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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琴笙擱下茶盞,看著她那模樣,忽然輕笑了起來,笑得楚瑜渾身不自在。
他眸光微深,單手曲指輕敲了下桌面:“過來。小魚。”
楚瑜腦子里開始天人交戰(zhàn),自己這么一走過去,豈不是……遮無可遮。
但她對上琴笙幽幽琥珀眸后,還是乖巧地走了過去,只是這幾步卻覺得有點(diǎn)……難熬。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站住,垂下眸子看著他的時候,卻也并沒有松了一口氣,他冰涼幽深的視線與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將她包圍其間的淡淡冷香,都讓她忍不住莫名地……不自在,俏臉泛起紅暈來。
雖然對彼此的身體都不陌生,但這般模樣站在他面前……還真是……
琴笙單手抬起,輕握住她的柔荑,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解開了一只手套,細(xì)膩修白的右手指尖輕輕地揉過楚瑜手腕上嬌嫩滑膩的肌膚。
“小魚,你是個小人。”他忽然慢條斯理地開口。
楚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怔然道:“我……是小人?”
她想了想,自己確實(shí)算不上什么君子。
她也并不在乎做什么君子。
可是他為什么忽然說這個?
琴笙忽然站了起來,牽正她到一邊的西洋雕花水銀更衣鏡前,那里擱著的浴桶里早已盛滿了熱水。
琴笙看了眼望著浴桶發(fā)呆的楚瑜,挑眉:“要我抱你進(jìn)去?”
楚瑜立刻頭晃得像撥浪鼓:“不,不,我自己進(jìn)去。”
說著,她立刻抬腳就進(jìn)了浴盆,只是她才想要坐下,卻被琴笙抬手按住了肩膀:“等一等。”
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在她柔軟敏感皮膚上的瞬間讓楚瑜脊椎傳來詭異的酥麻感,她抿了抿唇,站在浴盆里。
琴笙站在她身后,對著鏡子抬手輕輕將她的長發(fā)撥到頸后,露出她初生嬰兒一般的嬌軀上半身,淡淡地道:“你不是小人么,為何近之則不遜,遠(yuǎn)之則不恭。”
楚瑜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別開臉,看向一邊擺著的銅凈臉盆,嘀咕道:“我還沒那么卑劣罷……。”
她一絲不掛,雖然下半身在水里,可是鏡子里的他衣著完好,這種強(qiáng)烈的對比,讓她總覺得羞澀又不安。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衣袖被水染濕,只抬手取了擱在桶邊的潮濕帕子沾了水按在她的臉頰上,溫柔地、輕輕地擦拭了起來:“若我對你和顏悅色,稍放縱你一些,你這條魚兒便要躥起來恣意妄為,不是近之則不遜?”
楚瑜啞然,心中明白他分明是已經(jīng)知道她只穿著抹胸和褻褲在船頂曬太陽的事兒了,這事兒他從來都是不同意的。
雖然她覺得自己只是倒霉了點(diǎn),這次遇到事兒了,若是沒有遇到事,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但到底還是自己理虧,楚瑜乖巧地頷首:“下次不會了。”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疑惑道:“看我哪里又遠(yuǎn)之則不恭呢?”
琴笙替她擦干凈了臉,又優(yōu)雅取帕子沾了水擦拭起她纖細(xì)的脖頸和鎖骨來:“本尊若是對你稍微用些手段,治一治你的恣意妄為,你這條魚兒便又要想著疏遠(yuǎn)我,甚至逃出生天,不是遠(yuǎn)之則不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