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繡色可餐 !
但是如今抱著自己的人甚至沒有任何一聲威脅,他連眉梢眼角都是罕見的柔情似水,可他那溫柔的聲音只讓楚瑜覺得——毛骨悚然。
清風幽涼,Chun寒料峭,冷月高掛,天高云淡。
擁抱著自己的人,懷抱溫柔到森涼。
暗夜里的不知何處而起的寒意一點點地爬過楚瑜的脊背,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嗯?!彼貞艘宦暎蝗ハ肽恰俺浴?,是怎么個吃法。
因為她腦海中總忍不住閃現一些血腥的畫面。
“乖。”面前的美人忽然輕笑了一下,學著楚瑜平日里的語氣道,同時抬手輕觸了下她的發鬢,將她一頭亂發全部撥到耳后。
隨后,他冰冷細膩的如玉指尖輕撫過她粉潤柔軟的嘴唇,忽然低頭俯首,吻上她的唇。
楚瑜梭然呆愣,瞪大了眼:“你……?!?br/>
面前美人抬起臉,微微挑起漂亮的下頜,腥紅的舌尖輕舔了下唇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傲慢地輕嗤:“本尊的魚,我想親哪里就親哪里,心上人算是個什么東西。”
楚瑜眼角一抽:“……。”
她似乎看見自己面前一只傲嬌的貓兒舔著嘴唇——老子的魚,想啃哪里就啃哪里!
“白白。你真是……。”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放棄了說教的欲望。
叛逆期的少年,你越不讓他干什么,他就一定會去干什么?。?br/>
她索性換個話題:“縉云縣主那船,是你……弄的?”
琴笙淡淡地道:“本尊的魚也是那種東西能欺負的,讓她死一死!”
楚瑜瞬間心頭一暖,甜滋滋地摸摸他的肩:“白白最貼心了?!?br/>
琴笙輕哼一聲:“本尊的魚當然只有本尊能欺負?!?br/>
楚瑜:“……?!?br/>
她真是太看得起這只頑劣的傲嬌貨了。
……
“那什么……二位,咱們可以回去了沒?”一道女音忽然在一株大樹背后響起。
楚瑜轉頭望去,就看見不遠處落湯雞一般的野生物種三人組正眼巴巴地躲在樹后望著他們。
“死里逃生”的封逸幾乎整個人蹲在霍二娘和霍三娘的背影里,完全沒有存在感,睡著的鵪鶉一般。
楚瑜不敢多看,免得身邊的貓兒忽然發作又打算砍死封逸,她只尷尬地輕咳一聲,試圖從琴笙身上跳下來。
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掛在琴笙身上的無尾熊的姿勢很是——古怪曖昧。
察覺身上的人要下來,琴笙金眸一冷,掃了眼霍二娘和霍三娘身后的人影,隨后一按她的小腰,直接抱著楚瑜,足尖一點,徑自飛花踏葉而去。
“哎……?!?br/>
楚瑜瞬間一驚,差點掉下去,也只得趕緊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自己一路騰云駕霧一般離開。
聞著琴笙身上好聞的幽涼水香,她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兒——這貓兒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不過……
她偎進他線條精致的寬闊肩頭,輕笑著彎起唇角,眼底閃過慧黠的光。
她喜歡他越來越在乎自己,不顧一切地為她出氣兒的樣兒。
這一點,與她的大寶貝仙仙如出一轍。
……*……*……*……
金姑姑擔心了一整天,晚上瞅著琴笙抱著楚瑜回來,還以為楚瑜在縉云縣主的船上受了什么傷,嚇了一跳,待確定無事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氣。
但見二人又恢復了平日里的相處模式,似又和好了,她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第二日起來,她就著人準備了許多楚瑜和琴笙愛吃的小點擺了一桌。
卻不想,今兒一早,兩人用餐的氣氛又變古怪了。
她瞅著琴笙又一身冰霜地坐在那里由金曜伺候著用膳,楚瑜也異樣沉默地自顧自用膳。
金姑姑和紅袖互看一眼,都忍不住齊齊嘆氣。
——這兩姑侄又怎么了?
“金姑姑,我吃飽了,先去繡坊了?!背ぬ钟门磷幽四ㄗ?,剛準備起身,就看見一道白影‘嚯’地一聲起身,轉身冷著臉在楚瑜之前出了花廳的門。
楚瑜見狀,搖了搖頭,也擱下手里的帕子,準備離開。
金姑姑到底忍不住喚住她:“小魚,你等等……?!?br/>
“金姑姑,南風少主的大管事送了信過來?!贝藭r門口卻忽然傳來一名侍衛的聲音。
金姑姑一頓,只好看向那侍衛,微微蹙眉:“念?!?br/>
楚瑜一聽南風織造送來的信件,眼中微微一動,便停住了腳步。
紅袖立刻上前接過那侍衛手里的信件,打開看了看,看向金姑姑神色有些異樣:“姑姑,只是一張便簽,道是南風織造縉云縣主的游船畫舫昨晚在還劍湖上遇見大風沉了,縣主落水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br/>
“那與咱們有什么關系,咱們這里可沒有御醫,她想做什么?”金姑姑瞇起精明細長的眼,冷道。
紅袖遲疑了一會,才道:“縣主希望能搬進咱們的琴家繡坊休養,因為咱們這里有還劍湖邊唯一的地熱溫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