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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冷笑了起來,指尖在琴上輕輕一撥,一串幽詭而急促的東瀛小調(diào)瞬間響了起來。
那鬼魅的樂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內(nèi)殿。
楚瑜眼神梭然一厲,殺氣暴漲,手中長劍招式一變,卻不再是之前的行云流水,也不再與琴笙糾纏,這一次她再次向琴笙襲過去的招式樸實無華,刺、劈、挑、砍、掃,一應(yīng)招式并無花俏,她全憑借著曾經(jīng)學(xué)過的招式攻向琴笙,雖然招式簡單基礎(chǔ),但是每一處招式皆是殺招,并拼盡了十成十的內(nèi)力。
當初木曜覺得她底子太薄,入武學(xué)之門又太短,便專門針對她的情形總結(jié)了一套曜司實戰(zhàn)里最經(jīng)用的招式,甚至還請了琴笙指正,全無花拳繡腿,甚至未必好看,但招招皆是針對人的致命之處,甚至刁鉆狠毒,出手便是要命的地方,甚至不惜傷自己以謀取對方的性命。
皆是最后保命的招式!
楚瑜平日里與人動手,都甚少用上這些致命的招式!
此時音陣的催動之下,竟然不管不顧地使而來出來。
她原本內(nèi)力只差琴笙一點,只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和武藝章法太過欠缺,如今這等狠辣的招式使出去,隨著爆開的內(nèi)勁劍氣瞬間籠向琴笙全身,竟令琴笙一驚,猶豫了片刻,便是這猶豫的片刻,令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死境。
他目光微寒,看著楚瑜旋身一記劈挑上來,那招式狠辣,角度刁鉆到惡毒,還是當初他親自指正過的招式。
唯一的破綻卻也是最大的破綻,便是楚瑜的下盤,那是個陷阱,若是著了道攻向她的下盤,也不過是傷她一條腿,但是自己必定要被她這狠辣非常的一劍挑成兩半。
但這招式是他所創(chuàng),若是他動手,不光是能傷了她一條腿,而是廢了她一條腿,但只要廢了她一條腿,便也可以破了她的殺招。
琴笙眼神一涼,看著長劍攜著無邊殺氣襲來,破開他手中重重絲線,目光殺意重重陌生又熟悉的那張嬌俏的臉,輕嘆了一聲,身形不動,袖子忽然一震,一柄腥紅的長劍梭然現(xiàn)出在他的手里。
“抱歉,小魚。”
腥紅的長劍籠著一層陰森的紅光,如有生命一般地起起伏伏,劍氣吞吐,懾人非常,殺氣凜然。
“吞噬出鞘,非見血不回!”
輝夜姬梭然興奮了起來,這種興奮甚至讓她站了起來:“琴笙出劍了!”
而宮少宸臉色卻梭然一變,眼里閃過錯愕,似完全不相信自己看見的——那個男人竟然真對楚瑜拔劍了!
他瞬間就厲聲大喝:“輝夜姬,停下音陣。”
宮少司則是悶聲不吭,直接殺氣凜然地就往殿外沖去,手里梭然提出一把短刃。
只是輝夜姬似早有準備,抱著琴的手驀然急促地彈了起來,同時近乎瘋狂大笑了起來:“殺了她,殺了她,哈哈哈哈!”
同時,她整個人就往一個房間里退,直接躲進了那個房間。
一邊的音婢們都愣住了,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只眼睜睜地看著她躲進了密室。
而只有一個音婢反應(yīng)過來了,立刻身形一閃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跟著輝夜姬躲進了密室。
輝夜姬一驚,警惕地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方才那名討好自己的音婢,她冷冷地道:“你是打算跟隨我么,若是打算按跟隨我,就立刻去守著門,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卻不想她才一動,一把短刃就瞬間咬上了她的咽喉,那名音婢抬起頭,露出一張有些詭異的面孔,對著她一笑:“不,我是來殺你的。”
說話間,她骨骼咔咔暴漲,竟一下子長高了起來。
輝夜姬瞬間驚慌地睜大了眼,看著面前這詭異的一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