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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瞬間心疼,但她還沒有動,便見他緩緩地睜開眸子,幽幽琥珀定定地凝望著她,仿佛他從來就沒有睡過一般:“醒了?”
楚瑜聽著他聲音低柔帶著一股子倦意,不禁怔然,也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只爬起來就伸手去摸他的頭:“笙兒,你這是病了?”
琴笙抬手握住她的皓腕,淡淡地道:“不,你病了。”
楚瑜一愣,這才想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她似乎挺難受的,但此時……怎么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這是……睡一覺就好了罷?”她有些遲疑。
琴笙指尖在她滑膩的肌膚上輕滑,似頗享受上面的那種細膩如豆腐蜂蜜似的滑膩,聲音愈發的喑啞:“你睡了至少二十個時辰。”
楚瑜聞言,瞬間一呆:“二十個時辰?”
琴笙心不在焉地輕“嗯”了一聲:“你中毒了,不過現在已經無礙。”
楚瑜一想,顰眉:“是在唐墨天吃的那些干果子……喝的酒,不,唐墨天那死老頭兒倒是不會褻瀆唐云的東西,那就是宮少宸一起被唐玉玨噴了一身毒汁的時候?”
琴笙輕笑了起來,溫柔卻又輕慢地道:“嗯,小姑姑,沒我想的蠢。”
楚瑜:“……。”
又來了,舌頭歹毒的大仙兒,本性不改。
但是她就是這么一頓,瞬間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梭然挑眉:“這是怎么來的?”
他手腕上包裹著一塊明顯是撕下來的衣襟,一點猩紅從里面浸出來。
琴笙抬起幽眸子看著她,卻沒有回答她,只忽然道:“你可舒服些了?”
楚瑜忽然覺得他手腕上散發出的淡淡腥味有些熟悉,便忽然愣住了,她舔了舔自己的牙床,那里一股子殘留的腥味,握住他的手腕驀然收緊:“你……你的血,你喂我你的血?!”
琴笙輕描淡寫地道:“本尊的血可解百毒,又能果腹,還是你不喜……。”
話沒完,他便陡然住了口,看著懷里跪坐起來眼里大顆大顆淚珠往下掉的少女愣住了:“怎么了?”
楚瑜抬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自己臉,死死地瞪著他:“你喂了我多少次?”
難怪她覺得有人給她擦身,想來真的是他在照顧自己。
她能不知道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金大姑姑說了他百毒不侵,是以某種巨大殘忍的代價換來的,這一身血最是關鍵。
他從進入地宮之后就粒米未進!
琴笙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兩次……三……。”
看著楚瑜死瞪著自己的凌厲大眼,他妥協了,還是輕描淡寫地道:“八次。”
楚瑜大怒:“你不想活了——嗚!”
只是話音未落,她的嘴唇便被琴笙堵住了。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一點不客氣地近乎兇猛地掃蕩過她唇間每一寸輕軟,直吻得兩人氣喘呼呼,他才狠狠地抱住她,用薄唇抵在她唇瓣柔嫩的黏膜上曖昧地輕道:“從此,這才是你中有我,不是么,我喜歡我的血流進你身子里的感覺,像是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我占有,若是可以,你想要吃本尊的肉,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姑。”
男子潮潤微涼的呼吸如微風般拂掃在她呼吸之間,并著清幽微喑卻撩人的聲音,如有實質地慢慢滑過少女嬌嫩的肌膚,撩動一寸一寸最敏感的神經末梢和軟肉。
呵……清風拂身,妙音撩心,伴著那似暖還寒幾能將人壓得碎骨支伶的擁抱,痛與快感并存,只一個效果——骨肉酥麻。
楚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忽然腿軟,已然站不穩。
“唔……。”她恍恍惚惚地想,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超脫凡塵的九天琴神,分明人間禍害,一把聲音都能讓人**蝕骨。
“你想吃么,現在?”他溫柔地問著,此刻他的溫柔卻一點不像謫仙,倒是魔在似笑非笑地誘惑著。
楚瑜軟倒在他懷里,竟似渾身發熱,忍不住扶住他的肩膀:“你不是說……要等出去以后……。”
十里紅妝。
琴笙指尖慢慢地順著她光裸的脊背一路上滑,慢慢地挑開了她最后一根肚兜帶子,低柔的嗓音變成惑人的微沙:“看著你躺在我懷里,仿佛一睡不醒……。”
他忽然低頭一口咬在她雪膩的肩膀上,眸光幽幽魅魅,溫柔又涼薄:“你告訴我,我怎么等,只恨不能將你一點點吃了才不會——擔心你又舍了我。”
楚瑜被他咬得一疼,幾乎叫出聲來,知道自己定是被他咬出了血印,但這點痛卻化作酥麻,甚至隨著他的動作顫栗:“笙兒……。”
他不是喂她吃他的肉,倒是要吃了她的肉罷了?
“我喂你血的時候,小姑姑喝得這般舒暢,這般貪婪,便算是我給你在這地宮里的十里紅妝罷。”琴笙抬起眸子,隨手扯了她的嫁衣鋪在地上,依然是溫柔的聲調,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冷意。
“等到出去之后,還會有的,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他抱著她,拉著她的手擱在他的胸膛衣襟之上,薄唇微微挑一點溫柔惑人的笑意:“教我,嗯?”
越是看起來禁欲清冷的仙兒,真要惑人起來,才真是教人骨酥筋麻,小肚子都熱起來。
何況,他的霸道里還帶著一點近乎撒嬌似的輕哼,他知道她最受不得他用仙仙的樣子做出這般模樣來。
楚瑜垂下眸子,看著他微微翻出金光的眸子,忍不住垂下眸子吻在他眼上,無奈又復雜地輕呢喃:“嗯。”
她抬手,將他按在了地上,低頭俯下身去,生澀又微顫地動作起來。
熾烈如火的欲念,卷了彼此所有的神智。
不知誰,誘了誰,一生繾綣,來生不忘。
十里紅妝。
是的,十里紅妝。
怎么不是?
以他血為聘的十里紅妝,也算是這世間最詭譎卻又最霸道的獨此一份。
人間再無其他能入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