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暖暖的,對羽心來說,慵懶的坐在太陽下沒多長時間,也都可以睡著了。
家里的門被輕輕推開,當甄烈擰著大包小包進來時,看到陽臺上緩緩睡著的女人,他忙低聲對身后的人說,“你們都給我輕一點,我太太現在在睡覺……”
身后的三名長相溫和的中年婦女忙點頭,這才相繼躡手躡腳的走到進來。
但是,他們在房間的動作,還是驚醒了羽心,她立即坐了起來,回頭一看,家里來了幾個陌生的女人,頓時戒備心就起來了。
“喂,你們怎么在我家了?炱”
“太太……”
中年婦女竟然格外的恭敬,還叫她太太,羽心疑惑的上前,“你們到底是誰,這里是我家,知道嗎?”
“知道的,太太,是你的先生請我們過來照顧你的!棱”
“我先生?”
正在羽心詫異不已時,甄烈不疾不徐的從廚房里出來,他精致的襯衣,那袖口正優雅的挽起,嘴角也掛著邪魅的微笑。
“是你?”
“除了我還有誰?”
“你不是說今天要開會嗎?怎么又回來了?”
“開會的事情并不需要自己親自在場,她們是我在家政中心找來的廚師和月嫂,還有以為營養師,她們每天都會在這里照顧你!”
甄烈很滿意的指了指旁邊的那三位他親自請來的家政人員,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得意起來。
羽心終于明白過來,頓時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將他拉到一旁,“你這樣做,我一點**都沒有了!”
“你還需要什么**,我想了一下,你最多在這里住三個月,三個月后你要和我一起住到我那里去!”
甄烈慢條斯理的說,羽心聽到,悶悶的哼了一聲,“你讓我去我就去啊,我不去……”
“你這里我不方便照顧你,這里離市區比較遠,我要你呆在我身邊我才放心,知道嗎?”甄烈知道她性子倔,但是心還是很容易軟的,于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羽心聽著不依,直接朝那三位家政人員走去,嘴角掛著一抹絕對無害的微笑,緩緩說來,“大姐,我這里房子才八十平米,家里人太多了的話也不太方便,所以,我最多只需要一位保姆來照顧我,所以,其他的兩位,抱歉了!”
“心兒,你這是做什么……”甄烈急聲想要制止,沒有想到羽心卻沉聲道,“甄烈,我可是婦產科的醫生,難道自己懷孕這件事,我能不清楚要怎么照顧自己嗎?”
“除了兩位保姆是多余的,其實你更是多余的!”
放著一匹餓狼在自己身邊,羽心發現他才是需要離開她的,不然,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起狂來,又會制造出某些更出格的事情來。
甄烈聽著她的話,臉色一繃,為了不讓自己也被趕走,他只好對其他兩位保姆做出相應的補償后就將他們請走了。
夜里,甄烈沒有在羽心的小公寓睡,原本她還以為他會半夜都過來的,但是羽心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了半天,卻還是沒有入睡。
他也沒有過來,只是發來短信讓她好好的睡覺。
羽心看到短信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很早就起來,是被餓醒的,因為保姆是早上八點過來做早餐打掃家里的衛生,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而已。
正在她洗漱完畢時,門外的門鈴忽然響了。
她以為是保姆過來了,有些無精打采的拉開,房門,卻看到外面是站著一個男人,神色很肅穆,穿著某家不知名快遞公司的衣服,手里拿著一個包裹。
“甘羽心小姐嗎?”男人開口問,目光怪異的落在她的臉上。
羽心點了點頭,對她來說,面對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和女人,她的心里就有種本能的警惕感。
“你是誰?”并沒有完全開門,她是隔著家里的防盜門問的。
來人將扯下一張快遞單和一支筆遞了過去,“這是你的包裹,請你簽收……”
她這才狐疑的將門打來,將那個包裹給拿了進來。
坐到沙發上,羽心很認真的拆著包裹,腦袋里卻在想著上買過東西?
當她終于將包裹拆開時,突然,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羽心勾唇一笑,伸手將娃娃拿起,卻沒有想到,手指才微微用力按在娃娃上——
突然,娃娃尖叫了一聲,一股猩紅而又濃稠的血液頓時從娃娃的胸腔里蹦了出來。
“啊……”她尖叫了一聲,隨即嚇得面色蒼白的將娃娃扔在地上。
從娃娃胸腔里蹦出去的血液頓時灑滿了羽心一手,她嚇得窩在沙發上,渾身都瑟瑟發抖起來。
作為一個婦產科醫生,她做過手術無數,也從來不會出現暈血的事情,但是,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這個娃娃身體里居然被灌進了紅色的血液,這種血液并不會來自其他動物的,而是來自人身體里的血液。
是誰做這樣的惡作劇來嚇她,是誰?
羽心抓著沙發的一側,雙目微微驚恐的收縮著,保姆隨后過來,看到家里潔白的地板上染了觸目的猩紅,她當下就嚇得不行了。
“太太,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沒事……”驚懼相交的甘羽心抬起眼眸,看到保姆眼里流露出來的關心,她忙伸手,將她的手給抓住了。
“快,快把這里清理干凈,太惡心了……”
“是,太太……”保姆快速進了陽臺里,拿了打掃清潔的工具過來。
羽心靠在沙發上,只感覺著全身都無力,她微微喘息著,小肚子的那一塊,莫名的開始有些抽搐著。
她頓時緊張得不得了,叫來保姆,決定先去醫院看一看比較保險。
車上,她的頭靠在車窗上,雙唇漸漸的顯得有些蒼白。
保姆看到她這樣,想起甄烈離開前跟她說的話,她隨即偷偷的撥通了甄烈的電,話。
“喂,甄先生……”
羽心聽到,立即轉過身來,保姆看著她,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太太……”
“你給他打電,話干什么?”羽心俯身,伸手就準備去搶她的手機,沒想到身體一傾,她的小腹又是一陣絞痛。
“太太,先生走的時候特意告訴我,你有任何事情我都要報告給他……”
“不要……”羽心還在堅持,但是保姆卻堅決的打通了甄烈的電,話。
待保姆送羽心去檢查時,甄烈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到達醫院了,他焦躁的在外面徘徊著,直到羽心被保姆扶著出來,他隨即迎上去。
“心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甄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才一個晚上沒有看到她,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羽心臉色不好,主要是受到的驚嚇,她朝甄烈擺了擺手,聲音幽幽的說,“沒事,別問了,我只需要休息就可以了!”
甄烈臉色陰沉沉的,隨即朝一起過來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很快,在將羽心送到車上時,他就收到了醫生的短信。
他看了一眼,隨即將手機揣進了褲兜里。
“不管是誰的惡作劇,我都會查出來,暫時你和保姆住到我那邊去……”
“不用這么折騰了!”
羽心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疲憊的開口說。
甄烈唇角一勾,一個穩穩的剎車,羽心一回頭,朝旁邊一看,甄烈正陰郁著一張臉望著自己。
“甘羽心,你不要跟我倔了,現在醫生說了,你要完全放松的養胎,你現在不聽我的,你難道當咱們的孩子是兒戲嗎?”
羽心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的悲傷,她抽了抽鼻子,隨即別過臉去,哽聲道,“如果不是你,你認為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嗎?”
甄烈的眸光隨即變得陰鷙起來,“你說,這事是……”
“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她不是不想去懷疑那個女人,只是,如今能這樣惡作劇的作弄自己的,或許就是只有林霜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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