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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少了一層衣衫,卻覺得她幾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伴著他身上的淡冷水香,分明當是涼冷禁欲的,此刻撩得人心慌亂。
這仙兒把她當成血親不避諱,但她卻清楚地明白他與自己沒有半分血緣關系。
楚瑜在琴笙懷里度秒如年,卻也并不知道自己這般一絲不掛低頭蜷縮在他懷里,長發散落,羞窘僵木的模樣何等誘人。
琴笙只要稍稍垂目,余光便可以見一點剔透水滴慢慢地順著她的小巧可愛的下巴滑過纖細的脖頸,最后滑進一片被纖細手指遮住的雪軟起伏間。
而抱住她的手,能清晰地感覺到少女的肌膚滑膩至極,軟如膏脂,那一身溫滑肌膚的觸感竟似能吸手一般,讓人不舍得將她放下……
他腳步穩穩當當地抱著懷里的人繞出屏風向房內大床而去,清瀲如止水的琥珀眸卻漸漸幽沉。
空氣中繚繞著沐浴水汽與花香,分明冰冷的空氣卻又莫名地似有詭譎的灼焰蔓延。
待到了床邊,他將楚瑜小心輕巧地放下。
感受到他的溫柔與仔細待自己如易碎珍寶,楚瑜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立刻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在里面,語氣雖然僵硬但也不再似之前的尖利:“仙仙,你出去。”
琴笙感受著自己懷里瞬間失去了溫沉的暖意,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他清冷絕倫的面容上卻絲毫不顯,只溫聲開口:“小姑姑,方才笙兒見你背上似有什么痕跡,可是蹭傷了?”
楚瑜立刻一僵,隨后整個人都貼到墻壁上,硬邦邦地道:“我說了沒有就沒有,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啰嗦!”
琴笙微微顰眉,嘆了一聲,伸手輕巧優雅地幾個動作,一把楚瑜放倒在床榻上,徑自扯下她身上的被子,仔細地檢查她的背部起來:“小姑姑這是怕上藥疼么,但你本來就生得平平無奇,也就是這副身子還能看,若是留下疤痕……。”
“楚!仙!仙!”楚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趴在了軟被里,雪白優美的背部一下子全暴露在空氣里,冷得她一個激靈,也嚇得她靈魂出竅,幾乎要不顧一切地跳起來抬拳砸他的鼻梁。
所以,她并沒有留意到琴笙對她評語“提高”了——從丑陋干癟提升到了平平無奇。
但下一刻,他便又迅速將被子給她蓋了上去,目不斜視地淡淡道:“既然無事,小姑姑莫要著涼,笙兒先回房了。”
說罷,他便施施然地起身,向門外飄然而去,出門后,還將兩間房間的門細致地關好。
楚瑜看著那安靜房門徹底啞然,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也許方才的一切雞飛狗跳,冰火兩重天都是自己的幻覺?
“……。”
不過算了,她看了這天仙兒一回,他也把她看了回來,也不算吃虧。
……
只是她看不見門的那一頭,琴笙靜靜地背對著房門站著,維持著方才出門的姿勢,清冷精致的琥珀眸里眸光變幻,沉靜地看著窗臺上跳躍的火燭——沉吟。
火曜在一邊伺候著,他雖然沒有進去,卻也能知道那邊大概的情形,看著自己主子看似沉思,實際上——發呆的狀況,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糾結和復雜——他也就是慢了一步,沒擋住主上看長針眼的玩意兒。
女體什么的,對只有‘十三歲’的清純少年來說,嗯……還是太刺激了。
……*……*……*……
另外一頭,楚瑜神色復雜地鎖門關窗,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次趴回更衣大鏡邊,舉著另外一面手鏡使勁地照著自己的后背,但是西洋水銀鏡子里少女裸背上一片白凈,什么都沒有。
楚瑜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原來仙仙說的是真的,竟然真的沒有了,但是……。”
怎么可能呢?
她洗澡的時候,明明在自己的背上看到了一片類似海水江崖樓臺繁花圖之類的紋身,雖然似是并未完工的復雜線稿,但是她百分之兩百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就是因為想看清楚自己背上突然冒出來的紋身圖案是什么鬼東西,加上太過緊張惶惑,她才會從浴桶里摔了出來!
但是現在……
沒有了?!
怎么會突然沒有的?
而且,到底是什么時候紋上去的,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具身體上沒有任何任何東西……
不對!
她腦海里靈光一閃,如遭雷擊,瞳孔緊縮——火場里,那古怪猙獰的老頭將她打暈剝了上衣按在桌上,用針不停狂刺她背后的畫面躍然入腦海!
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那是怪老頭臨死之前,刺入她背上的圖!
此后他就命喪琴三爺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