感情的一個詞兒:“滾—出—去!”
Jian?她還蒸煮炒呢!
……*……*……*……*……
第二日一早。
楚瑜頂著兩個黑眼圈,在門外催命似的敲門下不甘不愿地爬下床。
第一件事,她不是去開門,而是趕緊摸了枕頭底下的鏡子對著自己瞅了瞅,發現紅腫的大熱狗嘴兒消了些腫變成了小香腸,比昨日的慘不忍睹要好不少。
但是……
襯著上面細碎的傷痕,看著還雖然不像啃過豪豬刺猬,還是像啃過了仙人球。
誰能相信,她是被貓抓了呢?
對了,那只貓呢?
楚瑜一驚,瞬間徹底清醒,轉頭就往外間跑,才進門就發現外間的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像從未有人睡過一般。
完全是琴笙的作風。
不管是仙仙還是那只傲嬌又自制矜持的琴貓貓獨自睡覺的時候,從來安安靜靜,筆挺躺直,雙手交疊平放在胸前,一夜不動,睡姿漂亮精致,仙氣飄飄得如——挺尸。
就差在床前掛一張大大的奠字,再插上兩爐子香和燒紙錢了。
只有和她一塊睡的時候,不管之前是怎么睡的,醒來時他都會躺在她懷里,緊緊抓著她的衣襟,蜷如嬰兒,頭枕在她肩上。
楚瑜看著那連皺紋都沒有的床單,輕嘆了一聲,轉身拖著步子去開門。
得,你擔心那貓兒宿醉之后的會不會難受,那沒良心的東西直接犯罪之后就跑了。
……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門一開,端著水盆的丫鬟明顯被楚瑜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楚瑜沉默了一會,嘆息:“家門不幸,被貓兒狠狠地又撓又啃了一回,就成這樣了。”那大丫鬟瞪大了眼:“貓兒?咱們繡坊里并沒有養那種東西,金姑姑說了,那些東西會撓壞繡品的。”
楚瑜摸了摸自己的嘴兒,呲牙咧嘴地干笑:“所以才說家門不幸,那貓兒是我帶來的。”
丫鬟一愣想說什么,但是還是恭敬地道:“小姐,可需要奴婢為你喚大夫?”
楚瑜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不用了,藥我這里有,你進來給我換藥就成了,還有一會子給我弄一頂錐帽來擋一擋臉。”
她可不想出門見人就要解釋自己的嘴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看著楚瑜的嘴兒,想要笑,卻又還是強行忍耐住了。
……*……*……*……
那么琴笙這會子在作甚呢?
“這是給我的糖糕?”蹲在花園偏僻處大石頭上,梳著沖天小辮的小孩兒捧著手里的糕點,有些驚喜地抬頭看向站在身邊的白影。
那修長白影淡漠地微微頷首,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很明顯了。
小寶笑瞇瞇地捧著糕點啃了一口:“謝謝啦,大個兒,看在你這么誠心懇求我原諒你的份上,我就原諒上回你從小魚姐姐那里搶了我的糖糕兒。”
那白影微微挑眉,隨后忽然冷淡地開口:“本尊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