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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琴笙拂袖而去,楚瑜搖搖頭,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眾人,見金曜冷冷地盯著她。
楚瑜只當(dāng)沒有看見繼續(xù)跟著琴笙屁股后頭走了過去。
火曜這時候已經(jīng)讓人領(lǐng)著大批的江湖人都跟著一起順著那破了的唐家堡大墻進(jìn)了里頭。
殘陽如血,火燒之后的斷壁殘垣間被鍍上一層凄迷慘烈的血色,那些曾經(jīng)精美華麗,如今卻已經(jīng)一片破敗,如同鬼蜮,血腥味卻仍在昭告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慘烈故事。
縱然這些武林人士已經(jīng)來過了此地,卻還是忍不住被震了一下,生出一種唏噓感。
霍二娘看了眼楚瑜,楚瑜一笑,隨后便徑自躍上了高處,運功對眾人沉聲道:“諸位,現(xiàn)在就請大家各自負(fù)責(zé)翻找地宮入口,若是見到異樣之事,只管報與我等,此地雖然已經(jīng)是殘損不堪,但所有人都要小心里面的殘存機關(guān)。”
“是!”這群武林莽漢們自瞬間興奮地高舉起手中的武器,烏泱泱一大片,看著頗為壯觀。
楚瑜雖生得俏麗,此刻也是扮作少年的模樣,徑自將當(dāng)捕快時在街頭混的一身痞氣亮了出來。
她大馬金刀地一揮,大聲喝道:“諸位,咱們這幾天就住在唐家堡廢墟里頭,外頭過了傍晚這個時辰就會毒霧彌漫,出不去,傳說這里鬧鬼,唐門地宮里埋的都是死人,咱們這些堂堂七尺男兒里有沒有人害怕的,怕的都給我現(xiàn)在滾去抱著老娘哭去,咱們干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事兒,今兒咱們不光刀口舔血,還要在這里安營扎寨,住這三天三夜!”
一群粗莽的武林人瞬間爆發(fā)出一陣陣的大笑聲。
“誰怕誰是小娘養(yǎng)的!”
“什么玩意兒,不就是個鬼,來一個老子抓一個做下酒菜!”
“就是,有酒有吃食,怕個卵!”
“……。”
這幫子莽夫們粗鄙的笑聲,倒是顯出一股子豪氣云干來。
楚瑜滿意地一笑,抬手抱拳對著眾人道:“好,如此就多謝諸位了,砸門今兒就在這里安營扎寨,一應(yīng)酒食都包在琴家身上。”
各門派的眾人齊齊抬手抱拳,大喝道:“多謝楚小公子!”
楚瑜此刻扮的就是水曜的弟弟,或者說她自己的弟弟——楚小魚。
她笑瞇瞇擺擺手:“不謝,應(yīng)該是我多謝諸位,到這邊來領(lǐng)帳篷和吃食罷!”
隨后,很快各門派的人都分出一部分人手去安營扎寨,一部分則是開始四處在唐家堡的廢墟里翻找探查。
琴家提供一切物資,酒肉管夠,帳篷水桶,皆齊備,眾人瞬間斗志高昂。
不一會,整片廢墟都掌起了燈,將整個唐家堡的廢墟照得亮如白晝,更有一片片的炊煙裊裊升起,并著不時間響起的笑聲和叱罵聲。
所有沉悶憂傷皆瞬間一掃而光,連帶著那種凄然與陰森都消散,只剩下一片——煙火人間的氣息。
唐林站在一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自己熟悉的地方,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心中一片復(fù)雜,眼里不禁含了淚水。
“師兄……我們這么做事對還是錯?”唐蒙早已淚流面前。
兩人今日都易容成曜司中人,皆是一身青衣,只是他們琵琶骨已經(jīng)斷了,再不能用武,皆是曜司眾人在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